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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只有老一辈村民才知道,可这个女人现在依旧还保留着二十七八岁?

一时间,人心惶惶,恐慌氛围在人群里快速蔓延。

人群中,方正凝眉沉思。

他昨天晚上,一整夜都在修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又是一起灵异事件,还是有人的故意恶作剧,他还无法过早下定论。

除非…那个女人找上他……

他当面确认过才能知道。

他只是练武之人,不是神话中的那些陆地神仙,随便神识一动,方圆百里内有任何风吹草动,就都无所遁形……

半天后,村长和司机,找上了方正他们,村长语重心长叮嘱他们,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与之同时,他们开始发现,村里家家户户的大门上,居然都挂着一只活公鸡,腿上绑着红绳,挂在门框上。

就连方正所寄宿的那对老夫妇,同样也是在家门口挂着一只公鸡。

“李叔、周婶,这个是?”方正目露疑惑不解。

“我怎么见大家都在门外挂着一只公鸡?”

周婶是位典型的朴实,普普通通农村妇女,脸上刻满了饱经风霜的岁月痕迹,皮肤有些黝黑,周婶声音亲切道:“是村长刚才带人,挨家挨户通知我们,说是让我们在门口挂一只公鸡。”

按照周婶的说法,公鸡在农村里是守门辟邪的神物,公鸡能辟邪,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魑魅鬼类自然伏退。鸡最能压邪。

自古以来民间就一直认为,鸡是逐阴导阳的祥瑞之物,阳出鸡鸣,鸡被古人称为太阳之精,又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的说法。

这就是为什么在传统殡葬、法事中,时常能看到有人用鸡血驱邪。也有丧事土葬时,棺材入土前,孝子要先准备一只公鸡,然后抛入墓穴里,如果鸡扑腾翅膀飞出墓穴,说明墓穴里的邪气已被驱走,棺木可以安心下葬。

但也有另一种说法,说是鸡是毒虫蛇蚁的克星,事先将鸡抛入墓穴里,是为了驱赶走墓穴里的毒虫蛇蚁,以便让抬棺人下入墓穴,不被毒虫蛇蚁蛰咬到。

如此种种,都足以可见,鸡在农村中的守门辟邪神物的地位。

听完周婶的解释,方正不由皱眉思索。

村里的人,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提前作准备?

还是说,只是一次简单的农村迷信活动,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稳定住村民们的情绪?

方正一边思索,一边帮周婶分担些农活。

一天过去,山路还是没有打通,一行人被困古井村,又过去一天。

夜幕降临。

而今晚的古井村,格外静谧,连家狗犬吠声都似一下消失,整个山村都是静悄悄,宛若黑夜沉沦下的荒废古村。

天地才刚擦黑,整个村子就已是一片死寂沉沉,以往在天色刚黑的这个点,依稀还可见窜门聊天的村民,务农晚归的村民。但今天,所有人在入夜前就已不出门。

李彭是古井村的一位村民,他承包了一片养殖场,每天回到家都是带着股家畜怪味。今天他又如往常一样,从养殖场回到家后,想要马上洗澡洗脸。

可今天的自来水管水压特别低,出水量很小。

李彭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黑夜,想着不如去院子里打井水洗澡?

可就在临出门前,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幕,他昨晚不止开门看到了那个女人,还回答了那个女人的问题……

不过李彭从来就不信邪,他一直都觉得昨天是有人恶作剧,更何况他只是出门到自家门前的院子里打些井水,于是他胆大的开门,走向了院子里的井水方向。

李彭开门的动作,惊动到挂在门上的公鸡,公鸡立刻一阵扑腾,从喉咙中发出咯咯叫声,在漆黑夜色下带着几分瘆人的阴森森。

“再吵,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宰了,炖人参鸡汤喝。”李彭凶狠的瞪了眼。

随后,李彭走到井水旁,开始放下铁皮桶打水。

噗通。

铁皮桶落入井里的声音。

然后李彭抓着绳索,开始往上升。

哗啦,夜下黑漆漆的井水,倒进一旁的塑料水桶,李彭继续打第二遍井水。

哗啦,井水再次倒入脚边的塑料水桶里,就在李彭还要继续打井水时,忽然,滴答,一声水珠滴落地面的响声,李彭一愣,铁皮桶里的水已经倒光了啊?

