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瘦，一场重病下来，更是显得骨瘦如柴，可精神很好，神采奕奕，看到张雯进来，眼眸带着光，面上更是一喜。
“你带了谁来了？”
老人家还没有注意到章雯身后盖跟着一个人。
知道舒意喊了一声外曾祖母，老人才回神仔细打量了舒意。
未等章雯介绍，老人就已经猜到了。
“你就是舒意吧！”
舒意点头，“我是舒意。”
“好孩子快过来，让外曾祖母好好瞧瞧。”
老人伸手枯黄的手朝向舒意。
舒意上前一步握住老人伸来的手，然后坐在了床边。
“和你妈妈年轻时真像！”
老人拍着舒意的手，眼眸带着泪花。
“外曾祖母，您怎么哭了。”
舒意慌忙抽出纸巾替老人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二十多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在临走前见到你……”
“奶奶，你在说什么！”
章雯站在一旁，语气捎带责备道，“明年可就是您老百年大寿。”
“那还不是你这么多年不回来，差点错过我与曾外孙女的见面。”
张雯理亏，自知这么多年来做的不对。
便不再说话，老人将实现转移到舒意身上。
“今年多大了？”
老人记得章雯离开多久，却不知舒意的年纪。
舒意答道：“24岁了。”
“哦！那早就大学毕业了吧！”
舒意摇摇头，“今年刚刚毕业了，小时候生了病耽误了一年，后来高考复读了一年。”
说起来，她算是寝室四个人年龄最大的！
平时不谈年纪谁都不知道，她已经这么大了。
“复读？”
老人重复了一遍。
章雯在一边道：“奶奶是不知道，当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心想要考淮阳大学，结果成绩出来了没有录取，她又放弃复读了一年，按着她原本的成绩，上个好大学都行了，偏偏执着于淮阳大学不放。”
章雯后来也又些猜到，那个夏天舒意与慕言池在一起，想来肯定有一定原因。
“原来是这样。”
老人眼底满是慈爱，“有努力上进的心是好的，淮阳大学可是百年学府。”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时光消磨了很快。
老人也渐渐有了困意，舒意见此，立即让老人休息。
而她与章雯轻声退出了房间。
外面日暮西沉，昏黄的晚霞在天际一边。
“老人家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也淡忘了不少。”
舒意想到刚刚老人需要母亲的提醒才记起一些事情，深有感触。
看得出来，老人还想与她们说话，力不从心坚持不住，只能休息。
“平常大哥二哥他们都忙，今天算起自从生病以来最多的话了。”
章雯疲惫揉了揉额角。
“会好的！”
舒意在一边轻声道。
“我还要等明年跟外曾祖母祝寿呢！”
“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袁叔走过来，对她们说道。
“我们知道了，谢谢袁管家跑一趟了。”
舒意恍然察觉时间已经不早了。
下飞机时她才给慕言池发了信息，直到现在也没有再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