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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唐门贵女 > 第178章 丞相你去彻查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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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皇上李呈正在专心地看书,他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御前太监急忙端来热水,让他喝一口润润嗓子,一边拍着背,一边关切道:“皇上!您歇息片刻吧,莫要再劳累伤神了。”

李呈抬起手示意太监退下,摇摇头强挺着精神气,声音有些沙哑道:“朕没事……朕如今正值壮年,这点小病不碍事的,朕乃是天子,日理万机,怎么能整日休息?”

这时,总管太监高立匆匆忙忙进来,跪地磕个头道:“皇上!二皇子他,他他他回宫了!正在殿外求见!”

李呈愣了下,转脸,疲倦的眸子深处浸满了狐疑,他的语气冰冷毫无温度:“让他进来,随行的还有谁?”

高立回道:“只有凤仪宫当差的侍卫,贴身保护二皇子的安危。”

李呈拧起了眉头,阴着脸呵斥了句:“贴身侍卫?在朕的天子脚下,堂堂皇宫,还有人敢刺杀吗?竟然还需要贴身侍卫的保护?简直是荒谬至极!朕今日非要好好管教管教他!只许二皇子一人觐见,侍卫在外等候。”

“是。”高立低着头、弓着腰退下了。

片刻,李民一袭白衣、英姿飒爽地进入了正殿,毕恭毕敬地作揖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呈抬起眼眸,审视的目光仔细地端详着李民,从头到脚看了他一圈,缓缓道:“民儿长大了,当年你母亲送你去边境当差,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成为才德兼备的皇子。当然,你翅膀硬了,难免心思更多了一些。

朕很疑惑,你不提前告知朕,就私自回宫,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是听闻了朕近日身子不佳,颇为担忧,记挂着朕的前朝后宫无人监管,便立刻回宫来,替朕分担的?民儿可真是孝顺的孩子!”

李民远在边境,虽然远离了前朝的纷争,却也是经历过了无数的勾心斗角,自然是懂得皇上的言外之意。

表面上是赞赏李民,担忧皇上的身体,实则是在试探,李民是不是回来争夺皇位,甚至有谋朝篡位的不良居心。

他赶忙摇摇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噗通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信誓旦旦的回道:“父皇!儿臣发誓!儿臣回宫实属被逼无奈啊!”

“哦?此话怎讲?”李呈挑了挑眉头,诧异道。

李民扬起脸,仰视着李呈,态度极其的虔诚:“父皇,近日边境总有武林高手刺杀儿臣,无论白天黑夜,好几次儿臣都险些丧命,迫于无奈,儿臣到西郊城的客栈躲避,可惜也遇到了数个江湖人士,煞是凶险。

幸运的是在西郊城碰到了文亲王,他是游山玩水间,路过西郊城暂时停留,听闻儿臣遭遇追杀,想要回宫却心有余悸,生怕途中遭人陷害,再也见不到父皇和母后了。

于是,文亲王亲自派人保护儿臣,一路上寸步不离的照料儿臣,这才平安无事地到达了皇城。这一路上,当真再次遇到了武林高手的埋伏,他们一个个身怀绝技,或是精通于刀法,或是精通于剑术,或是擅长使用暗器,或是擅长于轻功,侍卫死伤了一大半,这才勉强杀掉了这群江湖中人。

父皇,儿臣极其害怕,担心再也回不来了。况且儿臣记得清楚,薨逝的摄政王就是这般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回宫的路上,听说刺杀他的人是敌军的余孽,可……也有很多民间的说法,声称摄政王和侍卫们的伤口都是江湖中常见的功夫和招式致死,绝非是简简单单的被余孽所伤。

儿臣每每想到摄政王,就会联想到近些时日一直刺杀儿臣的凶徒们!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不知是谁看着儿臣碍眼,哪怕远在边境,都不愿意放过儿臣,真真是太可怕了!儿臣嬴弱,多年来小心翼翼,步履薄冰,实在是没有和某位朝臣结仇,更没有接触过江湖人士,不知为何就沦落到了被人追杀的地步,儿臣惶恐不安!”

