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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堂岛前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份案卷里面的问题吗?”

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堂岛晋一听到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日下治夫,而是低下头把拿在手中的案卷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可是,尽管有重新看了一遍,但是堂岛晋一还是在案卷中发现问题的所在,这让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日下治夫,开口说道:“课长,你就直接说吧。”

“那件检测到受害人血迹的外套。”

外套?

听到这番提示的堂岛晋一快速的翻动案卷,很快那一份证据物件登记表就出现在他的眼中。只要和案件有关的证据物件都会登记在这份表上面,同时还会注明登记的时间以及发现证据物件的时间。

不过这件外套有什么问题吗?

怀揣着这个问题,堂岛晋一开始一页一页的翻动这份登记表,一直翻到最后才看到了对于外套的记录。

奇怪了,怎么这件外套的记录会在最后面呢?

堂岛晋一记得,对于水野邦彦所居住的公寓搜查是在逮捕他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进行的,按道理来说,这件外套应该也是要在当天就被记录下来的,可是根据登记表上的收入时间显示,这个外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才进行登记的,这也确实是让堂岛晋一感到有些奇怪了。

“看来堂岛前辈你也应该发现这件外套的问题了吧?”

看着堂岛晋一紧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的模样,日下治夫直接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的堂岛晋一直接抬起头,他是听出来了,日下治夫这是话里有话,至于他究竟是想要什么,堂岛晋一的心里也是猜测到了一些,毕竟也是老警察了。

只不过对于堂岛晋一来说,他实在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猜测,因此他相当直接开口反驳道:“虽然这件外套的记录时间有些奇怪,但是不论当时的情况如何,都是无法改变这件外套是属于当时的水野邦彦的,关于这一点,记录在后面的鉴识课的鉴定报告是可以证实的。当时的鉴识课的职员,在这件外套上明确检查到了水野邦彦的分泌物,也就是汗水。”

“我并不是在质疑这件外套属不属于当时的水野邦彦。”日下治夫解释了一句。

对于,堂岛晋一就更疑惑了:“那课长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堂岛前辈,我能问你别的问题吗?”说完以后,日下治夫也不等堂岛晋一是否同意,直接的把问题抛给了对方,“当时负责审讯水野邦彦的人里面,并没有堂岛前辈你吧?”

虽然不太明白日下治夫的意思,不过堂岛晋一如实的点了点头:“我当时因为一些个人事务,确实没有直接负责审讯工作,我把这项工作交给了手下的人。”

“一个叫田坂,一个叫井出,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这上面不都写着吗?”堂岛晋一说话的时候还拍了拍手中的案卷,随后带着一丝对往事的回忆说道,“田坂那个家伙好几年前就已经退休了,我现在和他也没了什么联系。至于井出,我记得他现在好像八王子市那边,不过这家伙也就小我两岁,也快到退休的年纪了。”

“那么发现这件外套上面的血迹的人是谁呢?”

日下治夫这次的问题倒是堂岛晋一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毕竟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这种细枝末节也没有记录在案卷里面。

“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说完话的堂岛晋一直接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的他双手托着额头,思索了好一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和当时有关的记忆开始逐渐的浮现出来。

堂岛晋一记得当时对于水野邦彦的审讯进行的相当不顺利,尽管有着受害人以及目击者的指认,但是身为嫌疑人的水野邦彦对此一直都予以坚决的否认。

虽然在堂岛晋一他们的眼里,这件抢劫伤人案其实非常的简单明了,有受害人和目击者的指认,还有附近的监控摄像机所拍下来的水野邦彦在案发当时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身影。但是由于实在是没有能够直接确定水野邦彦就是罪犯的证据,再加上水野邦彦这个人又是让人难以置信的顽固。

在这种情况之下,当时身为审讯员的田坂向堂岛晋一提出了使用一点特别的办法,试图以此来让水野邦彦直接承认罪行的提议。

虽然说田坂并没有将所谓的“特别的办法”解释的很清楚,但是从警二十来年的堂岛晋一又如何不会知道是什么呢,无非就是那些“强硬”的手段嘛。

对于这个提议,堂岛晋一在刚开始的也不是很赞同,不过在感受到破案的压力之后,以及他想要急切的回到警视厅的意愿之下,便也不再反对了。当然当时的堂岛晋一也并没有直接同意,他只是采取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的暗示。

不过,尽管如此,面对田坂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水野邦彦依旧还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地顽固,虽然他一直哭哭啼啼的,但是从他的嘴巴里出来的依旧是还是那一句话。

“我不是罪犯,案件不是我做的。”

就在堂岛晋一他们对此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时候,身为审讯员的田坂却是直接表示,他已经有了决定性的王牌了!

“你说的王牌究竟是什么?”堂岛晋一是如此询问的。

而田坂是这样回答的:“我在中午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水野邦彦所居住的公寓,然后在他穿过的那件外套上面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非常重要的证据?”这让堂岛晋一不由得追问了下去。

“对,是足以将他定罪的证据。”田坂一脸自信的回答着。

“那么究竟是什么证据啊?”

