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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禀说他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不敢再在老家待着,所以才来投靠钟诚的,张恶霸听了,又看出他十分不甘心,打算日后再报复回去,这种人最是好利用。

听张恶霸这么一说,安城禀眼前一亮,如今跟张老二等人斗狠是不可能斗狠的,只能拖延时间,如果能够用酒把人都灌翻,那他就好办事了,而现在张恶霸有招揽自己的意思,他就顺水推舟好了。

“大哥的意思?”

见安城禀一脸期待,张恶霸一挥手,便有个小弟拿火柴给安城禀点了烟,接着就听他道:“跟着哥哥做一些生意,哥哥保证你有花不完的钱,睡不完的女人,如果你想报仇,哥哥也能帮你一并了了!”

张老二说的豪气云干,安城禀一听就晓得他在忽悠他入伙,与此同时他吸了一口点燃的烟,入口他便觉出了不对劲来,而且这味道他还曾经尝到过。

顿时他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哥,这烟的味道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哦?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张老二心里也警惕了一瞬,不动声色的问。

安城禀再吸了了两口,嘿嘿笑道,“感觉比平时吸的都好,肯定很贵吧?”

张老二见他猴急的模样,心里也逐渐放松下来,拍了拍安城禀的肩膀,“跟着哥混,日后这些好烟,你随便抽!”

听张老二这么一说,安城禀心中已然明白,这张老二做的买卖,多半跟这些容易让人上瘾并不可自拔的‘烟’是有关的了!

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么一遭竟然还能遇上这么个大东西,要知道如今在首都,私底下有人从国外走私这些东西回来,已经有不少人遭了殃,上头已经在准备成立专门缉拿走私贩卖这些东西的人。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摸到了张老二这么个制作犯手中,看他的样子,也不晓得是头道贩子还是中间贩子,但不管他是头道贩子还是中间贩子,这种人他都绝不会放过。

他曾亲眼看到一个家庭如何从安定富裕,走向毁灭,这还是一个凶杀案引出来的,在首都北城郊区,原本是一家挺富裕的人家,男人做生意赚了些钱。

但后来被人陷害就沾惹了这些要命的东西,把自家老婆也带着一起掉到了坑里去,家里有两个小孩儿,小的那个还是交了不少罚款才生的。

可后来两口子因为这个东西发了疯,不仅卖了家里的东西,还迷糊之间把两个孩子当成人假想敌,大的那个孩子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小的那个也因为重伤,如今截肢了右腿,成了个残疾人。

一家子就这么走向了灭亡,说起来无不是人人唏嘘。

所以安城禀很清楚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可怕,上头也有意培养他们一些干警对这个东西的认知,曾做过一些培训,他就在其中,所以在吸了张老二递来的烟,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究竟是什么。

“承蒙大哥看得起,我敬大哥一杯——”安城禀感激涕零,端起海碗就给张老二敬起酒来。

原本张老二是想意思意思一下就行的,不想安城禀敬酒太厉害,他没经得住劝,就喝了几碗,旁边他的那些小弟也被安城禀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多多关照给灌了不少酒。

得亏安城禀是个北方汉子,从小还不会喝水就被老爹教会了喝酒,所以愣是把张老二几个灌得都晕头转向了,他还能再来两口的样子。

而这时候,那些看热闹的,吃饭的村人们也在吃了饭之后,该溜的都溜了。

张癞子在被张老二给了一盘子尻晕过去后,因为怕出人命官司,就让人给拖了下去,好歹脑袋上的血洞是给堵上了。

天色也在这番折腾下越来越黑,院子里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安城禀一看张老二头晕转向,他手下的那些混混也都差不多,而这时候有人给张老二道:

“二、二哥今天是、是个好日子,可别、别错……过了好时间……”

张老二见属下笑的一脸猥琐,也跟着猥琐的笑起来,这时候安城禀也自告奋勇,“二、二哥我,我送您过去,您小、小心点,脚下别、别绊……着!”

说着他就扶起了张老二,旁边有小弟也想表忠心来扶他,这时候安城禀就笑的十分讨好的扒开对方的手,“好哥哥,让、让我给二哥也表表忠心呗……”

“你小子……”

“不要脸……”

“还挺、挺上道……”

“去吧去吧……”

几人见安城禀如此,加上刚刚大家吃的聊的开心,就对他少了戒心,而张老二酒量不行,又被安城禀灌了最多的酒,所以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全挂在了安城禀身上,他也就小心翼翼的‘扶着’张老二往厨房那处走了去。

原本守着何芳的两个妇人早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但她们更明白,就算张癞子废了,她们也不能放走何芳,甚至是更加不能让何芳出什么岔子。

毕竟张癞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反手就是一陶瓷盘尻爆人脑壳啊,但张老二会,领教过他的阴狠,所以她们在外面闹那么一出的时候,就把何兰和何俊两人给轰走了。

这时候安城禀差不多是扛着张老二进了厨房来,安城禀进来的时候顿了顿,脚下有点虚浮,似乎在努力的看清眼前的两个妇女。

“那个、那个新娘子还在屋子里,没有,没有出什么事……”其中一个女人忽然说道。

“我、我们……”另一个磕磕巴巴似乎想说什么。

不过没等她开口,安城禀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滚滚滚,大哥他只要新娘子,你、你们赶紧滚——”

两个妇女听到安城禀这么一说,如蒙大赦,连忙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安城禀看她们跑了,听着外头张老二几个手下还在高声的喝酒划拳,另几桌还有几个穷鬼在蹭酒半天不走,其他大概就没什么人了,这才架着张老二往房间里去。

