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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是好好保养,应该可以延迟到三年才……”医生说不下去,咳咳咳他要被勒死了。

“二爷,您快要把张医生掐死了!”

男人像被人卸掉所有的坚强,松开手,身体软弱无力地要跌倒,还是威尔逊手脚快将他扶稳。

纪二爷一把拂开他的手。

眼瞳嗜红像泌了血,唇却苍白地腭裂开,一滴滴渗出后悔的颜色。

都是他的错,为什么不提前找到她?

胸口疼被撕裂了!

他揪着呼吸朝她走去,女孩儿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脆弱地叫人心疼。

她戴着氧气罩,每一个呼吸都像一把刀子重重地割开他无坚不摧的心脏。

疼到地狱。

“给我请世界最权威的医生,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她给我救活。”

威尔逊立刻下去酌办。

男人眼瞳如恶魔的血,一点点要将他所有的疼痛侵蚀。

他费力来到她的床边,半跪着骄傲的膝盖,头颅颓靡低垂,被会很笼罩着晦涩的光。

全身从血液里流淌出的骄傲被轰碎,一切都化作虚无,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连她都保护不了。

要是他早点知道她的下落,是不是可以阻止她被送进监狱,在里面吃的苦,他光是想想都痛不欲生。

从未有这么疼过。

“对不起!”

他的下像蛮荒古兽紧紧缠着她的,那脆弱不堪一击的血管上面扎满针眼:“明婳,是我对不起你!”

辜负你母亲的重托。

当初保护部了她,我来迟了。

你,我还是迟了吗?

他受不了。

“我一定会救活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那个夺走你肾的人,不会放过。

纪二爷立刻派人去查,得到的结果令他火冒三丈。

居然是他的那个儿子,纪存希。

将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伤成这样?

更让他得知一个消息,她的小姑娘是被冤枉而入狱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儿子伙同那群人。

是他们的放任,将她两年的牢狱之灾加长,那场车祸本就是针对要她的命,她是为了自保才不小心失手。

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

一沓资料里面,满是她被牢狱里的女人殴打残害的画面,在她饭里图口水洒砂砾,踹她的肚子,骑在她腰间用拳头狠狠捶她,往她头上泼冷水,还要用刀子划破她的脸要不是她反抗……

半夜她睡着被揪着起来,做牛做马……

每一帧画面都刺疼他的眼睛。

纪二爷坚强的瞳眸泛起一抹猩热,疼蛮荒了!

这些人是受他‘儿子’的鼓舞,对她加强伤害。

他给他的权利被拿去伤害他找了十年的小姑娘,在她遍体鳞伤的骸骨上施暴!

手指将资料捏皱了,脸如深渊的阴霾之气。

威尔逊站在他身后,感受到他从坟墓崛起的杀伐之怒,汹涌而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栗。

听见那仿若是从地狱而发出的男性嗓音:“纪存希在哪儿?”

二爷从未如此深刻明确地叫过纪存希的名字,冰冷刺骨。

威尔逊神魂一颤,如实道:“大少爷在公司。”

“立刻叫他滚回来!”

“我这就去。”

威尔逊不敢耽搁,赶紧跑下楼用复古金箔边座机给远在公司的大少爷打电话。

“少爷,您赶快回来吧!”

纪存希正被夏千歌黏地走不开,她很高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拉着他在酒吧跳舞,夏千歌腿受伤后,一直都生机缺缺,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光亮地站在这里,将她曼妙的舞姿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她身材保养地极好,婀娜身段风情,举手投足便是对他最极致的勾引。

忍不住陪她沉沦在酒吧乌烟瘴气的迷离中。

却突兀接到家里的电话,听威尔逊的语气似乎还很急。

是他的父亲找他。

了解他的脾气,不敢忤逆。

“千歌,我有事情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下,我让助理陪着你,早点回家好不好?”

倨傲的男性手指捧着她晕红的小脸,嗓音是毙命的温柔。

夏千歌跳地正嗨,眼前一片迷乱之色,只觉得他打扰自己的兴致,于是敷衍道:“嗯!”

纪存希还是不放心她在这里,鹰隼的眸扫过一旁两个形态强壮的保镖:“保护好她,别让她出事儿。”

酒吧这种地方,男女比较混乱。

她一个落单的女人很容易成为男性的狩猎对象。

两个隐藏在暗处的保镖恭敬地点头,他们是专业的。

纪存希终是蹀躞地离开这酒吧。

他没看到,在他离开后,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一脸淫笑地贴近曼妙的女人。

位置巧妙,一群男人挤在前面,恰好遮住两个保镖的视线。

纪存希眼皮子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是事儿发生。

他一路飞驰回那座古堡。

从主堡的拱形天门驶进,金灿灿的光芒耀眼,巨大的石雕猛兽含着夜明珠的灯光幽暗。

穿过连主堡和侧堡的大草坪进入大厅,里面十几层高的大吊灯粗挽起华丽宫廷风。

威尔逊一早就等候在客厅,见到他正脸色紧张:“大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二爷在书房,您快上去吧!”

“父亲这么着急召我回来,您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威尔逊更压低嗓音:“大少爷,有什么问题您直接问二爷,您……态度不要太强硬。”

这是他看在从小照顾他的情分能够做的了。

纪存希表示看不懂。

通过二楼走廊会路过一间客房,半敞开,里面传来错乱的脚步声,那些人穿着白衣大褂,是医生,谁受伤了?

来不及多想,就被威尔逊催促着往书房走去。

叩~

推门进去。

“二爷?”威尔逊颔首在他面前。

之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纪存希走过来。

男人错落在阴影里想,犹如暗夜幻化的帝王君临天下的幽邃眼神,能将他洞穿,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父亲!”

