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所有的空间法则修士，没有一个人是单靠感悟就能领悟的。
全部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突然领悟的。
更何况林穆扬只有着金丹大圆满的修为，这和感悟空间法则相比，其难度丝毫不差分毫。
在修行界，只有达到金丹境界，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的大门。
而这这之前的锻体，练气，筑基境界，全部都是用来打基础的阶段。
而且，金丹修士不同于前三大境界的是，金丹修士可以凭借庞大的灵力，做到传说中仙人才能做到的御空飞行。
生存能力可谓是大幅度提升。
但若说金丹境界是刚刚踏入修行界的大门，那渡劫境界，就是在这条路走到尽头的存在。
只差登门一推，便可羽化飞仙。
可想而知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金丹境界便感悟到空间法则，瞳老别说是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即便是他那个时代横压一世的绝代天骄，也是经历过大道洗礼，即达到渡劫境界之后，才感悟到的法则之力。
可以说，没有经历过大道洗礼，即便法则之力游荡在你身边，你也丝毫感应不到，更别说感悟了。
但……
微微一瞥那缓缓蠕动着的虚空缝隙，瞳老心中也是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这不是空间之力是什么？
灵界的空间壁垒异常稳固，没有领悟法则之力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破碎空间的。
而且空间之力无影无形，除非是同为领悟空间法则的存在，或者等级远超，否则是完全感应不到的。
这不正好符合林穆扬的攻击吗？
不过虚划一下，叶锡一米处的空间便像是被利刃割开一样，充斥着浓郁的空间之力。
不会错，这就是空间法则的气息。
这般想着，瞳老也是明白了之前将叶锡吞噬进去的漩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传送了。
距古书记载大概三万年前，上一位感悟出空间法则的存在，就开发出了有关空间传送的能力，并将其改造为了稳定的空间通道。
且这种空间通道遍布整个灵界，直到现在，这种空间通道仍然在被利用。
只是缺少了拥有空间法则的人，虽然其规模仍然保持着原本的数量，但是因为无人能加固空间通道，个别空间通道已经灵力混乱，发生了空间崩塌。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空间传送，那传送到哪无人可知。
瞳老眼神微微闪烁着，因为林穆扬的这种天赋，早以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无法相信怎样的存在才能在金丹境界就感悟出法则之力。
还是在法则领域处于顶峰，极难，甚至不可能感悟到的空间法则。
“这个林穆扬，有仙人之资，迟早会镇压一个时代。”
在心底，瞳老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甚至瞳老默默地想到：老夫要不要跟随他？
毕竟与林穆扬相比，叶锡太过普通了，无论是天赋还是机缘，林穆扬都超出了叶锡太多。
实力更不用说了，如今的林穆扬便可以力战元婴修士，加上空间法则的力量，基本上不是相差两三个大境界，都无法威胁到林穆扬。
而且林穆扬还是临霄圣地的圣子，无论是资源还是功法，都不用自己操心。
与林穆扬相比，叶锡只能算是一个略微优秀的天才。
也不怪瞳老有这种想法，毕竟跟随林穆扬的话，他能实现愿望的机会几乎是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而跟随叶锡的话，他现在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
而且这个把握还不一定稳定，毕竟现在的叶锡修为太低了，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即便可以力战筑基境界。
但在弱肉强食的修行界，也不过是一个随手就可以弄死的蚂蚁。
瞳老心中念头种种，目光时不时便在林穆扬和叶锡之间流连。
半晌后，瞳老才是深叹了一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且不说林穆扬会不会接受他，单单是让他放弃叶锡，他就做不到。
这几年来的经历，不仅是叶锡习惯了他的存在，就连他，也习惯了叶锡的存在。
他，已经将叶锡当做了自己的亲传弟子相待。
让他在这种时间点放弃叶锡，他做不到。
收回心神的瞳老看着心生忌惮的叶锡，微微一迟疑后，旋即来到了叶锡身后，脸色严肃地说道：“小子，你相信我么……”
“瞳老这是什么话，我早就把你当做师傅一样看待，不信你信谁。”
叶锡微微一愣后，亦是脸色严肃地回应着。
