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室内的两人也是“刚刚”发现了卫善，紧接着清坡做出一副膜拜状赞扬卫善是一个有品位的人，收藏的面具都很有艺术性。
卫善闻言不禁满脸害羞，清坡眼睛微微一亮，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奶油小生啊！可惜咯……
对于卫善害羞的个性，与他的性格有关。他呀，很少受到别人的赞赏呢！有的只是无尽的压迫、失望、不屑、厌恶……
“对了，请问你们是？”卫善礼貌地问道。在少有的认可者面前，他还是保持良好的教养好吧？
“哦，我们啊……”清坡瞄了一眼房门处，确认卫妈不在周围，才说到：“我们想开个面具舞会，但面具不够。我们又听人说你收藏许多面具，便打算想你这个收藏家借一些来用。”
“借？不了，我……”卫善心中不愿，因为他不放心。这些面具犹如他的命根一样，弄坏一点点他都会肉疼很久！
清坡听到回答后，就如泄气的气球，看上去很遗憾。双方也开始慢慢地冷场。
“对了，你会做面具吗？”
沉默已久的区子鱼忽然发话了，话语中没有以往的冰冷，且还带几分笑意！其实是他已经开始讨厌这种气氛了，怎么着也要找到话题聊聊。冷场的感觉太尴尬了！
“会！”讲到这个，卫善的腰板立马挺直了几分，双眼带有几分骄傲。
“能露两手吗？”区子鱼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有恳求的意思。
“啊？”
不知为何卫善一听到区子鱼的这个请求就变得有点颓废。他眼光闪闪缩缩，似乎不耐烦了。他挠了挠脸，看着那双手，紧咬红唇。
“怎么了么？”
清坡等人看到此情此景，便觉得有戏，便继续挖“引擎”，想逼迫卫善现出原形。话说又不是妖魔鬼怪，原形这种梗怎么来……
“恐怕不行，因为我需要独自一人静心地去做。我做面具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卫善的眼神带有几分歉意，看来他对连这种要求都满足不了这两位少有的崇拜者的事感到抱歉。然而他不知道这两位“崇拜者”只是想看他的“原形”。
“这样啊……”这次是清坡接话了，又是遗憾的语气，却在击打着卫善的心。
不要那么面露遗憾嘛！我、我怕、我怕我真会露一手给你们看！只是到时候我怕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啊！拜托了，走吧！
卫善这番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就算他说出口，也只会促使清坡等人变本加厉，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看卫善如何让“死无葬身之地”！
“我想你既然会做面具，那么这些面具肯定会有你的作品。无论哪一个，都那么好看，所以很想你帮我做一个。”区子鱼神色中带有几分可怜地看向那一排排精美的面具。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卫善知道区子鱼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他的手摆动时，他的衣袖竟掉落一根白发，落在他那尚未放下的鲨鱼包上。
卫善没有发现，但旁观者的区子鱼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或许有人问，一根白发而已，用得着搬上台面来凑字数吗？然而不是。
这根白发长有三十厘米，怎么看也不是卫善的！会是卫妈的吗？但是区子鱼记得卫妈是短发的。
这白发在哪里来？
难道……
区子鱼双眼一闪，他想到了某个可能！
“怎么了？”
卫善将区子鱼思考的那几秒收入眼底，小心地问道。
“是啊，你就做过这么一副面具吧？”
回答卫善的不是区子鱼，而是清坡，而且答案也牛头不对马嘴。两人意识到不对，便转头看向出声的清坡。
清坡左手拿着一样东西，左手拿着区子鱼的手机。区子鱼这才发现手机被清坡顺去了……不对！区子鱼认为重点不在这！而是清坡左手拿着的那样东西，是那件不明人士的真人面具。
卫善自然也看见了，在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周围一切都处于真空，没有一点声音。
清坡缓缓地将面具带上，用那中年妇女的模样，将区子鱼的手机屏幕正对大家。李冈刚刚发来信息——
——那是死者母亲的样子。
—
“什么？”卫善的嘴角勉强勾起，双瞳不断抖动，强颜欢笑地说道:“你说什么啊？死者母亲？什么意思？”
清坡没有解释，因为卫善明知故问。戴着面具的他，伸出舌头，舔过舌头能够触及的位置，利用唾液的黏性将脸上的面具舔进口中！还利用两边牙床对面具开始大动干戈。
清坡口中传来吧唧吧唧的声响，整个房间就静得只剩这个声音。他的喉结还随着面具的进入而上下滑动！
“恩，好丰富的营养！这是由人皮制作的，里面充满了泣血者的味道！”（从今天开始恶魔感染者改为泣血者，亲！）
清坡用右手背抹了抹嘴角，看起来好阳光地微笑。但是熟悉他的人，都不会轻信这个谎言连篇、深不可测的人。阳光？‘腐’一字才可以形容他！
“你能在恶心点吗？”区子鱼一脚踹向清坡，把刚才那个看起来好牛逼的清坡踢到一边……嘴中还念念道:“是不是人皮自然有法医验证你吃下去干啥？然并卵啊！”
“对了，他把面具吃下去了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我那个面具对我不利，现在真是谢谢这位褐发同学了！”卫善强颜欢笑，似乎很感激清坡。其实笑容底下就是个阴逼他的这番话，真是呵呵了。
“你的意思是清坡毁了证据么？”区子鱼踹完清坡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卫善。
“呵。”卫善可谓喜上眉梢，但是嘴上却还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之类的。其模样看起来有点丧心病狂，完全没有先前进屋时的样貌神像。
“你真是可笑！”清坡爬起身来，冷笑道:“你丧失了做凡人的资格，而去选择泣血者，已经失去了正常法律来裁判的资格。而我们，却拥有着直接裁判你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