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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听杨素庆这么问,回头看了眼自家一个跟班小弟,那小弟立马拿出个本子来递给男人。

男人拿过那本子,杨素庆远远一看,竟然是本存折。

“那个既然你认识祝宽,那叫这个徐……徐什么凤的你也认识吧?”男人也不知道不识字还是故意的。

杨素庆瞧见存折的时候,就想到,这怕就是祝宽从杨闻风他们那里拿走的那本存折了,而今他也不想多惹事端,便笑了道,“徐琬凤对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叫徐琬凤的,祝宽说这个是他妈,没错吧?”男人问。

“算是吧”杨素庆脸色有点怪,觉得祝宽还真是脸皮够厚,前脚推了人,后脚就叫人妈,佩服。

“那行”男人把存折在手上拍了拍:

“祝宽之前欠了我一笔钱,前天他拿着这个存折来,又给我借了笔钱,说是到时候就去存折上取了还给我,但这存折上的钱也不多,顶多也就够他还一小部分的,所以你说你把人给弄走了,我上哪儿找人还钱去?”

男人意思也就很明显了,要让杨素庆把钱给还了才能放他离开。

“祝宽欠了你多少?有立字据吗?”杨素庆直接问。

男人见他爽快心念一转,“连本带息有万把块吧!”

九零年代初期,一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饶是杨素庆在做生意,寻常收入也不算少,可一万块钱,这都够一个三口之家赚好几年的了。

见杨素庆脸色微变,男人便把存折往身后那小弟手里一扔,“没钱,可就不能把人带走了啊!”

说着他朝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往杨素庆的车子边靠了过去。

“老板这咋整?”跟杨素庆过来的还有两个人,但他们明显只是打听事情和找人,如今看着围过来,明显来者不善的一群人,他们可没勇气跟对方硬刚,只能问杨素庆。

杨素庆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把祝宽带走的,但眼前这个人很明显要让祝宽还他钱,“等等,兄弟何必这么着急呢,我还是那句话,祝宽欠你多少,可不是凭你一张嘴说了的,有什么字据之类的拿出来,我也不是不能认。”

“字据?什么字据?你四处打听打听,我刘老八这记性什么时候需要过字据?”

刘老八之前已经知道,有个人在找祝宽,而且挺着急,想必就是杨素庆了,而这个时候他也就动了心思,且不说日后能不能跟杨素庆还有交集,就算有……哪儿能想那么远去,先把眼前能赚的钱赚了再说。

既然杨素庆急着找人,他这半道上截下欠他钱的人,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不还钱就想走人,可没这么好的事儿。

至于还多少钱,祝宽这个扒手就算是掏空了他老娘的棺材本儿,恐怕也是还不上的,而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就算醒了,他刘老八叫他还多少,他还敢不还不成?

杨素庆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刘老八今天是不拿了钱不会放他们走,不过算起来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祝宽要真欠了他钱的话,他这一下把人给弄走了,他上哪儿问人要钱去。

“那行,那我就把祝宽留下好了,到时候刘老哥您问他还钱也成,不过我先给您说一声儿,这个徐琬凤充其量只能算是祝宽的后娘,毕竟他亲亲老娘现在还活的挺好。”

杨素庆也不傻,这刘老八拿捏他现在要带走祝宽,看出他着急,因此打算以此为要挟让他花钱买灾。

可这一没字据,二没祝宽承认,他这一头挑子热起来,把钱给了对方,亏点到无所谓,但要是让祝宽以为这钱来的这么容易,将来指不定还有多大的窟窿要给他填补。

所以这次不妨一次性把事情解决清楚了的好!

果然刘老八听杨素庆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狗日的祝宽,竟然拿这个事情来匡他!

说什么找到了爹娘,他还有几个有钱有势的兄弟,到时候还他钱肯定轻而易举,而且他也拿了存折本来,上面好歹也有四五千块钱,他就想着如今这世道也不是哪家都能这样随时存个四五千块钱。

想必祝宽还真就找到了亲爹妈,那日后他这借出去的钱不仅能够拿回来,还能收个两成利息,他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杨素庆叫旁边两个兄弟把祝宽从车里拖了下来,这时候祝宽迷迷糊糊醒过来,看了眼抱着自己往外拖的其中一人,顿时觉得这人眉清目秀,便伸手在人胸口处抓了一把,嘴巴里还发出令人头皮发麻且恶心的声音。

“我x你祖宗!”那人冷不防被祝宽捏了一把胸口,见他意识朦胧下还挺销魂享受,他就没忍住被恶心的快吐了狠狠一摔把人摔出了车门。

撞在地上的祝宽哎哟啊哟的叫着,但大概是刚刚臆想形态下太过刺激,摔下车后他抱着路边上一颗白菜就拱了起来,像极了一只发情的狗。

众人看着他各种嗤笑嘲讽,杨素庆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激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行为,但他看到了,便更加深刻的明白毒品带给人的危害。

那是一种毫无尊严的耻辱,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本人对这个行为竟毫不知情。

周围充满了骂声和笑声,杨素庆脸上的神色一度没那么好看,但很快就他就恢复了原有的神态:

“当然,刘兄弟,我奉劝你一句,你这张存折其实没多大用了,毕竟昨天失主就已经拿着户口本去银行挂了失,而且你想要真的拿回自己的钱,靠祝宽是没用的。”

“这话怎么说?”刘老八算是看出了杨素庆对祝宽的不屑,原本他还以为他找祝宽找的那么着急,应该是个近亲,但没想到……

不过想想也是,祝宽这样的人,说他是烂泥都侮辱烂泥,再瞥了一眼已经结束行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祝宽,简直就是一坨垃圾,这种垃圾送给人都不会要,还真会有人来找?