若不是瞳老的存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行界，他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还有机会加入临霄圣地，一鸣惊人。
闻言，瞳老也是颇为满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林穆扬之后，略微迟疑后便是开口道：“把流星泪给他吧。”
“什么！”
叶锡一惊，似乎没想到瞳老竟说出这般话，刚想反驳，却想到了自己刚才和瞳老的对话。
脸色颇为难看地低下了头，面露挣扎之色。
他并不想交出流星泪，但他心中也坚信着瞳老不会害他，两种念头在他内心深处剧烈碰撞，一时间竟然相持不下。
沉默了许久之后，叶锡终于是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早已没有了挣扎，而是脸色平静地将流星泪交了出去。
一颗闪耀着血红色光芒的眼泪出现在了林穆扬手中，望着流星泪，即便是气定神闲的林穆扬，也是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
这可是神王级别的存在凝聚了毕生修为才能形成的东西，其价值甚至可以和融合了二十二种异火的帝炎相比。
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但林穆扬还是很好地克制了自己内心的激动，转而看向叶锡，微微一笑：“多谢二位了，待会我送你们到临霄圣地的门口，你们自己回去便可。”
话应刚落，一道漆黑漩涡便是出现在两人身前，望着那道漩涡，叶锡脸色非常凝重，因为不管来几次，他都感应不到这漩涡的存在。
而知道真相的瞳老倒是眼神微眯，神识探出想感应一番空间传送的能力，但还没等他可是研究，一股恐怖的引力便是将叶锡的身影扯了进去。
见状，瞳老也只能无奈地化作一道白影，融入到了叶锡脖子上的戒指之中。
……
临霄圣地门口。
这里是一处覆盖方圆十万里的无尽森林，在某一处地点，叶锡的身影摔了出来。
叶锡不管不顾，心神沉浸在脑海之中，面色平静地问道：“我需要什么实力才能达到他那种地步？”
“小子你？”
闻言，瞳老刚想制止叶锡的愚蠢念头，却看到了叶锡那一脸平静的脸庞，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要想战胜他，按照你目前的实力，至少也需要元婴大圆满甚至婴变境界的修为，才有可能重伤他。”
“这样么……”
即便已经有所猜测，但叶锡还是大吃一惊，不过金丹大圆满的林穆扬竟然需要婴变境界的修为才能对付。
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寻找着这片无尽森林的出口。
望着叶锡前进的身影，瞳老虚幻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因为他并不认为婴变境界就能对付林穆扬，当时两大婴变长老在场时，林穆扬都敢肆无忌惮地带走叶锡，可见林穆扬应该会不怕婴变境界的长老的。
再不济也是有着逃跑的把握，毕竟身怀空间法则的人想走，还没人能拦得住。
但这些信息他都没有告诉叶锡，毕竟说出来也是打击他的自信心，等到叶锡真的突破至婴变境界后，也至少需要数百年时间。
到那时，相信叶锡已经可以自己判断情况了。
……
密室内。
【叮……】
【发现SSS级宝物流星泪，是否回收】
看着系统面板上大大的回收二字，林穆扬心中无悲无喜，哪怕只要他点一下回收，就能获得十万成就点数。
沉默了片刻之后，林穆扬划走了系统面板。
十万成就点虽然诱人，都足够他将火影世界以及斗破世界所有的物品都提取出来，但这恰恰也说明了流星泪的珍贵之处。
按照他的估算，哪怕用到大乘境界，流星泪都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林穆扬选择了自己用。
望着那道眼泪状的红色晶体，林穆扬微微一犹豫之后，便是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随后林穆扬便是感到手心一轻，流星泪就这么诡异地不见了。
但是，林穆扬一点都不慌张，因为他知道流星泪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了。
伸手摸着心脏处，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林穆扬心中想道，流星泪的作用需要自己达到一定的极限之后，才能激发其力量。
但拥有着神威虚化的他，要想遇到一次可以超越极限的危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看来以后需要关闭一下虚化的能力了……”
林穆扬微微沉吟道。
在明知道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依靠虚化的能力，正面与敌人硬刚，最好是不死不休那种战斗。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出流星泪的力量。
“我以后不会成为一个受虐狂吧……”林穆扬暗自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