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送了。”凌星和韩松出来后，她也没让韩松送她回去。
她住的地方虽然不是秘密，但是她就是要制造一种秘密。
韩松是不是要调查，是不是要跟踪，得看他的选择。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韩松是很想去，但是又不能直说，“莫凌骁也许会对你不利。”
“我不怕。”凌星很坚定，“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韩松沉默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他再三叮嘱，这才把凌星送上了车。
他不是不想跟踪上去，要查一个凌星现在住的地方非常容易。
但是一种内疚感让他没能这么做。
之前他以为凌星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上了莫凌骁，但今天一见他才明白，莫凌骁对凌星也有男女之情。
他担心自己如果逼得太紧，会让凌星受伤。
既然她还不愿意让他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他就不去也不问。
他就在这里等她，只要解决了莫凌骁，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韩松回到房间，思索了片刻，打通了一个国际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那边才接了起来。
一个沙哑又机械的变调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事情有进展了？”
酒店外，本已经坐车离开的凌星却在拐角的地方又下了车。
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耳朵里掩藏的无线耳麦。
她靠在墙边，静静听着里面的声音，顺便按下了录音。
在韩松的房间里，她藏了一个小型的监听器在沙发下面。
但是因为是特制的，所以监听距离有限。
酒店房间里，韩松毫无所觉。
“我找到了一个方法对付莫凌骁，但是我需要东西。”他道。
“什么方法？”电话里机械的声音并不相信。
“我完成任务，你给我东西，这是我们的交易。什么方法你不必知道，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机械的声音冷笑了起来：“韩松，不要给我耍花样，除非你是不想要凌星的身体。”
韩松目光深沉，尽管他确定现在这个身体里活着的就是真正的凌星，但是他也的确希望凌星的意识能够重回她原本的身体。
在他看来，只有灵魂和身体合而为一的凌星才是完整的。
无论现在这个有多可爱，她都不是原来的那个。
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凌星。
“我借用他身边的人来对付他，莫家上下对他不满的人很多。”韩松说了方法，但也没有全说实话，“莫凌骁的父亲有好几个私生子，拉拢他们很容易。”
电话里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听出他信了自己的说辞，韩松这才道：“现在可以给我想要的东西吗？”
“你要什么。”
韩松冷冷道：“我要那封邮件。”
“不可能。”电话里的人断然拒绝了韩松的要求。
“你让我来解决莫凌骁却不肯给我我要的东西，你当我是白痴吗？”韩松冷笑，“你别忘了，如今阿瑟可就只剩下我一人。合作，至少需要一点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