李呈耐心地听完了李民的话,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模样,不像是造谣生事、胡编乱造的借口。

况且,对于这群李民口中的武林高手江湖中人,李呈再了解不过了,他们就是丞相隆德暗地里培养的一群人,通过金银利益的交换,帮助丞相做事,当初摄政王就是他们下的手,李呈是默许此事的。

但是,刺杀二皇子,这绝对不是李呈的打算,他还没有考虑皇储一事,二皇子在边境安安稳稳地当差,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下手。更何况好歹是自个儿的亲生儿子,哪怕不让他继承皇位,册封个亲王,也是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去要了他的性命呢?

李呈拧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鬓如刀削,虽怒时而若笑:“朕会命人调查此事,看看你到底得罪了谁,竟然会遭遇这些不测。另外,既然回宫了,就留在宫中小住几日,免得回去边境再被人盯上,还要折腾回来。”

“是,是!儿臣多谢父皇的恩准!儿臣眼下也是不敢回去的!怕是到不了边境,先把性命白白搭上!”李民像是得到了盛宠般,连连叩首表示感激。

虽说这个儿子不在身边,但李呈的态度也非常的明确,只要李民不觊觎他的皇位,李呈是不会责怪他,或是治他的罪。

“罢了,你堂堂一个二皇子,居住在凤仪宫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大皇子李沐发配到了西北封地,被朕册封为西北王。他以前的龙沐堂空置许久,不如你搬去居住。”

李民转了转眼睛,思索了一下,赶忙拒绝道:“不可,父皇!其一,敢问皇兄回来,要住在哪里呢?其二,儿臣害怕在皇宫中遭人暗算,还是留在凤仪宫母后的身边,心里踏实些。万一儿臣稍有不测,在龙沐堂里有个三长两短,不仅会让父皇的颜面扫地,怕是还会牵连到了皇兄,被人揣摩是皇兄动的手脚,岂非是离间我们手足之间的情意!”

李呈细细听着李民的话,不无道理,索性爽快的应下来:“也罢,那就依了你的意思,先暂时居住在你母亲的凤仪宫,等着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了,再作打算。”

李民再叩首:“是,儿臣多谢父皇的恩准。”

“好了,你下去吧,以后有空常来父皇的殿里坐坐,给父皇讲一讲边境将士们的故事。”李呈语重心长道,脸上露出了一副慈父和蔼的笑容。

李民缓缓起身,颔首应声:“是,儿臣遵命,儿臣先行告退。”

旋即,微微弓着腰离开了寝殿。

李呈的脸色渐渐暗沉,吩咐道:“高立,你即刻传召隆德入宫,朕倒要看看,这个老东西的脑袋里装得是什么!”

……

半个时辰,隆德穿着朝服,戴着官帽,来到了金銮殿。

李呈有些疲惫,侧卧在软塌上小憩片刻,听到了高立和隆德的脚步声,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御前太监扶着他直起身体,给他倒了杯香茶饮下,李呈感觉精神气儿好了许多。

“老臣参见皇上!”隆德拱手作揖道。

李呈微微抬手,示意众人退下,殿内只剩下隆德和李呈二人,一个坐在软塌之上,一个站在大殿中间。

李呈如雄鹰般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隆德的表情,打算从他的神态中寻找到蛛丝马迹,直截了当的问道:“朕记得,当年对付摄政王的时候,丞相用到了你私下教养的武林中人?不知这群人如今还在丞相的麾下做事吗?若是朕有需要,丞相可否再次出手?”

隆德的眼底闪过了一瞬间的惊诧,但很快又被铺天盖地的沉着冷静取而代之。李呈是从来都不会提起这件事情的,就如同摄政王真真是被敌军的余孽所杀一样。

今日忽然主动问起?其中必有猫腻!

隆德试探的语气道:“皇上有何事安排老臣去办?当年那群人,很多都离开了老臣的麾下,他们都是江湖中四处漂泊流浪,四海为家,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并不容易。皇上若是当真有机密的任务,老臣会尽量寻找几个得力的干将,保证把事情做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李民面色镇定,淡定自若,话锋一转,好奇的问道:“二皇子回宫了,丞相大人可否听说了?”

