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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还真是荣幸至极呢。可惜,我可不喜欢这套说辞呢。”

司徒青云回头幽幽看了眼那老太婆,居高临下睥睨轻笑扫来。

孟婆婆凝视着面前男子,只觉面前人给她的感觉无形中隐隐多了一丝威压,沉了沉眸警告几分。

孟婆蹙眉:“将军,为何不听老身一劝,祈愿带一系,再无反悔之说。将军可知,你若强行为她祈福,你要折寿半生。”

“半生折寿,换她一生长寿无忧,这买卖还真是不划算呢。不如,半生换三生吧。”

阙玥微微一愣。为什么,她不值得这般……

孟婆婆:?!!!!!

“将军,神明之地,怎么能讨价还价?这地方可不是商场!”

“不好意思呢,坐地起价习惯了。于我而言,没区别。”

那人忽地一声轻笑扫来,口吻些许无可奈何的模样。

然而明明是一副温和平易近人的模样,明明在扬唇轻笑,可那一抹肆意邪魅笑容下,叫人莫名不寒而栗。

阙玥看着人,听着那人的话,阙玥害怕了,不管真假,她都害怕了。

她不值得这人这般对她好。

阙玥抓着红布条的手默默藏在了身后,终是将手中红布条松开……

“想做什么呢?傻丫头,祈愿吧。”

司徒青云低头沉沉看着面前低头不敢说话的女子,轻轻握住了阙玥要松开的手。

阙玥愣愣抬眸看来:“司徒青云……?!!”

尚未来得及多想,已经被人一把拦腰高高抱起。不等阙玥一声惊呼,阙玥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鬼事神差的抬起。随即被那人轻轻牵拉住,将手里的红布条系在了高高的树梢上。

“将……”孟婆眉头紧锁,凝视着面前男子,只觉有些不妙。黑纱下的手微微一动,似乎想要阻止什么来着。可是,最终又将握刀的手放下来了。

祈愿一成,她无权擅自出手阻止。

“不要——”雪花飘飘扬扬落下,模糊了阙玥的眼睛。阙玥愣愣看着头顶那棵树梢上高高系着的红布条,抬手想要解下红布条。抬起的手被人握住,塞进了氅衣里。

阙玥看着面前司徒青云冷峻的容貌,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又要害了他吗……纵然不知真假,可她害怕了,害怕会不会因为自己害了这人。

“你是在担心我吗?在生我的气?!”

司徒青云眸光微沉,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女子,抬手替人擦干了眼泪,眼眸里隐隐有些不悦。

阙玥紧抿双唇摇了摇头,终是从人身上下来,撇开头没说什么,眼眶却是更红了。

她能对他说什么?又能朝人发脾气吗?这人是为她好,不是吗?

司徒青云看着明显有些生气了的人,想抬手拉住人,却还是顿住了动作。

真是的呢,不可心急啊。

孟婆婆看着那被树梢上被系好的红布条,黑纱面罩下,眉头紧蹙。看着面前的俊美青年,眉头一蹙。望着转身离开的两人,终是又缓缓开口了。

“将军,恕老身再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莫要执迷不悟。此女生拉过命格邪恶,亲近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离开此女子,不可有瓜葛。否则将军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惹恼神明。神明一怒,也不会庇佑将军了。”

听人这么说,司徒青云前行的步伐微微一顿,眸色微微阴沉几分,回头一声冷笑。

“有劳婆婆挂心,青云受教。另外,还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命,还真不是你们的神冥想拿就能拿的。”

高台上,孟婆婆看着那牵拉着人离开的司徒青云,黑色斗篷下的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微微收紧。

这位将军这么狂妄的?!而且,她总觉着,自己被这年轻小伙子坑惨了!!

陈三岭见人下来了,赶忙上前关心的看着自家将军,一脸欣慰。直道将军方才的举动,真是感动我等。

还以为会替李姑娘挨一下打或者是自己受打,还有这操作的吗?!他们这是草率了啊!

