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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心锁连城 > 第六十五章 还不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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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连城如何腹诽,仍挡不住心里酸得冒泡儿。那个名字和他只有一字之别的倾城公子,人才不仅出众,那对柳小姐真格是一往情深,在这俊男靓女的尽情围观和参与之中,矢志不变,一心一意、亦步亦趋地陪着柳小姐,端茶送水、遮阳挡风,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然这倾城公子和柳如是小姐都是京城年轻一代里的风云人物,受人睹目。

柳小姐年纪轻轻,将偌大个柳家经营得有声有色、声名雀起,竟还是个绝色美人儿,初见其真容的各家公子那被如云美女养得刁极了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粘在了她的身上,收也收不回来。

没办法呀,这柳小姐确实惊才绝艳,如若成为自己的枕边人,那该是何等销魂。就连那一贯冷静自持的硕王殿下,也不能免俗地往柳小姐那边多瞄了几眼,惹得身边的吟霜美女暗自里翻了几回白眼儿。

殿下,别再看了。那柳小姐是表哥的,生是表哥的人,死也得是表哥的死人,若这柳小姐真的有一天另嫁他人了,估计我那表哥得殉情而死。所以,为了表哥能长命百岁,殿下你行行好吧。主要是我也不比她差呀,论容貌、论有世,在这就城都是数得上数地啊,殿下有那关注柳小姐的时光,不如看看你身边呀。(话说,吟霜小姐你这自视实是过于甚高哇,就凭你和那柳小姐,差的不止天地好吧)

再说这倾城公子,那倾城的,可不仅是容貌,也包括才学,简直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今日前来的这些仕家小姐,有多少是冲着倾城公子来的,根本就无法点数。

其实,他本不想请这些女子,一个个娇滴滴地,闹人得紧。但诗书大会只请男子,怕是柳小姐不自在,且自己也不想让这些豺狼将自己的心头宝当稀罕物儿一般地围观,这才不得不附带了她们。

但这些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花红柳绿真是太扰人了,对他各种围追堵截、死缠烂打,竟不能好好的和柳小姐叙话了,生生耽误了与柳小姐的相处时光。

早知如此,定不会出此下策,下次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如果有下次的话。

硕王是个大忙人,在目睹了柳小姐的天人之姿后不久,便告辞离开了,和他一起走的,还有那个红得象团烈火的如霜表妹。

彼时的柳小姐被一众人等聒噪纠缠得口干心烦,不免喝了口水缓缓。今日很是奇怪,总有种被人盯上的奇怪感觉。此时不过刚刚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自小习武,敏锐程度不逊于人,此时猛地抬头往那视线来处望去。

那道视线的主人是一位黄衣女子,此时正立于一株海棠花下,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她,目光竟凉沁沁的,有些狠意。

这个人是谁?自己有得罪过她吗?为何竟持了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的面色?柳小姐不过近日才出得府来与众人相交,认识的人实在有限。

这个黄衣美女乃是第一次得见,也从未得罪过,她今日这般究竟师出何名。

许是看那女子的时间过久,倾城公子注意到了,以为她有心结识,便好心为她介绍“那黄衣女子是表妹如霜的堂姐楚江云,此番我并没有下贴给她,想必是表妹带来的,如若柳小姐有心相交,我自当为你二人牵个线。”

原来还是拐着弯儿的亲戚。牵线干啥?你以为你是月老啊,还牵线。那女子看我的目光不善,还是不要牵扯得好,万一有个什么,还不得悔不当初啊。

但柳小姐是谁啊,从小到大说一不二、唯我独尊,岂能被一道眼光吓退,便也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目光中很有些威严的意味,两道视线在空气中无声交流、各不相让。

终于,那个楚小姐先行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开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再朝自己这边深深看了几眼,柳小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彼时那女子的目光竟多了些爱慕缱绻,生生将那骇人的气质瞬间转化为柔情似水的怀春女子,颇有些娇嫩可人。