隆德点点头:“老臣今日下了早朝,正巧碰见了二皇子和文亲王,还当众寒暄了几句。二皇子长大了,难免心思重了一些,他的话,老臣也要揣摩揣摩其中的寓意。”

隆德故意这样旁敲侧击的提醒李民。

当然,李民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顺势徐徐道:“二皇子也着实是被吓到了,刚刚他来给朕请安,告诉朕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他在边境和西郊城,都遭到了武林中人的行刺。就连回宫的路上,都被一群人暗算刺杀,险些丢了性命。

二皇子如今心神慌张,生怕命丧于皇宫中,也不敢再回边境去了。来乞求朕替他做主,朕思量着,他好歹是朕的嫡子,如此遭遇岂不成为了天下的笑柄!便传召你过来,由你亲自出面,调用你麾下的江湖中人,到西郊城附近,包括回宫的路途中,彻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还和武林人士有牵连,并且意图杀掉朕的皇子!”

李民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地盯着隆德的表情,在他眼神轻微的躲闪中,李民察觉到隆德有了一晃而过的心虚,便更加笃定了内心的想法——这件事情就是隆德做的!

只是……他为何要和二皇子过不去?他和大皇子当初不和,两人为敌,加上丞相府和将军府本来就是敌对的势力,他设计陷害,确实能理解。

至于李民,他们二人似乎没有任何的交集和矛盾,竟然使用了对付摄政王的手段,痛下死手,这又是为何呢?

隆德犹豫了一下,脸颊透着一股子的沧桑,佯装分析此事:“皇上,老臣以为,会不会是二皇子招惹到了边境的敌人,所以才会被……”

“丞相大人!这是你我当年对付摄政王的伎俩,怎么可能真的发生在二皇子的身上?”李民立刻打断了隆德的话,眼神里迸发着丝丝的怒意,语气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隆德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他深知,此事怕是躲不掉了,无奈之下,只得怏怏不乐地答应下来:“老臣明白了,请皇上给老臣一些时间,保证会彻查清楚。”

“三天。”李民毫不犹豫道。

隆德愣了愣,迟疑道:“三天……西郊城毕竟偏远些……三天的时间未免过于仓促……”

李民认准了是隆德下的毒手,他还查什么!?他就是主使人,他需要的只是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寻觅到一个替罪羊罢了。

“朕只给你三天时间,查不清楚陷害二皇子之人,朕就治你的罪!”李民冷冷的语气,让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隆德轻叹口气:“老臣明白,谨遵皇上的圣旨。”

“很好,退下吧,朕相信你的能力,绝对不会让凶手有可逃之机。”

隆德神情凝重的离开了大殿,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着:难道说,皇上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了吗?二皇子刚入宫的时候,话里话外就在试探他,定是他告知了皇上,加上当初摄政王一事,才会让皇上心生疑虑……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曼文急匆匆的迎面而来,朝着隆德福了福身:“父亲!女儿正要出宫找您,宫门的守卫告知女儿,皇上宣您来金銮殿了!”

“什么事?”隆德眉头紧锁,皇上的事情他都焦头烂额,正愁着如何处理呢!如今曼文这边又发生什么惹人心烦的是非了!?

曼文拉着隆德的胳膊,拽到一旁,一张小脸透着焦虑担忧,压低了声音,缓缓道:“父亲,小皇子出事了!女儿不知来龙去脉,只听静贵人回来说,小皇子得罪了月公主,静贵人不服气,去找月公主理论,结果被气得半死。

月公主软禁了小皇子,眼下关押在明月殿。静贵人没有办法,前朝后宫都没有撑腰的人,皇上又从小到大心疼月公主,未必会偏袒静贵人,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就恳请女儿帮忙,问问父亲可否有什么良策。

听金姑姑说,此事和唐安夏有关,小皇子是跟随着唐安夏的风筝进入到明月殿,说话不知分寸,惹恼了月公主。父亲您看,这其中是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