纪存希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就听见一道厉音。

“跪下。”

纪存希条件反射地就膝地而跪了,高傲的脊梁骨折下。

他皱起了眉,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

“不知儿子犯了什么错,还请父亲明示?”

“那就一直跪着,跪到想起来的时候。”

纪存希俊眉隆起。

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自身的原因,他安守本分知法不犯法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最近刚谈了一个重大项目,十几亿大单,珠宝设计更是毫不逊色。

千歌这幅作品他敢保证可以引起市场的轩然大波,一经面世将被抢劫一空。

就连沐明婳,他最痛恨的女人,也没有对她下过分的手段,只不过是公布一些她曾做过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都是她自作自受。

对她早就没有半分同情心和耐心。

所以他完全找不到自己的错误,何谈正视,他没有错。

“我没错。”

纪存希坚持。

男人鹰隼的目光陡然喙在他脸上,如同地狱里的一束暗芒,要将他扎地粉身碎骨。

这是来自绝对强者的气场碾压,纪存希忍不住一股抽气。

鼓足勇气朝黑暗中他的声音望去。

男人像从病变的喉咙溢出笑声:“呵~看来你还没找出自己的错误。”

“儿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父亲要如此大动干戈。”

“好,那我问你。”

黑暗中,高大男人站起,缓步走出来。

居高临下的脸俯视着他:“沐明婳的事情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纪存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是她应得的,要不是她故意伤害人,也不会进监狱,我以为她出来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可是她竟然死性不改,还妄图伤害别人,企图剽窃别人的作品,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说是自己的作品。

她是什么人,想必不用我说,之前出狱不找个脚踏实地的工作,竟然去混迹那种有声场所挣钱?这样的女人简直水性杨花败坏……”

道德二字没说完,换来地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音。

紧接着纪存希被一脚踹趴在地板上。

他半边英俊的脸砸地,难以置信地盯着纪二爷。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一只雄手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仰面:“还没资格置喙。”

“那个女人她本就……”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裸露的脸颊上。

赫然醒目的巴掌印让他只觉得火辣辣的刺疼。

纪存希双瞳赤红怒气:“您打我还是要说,她就是个坏女人,这是烙在她骨头里的耻辱,就算是您也更改不了。”

凝着冥顽不灵的纪存希,纪二爷凶残的脸部肌肉一点点拉锯开:“纪存希还记得我把公司交到你手上的那天,告诉你的话?”

纪存希脸钝白。

他说——希望你是一个仁义的领导者,不要感情用事,三思而后行。

他苍白的唇瓣扯动:“我没有违背当时的誓言。”

“我要的是一个深明大义的领导者,而不是感情用事的昏庸者,你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在不查明真相的情况下,亲手将别人送进监狱,在里面你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我只是放权,不是看不到,有些事情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去调查,我以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事后端正自己的态度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失误……”

他将其归咎与失误,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的人是他的小姑娘,还对出狱的他赶尽杀绝。

即便他是他的儿子,也不能容忍。

纪存希从那双幽眸里看到杀心,胸腔陡然被震撼:“父亲,我才是你的亲儿子,那个女人她只是一个外人,你应我会原谅我的三次过错。难道你要言而无信?”

“三次么?”他薄情的唇挑起一抹冷酷:“你将她放入监狱、派人折磨她、找人摘掉她的一颗肾,在她出来后,逼得她找不到工作,只能进那种地方,你还通知沐枫去羞辱她,如今为了夏千歌污蔑她剽窃作品,放出那些谣言,这一桩桩,有三件了?”

“你……”

“我怎么知道?”他一把丢下他,仿若最恶心的病毒:“只要是你做的,都在我的执掌之间,之前不过问只不过是我置若罔闻,你还没触碰到我的逆鳞,但是,纪存希,这次,你真触怒我了!”

“为什么?”纪存希狼狈地趴在地板上,眼神揪着他:“她只是个外人,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从小你对我就莫不关心,也从不告诉我母亲的下落,把我丢给下人严厉要求我达到你的要求,不然我就会接受惩罚,我以为自己做得够好,渴望得到你的关注和喜欢,仅仅是你能多看我一眼,可是你没有,终于我长大成你所希望的样子,你愿意信任我看我一眼,甚至将公司交给我。”

“你很不甘心?”

“是!我不甘心,我才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对我比外人还不如?”

他自幼缺爱,没见过母亲,父亲对他严酷将他养成这幅残忍无情的性子。

“您让我感觉我好像是多余的,不是您的亲儿子,所以我无论做什么都讨不到您的欢心,为什么?”

“父亲,我敬爱您,视您为偶像,努力成为您所期待的样子,您从小教育我要冷静自持,演绎律己,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才是一个商人应该具备的,以至于我在您的耳濡目染之下,在商场上所向披靡没有感情,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会不折手段,因为只有这样,您才能正视我一眼。”

他渴望被重视,渴望父亲的爱,希望有一天可以像沐骁两兄弟那样,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父严母慈,他承在他们膝下,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儿子,成为他们永远的骄傲。

渴望一家人完完整整地出去。

为什么喜欢夏千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明明和沐明婳有婚约,可是他看不惯沐明婳家庭的幸福和美满,她似乎无意识地在自己面前秀幸福,每一帧都刺目,他恨不得亲手撕碎她的幸福。

而夏千歌就不一样,他们是精神契合,有相同的遭遇,她父母不在,是个孤儿最能感同身受他所经历过的苦痛。

只有在夏千歌那里他才能找到共鸣,她善良单纯,从不为自己的身世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