柳小姐毕竟聪慧不凡,略一思索,就将那道视线的终极目标索定了。自己与那楚小姐同为女性,她必不会以那等爱慕的眼神望着自己。而自己这方仅有一位倾城公子,想必那黄衣女子是这林公子的倾慕者,给自己的那杀人目光,怕不是吃醋吧,吃醋自己全程在林公子身边,让她没有机会与心上人一亲芳泽。

唉,自己啥也没干,就不动声色地得罪了一个人还真是不值当。

话说,这误会大了。

如果早知如今这种善,自已根本就不会来。

太阳爬上了树梢,越来越热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喝了好茶、吃了点心,分别挥毫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才华,便散去了,最终也没能评出个一二三来,总结起来说,这是次失败的诗书大会。

失败原因有三,一是表白被阻;二是表白被阻;三是表白被阻。

树上的两位对此次盛会做了全程观摩,青铜暗道“主子这次若要回归灵体怕是要仰仗那黄衣女子了。”主子啊,你可快回归吧,当奶爸真的不是我强项,尤其是给一位特能花样儿折腾的主子当奶爸,更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啊。

连城与青铜立场不同,自然对事情的看法不同。此时他想的是,那黄衣女子绝非善类,离生已经因为自己受了两次伤,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护她周全。

一个要纵,一个要阻,虽然最后的目的都是殊途同归,但过程却磨人的很。

硕王殿下刚刚入得宫门,侍卫来报王上有请,便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匆匆去了。他赶到时,梁王站在一株怒放的牡丹前锁眉沉思。见他来了,也没言语,转身往殿中行去。

“父王宣见儿臣,不知所为何事。”硕王跟在后面,状甚恭谨。

梁王看着阶下长身玉立的儿子,心中有种叫做骄傲的情绪升腾。这是他最得意的儿子,文有安邦之才,武有定国之力,只可惜过于刚正,身后没有依托,哪一日自己不在了,此子怕是不能善终啊。为人父母都者必为其计深远。

“政儿,你年岁不小了,父王欲为你择一门合适的婚事,不知你可有中意之人。”梁王知道儿子脾性,如果明说为他找个同盟,他必会觉得受辱。但是,傻儿子,你可知,刚正虽好,但过强易折啊。且朝中权势之树欲静,但夺权之风不止。这梁王之位有多少人眼红,他不是不知道。自已有心将这王储交给他,可仅凭他一人也是无法坐稳这江山的,每位国君之后必有其倚仗的靠山,这也便是历朝历代都是党派之争,绝少有个人之争。

萧政急吼吼地来了,本以为有啥大事儿相商,父王却说了这么一桩事,倒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自己年岁确实不小,也确实该婚配了,但自己从未就此事上过心,也没着重关注过哪家女子。要说中意之人,今日见的那柳小姐还不错。不过吧,那位柳小姐总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且性格有些高冷。自己本就清冷,再找那么一位清冷的女子,一天凉盆冰灶的,那日子可咋过。此番想起她来,一想到纳她为妃,心中竟有种不欲亵渎的情绪。

他将自己识得的女子都在脑中过了个遍,也没找着个中意的,父王择了个无人时和自己聊这桩事,虽存了个商量的意思,但必是心中已有人选,索性便听听父王的意思好了。而且,如不能找一位相知之人,那找谁都还不是一样的吗,“父王心中可有人选?”

梁王心中点头,很是欣慰,“父王看西侯府的嫡长女不错,且那西侯为三代老臣,为我大梁鞠躬尽瘁,乃上上之选。”

萧政在脑里仔细找了找,听说西侯家确有一个嫡长女到了婚配年龄,但长什么样是真没有印象。母后早逝,父王从小就格外疼爱自己,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自己,此番给自己择的这门婚事,想也不会差,既然自己也没有钟意的,那不如听从父王的安排,权当膝前尽孝吧。

“父王之意,儿臣不敢有违。但,儿臣想...”