“是血迹。”田坂加重了语气,详细的说了一下,“我让鉴证课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实有鲁米诺反应,虽然反应量虽然极小,但相比其他的那些不能确定水野邦彦就是罪犯的东西,这件外套上面有反应还算是幸运的。”

“那么鉴证课那边有结果了吗?能够确定那件外套上面的血迹是属于谁的了吗?”堂岛晋一一脸的期待,毕竟如果外套上面的血迹真的是属于受害人的话,那么即便是没有水野邦彦的自白,他们也是把人移送给检察院,然后进行起诉的。

“还没有。鉴证课那边应该还在进行检测。”

对于田坂的如此回复,已经感受到上面给予的破案压力的堂岛晋一不由分说的赶去了鉴证课,在那边呆了整整七个多小时,才在第一时间拿到了检测报告。

当然,最后的检测结果也证明了,水野邦彦所穿过的这件外套上所沾有的血迹,正是属于抢劫伤人案中的受害人的。

尽管在之后,水野邦彦依旧是顽固的否认,依旧是不承认案件就是自己做的,不过在这份有力的证据指证之下,在没日没夜的连番审讯之下,田坂和井出总算是在将水野邦彦移送检察院的最后时候,成功的水野邦彦承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行,同时也在那份口中上面签下了自己名字,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当时面临破案压力的堂岛晋一自然是没有发觉,但是现在再一次的将这些事情回想起来,堂岛晋一着实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了。

按道理来说,检测到血迹的那一件外套是水野邦彦在犯案过程中所穿着的,理论上来讲这件外套必定是第一时间就会被鉴证课那边的职员仔细的检查一番,如果真的是有血迹的话,那么理应是在那个时候就会被发现的。而且更为重要的一些还是,这件外套甚至还不是一开始就被当做证物收起来的,而是在逮捕水野邦彦两天后才被田坂发现血迹而当做证物收入进来的。

一想到这里,堂岛晋一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他整个人甚至开始微微发抖,因为对于日下治夫之前隐晦表示的那种可能性,他开始觉得可能性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尽管如此,堂岛晋一还是不愿意去承认,何况这件案子都已经十多年的事情了。

“看来堂岛前辈你也发现问题所在了吧?”眼见堂岛晋一久久的不说话,日下治夫又再一次的开口说道。

“虽然说是有那么一点奇怪,但是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我们办案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一些疏忽,也难免会在最后发现一些证据的嘛。课长,你现在这样无端的怀疑,我觉得是有些不太好吧。”堂岛晋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

“堂岛前辈你说的没有错。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工作中确实是会有些疏漏,也难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但是不论如何,我们也都不应该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吧?”

“课长,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任何证据,这些目前还都是我的猜测。”日下治夫相当果断的摇了摇头。

原来没有证据啊!

听到这话的堂岛晋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课长,既然你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些还都是猜测,那么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这么说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也马上就要退休了。就不要多生事端了吧。”

“不要多生事端吗?”听完话的日下治夫竟然点了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这让堂岛晋一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他的记忆以及认知中,日下治夫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房间里面的两个人,一个人等着对方回应,而另一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应,这就让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状态之中。

“既然如此,那么课长,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呢?”既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生怕再待下去再出一些让自己感到意外的事情,堂岛晋一连忙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暂时是没有事情了。如果堂岛前辈你还有事情要忙的话,那么你就先去忙吧。”

日下治夫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单向镜子面的他认真的看着隔壁的水野邦彦,头也不回的说着。

堂岛晋一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心里急着想要把事情弄明白的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正好明天是休息日,他准备去找一下田坂和井出,不论事情究竟如何,最起码对于他个人来讲,还是要把搞清楚的。

就在堂岛晋一离开没有多久,日下治夫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发出了振动,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竟然是后藤田正树打过来的,这让日下治夫有些奇怪,毕竟现在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些晚了。

“课长!抱歉现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了。”一接通电话,后藤田正树那带着疲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各种闹哄哄的声音,似乎后藤田正树那边正在吵架还是什么的。

这让心里感到颇为奇怪的日下治夫直接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还有,你现在是在哪里啊?我怎么赶紧你那边闹哄哄的?”

“课长,我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非常多,具体的我就先不说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再详细的跟你说。”后藤田正树顿了顿,接着继续说了下去,“我现在有一个关于吉田芳男被杀的重要发现!”

“什么发现?”

“就是,吉田芳男可能是复仇案的第二个被害者。”

“第二个?”日下治夫明显一愣,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第一个是谁?”

“哎呀!我在电话里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废话!你应该知道如果吉田芳男是第二个被害者意味着什么?”日下治夫加重了语气。

“是松本!是之前一桩凶杀案里面的被害人松本志笃!”

尽管后藤田正树只是说了一个名字,但是今天才刚看完案卷的日下治夫哪里会不知道呢!

“你确定吗?”日下治夫语气凝重的说着,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十之八九吧。”

日下治夫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这才重新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回警视厅这边,把你了解的那些事情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我明白了!我马上和河野一起回来!”

挂掉电话以后,日下治夫放下了手机,不过在考虑了片刻以后,他又重新拿起手机,然后翻出一个号码,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