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九千岁。”墨云鹤起身，“你要的那些材料我会帮你留意。”
关闭通灵水晶后，她默默叹了口气。
慕寒啊慕寒，你总是这样呢。
数日后，仙界。
“悦神大人怎的突然来访？”府上措手不及地来了个悦神，天爵倒是有些惊讶。
墨云鹤抬眸看了眼那个笑容甜美的女人，心里却是在摇头，可惜了。
“说说吧，城云仙君怎么死的？”
看到青衣少女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时，天爵知道自己瞒不住她，便也同她一样坐下，讲起了一个故事。
她本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仙，修为和天赋都不怎么样，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不会有什么成就，以后也会找一个与自己相配的仙族嫁了，一辈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可事实偏不如意，她的未婚夫君——也就是城云仙君，十分的优秀，甚至让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可听说他接到这门婚事的时候，却也是随口答应，好像根本不在意未来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是谁。
打听到城云仙君喜欢在没人的地方独自弹琴，她就经常偷偷地躲在角落听着那空灵悠远的琴音，明明是非常欢乐的曲调，却被无端地弹出了几分孤独。
“出来吧，你都听我弹琴好久了。”某一天，弹奏完一曲的城云仙君道。
听到他的话，她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来道了歉。
“抱歉，仙君，我只是想更接近您一些。”
“接近？”城云仙君笑了下，看着十分温柔，“以这种方式接近吗？”
天爵沉默一下，片刻后道：“您喜静，天爵不敢擅自打扰您。”
“天爵？”手轻轻拨动一下琴弦，城云仙君想了想，“你就是他们给我指派婚事的那个天爵上仙？”
看吧，他对你这么冷淡，一定是因为你这些天的行为让他讨厌你了，你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还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是的。”
城云仙君皱下眉，“你这笑容真假，不想笑就不要笑。”
她愣了下，然后收起笑容，“是。”
城云仙君的手抚着每一根琴弦，询问道：“这些天我弹了许多曲子，你觉得如何？”
这便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了，天爵笑了一下，“往好了说，仙君的琴技高超，整个仙界无人能比。”
她顿了顿，“往坏了说，仙君弹的那些调子里虽有欢快，却终是带着几分孤寂，让人无端地陷入这种情绪中。”
城云仙君愣了下，“你倒是懂这其中奥妙，想必也不简单。”
自那以后，城云仙君经常邀请她来听琴，与她讨论一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琴声里藏着的孤寂消失了。
大概是因为有人陪着他一起吧？天爵想。
“所以，讲了这么多，你也没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墨云鹤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天爵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他是天道的一份力量化身，是为天道继任者准备的一道试炼题。”
试炼题？墨云鹤微微震惊，这个她倒是没想到，难怪他最终会被天道赐死，原来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灵魂。
“城云仙君代表的是‘情’吧？但是慕寒并没有继任那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