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庇护所，李鸣将船舱的青蟹放在鱼池。
这个鱼池是沙滩上的半干鱼池，专门用来放青蟹。
大鱼池放几十斤龙虾和石斑鱼，鱼池可算有点存货了。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鱼池就是粮仓。
安顿好四只宠物，李鸣带着满空间的海鲜回归现实世界。
海鲜归入冷库，剩下的工作就有庞迪和车队负责，张禾这些天也没怎么来门店了。
“李鸣，你回家接我。”程子琦掐准时间打来电话。
回到家接到程子琦，到银行取砗磲，两人到云山广场的一家茶楼赴会。
云山区就有珠宝公司的分公司，杨店长邀请两人到公司洽谈。
考虑一番后，程子琦把见面地点放在公司附近的茶楼。
会面地点在茶楼，不是双方的地头，也有一番考量。
进到包厢，就见一长胡子老头，一身汉服端坐在正对门的主座上，悠闲的喝茶，一旁是张小胡子作陪。
那高人做派，和初见张小胡子一模一样，不用猜就知道是胡大师。
“胡老你好，今日终于得见真颜。”
“客气，砗磲带来了吗？”
相比人情世故的生意家，和高冷的文化人相处，李鸣反而觉得轻松一些，直来直去，不用拐弯抹角。
打开大型的保险箱，砗磲贝摆放在明黄色的丝绸内衬上，一下子夺走众人的眼光。
“小张，拿眼镜给我。”
胡大师得见砗磲贝的瞬间，直起身子探头看，李鸣贴心的将箱子推到他眼前。
胡大师戴好眼镜，痴迷的看着砗磲贝，包厢内安静下来。
杨店长没让气氛冷下来，给李鸣和程子琦倒上茶。
“罕见，世间罕见！”胡大师抖着胡子，激动的说道。
李鸣看一眼未婚妻，相视一笑，打掉高冷范，才好说话。
“太完美了，我还未见过没经打磨就这么完好的砗磲化石。”
李鸣对着还在沉迷的胡大师问道：“胡大师，它价值多少？”
胡大师听言，捏着胡子沉聆，“整体雕刻的价值最高，京城春拍一个小一号的砗磲侍女雕，成拍价格就上千万。”
“李先生，你的砗磲贝更大更完整，雕刻成品前，价格不好估计，不过肯定有3千万。”
胡大师能就职珠宝设计公司，算是半个生意人，不讳言谈价。
程子琦问道：“胡老，你说整体雕刻价格更高？”
胡大师捏着胡子沉聆，张小胡子很懂师傅，出言道：
“整体雕刻从工艺上讲，雕刻要求更高，更能展现砗磲贝的宝贵，当然价格更高。”
程子琦为难的看向未婚夫，她还想着雕成玉冠，带着玉冠举行婚礼的。
“能按张设计师的最初方案走吗？”
张小胡子为难的看一眼师傅，呐呐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整体雕刻价值更高...”
胡大师倒是看得开，和煦的笑道：“听说两位还未成婚，雕成玉冠更有收藏的意境，不无不可。”
珠宝设计公司的设计工作听起来高大上，可归根还是设计工作，和房屋设计一样，房主的意见最为重要。
“胡老，你觉得应该怎么设计？”
胡老稳稳端起砗磲贝，细心打量轮廓，“雕一对玉冠没问题，甚至剩下的材料能打几个手镯和项链。”
“只是砗磲贝硬度极高，打磨损耗很大，成品没想象的多。”
胡大师放下砗磲贝，拿出纸笔，简单画出草图，简洁的说明设计方案。
不愧是大师，画的草图简洁形象美观，两人一看就懂。
“胡老，那就按你画的图设计。”
“小张和小杨，你们陪李生和程小姐商量细节，我还有事。”
胡大师说走就走，张杨两个小辈当然要送，李鸣两人也跟着送出门，也就两步路的事，礼多不费。
胡大师虽然人老但排场不高，只让送到大厅，他自己出门开车去应酬。
四人回到包厢，进入具体的商讨环节。
“设计费分两种，一种是按成品计价收费，一种是固定收费。”
说道这里，李鸣就不懂了，还好程子琦家境好，又喝过洋墨水，懂行很多，给未婚夫细细说明。
简单的说，按成品收费就是珠宝公司，接到高端客户的原材后，根据设计方案，做出成品，再根据成品估值，收取一定比率的设计费。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特别多，比如估值，定价权在珠宝公司手里，外行人很难搞懂艺术品的具体价值。
这就需要制定设计方案时，就预估值，而且还要投保，引入第三方监督。
程子琦细说时，隐晦的提到，这方面国内没有管理可循，选择这种方案的，一般都是圈内人介绍熟人设计。
固定收费就简单多了，只收一笔设计费，等砗磲玉设计出来就行，最为简单。
可风险一点都不比前一种方案低，因为没有严格的成品保障，没见到珠宝时，谁都不知道珠宝设计师够不够良心。
程子琦早有准备，她得知砗磲贝可以设计出玉冠的那一刻，就策划着一切。
一个对完美婚礼有着执着追求的女人，行动力极其可怕。
程子琦两人电话出去，一会就来两个业务员，都是香江那边的。
一个是珠宝行业的保险员，为砗磲贝提供保险业务。
一个是珠宝行业的鉴定师，根据设计方案估值，共同设定保险方案，会一直跟踪设计，作为第三方监督。
有专业人士，谈判推进极快，杨店长也没少和这类同行打交道，有例可循。
投保、监督、前期设计费，程子琦就花将近30万，加上后期的费用，花费更多。
珠宝真不是一般家庭玩得起的，李鸣看着程子琦划卡都一阵肉痛，老婆的钱也是自己的钱啊。
砗磲贝的设计可算办妥，两人只需听取设计进度，只等砗磲珠宝设计出来就好了。
“老公，你真说过江东刀具的黄大意吗？”
“怎么了？”
“黄大意的刀具厂在江东数一数二，早些年江城首富的名号就是他家的。他儿子和我同龄，也去了腐国留学。”
未婚妻要和自己提腐国的留学经历，难道有一腿？李鸣慌了，车都压实线了。
“好好开车，别瞎想。”
程子琦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那个富二代，出国后混的是二代圈子，整日飙车嗨草，和我学霸圈不一样好不好！”
那倒是，程子琦腐国留学时不是上课，就是跟着导师到处开会，假期必回国，从不参合二代们的圈子。
“那个二代回国后，拿着钱跑进娱乐圈，最出名的事，就是送某大女明星珊瑚珠宝。”
“后来呢？女明星娶回家了？”二代会玩，女明星李鸣就yy一下，除了多两张废纸，从不敢多想。
突然听到有人做到了，还可能是自己会认识的人，李鸣有点不是滋味。
程子琦给他一个卫生眼，要不是开车，非得掐一下二两肉，想啥呢！
“那个二代啊，拍电影电视剧败光家产，家里的道具厂也没了。”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李鸣看了两眼她，确定她说完了。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李鸣有点头疼，这女人怎么学会老爸教书匠的故事说教术，而且只学一半，小故事都说不全。
“你自己体会！”
李鸣才不猜，女人就是莫名奇妙。猜不透没事，没有什么女人的谜底是猜不透的，来一次不行，那就多来几次。
果断调转车头，回家法办反了天的小妖精。
...
事后一瓶水喝完，李鸣给脸都红透的她察汗，“小妞，给大爷说说你想说啥？”
“我不说，你自己体会。”
“不说是吧，那就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