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自己来吧！”廖业淡淡道：“年纪一大把了，体谅一下班主任。”
南
剑一脸“为什么”地看着他，要真体谅班主任还爬墙夜不归宿？
“你写的字那么有技术含量，我怕班主任费眼睛费脑子。”
南剑郁猝。
真是好兄弟，戳起伤口来，毫不留情。
穆沐边吃饭边写，闻言差点没呛死，憋红着脸咳嗽。她发现廖业也挺毒舌的。
凉域帮她倒了杯水，顺着她的后背，“好好吃，别激动。”
穆沐刚刚含了口水，就被他这一举动，爆咳，连水带米和菜喷了他一脸。他不说还勉强能憋住。
凉域触不及防被喷，手僵硬地抚在她的背上。穆沐怪不好意思的，缩着脑袋道歉。
后面三人瞬间爆笑，没有见过再狼狈的凉域了。
难得他没发脾气，穆沐慌忙拿纸巾给他擦拭污垢。
“会写了？凉域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她的椅背，垂眸睨着她写了半页的稿纸问。
这个角度看能看到一道不深不浅的折痕，很好看，他的眼睫毛很长，下方敛着淡淡的阴翳。穆沐退了些距离，点了点头，“嗯。”
换汤不换药的东西，只要逻辑清晰，支架熟知，写起来并不难。
凉域若无旁人地弹了下她的脑门，“还挺聪明。”
穆沐捂着脑门，羞愤地瞪着他，我本来就聪明，还用你说。
这人怎么这样就上手了？太过分。
天气很好，他心情很美，就是检讨书写得忒顺。
观察半响后，南剑就发现这四人的气场有些怪异，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青涩？还是羞赧？或是暧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狗粮味道。
这想法一出，立刻又否定，二哥从不吃窝边草他是知道的，所以身为萧琳小跟班的穆沐绝不可能。至于举止亲昵的这两个，十几年的死党，要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不会等到今天。
南剑难得聪明了一回，不巧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
清晨时间，穆沐的脑子难得混沌，看书看不进，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看着窗外摇摇晃晃的树梢发呆。
听到一声简短的纸袋摩挲桌面的声音，穆沐回过头来，一杯豆浆和一纸袋千层饼猝然撞进视野，她抿了抿唇，犹豫半响，看着他说：“以后不用给我买了。”
她不想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还受他恩惠，她想楚河分明。
凉域一如既往的拿过桌面上那瓶牛奶，刚攥下吸管，闻言顿了一下，冷下脸，“不吃就扔掉。”咕噜咕噜吸牛奶，伏案补眠。
虽然说两人算是交换食物吃，但一瓶纯牛奶跟豆浆和千层饼的差价肯定在五块以内，怎么说都是她占便宜，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她怎么吃得安心。
“要不我给你钱吧？”手圈着豆浆，杯壁有些烫手，一股子新鲜豆浆鲜香吊着人的味蕾。
总有一种吃人嘴软的不安。
“要不我每天多拿一瓶纯牛奶上来给你吧？”这样差价缩小一点，她也能安心点。
凉域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他算是发现了，这姑娘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