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李姑娘,只见人眼眶微微红了,估计是给感动的。

水玉却是看出了端倪,无可奈何的摇头叹了叹气,同其他姑娘相视一眼。

姑娘们了解,赶忙嘻笑着上前将人搀扶住,说是要带人去喝酒吃东西。将军应该不会介意吧?

出乎意料的是,司徒青云想要将人揽到身边,摇了摇头,显然不允许。却是被阙玥拒绝了。

司徒青云:“……”

陈三岭嘴角抽搐,“将军不是吧?这才祈愿的功夫,你就变这么黏人了?!这祈愿这么神?”

司徒青云冷眸未语,看着面色微冷的阙玥。“你如今身上都是伤,别……”

“将军多虑了,阙玥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话未完,被人拒绝了。

阙玥拉开人那拉住自己手臂的手,沉了沉眸,同其他女子离开了。

司徒青云敛眉。

陈三岭挑眉:“将军,有戏。李姑娘生你气了。说明在乎你啊,你们在上面孟婆还说了什么吧?”

司徒青云冷眸看来,沉了沉眸有些头疼。“天机不可泄露。”

陈三岭抱着儿子,一声咦咦咦后也没有追问。毕竟这种事确实是天机不可泄露。

再抬头看去,树下的孟婆婆亦是朝他们的方向看来,随即继续接待下一位祈愿的村民。

“姑娘这是在生将军的气吗?”水玉拎着热乎乎的酒来到腊梅树下的桌子旁,看着那站在腊梅树下微微出神的女子。

阙玥听闻身后有人来,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红着眼眶转过身来,朝人笑了笑。

“水玉姑娘,叫你笑话了。”

“说不上来为什么,看你这模样倒是叫人心疼。”

水玉耸了耸肩,拉着人就树下的椅子下坐下,烤着暖和和的火。

“孟婆婆说的那些话,你记在心上了?”

阙玥眸光低垂,看着不远处被陈三岭强行压迫抱孩子的司徒青云,只见人人也恰好往这边看来,阙玥赶忙避开了目光。

水玉见状,笑了笑。“看来,你也并不是如之前所说的,不在乎将军呢。”

“话说,李姑娘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将军吗?哪怕一点点?”

阙玥微微一愣,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水玉却是明白了。

水玉:“不喜欢,却是很在乎呢。所以担心孟婆婆的话会成真,担心自己会害了将军,是吗?所以,才这么生气将军的自作主张?”

阙玥眸光低垂,笑容些许物苍白无力,苦涩,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微微出神。

“孤立无援之时,唯独他们不顾一切对我伸出援助。我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他们如此对待。”

说到底还是怪她,为何要生了那份想活下去的念头,为何要去祈愿,为何还要垂死挣扎连累旁人。

“姑娘知道吗?这世间总有为你倾尽一切的人,也有你愿意为之义无反顾的人。为喜欢的人付出,付出的人是不会想这么多的。真的只是想单纯对你特别好,哪在乎值不值。”

水玉亦是沉沉看着人,面色少有的正经。

“所以,值不值得,拖不拖累,不是由姑娘说了算,我想将军也不知道,他可能就是想对你好,毕竟姑娘你就是这么值得的人呢。”

阙玥微微一愣,转头朝人看来。水玉抬着已经斟满酒的陶碗递给人,朝人笑了笑,“要来一口吗?”

“我可是患者。凉医生不怕我病发?”

阙玥抬眸沉沉看着人,忽地笑了,有些沙哑粗糙的声音此刻多了少有的戏谑。口上说着却还是抬手接过了陶碗。

“患者什么的,真是不影响呢?你们这样的人,总是怎么弄都弄不死的硬命,可又活得让人觉着生不如死,叫人佩服之余却又同情害怕。”

阙玥苦涩笑了笑,拿过酒壶喝了一口,笑容三分苦涩三分无奈。

“是啊,这样顽强的躯体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呢。”

水玉看着女子有些失落的神情,给人斟酒一杯,一脸怀念感慨的安慰。

“我家的一个少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世人这短短的一生,经历万般苦难,折磨意外还能活着也是一种天赐的恩赐呢。”

