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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怎么弄成了这样?小时候看着那么机灵,就算以前犯了点事儿,可也不至于就这样了啊!这些年还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头……”

杨闻献他们回家后简单的说了一下有关祝宽的情况,就各自收拾回了房间去,何淑兰又听杨闻献叹息着说了一阵在医院见到祝宽时候的场景,她就有些于心不忍。

“可不是吗……”杨闻献叹了一口气,想到回来时,杨闻风的沉默不语,他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接着道:

“祝宽这孩子,如今这样,说起来跟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有关系,要是当初老三没到祝家去,大体也不会是如今这么个结果,祝家那两个娘们儿不会养孩子,都给养废了。”

说到这里杨闻献又有些气愤,听出他的情绪,何淑兰立马拍拍他的胳膊安抚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老三有没有说之后祝宽这孩子该怎么办?”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的性子,话不多,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闻言何淑兰点了点头,“该明儿我也去看看这孩子,对了,跟孩子他们都说一声,能够有帮上祝宽的,就都帮衬帮衬,毕竟当年……”

何淑兰叹了口气没把话说完,但杨闻献已然明白,点了点头,“这点你放心好了,我倒是看的明白祝宽那小子还是有些怕二娃的,有他护着老三两口子,想必祝宽也不会太放肆。”

“可不得这样,二娃他来首都读书到后面成家立业,也不看他三叔给了多大的帮衬!”

何淑兰心里一直觉得亏欠杨素星他们一些,毕竟结婚的时候,他们家都没给到桂萍媛多大的体面,可这些都让杨闻风帮上了,所以她就觉得杨素星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二娃懂事,晓得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杨闻献也安慰她,接着又想到回来的时候杨素庆说过的一些话,“三娃那边也有计较,到时候看祝宽想做个什么营生,三娃带他一阵也不是不可以。”

何淑兰点头,感慨道:“这一晃眼,孩子们都长大了……”

“可不是吗,快睡吧,明天去看了祝宽,还得去军区大院儿那边给大娃收拾屋子呢。”

杨素之回来后也收拾进了屋子,祝宽如今的情况倒是没给她多大的触动,她有些疑惑的是祝宽在做检查的时候裤管有捞起来一截,他腿上的血管很清晰,但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还有一些类似于针头注射的痕迹,有点密。

这让她不禁然想到了此前何芳他们老家那一处发生的那档子事,没想到何芳他们那里竟然有人在制毒贩毒,要不是安城禀他们误打误撞,呃……不管有没有大乱周斌他们的计划,总之那伙制毒的人被团灭了。

回来的时候何芳有给她们讲到一些有关毒品毒害人的情况,其中就有提到过毒品注射的,说是周斌给他们普及的,安城禀也说到那个程度,毒品几乎就能把人给毁了。

骨瘦如柴,神情萎靡,身上有注射痕迹……

杨素之不啻于把人往最坏的程度去想,但祝宽的那副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不过这么想着也没办法,毕竟她也只是猜测,想不到什么结果,她也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一早上就有课,所以早早去了学校。

上午满课,等下课的时候,就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寝室几人一道去食堂的路上,杨素之跟何芳走到最后,“芳芳,你今天要不要去找安大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何芳难得看到杨素之这么认真的模样,疑惑道。

“就是想要跟他打听一下有关吸毒贩毒的一些事。”也不好直接说自己遇到的事,杨素之只能这样说。

“打听这个做什么?”何芳有点诧异,说是在的,她对于这个完全没有好感,毕竟之前有亲眼见识到张老二那群贩毒的人怎么反抗的,她其实很担心安城禀再涉入这些事。

“就是……”杨素之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芳见她为难,也就不再多问,“我下午要先去做家教,完了会过去吃晚饭,要不我们一起吧。”

闻言杨素之点了点头。

到下午的时候杨素之跟何芳汇合后去了安城禀家,因为何芳早先知道杨素之会一起过去,所以提前给安城禀打了招呼,安城禀就没有加班,提前回家做了饭菜。

听杨素之问了有关注射毒品的人都是什么模样的,安城禀虽然很疑惑,但还是道:“这样吧,我办公室有放了几张这样的照片,我待会儿拿了给你看看。”

“行,那就麻烦安大哥了。”

“说这些麻烦不麻烦的,小事。”

等几人吃了饭,因为他们单位也算是在杨素之她们回校的路上,虽然绕了一点,但好歹也算是顺路,安城禀就带他们去了办公室拿照片。

大概是因为安城禀他们涉及到这一块的机会不多,而且主要是上头想要起到一个培训作用,等到有用得上他们的时候再调用,所以给到他们的资料都比较极端。

杨素之拿到那些照片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人影,无不用可怖凄惨来描述,所以拿祝宽现在的情况来比较,也没能说明点什么,只除了那些红黑发紫的针孔。

这天祝宽做了个全身检查,治疗费用之前杨素之就给交了,毕竟人是她给撞上的,好在他的检查没什么问题,所以当天下午他就跟着杨闻风他们回了家去。

白天的时候何淑兰和杨闻风去看他,给他带了不少衣裳和补品,等到晚上回去他收拾了一番,也算是有了点人样。

但当天晚上祝宽就因为徐琬凤只做了两个菜一个汤,说她瞧不起自己,在家里闹了一通,也是杨闻风拍了桌子,他才消停下来。

杨闻风也觉得这样好,徐琬凤跟杨闻风都是比较节省的人,往昔每顿也就一菜一汤,如今祝宽来了,她就多烧了一个菜,但没想到他会因此不高兴,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虽然杨闻风安抚了她,叫她别多想,可她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也正是因为睡不着,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听到自家房间门发出的响动,随后就有个人影摸了进来,她吓了一跳。

随后就见那人在他们房间里开抽屉翻东西,也不晓得是在找什么,她连忙蹬了杨闻风几下,杨闻风睡眠一直不是特别深,如今被徐琬凤一蹬一下就清醒过来,接着就看到了在房间里的另一个黑影,连忙大喝一声:“谁?!”