忽然,滴答。

水珠滴落地面的第二声。

滴答…第三声。

周围一片静谧,又是万籁俱静的黑夜,这水滴落地的声音尤为清晰。

李彭这时才惊觉,这水滴声音不是从他手里的铁皮桶传来,而是从他身后方向传来,李彭一惊,赶忙转头看向身后。

朦胧的毛月亮下,在他房子窗口前,居然照耀出正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谁!”

“是谁站在那里!”

“是不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

李彭怒气冲冲就要冲过去,可才冲到一半,他却迟疑停下了脚步。

“是你。”

“你是昨天那个女人。”

然而李彭很快发现到不对的地方,昨晚那个女人明明全身干燥,可今晚的这个女人,却是全身湿透,似乎刚被暴雨淋湿全身,水滴顺着湿漉漉的乌黑长发和裙子,正滴滴答答的不停滴落地面。

脚下站的地方,已经湿漉了一片。

这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一动不动站在李彭家的窗户外,脸朝向窗口,似乎…这个女人正在往窗里偷窥。

“你到底是谁……”李彭喝问,但那女人依旧站在他家窗外,正默默看着窗户里面,一声不吭,人也一动不动。

“说话啊,你,你到底是谁……”

“我都说了,我没见过你的什么孩子……”

哪怕李彭胆子再大,此刻,周围黢黑森然,一个人都没有,又面对着这诡异场景,李彭也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了。

此时,李彭似乎隐隐有些看到,那个女人湿漉漉的夏天薄裙,紧紧贴在皮肤上,在其背上,似乎纹着一团刺青。

隐隐约约,好像是刺青着一个墓碑?

加之视线不清下,很容易误以为那是个背着墓碑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当看到女人背后的刺青时,李彭心底止不住的好奇,想要努力靠近去看清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

喔,喔,喔,李彭挂在大门上的公鸡,突然剧烈扑腾……

第二天……

天才刚刚发亮,还在睡梦中的村里所有人,就被惊慌失措的吵闹声音,还有一阵吵杂脚步声惊醒。

有人连忙跑出去打听。

昨晚居然有两个村民失踪不见了!!

昨晚居然有两个村民失踪不见了!!

一人是李彭,今早有村民发现他家的大门大开,人却失踪。

第二人,则是另一位马寡妇家。

李彭和马寡妇,都是独自一人居住,二人的离奇失踪都是直到第二日,天亮时才被村民发现的。

但是马寡妇的失踪,却透着些蹊跷。

方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马寡妇昨晚挂在大门上的公鸡,居然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之所以说是透着些蹊跷,是因为李彭失踪了一夜,他挂在门框上的公鸡却一直好端端。

唯独马寡妇家的鸡消失,地上连跟鸡毛都没有,就像是…有人解开了马寡妇门上的鸡,然后再刻意清理掉所有痕迹般的干净。

但没人去关注这个蹊跷细节,当下村民们最为紧张的,还是连续有两位村民离奇失踪的事。

这让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的村民们,更加笼罩在恐慌,害怕氛围下,渐渐有流言传开,说肯定是那个女人!

那个晚上敲门寻找走失小孩的女人。

昨晚,李彭和马寡妇都是开了门,见过那个女人长相,并且还回答了“没有见过小孩”…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巧合,肯定是那个诡异故事成真了。

眼看村民们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这时,村长站出来说要带人寻找失踪的两人。

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消失不见。

就在村长带着一帮村民,开始寻找失踪村民时,有滞留游客却偷偷找上了方正,原来是所有滞留游客有场私底下聚会,悄悄商量离开古井村的事。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从第一天进村开始,这个山村就处处带着诡异,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就没有一件是正常事。”

“没错,这个村子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太邪门了。”

“可泥石流滑坡,前后公路全都被冲毁了,我们就算是想要离开,也出不了村子。”

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看来大家都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谁也不知道外界到底要多久才能重新打通山路,这附近还会不会再发生泥石流滑坡,会不会殃及到这个村里的几百名村民。”

