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业合作谈下来，圣手医药就能借着《二十四节气》的热度，在大众视角里大火一把。
只要把公司的品牌效应提升上来，先在顾客们心里留下一个印象，日后就会赚得盆满钵满。
一个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网络上看到的品牌，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品牌比起来，顾客的选择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会觉得，前者肯定是大品牌，有保障。
司豪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然而，向光辉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一眼，而是直接来到刘鹏程面前，“你就是妙手医药的刘鹏程吧？过来签合约。”
“所有条件，都写在合同上了。”
前台小姐姐立刻把两份合约递上来，还热情地递来了签字笔。
刘鹏程机械地拿起合同，脸上满是懵逼。
什么情况？
我明明还没开始谈，怎么这合同就完成了？
司豪阳也一脸懵逼，他怀里的小兰更是嘟囔道，“司总，你不是已经和这位向总谈好了吗……”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立刻拉住向光辉道，“向总，我……”
“我们昨天下午的确谈过了，但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和妙手医药合作比较好，”向光辉皮笑肉不笑道。
“但明明已经谈好了，就差一份合同了啊！”司豪阳怒了，“你也是总经理，不能出尔反尔！”
向光辉冷漠道，“我和你只是口头协议而已，并不具备法律效益，反悔了又怎样？”
司豪阳顿时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前台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这个时候，反倒是刘鹏程弱弱开口，“向总，我还没跟你谈呢，怎么就签订合约了？”
向光辉转过身，立刻换了一张脸，堆满了笑容，“我仰慕贵公司的司筱音司总已久，她很有能力，也绝对能带领妙手医药发展得更高，和这样的公司合作才是暴雨音乐的长远大计。”
刘鹏程又瞪大眼睛道，“我没有看错吧，微霜代言一年，居然只要二十万元……”
他之前谈成过好几个代言合作，哪怕是七八线的过气小明星，也能漫天要价，开出成百上千万的天价来。
暴雨音乐反而往下压价格，这种行为，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旁边的司豪阳听到这话都懵了。
他昨天下午和向光辉定下来的，可是一年七十万啊！
他本以为，向光辉能答应妙手医药，肯定是因为妙手医药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且看刘鹏程这个样子，好像根本就没谈过价格一样。
司豪阳还想再说些什么，向光辉却毫不客气道，“司总，还请移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下回再合作吧。”
“还有，我们公司里不允许抽烟。”然后向光辉还指了指他食指无名指间夹着的香烟，冷冷道。
这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了。
司豪阳脸上青白交错，毫无光彩。
小兰也忍不住挣脱了他的怀抱，小声道，“向总，我很喜欢微霜，能不能见她一面？”
“抱歉，微霜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签约音乐人，她要专注于新歌的练习，暂时不能让她分心。”向光辉对她同样不客气。
小兰气鼓鼓地看了向光辉和司豪阳一眼，“司哥，我先走了。”
说完，便提着自己的小挎包，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显然，心中不快。
女人都跑了，司豪阳更是脸上无光。
偏偏林木这个时候还露出了笑容，落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司豪阳重重地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哼，“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而已，得意什么？我现在就去找心悦音乐，哪怕多出点钱，我也要在代言人上彻底压倒你们！”
林木轻笑一声，“去吧，祝你凯旋。”
“只不过，心悦音乐那位张总好像心情很不好，千万不要撞到枪口上哦。”
张远志之前曾让人给他送礼物，不过被他婉拒了，但张远志亲口说，欠赠玉一个人情。
那么现在，这个人情可以用掉了。
司豪阳在暴雨音乐吃了一个闭门羹，再去心悦音乐吃一个闭门羹，把这件事告诉筱音，她一定会开心很久。
司豪阳离开暴雨音乐后不久，林木和刘鹏程也坐上了商务车，准备返回妙手医药。
哪怕手里拿着一份签了字盖了章的合同，刘鹏程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
“林木，让我掐你一下，如果你疼了，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刘鹏程盯着林木看了一眼，脸色僵硬道。
林木点头，以迅疾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先在刘鹏程大腿上狠狠扭了一下。
后者顿时惨叫一声。
“你看，会疼，不是梦。”林木平静道。
刘鹏程这才终于一脸兴奋起来，拿着这份合同，上下打量，满心欢喜。
“你知道为什么，向总会对我们公司这么好吗？”他忽然又狐疑道。
林木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呢？或许是觉得我们公司前景好，想结个善缘？”
刘鹏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啊，这么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司总果然已经成竹在胸，才派我过来，还特地让你跟我一起来谈合作，顺便蹭……”
他立刻闭嘴，差点说漏了。
蹭业绩这种事，在心里说说就好，当着人家面说出来，就有点太过分了。
刘鹏程虽然也不是很看得起林木，但林木毕竟还是司筱音的丈夫，万一这家伙在司筱音耳边说他几句坏话，岂不是完蛋。
想到这里，他赶紧道，“林木，这次你出力也很大，我会当面向司总为你请功的。”
林木，“……没事，我不在意这点业绩，但你是筱音的嫡系员工，你的地位如果提升了，对筱音是巨大的鼓舞。”
“这么一来，或许就有许多中立员工，甚至是司如冰那一派的员工，加入到筱音这一派来，明白吗？”
刘鹏程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这么多。
他心里，忍不住高看了林木一眼，这个人，似乎也并非传闻中那么一无是处。
另一边，司豪阳来到心悦音乐公司，刚跟前台小姐姐通报了一下，就被保安直接赶了出去。
前台传来的话是，“张总说了，现阶段不和圣手医药公司有任何合作。”
司豪阳站在旋转门外，恨得咬牙切齿。
“林木，你真可恶真可恶！这一切，肯定与你有关！”
“这该死的东西，肯定又让李英卓出面了！就只为了恶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