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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县主有些惆怅的说道:“本宫的身子不太好,就算是想为殿下分忧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纪简看着蓬莱县主的样子,心里虽然很开心,但是面子上仍然显得悲悲切切的说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然后纪简就装作捶胸顿足的说道:“臣妾也心疼殿下更心疼皇子妃,恨不得能够代身受过……”话音刚落就听蓬莱县主满意的说道:“你能!”

纪简一时间就楞在了那里,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子妃……臣妾……臣妾只是……”蓬莱县主轻轻的问道:“难道只是说说而已?”纪简立刻摆手说道:“没有没有,臣妾的心是日月可鉴,绝对没有……”

蓬莱县主听了这话,满意的笑了笑,“既然没有那就更好办了啊……”既然没有,那自己借她的肚子和孩子一用应该还是可以的。

纪简有些不解的说道:“皇子妃娘娘何意?”蓬莱县主冲着纪简招了招手,示意她向前走,走到自己的身边来。

纪简行动有些迟疑,不过仍然乖巧的走了过去。蓬莱县主拉着纪简的手,用着特别轻柔的声音说道:“你一直都在本宫的身边,其实应该算是本宫的自己人,有你这样对本宫忠心的人在殿下身边,本宫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纪简只是低着头可是眼神里却是一片愉悦,这蓬莱县主又如何呢?最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还不是选择了利用自己,可是她还不清楚的是,这利用都是相互的,她也未必能够在自己这里讨到便宜。

纪简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问道:“皇子妃可是有什么要吩咐臣妾做的?”蓬莱县主点了点头,“殿下迟迟没有登上帝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殿下手中并没有先皇的遗诏。”

纪简有些为难的说道,“臣妾就算想帮殿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啊?请皇子妃娘娘能够给臣妾指出一条明路。”蓬莱县主鼓励似的,对纪简说道:“这没了遗诏总不能凭空多出来一份,对吧?”

纪简点了点头:“皇子妃这话说的不错,若是有人能拿出来,也一定是假的,不然早就把遗诏公布了,何必等到今时今日呢?”蓬莱县主笑而不语,要不是自己早早的就对玉淙下手,让他死在了外面,玉溶现在指不定有没有命呢,就算有命活着,可是看着自己奋斗一声的宝座被自己的亲弟弟就那么抢了过去,这活着的滋味恐怕也不会有多好受。

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索性就让玉淙死无葬身之地,这样既可以免去后患之忧,又可以让林侯爷手中的遗诏拿不出来,即使拿出来了,也不过都是假的而已,到时候再让玉溶宣布玉玺丢失不见,把所有的事情指向林侯爷,别说他是凤华郡主的夫君,世袭的侯爵,就算是国公都会被罢黜,流放。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提反对的意见了,甚至连反对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一切打算的是这样美好,可是未曾想到太医院那里竟然出了意外,让自己身体的状况流传出去,这么一来,很多大臣就算想站在玉溶身边,只怕都得再观望一下了。

自己心心念念的想凭借着嫡子可以坐稳自己的后位,起码可以保自己的家族无虞看起来也只能再另做打算了。

可是这一切的源头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诞下嫡子吗?确切的来讲是儿子,只要是玉溶的儿子就够了,根本不用在乎是谁生的,因为不论是谁生的,到最后都会变成蓬莱县主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好办了。蓬莱县主看着纪简眼神也随之到了她的肚子上,不过蓬莱县主仍然是不放心,若是这纪简也没有办法诞育皇嗣呢,那自己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到那时候自己就变得被动了。

蓬莱县主淡淡的说道:“这也不错,可是玉溶也未必能够登上皇位,太后娘娘身边的玉湛也是先皇的儿子呢……”纪简皱起了眉头,“那……那究竟该怎么做啊?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吧?迟则生变啊……”

蓬莱县主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诶……这一切还不是因为熙宗之变闹的,要说,这天家就没安生过……”蓬莱县主这话说的倒是一点都没错,这天家看起来是世间最好的去处,可是也是世间最痛苦的存在。

在这深宫里没有幸福,有的只有无数人发不出的哭喊,而皇子公主们更是如此,不仅从这深宫里出不去更注定没有办法像寻常人家找一个自己喜欢,并且深爱自己的人。因为他们的婚事从来都没办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臣妾也曾听过熙宗之变,只是这么看来就简单多了啊,殿下和皇子妃娘娘感情好,只要皇子妃诞下嫡子,那这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纪简笑着说道,“到时候太后娘娘也会开心的,毕竟这眼看着就要有重孙了!”

蓬莱县主叹了口气,这纪简莫不是在和自己装糊涂?她难道不记得自己没办法诞育皇嗣?若是自己可以还用得着把她留下来说话?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蓬莱县主轻轻的咳了一声:“纪夫人,本宫和你同为殿下的女人,都想为殿下分忧,可是这皇嗣的事情确实是急不来的……”

纪简听了蓬莱县主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悦,这蓬莱县主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还可以诞下皇嗣?此时此刻还不拉拢着自己?还是自己刚刚哪里没有表达清楚,让蓬莱县主会错了意?

