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对不起，是墨云鹤说的。
白泽感觉到不对劲。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想要阻止墨云鹤：“等会儿，你先……”
话还没说完，他脸色一白。
他和墨云鹤的契约……
被解开了。
“主……人？”
风飒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
他的力量来源于墨云鹤的本源之力。
他的力量正在消失……
那岂不是意味着，墨云鹤的本源之力没了？
不对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
本源之力是万物最初的能量形态，不可能这么容易消散。
他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那么……
主人的本源之力被传给了慕寒大人？
慕寒能感觉到，由墨云鹤身上传来的那股能量。
他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想要推开墨云鹤，却被她牢牢禁锢住。
在他再次用力推开她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软软倒下。
他慌了。
“鹤儿……你怎么能……”这么傻。
她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毫无保留地都给了他啊！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本源之力耗尽，灰飞烟灭。
他咬咬牙，决定拼一拼。
他将力量释放出一些。
即将消散完的魂魄似乎被什么困住。
然后朝着四面八方飞散去。
其中夹杂着一缕墨色残魂，慕寒伸手抓住。
“你应该感谢我啊，不然她的魂魄在瞬间就会消失，轮不到你捕捉。”那缕残魂笑道。
慕寒微微失神。
片刻后，他指尖发出一道光，钻进手中残魂的里边。
“你……”那残魂似乎愣了下。
“去吧。”
慕寒的声音有些轻，仿佛能飘进心里。
那缕残魂也朝着一个方向散去。
“风飒。”
这声呼唤一出，风飒感到自己的力量稍微回来了些。
“神尊。”
慕寒瞥他一眼，“去将天爵主神带来。”
天爵很快被带来。
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来自悦神归位这四个字。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死死盯着慕寒，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
慕寒捕捉到她眼里的那抹恨，心里有些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天爵为什么会恨他？
“你要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慕寒的语气有些平淡。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何费力将那些不受控制乱飞的情绪压了下来。
天爵愣住。
她没想过他会这么回答她。
不过也是，如果慕寒的语气真正带了情绪，那她岂不是得逞了？
“神尊，我走了。”白泽突然出声，眼中划过一丝哀伤。
墨云鹤作为他曾经的契约者，为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他却只是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她没有。
她走了。
感觉到白泽身上的气息，天爵再次愣住。
古兽白泽……
白泽，知晓天下万物，平时极少出现，除非圣人降世，乃是德行高统治者的象征。
墨云鹤是白泽的契约者。
他说要走了。
而墨云鹤也不在这里。
她突然看向风飒，他慌张一下，收敛起脸上的悲痛。
但还是被天爵看到了。
他在悲痛什么？
此时，天爵感觉脑中忽然出现了两个想法。
她死了，她死了！你算计这么久的悦神她魂飞魄散了！
不，她一定是去了别的世界，只是没了记忆和力量。
天爵脑中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