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蹚什么浑水，”身后的老班连声肃道，“快回去上课。”
穆沐没理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来给你做证人，你昨晚一晚上跟我在一起。”
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让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能听到。
一瞬间，落针可闻。
一室的错愕。
“乱说什么，我昨晚压根就没见过你。”凉域有些闪烁的眼神睖向呆若木鸡的廖南兄弟。
两人会意，赶紧过来把人拉走，穆沐挣扎，被西服男叫住，“同学，你说你昨晚跟我儿子在一起？”
穆沐茫然地看了眼西服男，又看了眼凉域，发现他们轮廓有些相似。
她点头。
“那他跟这位女同学又是怎么回事？”西服男指了指不远处揪着衣摆的孟倩。
这下轮到穆沐错愕了，她怎么会跟凉域在一起？
看了眼目光沉静凉域他一撇头，“我没见过她。”
穆沐余光看见孟倩把衣摆揪得皱巴，咬着下唇泛白，似乎受了奇耻大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凉域欺负了，他却反口不认。
这边难分决断，那边学生受伤的家长不耐烦了，“现在是来给我儿子找公道，怎么就成了他的风流债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人看着也不是善茬，跟之前那帮人一样身上带着痞子流气，说话不好听还咄咄逼人，“就是他打的我儿子，打得我儿子面目全非，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现在还躺医院呢，要不是他，他自己怎么不解释，再说，”他指着被甩在桌子上的校牌，“铁证如山，他想逃也逃不了。”
“我要求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他挑了好几个所谓的费出来，这又是卖惨又是恐吓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讹人的专业人员呢。
这简直是侮辱人，穆沐忍着气，拿出对长辈的最基本礼仪，反驳，“他没有打你儿子，他昨晚一晚上跟我在一起。”
声虽温软，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那人不屑地“哼”一声，“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女孩都被他这张俏脸给迷惑了，不顾自己的名声，不知廉耻的替他辩解，说自己一晚上跟他睡了一晚上。小姑娘看着眉清目秀的，没想到行为道德这么烂。”
这是人身攻击，其他老师出来劝止了，第一个不能忍的是一直话不多的凉域，这会儿他炸毛了，毫无畏惧地反唇，“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穆沐也气得反颤，好歹也是文明社会，这里还是一中校长办公室，他竟也敢这么嚣张。
她是属于越戳越勇的类型，别把她当软柿子捏，“这位家长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只是聊及人生，谈及梦想，去凉域家里拿了画板纸币画两幅画而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酒店查取记录，我相信酒店的监控还存有昨天的监控录像。”
女孩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矮，才及他的肩膀，瘦瘦小小的一只。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她的颤动马尾和前面的那个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