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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儒雅随和镇国公 > 第254章 巨资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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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其中变数太大,若是陛下为了抚恤臣子,要本王先等一等呢?

再说了,就算是陛下赏赐下来的,本王还缺陛下赏赐的东西嘛?

陛下向来节俭,顺带着也不崇尚奢华,想必陛下赏赐的马车,也会一切从简,如何能够当得起本王的身份!”

诚王突然眼前一亮:“这东山向来,其实最讲道理,只要有银子,向来都是童叟无欺。

依照他们的惯例,当然所说的产量不足应当没错,但恐怕更重要的,却是要抬价才是!

这样,你去库里支上一万两银子,然后再去跟东山谈,就说这算是定金!”

管事听到此话,虽然平日里帮着王爷花钱如流水,却也有些肉疼。

毕竟一万两银子,在以往可是能买不少东西的,如今却只能拿去做订购马车的定金。

实在是。。。

但是王爷的命令他不敢违背,只好点头应诺了,便去库房取银子。

一万两银子的现银,装在箱子里用了好些大车才装运上。

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护着银子气势不小地往东山商社京城总社行去。

老远的,便有东山商社的人马向王金来禀报。

王金来笑容可掬的,带着商社的一帮高级经理,给足了面子提前站在商社外头便开始迎接。

王府管事跟王金来客套了两句,都是熟人,便也就直来直去地说到:“王掌柜,我家王爷对这四轮马车,实在是心心念念,都快想出病来了。。。

您看,就不能通融通融?”

王金来拉着王府管事一同进入商社,直接引着他到了楼上的贵宾会客室。

两名温文尔雅的侍女用玻璃茶具泡着功夫茶,王金来叫苦道:“刘兄,不是王某不愿意帮忙,莫说是王某,就算是太子殿下和忠武伯,谁不愿意为诚亲王打造一辆奢华威风的四轮马车。

但如今马车的产量不足,我们东山的马车工坊,同时制作四辆马车,也得花上数月时间才能够完工。

而四轮马车的用途广泛,深得皇帝陛下看重,如今马车还未生产,所有的马车的处置,便全都由皇帝陛下分配了。

我们东山这边,也只能是按部就班。”

说着说着,王金来竟然压低了声音,他使了个眼神,两名侍女便十分有眼力见地离开了贵宾室。

贵宾室内环境清幽,如今只有王金来和王府管事。

他小声道:“刘兄,就咱们俩的关系,小弟我实话实说了吧。

皇帝陛下对四轮马车的妙处颇为看重,既要拿来奖赏眷顾的臣子,又打算用在新军之中,还有别的一些用处。

就以东山如今的产量,哪里那么快便能供给得上。

实不相瞒,现在东山四轮马车的生产计划,已经排到了一年之后,也许要等那时候,东山的马车产量提升了,我们才能安排一些灵活处置的订单。”

说罢王金来叹了口气,将一杯茶端给王府管事,自己又拿起一杯喝下,感叹道:“咱们东山商社,敞开门做生意,哪里会有不愿意向外兜售的。”

那王府管事与王金来打交道多了,也知道东山的东西虽然昂贵,却向来是诚信为本,有一说一。

听到王金来的话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

王金来突然眼前一亮,小声道:“按理说,陛下对诚亲王甚为敬爱,很快便也该轮到赏赐诚亲王了吧,王爷何必如此着急?”

管事无奈道:“王兄又不是不知道当今陛下的性子,说大方吧,也大方,对我家王爷可谓是无限恩荣眷顾。

但陛下又崇尚节俭,虽说赏赐极多,却都比较简朴。

你知道我家王爷的,向来是奢靡惯了,便想着过来说道说道。”

说罢这管事看着王金来,想看看他的态度。

王金来沉吟片刻,喝了杯茶后说到:“其实此事说难也不难,以王爷的身份,陛下早晚是要赏赐四轮马车的。

想来王爷对马车的配置装饰,都有一些自己的要求。

此事倒是好办,只要王爷能和陛下确定了马车的赏赐,东山这边,自然可以按照王爷的要求,对马车进行一些改进。”

“这。。。”

王府管事犹豫起来,思忖良久便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得皇帝陛下点头才行。

到头来王金来都不愿意收这一万两的定金,王府管事却是把脸一黑:“王府的银子,出去了便没有带回去的道理,就当是压在东山商社了,到时候定制马车等事时,相应抵扣便是!”