阙玥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水玉。只见人的眼眸里不自觉温柔了,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

看来,是个很在乎的人呢。

这人,还真是乐观呢。与这人相比,自己倒真是自愧弗如。

“他一定是个很温柔乐观的人呢。玉姑娘,很在乎呢。”

“在乎?温柔……”水玉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篝火,看着人群,眼眶微微红了,忽地笑了,眼眸里难以掩饰的憎恶失望。

“他逃过了命运的制裁,可却也陷入了命运的荼毒。也可能是,他生来如此,只是隐藏太深我们不知道罢了。”

阙玥微微一愣,“为何这么说?你的少爷,发生了什么?”

“他总说,有时能活着便是一种赏赐。可是,他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李阙玥,知道吗?我家大少爷与你一样命运坎坷。他天生患绝疾,下身瘫痪,无痊愈医治之术,从记事起便是坐在轮椅上。算命先生曾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我们都以为他痛苦前半辈子,后半辈子死了也就解脱了。可谁也没有预料到,明明都要下葬了,他竟然从棺材里爬出来了,而且病也好了。”

阙玥微微一愣,“……诈尸了吗?”

水玉沉眸冷冷一笑,“谁说不是呢。”

“可你为何看起来并不开心?他活着,不好吗?”

“不好吗……”水玉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篝火,看着人群,眼眶微微红了,忽地笑了。

“起初我们以为,这是上天的赏赐,可后来才知道,醒来的哪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爷,那分明就是一个魔鬼,恶魔,一个冷血无情,罔顾人伦罪该万死的畜牲!”

“……发生了什么?”

阙玥微微一愣,这几日相处下来,她还是第一次见玉姑娘这么明显的憎恶一个人。那人做了什么,才让她厌恶至此。明明上一秒还很怀念崇拜的不是吗?为何,眨眼间就变了。

然而水玉此刻似乎不想再提起那人一般,更不愿再回想往日的痛苦。痛苦吸了一口气,同人摇了摇头,恢复平日清冷的模样,拿起酒杯朝人笑了笑。

“一个冷血无情的天杀的畜牲罢了,不提也罢。听了,脏了你的耳朵。”

更怕,脏了你内心那一小处认为墨庄主美好温柔善良的一份干净。

水玉知道,墨月殇那个畜牲在面前这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善良的形象。她若说了,这人多少会受影响的,般若花丹的事情定然要提出。

她何苦,叫这人觉得自己认为的白月光,竟然也要杀了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

阙玥望着那忽地一语不发的水玉,只见人凝眉看着自己。提起那位少爷的眼神,神情憎恶恨不得将人杀了,可眼角的那一点湿润却是掩饰不住。

阙玥想,纵然水玉厌恶那人,可那人能够活下来,水玉应该也有一些开心的,对吧?

“你们明日便是要离开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来,敬你我有缘相识,敬你安然归来,敬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水玉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却是更有些不正常了,径直夺过阙玥手中的小碗,径直将酒坛子递到了人面前。

“要喝,就喝大的。我知道以你的力气,提起这酒坛子没有问题,敢不敢放肆一次?”

阙玥愣了愣,看着面前一脸笑着看来的女子。

明日便是要离开了,这一别,她们生无再见的可能,她也不知自己会死在何处。她都要死了,放肆一次又如何?

阙玥抬手一把接过人递来的酒坛子,纵然拎着有些重有些吃力。可阙玥却是觉着心里很开心,吃力拎着酒坛子。哐啷一声,酒坛子豪迈相碰,酒洒出一些。

“喝!!为什么不喝?难得有这样的美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阙玥同水玉相视一笑,一声豪迈笑喝,径直端着坛子,便是径直仰天长灌。看得一旁的女郎们眉间一个劲跳动,这么个喝法,只怕过会就醉了哟。

与此同时,这边篝火堆旁,陈三岭一手抱着自家儿子,一边给自家将军斟酒,一脸认真的同人传授追妻哄妻的技巧。

“将军啊,老婆就是要哄的,你得顺着,哄着,时刻,让她感受到你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