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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现在,他也没弄清楚白茶跟他老板的关系,一个模棱两可承认是妻子,一个想都不想的反驳否定。

啧,真复杂。

易谦把两条大长腿放正,坐姿挺端庄,但奈何气势非凡,无端矜贵又凌厉,他挑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顿了顿,他嗓音慵懒,又补充道:“而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白茶:“……”

果然,善良的人都不好做,她还是去当恶魔吧。

她站起来,叹口气:“行吧,那您随意,我们以后常见。”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狗东西。

易谦也站起来,看陈闵闵:“走吧。”

陈闵闵立刻起身,他没理会浑身冷飕飕的易谦,冲白茶挤眉弄眼:“你们俩谈不拢可以谈谈我俩的,星途公司,国内屈指可数的,待遇更是业界翘楚,考虑考虑呗。”

白茶摇头,不加思索:“您找别人吧,我没想法。”

陈闵闵跟进白茶脚步:“可我只看到了你。”

“你眼睛看起来挺大。”

“是吗?”陈闵闵摸了摸眼睛:“谢谢夸奖,很多人都说在下眼睛漂亮。”

白茶:“……”听不出来她的讽刺吗?

出了门,白茶侧身顿足等易谦出来,所以易谦跨门而出时就见女孩侧着脸,睫羽遮住眸低一切光芒,不知所思。

“等我?”易谦问。

白茶嗯了声,说:“有些事情我也解释不清,但我想总有办法解决,你…反正你少找女人然后哄好你心爱之人就行了。”她有显而易见的暴躁:“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易谦轻笑:“你这样,在下难免多想。”

也对。行吧,她多提醒一点:“我们的确有婚事在身,但并非世俗意义上的,就…违反一些超常规的存在。听说过有些禁忌婚事的存在吗?我们可能…大约就是。”

易谦修白素指微凉,僵了僵:“我怎么听不懂呢。”

“那你就乖乖听我话。”别乱搞事情,等她解了婚事啥都没事。

易谦黑眸漆黑,定定看着白茶那双凤眼,绯色薄唇轻启:“唔~我这个人只相信眼睛看见的,而听话?那恐怕难了。那么…期待下次见面。”

退后一步,他转身朝着等在车边垂头丧气的陈闵闵与摸着后脑勺的啊伞身边。

虽然那些话确实令他心有波动,甚至心慌,但眼见为实。那么,就请这个人表演一下她的节目,然后让他信服。

白茶神情复杂,沉默不语稍时,走进一家饭店,买了一份红焖大虾回去了。

***

“谦哥,你跟那女孩真有关系?”车上,啊伞开车,陈闵闵跟易谦坐后边,易谦问。

他跟着来一遭,感觉脑袋晕晕乎乎迷茫的很,完全没搞懂今天过来的目的与价值。

易谦拿起矿泉水喝了口,喉结上下滚动,性感迷人,野性难消,闻言语意不清道:“说不定会有关系。”

他看向车窗外边,思想在漫游,右手情不自禁扣着膝盖,一点一点,节奏整齐。

“所以她现在是你什么人?”

“陌生人。”

陈闵闵:“……”

前排开车的啊伞适时插话:“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还去公司吗?”

“回琉园。”

“好。”啊伞应了声,切换导航路线。

后边陈闵闵兴奋不已,把所有困惑忘却干净:“琉园?谦哥,你终于要带我去你家了吗?那地方三年来你就带我去了两次,天理不容啊。”

易谦把水放下,吐词清晰,说:“啊伞,在天华广场把人丢下去。”

陈闵闵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哀怨不已:“谦哥,你不能吧?咱们多年兄弟情义都给狗吃了?”

“兄弟?”易谦抬眸,轻飘飘的问:“我认识你?”

陈闵闵:“……”

呵,狗男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每次喝醉不知道路回家,还不是他辛辛苦苦坚守节操把人完完整整送回去,改天他就扔给马路女乞丐。

这时,易谦手机电话铃声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滑动接听:“查的如何?”

对面似乎用了变声器,嗓门儿嘶哑难听:“难度很大,金家由政府驾航,行动保密性非常严格,相关人员档案似乎是纸质保存且都存放在金家,我们拿不到。”

易谦听言不乏诧异,思忖一会儿,方才不疾不徐道:“听说金家有位从不出面的公子?去查,能抓就抓,抓不住就查他接触过的人。”

对方道是,沉吟一下,问:“抓住了要做掉吗?”

“不用,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

听了一耳朵的陈闵闵:“金家?你查金家做什么?他们一家子行踪成谜飘忽不定的,除了老爷子偶尔出没京都,其他人正脸都没露出来过。”

他啧了一声:“谦哥,金家惹到你了?”而后撇撇嘴道:“不该啊,金家可从来不掺合我们的圈子。”

金家的圈子似乎只有他们自己。

他们从不掺合任何商业竞争,若非其家大业大又挂名名门贵族,且时不时游走于各大家族中间,那低调的姿态可谓毫不起眼。

“有点问题有点疑惑想问他们家的人。”

“那你抓人家公子干嘛?这手段可不像问问题消除迷惑的。”

易谦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估计只能用这种手段。”

陈闵闵有所了然,没再追根究底,叮嘱了一句:“那你别过火,有人还在上头看着呢。”

他们这种豪门贵族,手腕强能力大牵扯广,周围人虎视眈眈着,上边人忧心忡忡着,所以一举一动要把住度,不能过火。

易谦嗯了声。

***

“如何如何?”白茶一开门,橘猫跟博美蹭的从客厅窜到门口玄关处,一跃两三米,兴奋的跟磕了药一样。?

白茶神情恹恹,摇摇头,换了人字拖:“不怎么样。”反正她没达到她的目的。

牛头马面心里咯噔一声,对视一眼,最后由牛头脱口而出:“你们没有一见钟情?”不该啊。

白茶踹了牛头一脚,不重,关上门后,她提着袋子放餐桌上,挑眉:“你们似乎挺希望我一见钟情的?”

其实,他们那种失望口气并不像希望落空后的遗憾,反而更像坚信不疑的事情未发生后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