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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魔草狂沙 > 野海棠(可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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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听不清切,他的脑子里嗡嗡流转着的都是那惊世的一回眸——“那人眼里,带转着什么?是冷漠的坚决吗?还是热烈的流转?啊……如何同一双美眸里似掩非掩地蓄着两道情绪?”

“他想告诉我什么?”南老爷有些捉摸不透,目光却慢慢聚焦在了正着一身湿衣抱着自家女儿的秋棠……

再过了几日,凌言得空便又去了香间阁听戏。已是换了个角儿。

“秋棠那小子啊,正忙着成亲的事宜呢!”吴婶在旁桌笑得花枝乱颤。吴婶的声音忽的近了,凌言抬头看,见吴婶笑道:“凌先生我正找您呢!”

吴婶递上一张纸条。“秋棠小子托我告您一声,明日烦请先生您到陋室一叙,他要好好感谢您!”

“他还说呀,您见了这地址,定会赴约的!”

吴婶扭着细腰离开了。

凌言睨了眼信纸,眸子里的情绪猜测不明。猝不及防“哗”地一声,一张俊美的脸上不着掩饰地张扬着笑意,随后笑意又变得苦涩——果然,我还是躲不了你呀……

又或者说,我,早已不愿躲……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凌言倚在门前,看着熟悉的院子里两个身影在忙碌。

“先生您来啦!”秋棠抹抹额角的汗珠。

见着门前的白衣男人立于门前,神情中带着从未见过的拘谨模样。

南谷儿搬来长凳,“先生先请坐吧!饭马上就好!”

“好!”凌言坐得端正,挺立得一丝不苟的背脊让秋棠两小口笑得好不欢乐。

凌言看着院子里种得熙攘的海棠,怔怔地出神。

秋棠告诉他这是他师傅最爱的花,凌言木木地答应,心中却暗笑那傻姑娘竟记了这么多年。

十年前,他与她有一次偷溜出去共逛庙会。他只因觉着二人一路无言甚是无趣,便欲挑起话题与她交谈。

但一正视她的脸便紧张到失了方向,只指着庙旁他旧时尚不识的花儿。

说道:“颜姑娘……你瞧那野花生得好美!”

身旁的佳人儿被逗得掩袖笑个不住,糯糯地回他:“那叫海棠!笨蛋!”

他被一声笨蛋唤得脸羞红到了耳根子后面,气鼓鼓地嘴硬:“我当然知道是海棠,我最爱的花就是海棠了!”

“真的吗?”

“真的!”

少女的眼里只盯着花儿,喃喃道:“那今后我也最爱海棠了。”

海棠?秋棠?

凌言骤然瞪直眼珠,像是明了什么!

“师傅!凌先生来啦!”秋棠朝里屋喊了一嗓子。把凌言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听到里屋温润女声“嗳”了一句,凌言整个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随之而响的是放置于桌沿的筷子落地的声响。

“若……若颜,”凌言对上了对方的眸子,“好久不见!”

“我早该料到是你……”唤作若颜的妇人嗫喏低语,眸底的泪光刺得男人浑身忳忳地疼,他想抬手上前抱住她、安慰她:“别怕别怕……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爱你了!”

但他只能站在原地——他辜负了她太多……

李白桃红,柳亸莺娇,一派春光好景。

树上的喜鹊儿突地扑打着翅膀逃跑了,留下一根鹅黄色的细毛飘在了秋棠的眼前。

秋棠嫌碍事,用嘴吹走。

这可不能误了他能在小娇妻面前显露的好机会!

只见他仍脚踩在一把长凳上,一面神采飞扬说着,一面手舞足蹈演着:

“我也是小时候听院里的老妈妈说的。话说十年前的师傅柳若颜那是我们南堂城里响当当的名角儿。从不恋戏的凌言只因一次偶然听了师傅在卧房里随意吊的一嗓子,便彻底被迷住了。

那日后,凌言便日日从师傅卧房窗前走过,只盼着有一日能一睹师傅的芳容。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师傅支起窗子赏春光的功夫,睨见了一脸深情的凌言。

二人才子佳人,又都处于葱茏年华,自是相谈甚欢。

日子一久,便熟识了起来。

一次二人共约去逛庙会,那是他们第一次不隔着窗子相见,所以当时的二人明明就隔着一条街却只敢红着脸偷看对方。

不知何时来了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把凌言先生诓到街对面,趁其不备一脚把他踹到了师傅面前,大笑两声抹头就跑。

凌言应当是被围观的人看得又羞又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的满腹心事皆说与了对方,也是这般,二人才终于明了对方的心意。”

“然后呢?然后呢?”南谷儿问。

秋棠摇摇头叹气,接着说:“还不是像话本里一样,凌家不愿娶进卖唱的戏子为妻。

骄傲如师傅,师傅哪受得了凌家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热讽。便再不愿理了凌先生,只在戏台上将笑颜笑尽。

再后来凌先生考取了功名,进了京中为官。

二人也长达十年不曾相见……疼疼疼疼疼……”秋棠还没说完,耳朵突然被人拧了——那双仍如少女时透彻清澄的美目不是她柳若颜又是谁!

“小兔崽子!我见你学戏倒着实屈才了,当个说书先生才是再适合你不过!!”柳若颜咬牙切齿道。

“师傅,我这也不是为了将您写的《鼓与花》中的故事传扬出去嘛!”秋棠在他师傅面前俨然没了外面的神气,只低着头,揉着拧红的耳朵鼓鼓嚷嚷道。

这样的秋棠南谷儿倒是第一次见,把她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

柳若颜忖度着在徒儿娇妻面前还是应该给他几分面子。

“好了,不与你闹了!今日早些备戏吧!晚上我要去香间阁听戏,若你唱得不好,丢了我的面子,可仔细你的皮!”

“听戏?师傅为何突地有了兴致来听我唱戏?”秋棠狐疑。

师傅自九年前因哭哑了嗓子不得不退台后,这香间阁便成了她的梦魇,再不愿踏进的。

“哎?”南谷儿突然凑近柳若颜,“我刚还没注意呢!柳姨今日是不是涂了胭脂?!”

秋棠闻言也看去,打趣说:“看来今日看戏的缘由不简单哦!”

两人的目光盯得柳若颜老脸一羞。只是娇羞道:“害~我的曲子嘛,自然是要与曲中人一同赏咯!”

小两口自是喜出望外:“师傅,您与凌先生他……”

柳若颜点头。

“太好啦!”两人开心得比当初他们被南父认同时还要高兴,又是击掌,又是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