等王府管事回去王府,说了这事之后,诚亲王终究还是服了软:“也罢,本王便入宫一趟,把这张老脸不要,向陛下讨上赏赐的诏书。”

————

大朝会当日。

凌晨天色未明的时候,朝中百官,纷纷坐轿前往皇宫。

这隆冬时节实在寒冷,一些原本喜欢骑马的武官,也早已选择了坐轿。

但那轿子饶是用厚厚的棉垫棉帘包裹,在这世界依然颇为寒冷,甚至一些边边角角没能拉得严实,还有彻骨的寒风透进去。

此时坐在轿子里头的达官贵人们,便只能抱着手持小暖炉寻找那微微的暖意。

而轿子不能随意入宫,哪怕那些得了皇帝坐轿子入宫的恩典的重臣勋贵,按照官场惯例,也不敢在皇宫坐轿子,到了冬日,那就更加难熬。

今日凌晨,一如任何一个冬日的凌晨。

百官们从轿子里出来,哪怕身上披着厚重的皮毛鏊子,手里抱着一方暖炉,依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才稳住身形。

呼出几口白气之后,才和相熟的同僚打了招呼,一同向皇宫走去。

正在大家寒暄说话来转移注意力驱逐寒冷的时候,有人却抢先注意到,远处明亮的灯光传来。

灯光由远及近,便有稳健的马蹄声传来。

再靠近些,在皇宫宫墙上的灯光照应,以及那马车自带的灯光光亮下。

众人便看清楚了,两辆四轮马车,稳稳当当地行进而来。

两辆马车样式一致,一前一后。

马车由两匹通体漆黑的高头骏马拉着,马车横平,不像寻常二轮马车那般倾斜。

马车车厢高大宽阔,通体漆黑上头有金色纹饰。

两名身穿家丁服饰的家丁,并排坐在马车前方,一人手拿长鞭指挥着马匹驾驶马车。

另一人随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似乎还在小心倾听马车里头的动静。

两头大马中间挂着一盏明亮的马灯,在车夫的身旁,还挂着一盏明亮的马灯。

有见多识广的立马就扔出了些底细:“是鲸油灯,明亮无比,但鲸油罕见,向来是贡品,想来是陛下赏赐。”

刚刚下了轿子的诚亲王,家中也有不小陛下赏赐的鲸油和鲸油灯。

可家中的鲸油灯,是皇家的既有样式,论起明亮度,恐怕也就这灯的一半。

更何况那灯盏的样式奇特,竟然在马车上晃晃悠悠却没有丝毫可能熄灭的问题。

羡慕啊!

诚亲王挠了挠胡子,心想等朝会散去,一定要向周皇请求整上一台四轮马车。

马车缓缓挺稳当,大家又注意到,马车两名家丁,其中看似无事的那人身旁一侧的马车车厢,竟然有一支细细的烟囱。

烟囱冒着屡屡白烟,这时候大家才看到,那家丁竟然时不时的去摆弄着下头的炉火。

那家丁将炉火灶门关上,利索下了马车。

从马车的下头掏出下马蹬,在马车门边放好。

放好之后,却是不急着开门,而是从车厢外挂的一支箱子里取出一件裘皮鏊子,伸展开后麻利地夹在胳膊处。

这才轻轻地打开马车门,与那些坐轿子前来的官员的情况迥然不同。

那些轿子门帘拉开之时,都是冷气倒灌进轿子里头,激得那些官员们一哆嗦。

而此时马车的门侧开出来,却是肉眼可见地一股子暖气透出来。

温暖的灯光从车厢门透出来,可以看出里头的宽敞明亮。

内阁首辅杜希手拿着一沓公文,款款走下车厢。

家丁立马为他披上皮毛鏊子,杜希摆摆手:“有些热,容老夫舒展下身体。”