这次说话者,居然是那三名退伍军人中的一人。

这是名典型国字脸,一身麦色肌肉的三十来岁成熟稳重男人,方正对这三名退伍军人的印象特别深刻,这人的名字叫张建明。

而另外两名退伍军人,则分别叫赵泰和陈志勇。

赵泰也是名三十来岁的男人,只是一路沉默话少,一路上都是带着军人的一板一眼,少说话严谨做事。

陈志勇则是名才刚二十来岁出头,服役完两年兵役的年轻退伍兵,陈志勇可能是年龄关系,性格倒是活跃一些。

人们总是格外信任,亲切军人,听到张建明开口,其他人都是连忙转头看向发言的张建明,纷纷希望张建明能帮大家出出主意。

退伍军人,不管是身份,还是专业性,显然都能更加服众。这一刻,滞留游客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张建明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必须说动村长,发动村民们一起清理山路,这里随时都有再次有泥石流的危险,必须尽快转移村民到安全地带。”

“这两天我一直在观察这个村子,发现村里有好几台农用机,如果稍加改装,可以在清理泥石流时发挥出不小作用。”

“至于清理泥石流的挖掘工具,在农村里随处可见农具,我们并不缺乏工具。”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催促张建明继续讲下去。

这一次,张建明认真思考了几分钟,这才说道:“关于泥石流的规模,昨天我和赵泰、陈志勇,我们三人已经前后踩点过一遍。”

“如果单靠我们这些人手,肯定开挖不出路,只能是求助于村里的村民们一起帮忙。我等下找村长试试看,看能不能说服村长,发动起来村民们一起自救,打通外界的路。”

张建明继续道:“但我需要刘师傅的配合,一直以来都是刘师傅跟村长交流最多,到时有刘师傅在场,应该能提高更大成功率。”

张建明口中的刘师傅,正是那位乡村巴士的司机。

“另外我再提议一件事,大家最好相互留个联系方式,万一碰到什么情况,我们之间也能彼此有个照应。”张建明想了想,又道。

大家全票通过。

又商讨了几处细节后,聚会解散,人人各怀心事的离开。

方正思考了下,他打算先前往其中一名失踪村民,李彭的家附近看看,他十有八九已能肯定,这次又是一个灵异事件。

但他还想要确认剩下的十分之二,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山村里是宅基地,村民们都是独栋独户。当方正赶到李彭的家时,发现距离李彭最近的一户村民,也在百米之外。

尤其是李彭的突然失踪,李彭家附近一带已经被群民们视作了不祥之地,所以当方正赶到时,发现李彭家大门紧闭,周围十分冷清。

其实方正来之前,本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他还从没见过白天也能跑出来的鬼物。果然,搜索一圈,并未有什么重要发现。

李彭家的门又已被村里人上锁,总不能破门而入调查线索。

咦?忽然,方正一声惊咦,似是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方正发现,在李彭家一扇朝向西面的窗户,本就在背阳面,日照不足,正好又有一小片竹林常年遮挡住阳光,那里的气温相较于其它地方,格外阴冷。

但这不是关键之处。

方正在窗外的空地,发现有一滩还未干涸的水渍,湿润土壤的颜色比周围更深。方正惊咦的是,那水渍的位置,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古怪感觉。

于是,方正走到水渍位置。

下一刻,方正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滩水渍让他感觉古怪了,当他站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窥视到李彭家里的情况。

昨晚…有人…就站在他这个位置,一直在往李彭家里偷窥?方正脸色微变。

可就是这么一站,却让方正险些阴沟里翻船。

异变惊起!

沙沙沙……

忽然,一阵风吹过,方正背后的幽静竹林沙沙摇摆,竹海波涛。

方正刚站到水渍上,他的敏锐五感,立刻感知到脚下水渍位置有股怨气冲天。

……他仿佛掉入了一个幽闭的环境……

……然后看到一口枯井……

……隐隐传来小孩的哭泣声……

……孤独……

……害怕……

……绝望……

……怨气……

以及无尽的黑暗,越沉沦越深…突然!方正脑袋滚烫炽热,精神力宛如金刚钻在脑袋里剧烈碰撞,迸射出炽烈火光,仿佛脑袋成为了熊熊燃烧的炽盛火炬,令方正感受到炙热滚烫,与之同时,灵台渐渐清明,一切幻象如阳春融雪般消散!

