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喜滋滋的翻看着评论，躺在床上，也难以抑制喜悦——她剪辑的过程，在内心笑过无数遍，碍于王神爱在身边，硬生生憋了回去，现在看完工的视频，心里美滋滋，更开怀，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王神爱躺在沈清身边，一直没睡，听到沈清在笑——笑声慢慢变大，由暗暗发笑，到出声狂笑，像被人点了笑穴，连忙翻身起来，夺过沈清手中的“罪魁”——手机。
也看到了关于自己的视频。
上面的自己的动作很快，很傻，僵硬搞笑，好几个重复的画面来回闪过，配上奇怪的声音，确实好笑。
王神爱笑不出来——这极大地侮辱了她。
“这是什么？”
“这叫鬼畜视频，火了能赚好多钱，这也是营销的一个……”
“鬼畜？什么鬼，哪里有鬼？我不是鬼。”王神爱气急。
“忍耐忍耐，要想火，就得不要脸，不要脸才能赚到钱。想想古今中外，留下姓名的有几个真正要脸的？”沈清悄悄夺回手机，在王神爱手中多呆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王神爱低声，愤愤地说：“你比王相还令人讨厌！”
沈清笑笑，“我不认识他，比他还讨厌就讨厌喽。”
次日，起床，两人来到公司。
先被叫到会议室开会。
被告知，昨天直播的成果还不错，虽然是第一次，很多地方存在不足，但有值得称赞的点——尤其是那个短短的鬼畜小视频，只有一分多钟，却很有意思。
沈清点开微博，发现又上了个小小的热搜，排在最后面，点开去看，评论的人还是不少的。
刘主管表示很满意，笑说：“看来你们两个还是很有能力的，有时间可以多向其他人学习学习，今天，十七也来公司直播了，你们可以去观摩一下。记得，不要靠的太近，出现在镜头就不好了哦。”
沈清点点头，“好的。”
“你们的直播安排到下午了，可以想想直播的内容。”
“已经做好了计划。”沈清回复。
“还是跳舞？”刘主管笑着说，尤其是说“跳舞”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莫名明朗。那个鬼畜小视频，她看了好多遍，确实搞笑，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有两把刷子。
“会安排，但今天主要会朝另外两个方向来做。”
“这样，你们……”
刘主管给两人出了个主意。
“当朗朗……我是你们的老可爱何十七，大家有没有想我啊？”
网红何十七身着蓝色毛呢外套，蓝色短裙，站在摄像面前，可爱的招招手。
“今天呢，就不给大家分享美妆小技巧了，前几天发了三四个教程，就让你们先消化一下喽。今天带大家来看看我的工作环境，我们公司的办公大楼！超豪华，超气派，左右商圈，应有尽有……”
何十七笑着在前面引路，不时做出可爱的表情。
沈清和王神爱到了规定的时间，躲在某个小房间里，悄悄开了一条门缝，等待何十七的到来。
“这里是我平时工作的楼层，上面是行政部门，就不给大家看了。——这一层有我们超漂亮的小餐厅，可爱是不是，粉粉嫩嫩的，那次我的分享工作餐的视频就是在我们这个小餐厅里拍摄的……”
“这间是影棚，这间也是影棚，我们平时拍穿搭视频，或是拍平面照什么的，都会在这里进行拍摄，但是要提前预约的哦。”
“这边还是摄影棚……这边是直播间，我们这儿有大大小小十个直播间，好像都有人，就不带大家进去参观了。”
“我们也是要钉钉打卡的，之前有小可爱给我留言说好羡慕我这个工作，可以在家拍拍视频，分享些东西，就能赚钱。”
何十七一掐腰，叹道：“小可爱啊，没有那么容易啊，我们也是要打卡上班的啊，也是要加班的啊，不过环境来说还是很好的，至少我很满意这个工作环境，我也很热爱这个工作。能够与大家分享生活的心得，得到大家的喜爱，心里真是很高兴呢。”
“希望大家不要放弃自己心中的梦想，喜欢什么，就要为之奋斗，要相信自己，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拥有想要的工作，最好做自己最感兴趣的工作。我之前也是条咸鱼啊，整日浑浑噩噩，不知道干什么，但我找到了奋斗的方向，就干劲十足呢，以前我都不敢想我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能够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如果不奋斗，不拼搏，不去寻找机会，我现在还在乡下种菜呢……”
“现在啊，我干劲十足，就想着能够攒够钱，攒够钱干嘛呢？买房养老哈哈哈哈……”
沈清一直揪着王神爱，让她好好观看人家的“实战”。
王神爱觉得这些都很无聊。
“这些有什么用？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真的会有人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吗？看这些无聊的东西的人又是怎样无聊的人啊？”王神爱很不解。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人家粉丝多，证明就是有意思。你知道粉丝多意味着什么吗？”
“可以做菜？”
“不是，可以赚更多的钱。”沈清瞪着眼，真想把自己的隐形眼镜抠出来扔到王神爱的脸上。
何十七的直播还在继续，
“大家是不是很关心我还有哪些同事们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我的那些人美心善的同事们，当然了，还有你们一直都想看的摄像小哥哥……”
脚步声与说话声渐行渐远，何十七走远了。
沈清和王神爱从小房间里出来，进入直播间，开始对稿。
王神爱觉得很枯燥无味，“不是说就四个小时？”
“那是直播的时间……”沈清也很无奈，“久了你就知道了，都是说得好听……”
下午，直播正式开始。
沈清讲了一上午，特别希望王神爱能够自然发挥，想何十七那样，唠家常般，让人很想很愿意亲近。
“哈喽。”王神爱机械地按照沈清的稿子开始直播。
“有没有人看啊？”
沈清在下面快速刷评论。
“小姐姐再唱个昆曲吧，还想听。”
“跳个舞也行，昨天我看那鬼畜视频了。”
“大家快去看那个鬼畜视频。”
“小姐姐可爱死了。”
卖力刷了一会儿，沈清注意到，观看的人数慢慢增多，达到了九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