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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谦淡淡嗯了声,陈闵闵前去问候诸位长辈,问候完了他溜到角落坐着,反正陈家有他大哥在,而他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儿,当然他也乐意当个浪荡公子。

人生区区几十年,他自知没哪个争权夺利的心思也没多少熊熊燃烧的勃勃野心,经营个娱乐公司挺怡然自得的,有钱可花你有美人儿可看有酒可享有兄弟可靠,再呕心沥血劳心劳力也不能怎么样欸,人生赢家大抵就有种“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他尚且记得儿时亲戚家有个表姑母悄悄问他嫉不嫉妒正在公司大展辉宏的哥哥,他上初中时哥哥整天加班,废寝忘食卧蚕凹陷,黑色眼袋重的像只关在地牢里饥饿难耐的大狗熊的眼睛,他说嫉妒个屁哦!公司就该是哥哥的。

喝着中等白地兰,陈闵闵一双妖冶眼睛往四周扫视,今个儿虽说只是邀请熟人,可易家到底家大业大权势滔天,商业军事政治交往的圈子尤为可观,挤破头皮心有所想故而想要涌进来的亦是不在少数,所以人数还是多得很。可惜今天注定没有美人儿找上门来,倒是看见几个曾经与他约过的旧人,女人们微微一笑立马擦身而过,淡定自若到极点。陈闵闵轻轻嗤笑一声,百无聊赖地扭头,就这一动作让他瞪大眼睛,心说:卧槽,我心心念念的摇钱树!

微微欠身从墙边走过,跟几个交情不深的旧相识点头示意,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白茶,从行走穿插在人群中央的侍者手中取了杯白地兰倏然伸到白茶眼前:“hi,我们又见面了。”

白茶愣了一下,没接白地兰,用牙齿咬着吸管喝着手中绿色苦瓜果汁:“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陈闵闵摸了摸寸头,他一向对自己四射的魅力信心十足:“不会吧?你再仔仔细细看我这张脸,没有似曾相识?”他挤眉弄眼:“星图公司的,星图公司!记得吗?”

“咖啡店那个神经病?”

“对…呃不对!”陈闵闵觉得到嘴的醇香白地兰它不香了:“屁个神经病,名片不是都给你了吗?不过你竟然还记得,有深思熟虑过吗?星图公司造星一流,哪怕是个乞丐我也能让他变成黄金。”

白茶脊背倚靠着方形柱子,两条大长腿交叠站立,一袭圆领青色束腰及膝裙子,领口不高不低碎钻点缀,一双中半透明烟白色凉鞋,脸上不施粉黛,她咋了口苦瓜汁,苦的直皱眉头,含糊不清说:“那你去找乞丐。”

陈闵闵呲了呲牙:“现在乞丐不好找,国家脱贫致富的进展乐观,那些跑去当乞丐的或许豪车豪房住着呢,他们吃惯嗟来之食也未必愿意去努力奋斗。”

“我也不愿意努力奋斗。”蓝色吸管被咬成扁的,白茶小口小口吸食,唇齿间绿色汁液莹莹。在这里除了易谦她没认识的人,除了吃点食物无所事事,有个人说话她顺口接了:“老实说我一无所长。”

陈闵闵扫了扫白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倒也不是大问题,你可以当花瓶。”

白茶睇了他一眼睛:“我记得花瓶在娱乐圈是贬义词吧?”

“怎么会?花瓶指的是颜值逆天的艺人,这可不是间接证明一个人长相得天独厚万一挑一吗?”陈闵闵倚靠在柱子后面墙壁上,与白茶面对面:“漂亮本就值得骄傲,虽然并不长久可胜在曾经拥有。这就跟出身一模一样,有些人一生下来家境贫穷有人则资产富可敌国,那些自知没办法弥补这部分空缺的人便奋力开始强调后天努力的重要性,可在他们后天努力不到位的情况下强调一万遍不如你还是不如你。”

白茶冷冷淡淡哦了声,对这个事实不可置否:“即使这样,我也没想法。”

“不能吧,我都这么照顾你了,就差亲自上场代阵了哎。”陈闵闵还是不想放弃,人才难得一见岂能擦身而过,那不是陈闵闵坚持不懈的一贯作风,这样想着,忽然上上下下打量起白茶来:“你怎么进来的?你知道这里在干什么吗?”

“知道,易家认亲宴。”

“谁邀请你来的?”陈闵闵突然一惊一乍,他眉心紧蹙扭头往左右窥探,整的像只从墙洞里探头出来预谋偷盗的老鼠,压低嗓音说:“你不会寻机捣乱的吧?谦哥不承认你可以霸王硬上弓、下个药、安排偶遇,可跑到家里宣布主权这种戏码徒劳无益,你不了解他那个人,我了解啊。”他晃了晃高脚杯挤眉弄眼:“你来星图,我帮你追人,我属于恋爱技术流。”

白茶抬了抬凤眸,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欸欸欸,你不信任我啊。”陈闵闵兴致盎然,白茶没接的白地兰他喝上一口,左手一杯右手一杯,空气中酒香四溢:“我跟他穿一条裤衩长大,整个京都他小秘密没人比我知道的更多,幼儿园他暗恋哪个小姑娘觊觎哪个男孩塞车模样文具盒我都了如指掌……”

“爹爹,娘亲在哪里!”另一边,易茶拽了拽易谦手掌,在易谦附身侧耳时悄悄说,他们面前江莹莹与江梦离二人亭亭玉立,前者扎着丸子头后者法式鱼骨辫,跟易谦聊些话。

听言易谦沉寂冷漠的桃花眼微动,不留痕迹地往白茶方向瞥去几眼,入目一男一女面面相睹,一袭宝蓝色西装的男人手执两支高脚杯,面上犹如春风拂面很是相谈甚欢的样子。那个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男人他认识,陈闵闵骚包无疑。抿了抿嘴唇,跟江莹莹和江梦离说了声抱歉,他招呼来侍者:“把陈闵闵叫来,告诉他我奶奶找他过去。”

侍者茫然点头,瞟了瞟易老夫人,因为江家家主不亲自来,那边始终处于绝冷低气压,覆盖角角落落即将爆裂的硫磺火药味浓郁,仿佛一触即燃而后会轰的炸毁大厅。京都五大家当家人齐聚一堂各怀心思,这种时候怎会把晚辈拉进去?但易谦说了他就不能不做:“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