“我儿想要如何。”

“儿臣想终身大事马虎不得。想先和那小姐熟识熟识。”

“如此甚好。你生辰将至,到时父王为你摆宴,自有机会让你们熟识。”

六月十九,硕王萧政的二十岁生辰。

倾城贵为相国之子,且是四大高富帅之一,收到请柬后便又来了花市,只坐在那柳小姐曾跌下来的位置上,吹响一只玉笛。

夕阳西下,笛声悠悠,传入墙内。

彼时正潜伏在柳小姐窗下的妖王连城很是不悦,这个倾城是不是没事干,见天的往人家墙根下跑,不是弹奏就是吹笛,柳家也不招驸马,你这一番才艺展示给谁看呐,听见就心烦。

可柳小姐不烦啊,听得笛声,知是倾城公子相约,收拾一番,便打算再从墙头跃出去,毕竟,从大门走要绕好远的。可又担心再发生上次的事件,上次好歹是夜里,便是有人看见,也不明显,现下时光天白日的,再跌一回,可真是脸都没地儿放了。想想,还是算了,走大门吧。

连城不甘被抛下,变成一朵珠花插在柳小姐的秀发上,跟着就去了。

得知这倾城竟是要邀自己与他同去王宫,不知该去还是不该去。在各种书上倒是看不少王宫的图片,真的王宫还确实没见过。要不要去见识见识呢?

倾城公子见她犹豫,知她喜爱奇花异草,便又加了一道砝码,说道“王宫的御花园有许多奇少见的花草品种,眼下开得正艳,听说有一株墨色牡丹甚是名贵,也不知开了没有,此番倒可顺便去看一看。”

不得不说,林公子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墨色牡丹诚然是个好借口,心思单纯的柳如是小姐心里念着墨色牡丹便把其他的顾虑都抛下了,当即便上了倾城的马车。

王宫的气势果然恢宏,飞檐走壁、黛瓦白墙、亭台楼阁、山石花草,无不精致。只花园不小,却不知那墨色牡丹植于何处。

但一进王宫还未行得几步,柳小姐就觉得左眼跳了三跳,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一直缠绕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事会发生。她从小便预感非常准确,此时怕这不好的预感成真再和自已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便生了退意。奈何心中牵挂那朵墨色牡丹,便也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硕王府在王宫东侧,院中已经站满了前来恭贺的人。

先来的此时已找了合心之人闲聊得欢,刚来的正和硕王拉关系攀亲戚地送祝福,她这后来因与硕王实在不熟,只远远地施了个礼表示祝福。

院子里的一处房间门口摆了张桌子,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小的男子坐于桌前不停地写着什么,多名侍从进进出出的搬运礼物,想来那男子是在将各家送过来的礼物做记录的。

当领导就是好啊,这大包小裹的,真是丰富得很。这要是一年多过几次生日,早就发了大财了吧。

柳小姐不喜器闹,便寻了一处僻静的拐角倚墙站着。看着府门方向不断走进来的客人仍是一副川流不息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么多人,硕王府盛不盛得下。

活动活动站得有些酸的脚,话说,这还得站多久啊,王宫里怎么就连个长椅也没有,累死了,脚酸得快出醋了都。(她这脚酸的毛病从天上跟到地上,看来生世相随的)

柳小姐的身后是一面矮墙,此时有隐约的说话声传过来,两道女声,一道强势,一道卑微,似在商议什么令卑微女子为难之事。

“届时你只需将此物置于殿下酒水中即可,其他的你不必担心。”

“婢子不敢。”小声儿有些颤抖,想来此时应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只需做便是了,出了事情自有我为你承担,想想你的父母兄弟,别打错了主意。”这绝对是威胁。

柳小姐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图个清静,竟知悉了天大的秘密,还是个阴私的秘密。这是有人要借府中婢子的手不知不觉地害人。

如此可知这世上果如青铜说的那样,危险的很哪。怪不得一进来左眼就跳呢,原来真的有事情发生,还是那些话本子上经常说的后院儿之中的腌臜阴私事儿。

倒是蛰伏在她头上的珠钗颤了颤,这是打算借着人多下药害人吧,果然这阴险毒辣的人哪儿都有啊。傻丫头,还不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