那黑影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从抽屉里抓了一把东西就往外跑,杨闻风立即跳下床追了出去,不想那黑影出门没跑几步就被条凳绊了一跤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熟悉的哎哟声。

这时候杨闻风也拉亮了屋里的灯,定睛一看,摔地上的,不是祝宽还能是谁?

徐琬凤跟出来一看,祝宽摔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呻吟,杨闻风杵在门口脸色发青,大概是没想到祝宽晚上会进他们房间偷东西,从房间到客厅的地上遗落了一路祝宽从抽屉里抓出来的纸张。

这些都是杨闻风在做古建筑修补的过程里做的一些笔记,他打算日后把这些笔记收录成册交给单位,也算是一个贡献。

可没想到祝宽竟然全给翻了出来,或者他翻的并不是这些,这时候不仅是徐琬凤还有杨闻风也都看到了祝宽拽在手里的存折。

徐琬凤把家里的存折跟杨闻风的那些手稿笔记都放在了一起,因为之前家里也没别人,他们寻常也不会有用多少大钱的时候,所以钱这些都存在了一个存折上,存折也就收纳在了固定的抽屉。

加上周围都是熟人,而且在首都治安也很好,他们也就没多放在心上,倒是没想到祝宽今天一来就给翻了出来。

“你别太动气,孩子可能有用处呢。”徐琬凤见杨闻风手都有些抖了,知道他心里憋着气,连忙拉着他安慰,想着祝宽可能有用钱的地方,不好给他们开口,这才自己进屋翻了。

“这都偷到家里来了,他可还有什么出息?!”杨闻风气的往前两步,四处看了看想找个趁手的东西,徐琬凤忙上前拉住他。

“有话好好说!”

这时候祝宽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但他也不知道是被摔了还是怎么的,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起来,而且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的发抖,随后就手脚并用的往门外爬。

杨闻风被徐琬凤拉着,极力的忍着内心里的愤怒,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如今竟然是一个小偷,还偷到了自家家里来,他想发怒,但又悲哀的意识到到这跟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小宽?小宽你怎么了?”徐琬凤一边拉住杨闻风,一边又留意到往着急火燎往门口爬,并不自主抽搐的祝宽,心头一骇,不晓得他这是怎么了,连忙放开杨闻风想去扶他一把。

却没想到自己刚走过去,祝宽就拽紧存折猛地推了她一把,连声音都有些变调的喊道:“滚开——”

说完奋力挣扎起来一把推开房门就跑了出去,徐琬凤被他推了一把,没站稳,踉跄一步摔到地上,头还磕到了地上那根条凳上,震的脑袋一阵昏昏,眼看着往地上缩去。

杨闻风万万没想到祝宽会来这么一手,见徐琬凤往地上缩,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去追跑了的祝宽,连忙去扶徐琬凤。

“老徐,老徐你怎么样了?老徐——”

杨素星赶过来的时候,徐琬凤已经醒了,就是头晕的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素星是被电话铃声给吵起来的,接到电话也没听杨闻风说个明白,就说他三婶儿碰了头昏了过去,叫他赶忙过来看看帮着把人送去医院。

杨闻风叹了口气,把祝宽今晚做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对杨素星这个跟儿子差不多的侄儿,杨闻风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又觉得这时候,这个事情,他已经不晓得怎么办了。

今天杨素星请了半天的假陪他和祝宽在医院折腾,他算是看的明白,祝宽这个混球,对杨素星还是有些害怕的,杨素星能够镇得住他,叫他规规矩矩。

而近几年杨素星家里和他跟徐琬凤这边,两家人的事,很多时候都是照着一家人的事在处理,所以徐琬凤晕过去,他一时慌了,第一时间就给杨素星去了电话。

听了杨闻风的话,杨素星沉着冷静的安抚他道:“三叔,你别太担心,小宽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现在要紧的是把三婶儿送到医院去,毕竟是碰了头,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杨素星的沉稳让杨闻风的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而一旁的徐琬凤听说要去医院,连忙就道:

“我不打紧,就是碰了一下,有点晕,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大晚上的,明天还要上班呢!”

先前她晕了一阵,但杨闻风给杨素星去电话之后,她就有些意识了,她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并不用去医院那么吓人,就叫杨闻风赶紧给杨素星说没事,叫他别来了。

她是想着杨素星明天要上班,这么晚跑过来耽搁他明天的事,毕竟今天就已经请了半天的假,他近些日子正在走考核,正是要紧的时候,她不想他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他。

“三婶儿我没事,你不用操心我。”杨素星看了看徐琬凤头上肿起来的大包,不由得心头捏了一把,也不晓得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磕成这样,祝宽手上也太没止准了些!

“要不这样吧,明天一早如果头还晕,我就让三娃过来送您去看看,毕竟伤在头上,还是要仔细一些。”

杨素星的话有些不容置疑,他就担心徐琬凤什么病痛都觉得挨一挨就好了,到最后反而越挨自己越难受,病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