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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京都末流家族李家之女,机缘巧合才跟甩了他们几条街的花家花三少有了关系,她能来京大,能来花庭筠的班级也都多亏花家家主安排。

所以鬼知道她有多兴奋,再看到花庭筠那张同照片一样英俊绝伦的脸时有多激动开心,她等不及要向全世界宣布主权。

可这一切…都叫人毁了!

指甲掐进掌心肉里,血从指缝流出,鲜艳而糜丽。

****

“茶茶。”牛头紧张兮兮地扶住一脸惨白的某人,从某人手中接过茶水放桌面上,问:“又心悸了?”

白茶嗯了声,歪头倚靠着沙发,额角汗涔涔,“军训五天,我已经心悸很多次了。”她跑步时候还疼了次,差点就摔在橡胶跑道上发生大型踩踏事件了呢。

马面皱眉:“看来还是要找那人,元灵本是地狱的东西,属阴,女子体质也属阴,会造成紊乱的,时间久了,元灵不稳定,那时候对你造成的影响不能逆转也不可估量。”

白茶捂着胸口,深吸口气,“明晚就去找!”忍受这么多次心悸,她心态早就要炸了!

牛头点头:“嗯,早就该找了。”

白茶当没听见牛头吐槽,她军训完才刚刚到屋,屋内似乎少了一个身影,“嗯…易茶呢?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他?”

“睡了”

“怎么睡这么早?”才晚上八点呢。

“小主子身体一直不大好,从前被封印在炼狱,醒来时间并不长,所以还没完全恢复,刚刚吃了药就先睡了。”牛头解释。

心悸好一点了,白茶喝着水问:“他还要吃药?我怎么没看见过?”

“一段时间就吃一颗,不算频繁。”牛头眼神温和许多,想到什么,道:“茶茶,他很听话乖巧,喝药也不哭不闹,别看他最近偶尔固执调皮了些,却是极少见的,要是让阎王知道指不定怎么高兴呢,但这种情况估计只有在你身边才会发生。”最后一句似感慨似无奈。

“他确实很乖巧。”就是乖巧的少了童真跟活泼,“等我军训完了,我带他出去走走。”

“好,他跟你很像,都会喜欢这个美丽人间的。”牛头意味悠长道,顿了顿,“阎王传信过来,说他忙完这段时间会来见你和小主子,希望到时候你跟那个人的进展良好。”

白茶微笑,冷冷的,“你告诉他,要进展?我帮他上位如何?”她还没计较某人擅作主张来一出ming婚的戏码呢,要进展?呵!

没把他脑袋里的包捶破都是轻的。

“……”

牛头默默给背锅的阎王点了一根蜡,不敢啰嗦。

翌日,DL高级会所。

夜晚的京都五光十色,霓虹灯闪烁不停,给这片天地蒙上一层卓约又神秘的色彩,虽然嘈杂却隐约透露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然DL会所里却没这份岁月静好,嘈杂喧闹的很,灯光绿里透蓝,挥撒在各个方向或角落,它底下,男男女女人影卓卓,处处奢靡并腐朽。

包房里,陈闵闵拿红酒倒了两高脚杯分别递给两个男人,其余人冷眼都不瞧上一个。

他今天换了发型,烫了的卷竖立一脑袋,显得脸刚毅又分明,加之骚包的粉色西服白色内衬,扎眼至极。

给完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那二人:“宁子辰,苏邴原,谦哥怎么还没来?”

宁子辰是宁家长子,学医,有一双过分修长分明的手,身上总带着浅淡消毒水味,但那张脸却不像医生一样有着悲天悯人、温和有礼的模样,又颓又丧,疏离又冷漠,对生命更没敬畏感。

闻言,回了一句,“联系了,来不来不清楚。”

苏邴原则是警察局的人,易谦拉进来的,他们只知道对方凭一己之力成了京都总局行动组队长,其余一概不知。

不过人不错,值得深交,他们就不在乎所谓家世什么的。

此时,他正站窗边打电话,眉眼拢在阴影里,“最近这个案子比较简单,先交给胡队去办,另外把常宁远的案子从翼城移到京都来,等我回去后亲自督办。”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不容反驳道:“跟副局说,最近一次贩毒案有常宁远身影,又在我手上处理,所以这两个案子可以合并处理,当然,如果他非要阻拦,我会直接找局长要。”

而后他挂了电话。

但不过片刻,他手机又叮铃铃响起来。

陈闵闵看不下去,喊:“苏邴原,我们这是开局出来放松的,不是让你换个地方处理公务的。”

苏邴原接电话说了声抱歉就挂了,扭头晃了晃手中紫红色酒水,醇香醉人,“我知道,这不是忙呢,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闵闵哼哼,“听听,这就是来自国家公务员的嘲笑。”

“别,没你们万恶的资本家那么快活。”苏邴原回道,他坐陈闵闵旁边,把衣袖往上捋了捋,一张脸精神抖擞,刚毅中带点痞帅。

宁子辰喝了口红酒,喉结滚了滚,道:“我最近要去E洲走一趟,估计要半个月,明天走,有局就别叫上我了。”

“怎么?你父亲要流放你?”陈闵闵语气诧异道,而后拧眉,“不会吧,你宁家不要脸面了?这么快就想让小三儿子上位?”

“流放?”宁子辰冷哼,从兜里拿了根烟抽起来,烟气缭绕,令他整个人更颓了,他嗓音飘渺如烟般,“E洲那种地方,宁家可没资本扎根。”

苏邴原接话,聊表关心,“E洲几方分割占据,时刻不安宁,去的话最好有后台有人护着。”

宁子辰点头,“是一台手术,对方已经都安排好了。”

“嗯,那边我认识个国际刑警,有需要的话打我电话。”苏邴原闻了闻酒气,到底没喝,又放回去了。

他酒量小,滴酒就倒,再者,工作特殊,随时有出警可能性,需时刻准备着。

旁边几个富二代偶尔插上两句好听的话,室内还算热闹。

好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黑色风衣,高定皮鞋,端的清俊温润又矜贵,灯光下,睫羽阴影打在眼底,整张脸显得条线柔和,犹如冠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大抵就是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