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大哥应该是非常喜欢贺倾城的吧？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那时她就知道凭借她哥的手段，贺倾城肯定会成为她的嫂子，她欢喜得很，只是没想到，这会又蹦出个卫妍，好好的感情生生插进来个第三者，她哥竟然还无动于衷。
她作为妹妹，自然是为嫂嫂鸣不平的。
看了一眼手里被捏得起皱的信封，凌瑶华心生一计，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我哥这么关心我，我也要给他写信。”
说完，就走了。
“……”
贺倾城看着她又惊又笑一惊一乍的，顿了顿。
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跳脱的吗？！
-
凌瑶华刚出了贺倾城的营帐，就遇上了没事闲溜达的尹素，顿了顿步子。
“你这是兴高采烈的又去摸黑搞什么阴谋诡计呢？”尹素拦住她问。
从凌瑶华愿意让贺倾城同司辰一起画画像开始，她便敏锐的察觉到凌瑶华想在背后搞不可告的小动作。
而且这个小动作和贺倾城有关。
“你又想来捣乱？”凌瑶华对尹素还是有戒心。
说实话，觊觎她哥的女人，她一个都看不上。但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尹素被她意外知道了是西厢阁老板的妹妹……但是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不会轻易屈服的。
“我不捣乱，我就想知道，你想做些什么。”尹素很诚心的开口
“和你无关！”凌瑶华头一扭，一脸傲娇。
“好，那我不问你想做什么，你就说你要做的事和贺倾城有没有关系就行！”
凌瑶华瞥她一眼：“关你屁事。”
尹素：“……”我忍！
“好，这些我都不问，我就问你是不是要做坏事？”
贺倾城：“你简直比我们家老太太还唠叨！”
“……”
尹素提了一口气，克制脾气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又是一片清明。
算了，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
不就是个熊孩子吗？等完事了，揍一顿就好了。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心一横，咬咬牙道：“那……用西厢阁五楼的小包厢来换你的这个秘密。”
凌瑶华眼睛亮了亮，挑眉，脸上的表情有了松动，她等尹素这句话很久了。
说实话，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有骨气的人，除非忍不住……
“好，成交！”
尹素：“……”
答应得这么爽快，该不是故意给她挖的坑，就是为了她唯一的嫁妆吧！
-
用过晚膳，贺倾城自己打了水沐浴更衣，出来时，黑夜笼罩了整片天空，只有星星点点隐隐约约的光从其他营帐里透出来，静谧安详。
她很少有过这样安静的时候，取了随意拿的几本书，躺在太师椅上，沐着月光，就着蜡烛摇晃的光看书。
书的夹层里是首辅寄过来的那封信。
她还没看。
这样匆忙寄过来一封信，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亦或是没消息？
她心里踏实不下来。
想起首辅那日陌生的背影，又想到那日他生气到不愿意来送她。
信置在一边，更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