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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话 玄冥原生史(番外七)

嗯,挺有年代感,不愧是金陵第一世家。

他看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睁着眼,却好像不能动。

虞虎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虞虎。

一个一脸淡然,一个神色惊讶。

虞虎轻轻的坐在床边,握住了父亲的手。看着父亲的脸,眼中有些复杂。

男人看着虞虎,眼中却是惊慌。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音节,似乎是想说什么。

“不用了父亲,外面的人是绝对不会进来的......还有晴姨,她也不会进来。”虞虎温柔的话语让男人一下子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满头尽是冷汗。

“你当年贪图我母亲的容颜,背信弃义抛弃了晴姨。而今却又为了钱财抛下我母亲,厚颜祈求晴姨原谅你......说实在话父亲,我不是很明白,你是怎么好意思这么做的......你看看你现在,动也不能动,这辈子基本就只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太着相了。”

虞虎看着父亲不停躲闪的眼神,居然笑了起来:“你刚刚......是以为我会对你不利,所以想求救吧?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是,我是恨,但我不会伤害你。生育之恩大过于天,我是你亲生儿子,怎么会对你不利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您真以为晴姨会救您吗......您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男人的脸上突然冷汗直流,他的眼中出现了哀求,还有一丝讨好。

虞虎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他已经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了。

他站起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再不回头。留下了一双欣喜又惊愕的眼睛......

虞虎走出门,看见女人仍站在门外。笑着走过去看着她。

她也看着虞虎,眼中出现了一丝期望。

虞虎摇了摇头,看着她,眼中很清澈:“生育之恩大于天,他是我父亲。同样的......他现在也是你的丈夫......”

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虞虎向她鞠了一躬。抬起头,真诚的道:“我父亲,就拜托您了,谢谢晴姨。”

说罢,独自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女人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离开,也没有走开......

待续

应龙今日起床后,便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但他没有师傅那般推算之能,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从何而来。

他下到客厅,发现父母都不在。打了个电话一问才知道,父母都在部门工作去了。

应龙心下一定,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条,是两个电话号码。

他拨通一个,耐心等待。

“嘟......嘟......喂?”一个稚嫩却又很让人定心的声音传来。

“喂?大师兄,我是守道。”应龙一听见声音便松了一口气。

“师弟?怎么了?”另一边虞虎有些欢快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现在在哪儿,不妨来我家住住,我俩也好生聚一下。”

“好。”虞虎爽快的答复,这一下却是把应龙搞得一愣。

“我现在去机场,到你那儿应该需要五个钟头。”

“那着实近的很,待我再问问师姐。”应龙也是很开心,几年下来,三个孩子之间的感情如同骨肉同胞一般。

“这自是极好的。那你先问吧,我先过去了。”

二人略微寒暄了一会儿便挂断了电话,应龙立马拨打阴昭雪的号码。

“......喂?”一个有些疲惫的妇女声音传来。

应龙稍微一想便知道是师姐的母亲,他亲热的问道:“阿姨好!我叫应龙,是阴昭雪师姐的师弟!”

那妇人明显愣住了:“师姐?师弟?这......”

“阿姨,我是师姐在山上的师弟。”应龙耐心解释。

“哦哦!”妇女恍然大悟:“是这样啊,你有什么事吗?”

应龙听出来妇女的语气很奇怪,急忙问道:“阿姨,能让师姐接一下电话吗?”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应。

“......阿姨?阿姨你在吗?”应龙焦急地询问。

不一会儿,传来了妇女的抽泣声。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的雪儿啊!你让娘上哪儿找你去啊!”妇女对着电话无助的哭诉了起来。

应龙眼睛一红,他知道,师姐出事了!

“阿姨!阿姨!您先冷静一下!师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是哪里人?”应龙好生安慰。

“我......我是楚人,家在......”

......

虞虎刚刚下了出租车,就接到了师弟的电话。

“喂?师弟你又想我了?”虞虎难得的戏谑一次。

“大师兄,师姐出事了。”应龙凝重的声音传来。

虞虎先是一懵,随即脸色一冷:“怎么回事?”

“详情到时候再说!我先把师姐家的地址告诉你,你往那儿去吧!我叫上我父母一同!”

虞虎想都没想便答应道:“好,到时候再说,你去吧。”

“嗯。”

——

夜色昏沉,雨越下越大。陈楼披着一件外套,一首提着个袋子,急匆匆地从便利商店跑出来。

这是一条老街,街道两旁分散着一些横七竖八地路灯,忽明忽暗。在这大雨的天气中,让人徒增阴寒。

陈楼的外套都湿的差不多了,他低声咒骂一句,向左边一条巷子钻去。

他停在一张铁栅门前,不耐烦的翻着钥匙。偶尔亮起的灯光打在门上,露出了上面的斑斑锈迹,和腐蚀断开的铁刺。

他打开门,从灯光的反射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往下走的阶梯。

他住着一间地下室。

他一脚踩进阶梯上的水坑里,气的一阵破口大骂。但也只是过过嘴瘾,他只得无奈地一步一步往下摸索。

他看见自己的房间前一处蓄了不少水的水坑,甚至养育了不少“小动物。”怒火又差点上头。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抠抠搜搜的打开房门,顺手拍亮了灯。

跟没开似的。

头顶只有一盏显得很是‘颓废’的灯泡,泛着粉红色的光,显然之前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透过微弱的光芒,这间十多平米,又带着恶臭的家才让陈楼找到一把歪斜的椅子。

他把袋子放在一个像是厨房的地方,从地上翻出一瓶落满灰尘的啤酒大口痛饮。

这时他停下了,他眼睛一转,露出了诡异的笑。他丢开了酒瓶,搓着手,就像一只食肉动物一般,蹑手蹑脚的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