是精神武功《魔猿冥想观》!感受到生命威胁,居然在这时产生了自动护主!

过去的方正,一直有想过一件事。

他过去碰到的鬼物,最厉害的要属两段尸和纸扎人。

但即便如此,这些鬼物也只出现于晚上。哪怕是网友发的灵异事件帖子,也是都发生于晚上。

晚上,阴气最重。

可倘若有鬼物能在白天出现,又会怎样?

当方正重新恢复灵台清明,方正宛如大病一场,精神萎靡,与之同时,脑袋忽冷忽热,令他感觉到头痛如裂的痛苦。

方正立刻离开那滩水渍,重新走回阳光照射充足的空地之上,脑袋里的那种阴冷,冰冷之感,这才稍稍好转了些。

但精神依旧萎靡,脑袋还在忽冷忽热像是要爆炸。

方正脸色微变,他知道,他这是惊了魂,只是一滩留下的水渍,就有这么强烈的怨气…是那个每逢暴雨后进村寻找走失小孩的女人吗?

昨晚是这个女人,一直站在李彭家的窗外,向屋内偷窥吗?

还有这种怨气…即便是惨死于腰斩的两段尸,他当初都没碰到过这么强烈的怨气。

可到底是怎样的经历,令这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怨气?居然连在白天,都有这么强烈的怨气,差点让他阴沟里翻船。

此时的方正,脸色依旧还有些不正常的病态般苍白。

同时,方正又不由庆幸,还好他这次碰到的,只是一股残留怨气,如果这个鬼物真的能在白天出现,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方正已经可以确认,这次又被他碰到灵异事件。

随后,方正离开李彭家。

那滩水渍,必须找村长让人尽快埋掉,同时把那片竹林全给砍光。竹林常年遮蔽阳光,已经让那片地方的阴气有些重。

普通人接近那块地方,绝对承受不了那股怨气。

要知道就连他都险些在阴沟里翻船。

就在方正离开时,距李彭家最近的一户村民,见到方正是从李彭家方向走来时,居然吓得直接躲回屋内。

砰!重重关上大门。

但方正能感觉到,随着他的离开,在那扇门后一直有对目光,死死注视着他的远去。

由此可知,这两天接连发生的怪事,又发生了村民失踪事件,已经人心惶惶,让这些村民们一时成了惊弓之鸟。

人人都在避讳但凡跟李彭与马寡妇相关的一切,深怕沾染上了晦气。

方正并未理会背后偷偷看着他的目光,他一路上一边行走,一边在思考一件事,不久后,方正回到留宿的村民家。

此时,李叔并不在家,和一些村民跟着村长一起出去找失踪的人,家中只有周婶一人在。

当方正回来时,正好看到周婶将门上绑住公鸡的红绳解开,将公鸡放下来,正在给公鸡喂饲料,喂水。

“方正回来啦,咦,你脸上的气色怎么突然这么差?周婶记得你出门前,还是好好的,面色红润。”周婶抬头看到了方正,脸上带着农村人的善良朴实笑容。

于是方正找了个着凉感冒的理由。

“周婶,咱们村为什么取名叫古井村?是不是因为与古井村里的某口井有关?”方正好奇询问,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丝毫异常。

周婶一边喂鸡一边说道:“村里倒的确是有口年份已经非常久的古井。”

“那口古井的年份,已经没人能记得清。在周婶还是和方正你一样年轻岁数的时候,那口井就已经一直存在了,或许老一辈的老人能知道更多。”

方正不露声色,继续假装好奇问道:“那周婶知道这口古井在哪里吗?好像我在咱们古井村三天,一直没有见到有什么特殊的古井?”

周婶笑说道:“当然是见不到了,因为这口古井是在宗祠里,而且也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为了防止有小孩掉进井里,这口古井在周婶还小,刚记事起,就已被大人们封上了。”

“那时候的村里大人,现在最少也都是七八十岁了,有不少老人已经过世。”

方正继续不露声色问道:“周婶,那这口古井,以前真的有掉下过小孩吗?最后有小孩死在了这口古井里吗?”

