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顺着那刀口一点点流出来，血将她身上粉色的旗袍给染红了。
无面男笑了，“早就听说你是这明月城里最厉害的将军。
每次都接除妖的戏码，只为了收人家的眼泪。努力了那么久，不知道攒了多久才攒出来的真心眼泪，就这样被我毁了。
怎么样，心情好不好？
感觉好不好？”
他笑着张扬，乔娇娇眼里都是泪，这一刻，她在他怀里，心情极为复杂。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东方幻影哭了，“乔娇娇，我命令你，我不许你死。
请你一辈子都要陪着我。
我不许你用这种方法离开我！
我不许，你听到了么，我不许。”
他的歇斯底里引来了很多人，包括还有很多长相怪异的男女。
他们瞧着倒像是个妖精。
东方幻影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她拿手擦干。
可是脸上还有，那泪就像是怎么擦都擦不掉一样的。
“幻影，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说话了，声音没有一丝的虚弱。这和一个即将要死的女子身份是根本不匹配的。
“乔娇娇，你答应和我一起回家了么？”
乔娇娇从他的怀里走开，她肚子上还是有一把刀刺在里面。
但是她用手摸了，障眼法而已。
这一刻，东方幻影的嘴角却是流血了，可乔娇娇却觉得他是在骗她，她有些生气，背对着他，一步步离开了。
“娇娇，我有没有住进过你的心里？”
乔娇娇的步子顿了下，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没有在心里住过？
若是没有，是不是就要将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全部拿走？
她转过身来，步子又朝着他走了好几步，却是没有走到他面前。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我一直是在骗你了？我和你成亲，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那时候她为了他，什么都不要的事情，到现在倒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可笑！
她嗤笑出声。
“好，东方幻影。我睡了很久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谢谢你照顾我。
我也谢谢你，你爱过我！
我也知道这世上最不能看的就是人心，最不能盼的也是人心。
那么，你爱上了别人，也怪不的别人。”
她真的是生气了，因为他的身上那血窟窿越来越大了，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乔娇娇生气了，怒骂道：“够了，东方幻影，你可以不可以别像个孩子一样的？
不要就是不要！
不爱就是不爱！”
要装这么吓人？
无面男这时候却是转了身，他刚刚确实是打了颗灭神钉入了他的体内。
对，他伤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不过就是让他魂飞魄散而已。
这很公平，不是么？
“娇娇，我也想要你走，可是为什么我心却那么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娇娇，可以么？求求你，抱抱我。就只抱这最后一次！”
乔娇娇虽然还有疑惑，却是走了过去，这一次血腥的味道越来越大了。
面前的东方幻影好像渐渐透明了。
他是要消失了？
乔娇娇抱着他，“不要，求求你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