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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面上没有怒色亦没有怨恨,转头旁若无人地问软家管家:“阮家主,少主他可还会有大碍?”

“现在我无法断言,不过以少主的的体质和以往鉴来,既然在祭台上无事,危险期间应当也无事,用药的分量比以往重几分以便刺激精血燃烧,一周以后注意观察即可。”阮家家主不疾不徐地说。

管家略微斟酌,做出让步:“少主,既然您吩咐,我们就先行退下,每半个小时我会派人来探视,还请您不要拒绝。”

江卿爵淡淡嗯了一声。

所有人窸窸窣窣地退出去并把房门关上,江卿爵很清楚这些人一定在隔壁蹲守,他疲惫不堪目光无神地仰望着头顶漂亮的古式木灯,“你出来帮我一个忙。”

白茶从厕所推门出来,江卿爵不知道她的姓名,用一个你代替在情理之中,“什么事?”

“你怎么还没走?”他微微偏头:“今天过后你就不好出去了。”

“你身体受伤严重,怎么会知道我还在这儿?”白茶走他床榻旁边,瞄见某人面色如纸,下巴因为清瘦而显得非常尖,胳膊上的皮肉贴着骨头,周身那种卡白而青一看就很不健康的颜色。

“故意试探。”他确实受伤严重,不论是浑身脉络还是精神上都分外的虚弱不堪,故而他说上一句试探她还在不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附近有个女孩子,齐耳的短发,她胳膊上会有抽了血的伤口,你想办法把她带过来,我想跟他说两句话。”他罕见的话多。

白茶一直以为这丫的可能有交流障碍,但这样看来他并不是。脑海里闪现出阮玲芮的身影,犹豫了几秒钟:“你身体并非失血,为什么需要输血?”

“阮家的血脉能够平复静脉里灵力爆发后的暴戾气息,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够修复断裂的经脉。”他毫不遮掩地说:“我在祭祀之后经脉几乎尽断,没有阮家的血液,一下祭台就会死亡。”

白茶点点头,又听得他叮嘱说:“不要跟别人讲起阮家血脉之力,一旦被人发现,想要利用这一点的修灵者非常多,他们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纵使有江家庇护也有人敢于冒险。”

白茶说好,思索了一会儿:“你看起来很关心阮家。”

“他们对我有恩。”顿了顿,重复说道:“把那个女孩带来吧。”

“好。”江卿爵于她有恩,而他的模样也不像要对阮玲芮不利,她倒不介意帮个小忙。

“阮玲芮,江家少主想见你一面,他想跟你说句话,你要过去吗?”白茶钻过去跟阮玲芮说,争取她的同意。

“他…醒了?”阮玲芮转了转黑色眼珠子,有点高兴又有点雀跃,“他还好吗?他会有什么危险吗?他每次祭祀都很危险,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上一遭,我亲眼见过他差点死掉了。”她稍微有些激动。

“应当无碍。”白茶模棱两可地说,没跟她说更多的伤情,因为除了不好她也不知道更多:“你想过去的话我就带你过去。”

“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能记得我我很高兴。”说着她踌躇片刻,慢吞吞地说:“白茶,之前我跟爸爸的对话你听见了对吧?”

“嗯,我都听见了。”

“其实我很心甘情愿的献血给他。”她咧开嘴露出牙齿:“但我讨厌的是阮家的态度,阮家每个人的血脉都有特征,都可以给江家少主输血。但从来只有我一个人输血,很多很多年了,我因为输血不止一次去过急诊室,可没有一个人在乎过。”她低头沉默许久轻声说:“我总觉得我孤寡一人,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不过还好…朋友的话我有你了,我很开心,特别开心……”

“我是个孤儿,我也没有家人,但我有朋友,所以我和你是一样的,别害怕这世界,有很多人跟你同病相怜。”

阮玲芮在感动的一塌糊涂,“嗯,白茶,好羡慕你啊,至少你自由自在,可我连阮家都摆脱不了。”

“你可以逃走,走得远远的。”白茶给她出谋划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换一个陌生的身份。”

“他们守着我,我走不了。”她垂头丧气,失望极了:“你说的这些只是我的奢望我做梦会想的事情,阮家绝不会放弃我这个输血器具。”然后她猛地一拍脑袋:“我们要怎么过去?一会儿江少主要等急了,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最近一周他十分嗜睡,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左右,现在他应该硬撑着。”

“你从哪里知道的?”

她内心一点没有防线,透露的极快:“阮家有专门为江家每一任祭师服务的研究社和生物实验室,一年四季量身为他们研究药物,还为阮家制造快速解决失血过多而造成的身体虚弱症状的药物,我给你的药便是那里面研究出来的。”顿了顿:“我没有回阮家,一直在实验室里修养身体,睡都睡在手术台上,估计他们当我这个人不存在吧。”

白茶说:“那你退学……”

“他们怕我跑了,阮玲玲心脏不好,但其实是可以输血的,两百毫升不成问题。”她说:“阮家家主和阮家主母自然而然是心疼的不得了,生怕我逃跑了她就成了那个输血的人。还有一个原因是江家少主登上祭坛的时间很长了,输血的血量一次比一次多,他们惶恐不安。”

白茶不由得替她感到愤怒,冷笑一声:“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是啊,我有时候就怀疑生下我完全是为了给阮玲玲当血包。”她理了理头发,向站在外窗台上的白茶伸出了手。

她们当然无法从正门进入,不过每当祭祀,江家的主仆非常集中,房屋周围没有巡逻也没有佣人乱跑,沿着外窗台进入隔壁相对而言非常安全。白茶紧紧攥住她的手,她另一只手抓住隔壁窗沿,没有用元灵也没有元灵可用,她仅仅倚靠从前训练过的肌肉强度来做出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脊背紧贴墙壁,拉住阮玲芮小声说:“你左手抓好窗户,不要往下看,把脊背贴着墙壁,右手好好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