然而,当方正问出这句话时,周婶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方正心里暗道有戏。

可在接下来,方正再未问出什么有用线索来。

周婶始终避而不谈或者干脆沉默,没有回答方正的最后一个问题,方正又不敢追问太紧,怕暴露了自身。

看着周婶重新回屋,方正目露若有所思之色。

他在那个女人的怨气世界里,看到了一口枯井,不见天日的幽闭狭窄,还隐隐约约听到有小孩的虚弱哭声…方正面色一凝。

既然这个女人已经找到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后来还会疯掉?并且每逢雨后,又重新返回村里,挨家挨户寻找自己的小孩?

这岂不是前后矛盾吗?

是故事是假的?

还是有谁在刻意混淆视听?

“看来,宗祠里那口已经被封的古井,是所有事件开始的源头。周婶的脸色反常,就足以说明了那口古井,很不寻常,一定埋藏了所有谜底的真相。”方正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猜想……

只是这个猜想有些太过耸人骇闻,在未调查清楚前,他不敢提前妄下结论,以免影响到他的判断。

方正不顾还有些萎靡不振的精神,立刻动身前往古井村的宗祠。

乘在白天时,弄明白这一切。

方正强撑着虚弱的精神,立刻动身前往古井村的宗祠。

乘在白天时,弄明白这一切。

然而,当方正第二次来到村里宗祠时,结果宗祠里刚好有村民在,暂时无法进入宗祠。

一时陷入僵局。

而就在方正发现到枯井这条重要线索之时,退伍军人张建明那边前去说服村长,也有了重大突破。

村长同意了张建明的提议,发动村民清理山路。

当大家在临时建的微信群中,得知到这个振奋消息时,所有人都不由佩服起张建明。

“张长官,你是怎么说服村长的?厉害!”有人在群里@张建明。

张建明文字回复:“我只是简单提了句,与其让村民们闲下来胡思乱想,不如找些事让村民们做,转移注意力。”

“而且打通外界,也能让转移村民们到安全地方,谁也不清楚下一个泥石流滑坡会不会威胁到古井村。”

不知是张建明的哪句话起了作用,村长很快便动员起村民,下午的时候,一群人扛着各种工具,前往泥石流滑坡地点,准备打通下山的路。

就连滞留游客,也都自发加入清理山路的队伍,积极展开自救。

方正一直找不到潜进村里宗祠的机会,于是他只能先加入清理泥石流的队伍。

可当方正赶到集合地点时,他极差的脸色,让并不知道实情的张建明,误把方正当作病患照顾,让方正和女主播小鱼儿,留在村子里安心休养。

方正原本还想再解释几句,可张建明并没有给方正解释的时间,直接带着其他人,争分夺秒的出村清理山路。

天地黑暗,又是一天落幕。

找了一天,村长他们并未找到失踪的人。

而此刻,村民们也是早早归家,门窗紧闭,并继续在门上挂着一只公鸡。

只是这些公鸡,经过昨晚一晚上折腾,有些蔫头耷脑的无精打采。

黄思思是滞留游客中的一对小情侣之一,她和男朋友都是自驾游爱好者,二人总会在假日期间一起出门自驾游。

不过黄思思和她男朋友,是分开留宿在两户村民家中。黄思思是名有些传统思想的小女生,在两人未结婚前,她并不想过早与男友睡在一起。

女生本就胆子比较小,这两天发生在古井村里的怪事,一件接一件,就连黄思思最近都是一直神经紧绷。

总感觉床底、衣柜、卫生间里藏着一个人,心里一阵发毛,以至于一到晚上,她就有些不敢独自一人上厕所…可越是害怕,黄思思就越想频繁上厕所。

啪嗒。

卫生间的灯光打开,瞬间驱走黑暗,一下变得有些刺白的亮,黄思思有些胆小、害怕的战战兢兢进入卫生间。

不知是不是疑神疑鬼,黄思思进入卫生间时,老感觉给她一种心惊肉跳的错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是来自卫生间窗帘后的窗外!

就好像是…在看不见的窗外,似乎有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

黄思思吓得脸色苍白,懊悔自己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她匆匆上完厕所,只想尽快离开卫生间,可就在这时,滴答!