“说起来,他是死是活跟我关系并不大,不过是作为有些亲戚关系的兄弟,还有那么一些怜悯罢了,但这样的人,谁敢说放家里不是个毒瘤?我又何必非得把他找回去?他欠你的钱,你找他还就成,我可没意见。”

摸不准杨素庆说这样的话是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如此,刘老八正想细细琢磨琢磨,就看到杨素庆丢下祝宽,带着人准备上车了。

“慢着——”

大概是真的怕杨素庆一走了之不管祝宽了,而正如他所说,祝宽是个偷儿,虽然他说自己找到了爹妈亲人,那些人还都有权有势的,他不愁拿不到钱还给他。

但他想到杨素庆说的话,那个徐什么凤还是祝宽的后娘,要是她真不拿钱出来,他也不是没办法,可再看看眼前的杨素庆,这个一看就不简单,想必真有什么身份背景或者来历。

要是他真动手去徐琬凤那追债的时候,被杨素庆拦下,他现在都还没弄清楚他是个什么身份,这可是在首都,要真捅到什么马蜂窝了……

刘老八心里也有所忌惮,所以见着杨素庆要走,就唤住了他,并且把祝宽从他这里借走钱时立下的字据拿了出来,一并算完利息,有六千七百多。

杨素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今天带走祝宽没问题了,但他寻常也不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就给刘老八道:

“兄弟,这样吧,你带上字据跟我一起,咱们呢去城里,我把钱取了给你,算七千好了,多的请各位兄弟吃点烟酒!”

刘老八见杨素庆还挺豁达,再看看他的车,觉得他都不怕什么,自己自然也不能露怯,就喊了一个手下,“咱们去城里走一遭!”

之后杨素庆开了后备箱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祝宽丢了进去,几人一道去了城里。

路上因为刘老八挺欣赏杨素庆的脾气,觉得认识这么个人,也算多条路,所以对他客气了不少,大家也不提他先前诓杨素庆的时候说祝宽欠他一万块的事,还和和气气的聊了不少。

期间杨素庆就从刘老八的嘴里确信了,祝宽确实在吸毒的事实,但至于毒品是从哪里来的,他却没问,当然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刘老八也不会给他说。

毕竟他们之间的纠葛也就到给祝宽还钱这个份儿上。

等到了城里,杨素庆取了钱给到刘老八,又把找祝宽时请人的钱结给了那两个随他一起来的,并顺便多给了一些给那个被祝宽调戏了汉子。

原本汉子还有些不大乐意,毕竟被一个瘾君子当成女人调戏,随后亲眼看到对方那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但因为杨素庆多给钱,他也就没那么介意了,还说以后杨素庆有什么事,还能找他。

不过杨素庆觉得,自己可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有点心疼自己替祝宽还的那些钱,毕竟他也算是个商人,但这事儿,他不解决,就得他三叔三婶儿和二哥他们去解决,但说到底就是钱的事。

可这都不算什么,最头疼的还是祝宽吸毒这事儿,之前跟杨素之沟通的时候,也听她说起过,吸毒这个东西可是个无底洞,一旦沾染,那就是一家子都别想安宁。

这拿到手上,可怎么办才好?

杨素庆心里也没个数,现在这个样子把祝宽弄回去,他要是再当着大家的面做出点什么事来,那就真是——

想了想,他开车去了杨素之她们学校,杨素之下课后匆匆过来找到他,而后就知道祝宽真的在吸毒的事,而静脉注射已经算是重度的毒瘾了,她看着愁眉不展的杨素庆,也跟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之前我给安大哥打听过,西门儿上有一个强制戒毒所,要不我们把人送过去看看?”

回头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祝宽,杨素庆觉得这事儿估摸着还是要跟杨闻风商量一下才行,“我们先回家吧,三叔三婶儿估计还等着咱们的消息呢。”

兄妹俩回去的时候,杨素星也下班了,他先去了杨闻风家里,这两天徐琬凤没去上班,在家养病,他下午一般都是先过来看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时候杨闻风差不多也回来了,几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祝宽这时候已经有点意识了,但整个人还不算特别清醒,精神却是十分的亢奋,要不是杨素庆早先听从刘老八的话把人给绑上了,他还不晓得能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把人绑着?”杨素星听到杨素庆的声音出来帮忙,见祝宽又是一身的乌脏而且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对,攒着眉头问。

“我们没猜错,他真的在吸毒,而且毒瘾还很大。”杨素庆简单的给杨素星说了一下,杨素星就什么都明白了。

杨素之在一旁接着道,“我跟三哥的意思是,这样放任他在外面也不是办法,主要是现在三叔三婶儿年纪都大了,经不起他这样造,看能不能把他送到西边的一个戒毒所去待一阵。”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杨素星也是这个意思,因为猜测祝宽在吸毒,所以这两天他了解了一些有关这方面的事。

“但这事儿怎么跟三叔他们说呢?”杨素庆有点担心杨闻风他们接受不了,毕竟这才跟祝宽相认。

“你别小瞧三叔了,他老人家心里可比我们开阔多了。”杨素星还是有些了解杨闻风的。

杨闻风回家听杨素庆他们说了祝宽的事,又气又恼又心焦不已,不过很快也就回过神来,但整个人看起来都疲惫了不少,就像是忽然就老了一点那样。

“三叔,你别太担心了,我听朋友说了,在戒毒所,是能够戒掉的,出来后照样重新做人。”杨素之安慰杨闻风。

“我知道,这应该也是他最好的出路了吧。”杨闻风其实对于毒品这个东西一点概念也没有,杨素之三兄妹给他讲了讲,他很快就想起自家父亲抽鸦片的情形,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