何芳手脚被缚缩在床脚,看到安城禀扶着个人进来,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人也挣扎着往床下去。

安城禀回头看了眼没人,顺手把门给掩上,随后也不含糊,三两下把醉醺醺的张老二扔到床上,何芳吓的险些跌到地上。

但接着就看到他飞快捡起床脚的绳子,趁着张老二没回过神的时候,提着绳子过来,顺便把一旁的被子掀过来捂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发出声音。

何芳一看也顾不得手脚被缚,以自身重量一下就压在张老二身上的棉被上谨防他挣脱出来。

安城禀喝了不少酒,脑袋昏的很,但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所以脑袋虽然昏沉,但手上劲儿可没少使,飞快把张老二的手脚都栓了起来。

这时候张老二虽脑壳昏沉,但也晓得自己着了道,奋力的想要发出声音或者动静来提醒自己外面的人,不过安城禀怎么会给他机会,两个馒头大的拳头下去他就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之后他又找了个不知干什么用的破布直接把他的嘴给塞了起来,然后才飞快把何芳身上的绳子给解了,随着这惊心动魄的,无声进行的一切,两颗心的心跳很快变成了同样的节奏。

何芳扑进了安城禀的怀里,默默的,激动的流下眼泪来,安城禀也心有所动,紧紧将娇小的人儿拥在怀里。

他来的这一路,想了许许多多跟何芳相处的事情,她质朴坚韧,就像是春天里不稀奇,但又充满了希望的迎春花。

她用她的淳朴善良和温柔细腻照顾着他和他奶奶,给他们平淡的日子增添了一抹娇俏和活力,他时常听奶奶说何芳如何的好,如何的贤惠,如果能做她孙媳妇,她就是立马也能够闭眼之类的。

也不知是因为这样的话听得多了,还是何芳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让他形成了习惯,来的路上,他曾出现过一个念头,要是日后再也得不到她的照顾,听不到她的关怀,他将如何?

安城禀没有往下想,不敢想,所以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带何芳离开这里,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安大哥……安大哥……”

“乖,不怕,大哥带你回去,不怕……”

虽然惊吓,但两人都是有理智的人,知道此时并非他们沉溺于此的时候,而安城禀的心里更是明白,他们不会有多少时间,所以把自己的计划给何芳说道:

“待会儿你换件衣裳,从后门离开,我看了后面有个土坡,翻出去是一片树林子,你先在树林子里躲一阵,等天再黑一点就离开,往外头走,不要耽搁……”

“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何芳抓住安城禀。

“我留下还有事,你放心好了,我过几天就回去找你,你……”

“不、不!我、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何芳是见过张老二打人的,她父亲就差点被他给打死了,她真是害怕安城禀也被打成那个样子,她做不到啊……

“你必须离开,你去找杨素之,你的家人还在这里,如果不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你的家人,你有想过他们之后能够逃得出张老二的手吗?”

领教过张老二的混,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而且他做的事情,他也必须想办法给他揭了为民除害,这么一来,他就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了。

如果他跟着何芳一起走,到时候还不知道何芳的家人会变成什么样,如果这样的话,他相信这将是何芳一辈子的遗憾。

何芳闻言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直往下掉着,安城禀心疼的替她抹了眼泪,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塞到她手里。

“别害怕,你先离开,我之后就去找你,你给杨素之去电话,请求她帮忙,就给她说……”安城禀知道,就算何芳不说别的什么,就直接给杨素之打电话,杨素之也会很快想出办法来帮他们。

但他还是要给何芳说说原因,这原因倒不是让她给杨素之去说,而是让她离开的借口,毕竟现在毒|品这种东西,在老百姓看来,并没有多大的意识。

当然何芳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的,知道那是个跟鸦片差不多的东西,害人不浅,所以也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但也深知安城禀知道这个秘密,留下来独自周旋,会有多危险。

而她也很明白安城禀作为人民警察,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信仰和工作,所以他绝对不会这个时候离开的,他不离开,未免他受到不可避免的伤害,她就只有赶快去搬来救兵了!

“我走!”何芳含泪点头。

这时候外头就有人喊了起来,“小安啊,你特么不会是想听二哥他们的响儿吧?”

随着这一声,外面传来哄笑,随后是朝着厨房这边来的哄笑。

安城禀一听,连忙给何芳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匆匆跑出去的,摸着裤腰扯扯抖抖,“喝多了,尿、尿个尿呢……”

“真没听、听响儿?”来人朝他挤眉弄眼一番,顺便看了眼关着的房门。

安城禀挡了他一下,想拉着他出去,不想他挣了一把撞开了房门,而后就看到一地的衣裳和正在抖动的被子。

安城禀脸色一暗,抓着他就往外退,并往屋子里喊,“二哥,二哥你们继续继续……”

被安城禀抓了出来,那人脸上还有些说不上来的猥琐,接着就听到安城禀低声道:“咱们别打扰二哥,小心耽误二哥的好事,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安城禀把门给关了起来,那人侧目看了安城禀一眼,眼神很怪,又古怪的笑了笑低声道:“小安很上道啊,不过你说的对,咱们可不能坏了二哥的兴致,嘿嘿……”

安城禀跟他勾肩搭背脚步虚浮回到了院子里,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安城禀几个小弟还在,他们似乎打算在这里守到明天早上。

不过没关系,安城禀相信,再喝个几轮下来,他们就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