有一声水珠滴落地面的清脆声音,在空寂清冷,静谧无声的幽暗黑夜里,清晰无比的传入黄思思耳中。

滴答…第二声水珠滴落,传入黄思思耳中,滴答…第三声水珠滴落……

一有风吹草动,黄思思立刻有些神经质的仔细聆听,水滴声是从窗外传来的,难道是下雨了?

黄思思既害怕得身体发冷,可又止不住心中好奇,小心翼翼的猫腰至窗帘后,心想我只悄悄拉开一条缝隙,偷偷看一眼窗外是不是真的下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悄然间,黄思思拉开一条缝隙…呼,忽然有寒冷夜风,轻轻推开窗帘,黄思思看到卫生间的窗户,居然并未关闭严实,居然留下一点空隙,刚才的风正是从空隙里吹刮进来的。

窗帘后,黄思思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向窗外,这一看,却只看到窗外一片黑乎乎,没有光污染的农村黑夜,是伸手不见的黑,她什么都没有看到,黄思思轻松口气,连忙重新关紧窗户并上锁。

第二天。

当天际出现第一道鱼肚白时,吵杂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昨晚又有人失踪!!

这次一共失踪了十几人,是昨天失踪人数的六七倍之多。

其中有一名失踪者,是滞留游客中的一名女生,当方正知道这件事时,群里所有人正在安慰那名女生的男朋友。

方正也知道了这对小情侣的名字,女生叫黄思思,男朋友叫林伟诚,二人是自驾游爱好者,原本都已定好农历八月订婚,可黄思思却活生生失踪了。

林伟诚像发了疯似的,急得到处在找黄思思。

连续二晚都有人失踪,接二连三的怪事深深刺激着村里的每一个人,恐慌笼罩,开始人人自危。

打通山路的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紧急。

退伍军人张建明与村长商讨过后,决定由张建明、赵泰、陈志勇,他们三名退伍军人,再带上林伟诚,一起协助村长搜找失踪的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多的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

此时,全村人动员起来,分成两拨人,一路人继续寻找失踪的人,一路则是继续打通山路,正是村里人手最空虚的时候。

被张建明当作“病患”的方正,重新悄然潜伏向村里宗祠,这一次,宗祠大门锁上粗粗铁链,并没有人在。

方正立刻心喜,翻墙潜入进宗祠内,然而,方正搜遍了整个宗祠,都未发现到什么枯井。

别说枯井了,宗祠内地势修葺平坦,连一口井都没看到。

方正又来回找遍了二圈,可就是没找到半个井水的影子,一时间他站在宗祠内,仔细打量这座宗祠。

“周婶提到的古井被封上,究竟是指古井被推平,破坏了?还是古井一直都在,只是被脚上这一层土壤给刻意遮盖了?”

而就在这时,负责清理山路的那批一人,却在泥石流中,意外发现到一具不完整的人尸骨。

当张建明等人得到消息,立刻前往现场,想不到张建明居然语出惊人道:“这具尸骨看起来已有很长年头,起码已经死了有十年以上,是女人的骨头。”

“而且这个女人不是正常死亡,颅骨后脑勺有着碗口般大小的钝器凿击痕迹,身体骨头有多处地方骨折、开裂痕迹,应该是生前曾遭受到暴力伤害,致人死亡,然后被人在山里随便找了个地方掩埋尸体,结果在不久前的泥石流中,这具女人尸骨随着泥石流被冲了出来。”

这是一起凶杀案!

可惜死亡的时间太久远了,身上即便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早已烂光。

这个女人尸骨到底是谁?

外界的搜救队伍,已经清理泥石流到哪里了?

