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纪校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丁主任你都说了十分钟了，能不能停一停，让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
“好。”丁主任止住话头，“卫卓同学，你说，怎么回事？”
卫卓身上的校服沾了泥，还破了个洞，脸上也脏脏的，还有一块青紫，眼镜已经坏了，歪歪的搭在鼻梁上。一只眼镜碎裂了，另一只眼镜还是完好的。
看着很是狼狈。
卫卓的身边，站着的那个同学，是成日跟在贺向川身后混的高三部的学生。
很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脸上也有一处伤口，跟卫卓竟然不相上下？
丁主任对差生有歧视，虽然圣樱学院里的差生拿出去跟别的学校比，还是尖子。
但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粥。
这么想着，丁主任的目光瞥向一边的贺向川。
贺向川迎上他的目光，挑了挑唇，笑的没心没肺。
听见丁主任问，一直垂头站着的卫卓动了动，掀开眼皮子，“是我先动的手。”
丁主任一愣，“什么？”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意外之余是根本不相信。
丁主任走到卫卓的身边，“卫同学你别害怕，有我在，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你就说实话就行。”
他以为，是卫卓惧怕贺向川和纪校长，才这么说的。
纪校长轻轻皱了皱眉，却没阻止。
卫卓动了动嘴巴，“是我先动手的丁主任。”
丁主任：“……”
站在卫卓身边的男生道：“听见了丁主任？是他先动手的。”
“卫同学，你一向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怎么可能先动手打架？”丁主任还是不相信。
卫卓说：“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看看监控。”
纪校长拿起电话，打给了保卫科。
不一会，监控视频传了过来。
卫卓没有说谎，还真是他先动的手。
丁主任觉得，世界都坍塌了。
“不是，卫同学你这是为什么啊？”丁主任百思不得其解。
卫卓抿紧了嘴巴，却是一句话不说。
卫卓不说话，他就没办法定贺向川的罪，就没办法给贺向川记大过。
而且是卫卓先动的手，他也承认了，那就是卫卓的过错大一些。
最后都给了记过的处分。
贺向川站出来，“给我也记个过吧。”
纪校长：“？？？”
“阿满是我兄弟，他都记过了，我不能独善其身，这不道义。”贺向川说的理所应当。
纪校长的血压又要升高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一眼就看见站在榕树下的纤瘦身影。
贺向川挑了下眉，转着手里的篮球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墨安安没理他，而是朝低头从她面前经过的男生喊了一句，“卫卓。”
卫卓的步子一顿，人停在那，低着头没看她，也没说话。
苏真往前走了一步，道：“我有话跟你说。”
卫卓惊讶的抬头，黑眸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苏真转身，“跟我来。”
北足球场。
贺向川手里的篮球转了N遍，他人靠在栏杆上，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的苏真和卫卓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