这年头哪怕养尊处优,能够活到这个岁数依然精神奕奕的,哪个没写养生的功夫。

杜希将公文交给家丁拿好,便站在平地上做了几个简单的五禽戏动作,将身体舒展开了,吐出几口浊气,这才神采奕奕地披上鏊子,重新接过公文,看他那精神状态,简直是春光满面老当益壮。

与此同时,周图也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了,披着同样是皇帝御赐的皮毛鏊子,与杜希相互见礼。

杜希笑着拉着周图的手,使劲摸了摸。

周图被他的古怪举动吓了一跳,忙推开杜希的手,嗔道:“杜兄这是如何,大庭广众,有辱斯文!”

杜希笑道:“周大人的马车看来比杜某的那辆还要暖和些,手心竟是发汗了。”

周图摆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杜兄还不知,我俩的马车都是一般无二?

只是周某老眼昏花,在车中看些公文,却是要紧握放大镜的,所以手心攥出汗来,倒也是稀松平常。”

杜希挠了挠鼻子,周图的放大镜他是看到过的,以至于竟有些嫉妒。

可是他是出了名的眼神好,别看一辈子读书人做文官,年轻时却是十分擅长弓箭,到老了偶尔还会去射箭锻炼身体,有时候还能百步穿杨呢。

但他与周图私交甚好,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芥蒂,忍不住好奇道:“东山何时能量产那放大镜?老夫也弄一把来看公文。”

周图说到:“听说倒是不稀奇,但东山并未打算大量销售放大镜。

老夫听太子殿下说,这镜片还有更多的用处,如今紧要的却是研究打磨的工艺和使用的学问。”

杜希意兴阑珊,他身为首辅,又没有户部这般的兼差,倒是不便与东山走得太近,以至于那些让人好奇的新玩意儿,却是不如周图能够第一时间见到。

两人聊得兴起,却听人喊道:“杜公,周公!”

都不用看,便知是内阁的同僚宇文博了。

宇文博嗓门比较粗,他兴冲冲过来,虽然是同僚,官阶都差不多。

但杜希和周图算起来辈分还是远超宇文博的,宇文博行了个晚辈礼,好奇道:“近几日二位大人得到陛下御赐马车之事,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了。

方才某观这马车甚为不俗,不知乘坐起来,又是如何?”

杜希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十分之舒适,里头的座椅、墙壁均有软绵绵的材料包裹,还有专门设计的小型壁炉取暖。

在这寒冬腊月,着实是温暖舒适。

里头的鲸油灯盏,设计精巧,燃烧起来既节约鲸油,又明亮远超过去的灯盏。

往来途中,就算是深夜,依然能在车厢中查看公文,真是方便至极。”

宇文博身边此时已经围拢了不少官员,大家听得兴起,不停地提出各种问题。

周图和杜希都很有耐心地给大家解答。

这时候一顶飞跑的轿子来到宫门前,那些轿夫赶路太急,险些踉跄摔倒。

好不容易停下来,便见司马南风风火火地从轿子里头钻了出来。

他扶着官帽,拉扯着官服显得颇为狼狈。

周图道:“司马大人这是为何,竟然如此心急火燎?”

司马南无奈道:“家中有些事情耽搁了,周大人,某没有来晚吧?”

周图抚须而笑:“不急,咱们这会儿进宫正好!”

如今的周朝焕然一新,许多贪污腐化,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都被周皇以重拳整治。

这两年多的反腐整军以来,周皇杀了怕是有上万人。

但这非但没有动摇周国的根基,反而使得朝政气象一新。

如今朝堂之上的官员,不说其他方面怎么样,但对周皇的忠心,却是没得说的。

毕竟对周皇不忠诚的官员,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丢着呢。

大朝会要讨论的国事很多,桩桩件件都关系到社稷民生,大家都马虎不得。

若是表现得出彩,也许就被周皇记在心中,没准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