如果能尽快让大家离开古井村,也是另外一种突破口…只要能离开山村,后面的事自然有更专业的人来处理。

而按照这两天一直与外界的联络,搜救队伍似乎还要四五天左右,才能打通到古井村的路……

可依照目前的失踪人数趋势,别说四五天时间…恐怕连三天都不用,大家的精神压力先扛不住了……

就在方正匆匆前往泥石流方向时,群里又有新消息。

有人已经报警。

将山里的情况,传出外界。

以方正的练武体质,很快赶到大家在清理泥石流的现场,但他绕过后,继续前进。

如果搜救队伍需要四五天左右打通古井村的路,说明搜救队伍实际上离古井村已经不远。

以方正的矫健身手,他很快翻过大家正在清理的泥石流滑坡,当循着盘山公路,继续走了一个小时后,发现到第二座泥石流滑坡……

然而……

第三座泥石流滑坡,第四座泥石流滑坡,仿佛永无尽头,一直在一座座泥石流滑坡中循环…方正站住不动。

紧接着,他的身影,居然不再继续前进,而是直接从山林间抄近路,直接翻山越岭向山顶方向,打算从山顶眺望更辽阔视野。

但暴雨过后的山林,脚下土壤湿滑无比,走着走着,方正很快发现到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每次他只能在山林间走出一二百米,就因为土壤湿滑,陷脚,再也前进不了,最后不得不重新退下来。

眼前这种种诡异一幕,令方正头皮一炸…想到熟悉的三字,鬼打墙!

让人永远找不到出去的路。

一座座的泥石流滑坡,永远上不去的山顶…方正脸色大变,常在河边走,终于让他中了大奖。

可诡异的是,他居然一直发现不了……

就连《魔猿冥想观》都看不出来这鬼打墙……

只有一种可能!!

方正脸上表情凝重无比,当太阳即将下山之前,方正带着疲惫的身体,本就未全愈的精神,此刻让他脸上尽显疲倦,脸色也越加病态般苍白了。

通过这一天的探索,方正发现到一个极其惊悚的事实,这鬼打墙规模之大,范围只广,是他前所未见,不管是下山的盘山公路,还是上山的盘山公路,全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等于说,所有人都被困在古井村,无法出去……

越是细想下去,方正越是后背寒栗,如电流过遍全身:“在村民李彭家的那次鬼打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鬼打墙套鬼打墙,就像梦中梦?自认为已经梦醒,其实还是在更深层次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当方正一脸疲倦回到古井村时,恰好遇到挖掘泥石流的队伍也返回到村里。看着走在队伍中的一张张面孔,张建明、乡村巴士司机…,方正下意识轻蹙眉梢,心情复杂,可表面上不露声色。

只有经历过鬼打墙,才能真正体会到鬼打墙的幻象厉害…这些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又是鬼打墙的一部分?

“应该不是假的吧?”

“大家是早在未进山前,在文武乡就一起坐上的乡村巴士,鬼打墙不可能范围这么大,如果真的连文武乡也被覆盖到,那这个鬼物也太逆天了,简直就是无解。”

方正紧紧拧起一对眉头。

他在思考,后来出现的那十来名自驾游游客,究竟是人?还是其它?

人们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这次的鬼打墙,让方正已有些不敢确定,眼前所见所看到的,到底又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这一天,同样是天还未全黑,村民们便已早早回家休息。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全村一片死寂,宛如一片墓地般的死气沉沉,一入夜便沉入诡异静谧,虫鸟犬吠声一下全都消失不见,为这座夜幕下的山村,渲染上几分阴森森的寒意。

但由滞留游客临时建立的群中,所有人都在惶恐讨论着,白天挖到的那具女人尸骨。

大家都在紧张猜测,这具女人尸骨的身份是谁?

杀人抛尸的凶手,是不是就是古井村的村民?

不过,方正并未参与进聊天,他正心无旁鹫的一遍遍修炼精神武功,在这个越来越诡异的古村里,一步步逼近的强烈危机感,他必须尽快恢复到巅峰状态。

就在方正修炼精神武功之时,忽然,以方正的敏锐五感,李叔、周婶的声音传入方正耳中。

“老头子,门外的鸡好像没动静了,会不会是这几晚都没让鸡休息好,出了什么事情?”先是周婶的声音。

“白天的时候,我就看到鸡的精神头不对,我还特地放下鸡,细心喂了些饲料和清水。”

“老太婆,我出门去看看。”这次是李叔的说话声。

周婶担忧的声音:“老头子,村长说到晚上后,让我们不要出门。”

李叔不耐烦的声音:“我只是打开门看看门上鸡的情况,又不是出门,行了别啰嗦了。”

随后,响起脚步声,轻轻走向门口位置。

吱呀,门开了…陷入一片静谧,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