但是蓬莱县主没提,自己就不能提,若是自己主动提及了,被蓬莱县主怀疑上可就是打草惊蛇了。于是纪简附和的说道:“皇子妃说的极是啊,臣妾也是这么觉得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殿下分忧了……”

蓬莱县主笑着说道:“纪夫人有这份心就够了,不必在乎其他的。本宫想的是,现在这非常时刻,不论是谁,只要能为殿下诞下儿子,都是最重要的……”

纪简听到这话眼睛就亮了起来,蓬莱县主继续说道:“本宫也不是什么拈酸吃醋的人,这若是谁先诞下殿下的儿子,就送到本宫这里,由本宫悉心教养,让他当殿下的第一个嫡子。”

纪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蓬莱县主,“皇子妃,这……这会不会太委屈您了?这嫡子只有您的儿子才可以啊……”蓬莱县主不以为然的说道:“纪夫人这话就说的过于小气了,殿下的儿子,自然就是本宫的儿子,让他当嫡子有何不可呢?本宫还想着让他做太子呢。”

纪简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然后她轻轻的抚摸了自己的肚子,冲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若是你真的能听到为娘说话,就一定要争气啊,为娘可是为了你把前路都已经铺平了,就看你该如何了……

若是自己肚子里的争争气,是个男孩儿,只怕这江山就会是他们娘俩的了,而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不和蓬莱县主起任何冲突。这江山都是自家儿子的,还有什么好争呢?

到时候不论是自己还是蓬莱县主谁先死,左右都是太后,而自己现在和蓬莱县主联手,到时候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呢?想到这里纪简也不免有些激动起来了,“皇子妃娘娘可真是一心一意也殿下考虑啊。”

蓬莱县主看着纪简的模样,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自己走进一个圈套的感觉一样,蓬莱县主摇了摇头,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最近没有休息好,才会如此?现在这个纪简怎么看都是自己手下的人,而且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但是蓬莱县主仍然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这样的事情还是小心稳妥一些才好。如果注定她这辈子没有办法有自己的孩子,那以后只要是玉溶的孩子都会是自己的孩子。

蓬莱县主轻轻的看了纪简一眼,然后温柔的说道:“这纪夫人最近也要辛苦一些了,本宫还是想着皇家应该热闹热闹了……”

纪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蓬莱县主,“娘娘这是何意?”蓬莱县主笑着说道:“本宫准备回禀太皇太后,选几位美人来服侍殿下……”纪简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蓬莱县主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

可是纪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行绝对不行,她笑着说道:“请皇子妃娘娘放心……”话音还没说完,只见皇子妃娘娘身边的剪枝慌了神一般的冲了进来,“娘娘……娘娘……”看着她慌了神的模样,纪简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慌了一下。

纪简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到蓬莱县主沉声说道:“看你慌慌张张的模样成何体统?究竟何事?”脸色有些不悦,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剪枝是不会如此慌张的。

剪枝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的说道:“回禀皇子妃娘娘,殿下刚刚在朝堂上宣布登基了。”蓬莱县主有些吃惊的问道:“什么?”玉溶这是疯了吗?现在什么都没有如何称帝?这不是受制于人,授人以柄吗?

纪简有些快哭出来的声音,柔柔弱弱的问道:“这下可怎么办啊?这……”蓬莱县主举手就要在给纪简一记耳光的时候,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将手放了下来。语气不善的说道:“这是喜事,哭什么哭?难道你是存心找殿下的晦气吗?”

纪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臣妾不敢,是臣妾无状了。”可是心里确实有些忐忑,现在这个孩子不是唯一确保自己地位无虞的了,反而自己刚刚对蓬莱县主还有所隐瞒,若是被蓬莱县主察觉,那自己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

蓬莱县主突然听到这个情况,心里也有些烦乱,冲着纪简说道:“既然知道自己的失礼之处还不赶紧回宫去静思己过?!”纪简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退了下去。

纪夫人刚退下,蓬莱县主就问道:“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如此行事?昨夜也并没有说这事情啊……”剪枝担忧的说道:“其实还不止于此,殿下已经下令封城了……”

蓬莱县主听到这话,惊的将手中的茶杯就直直的掉了下去,落在地上,反而将她的鞋子弄湿了,可是蓬莱县主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她突然就变得有些暴躁:“为什么?为什么要封城?玉溶他到底想做什么?!”

剪枝也是第一次见到蓬莱县主如此动怒,她想了想轻声说道:“娘娘先不要动气,这样的大事或许殿下自有决断亦或者同太皇太后商量过也未可知啊……”

蓬莱县主听到剪枝说的话,连连点头,“没错,对你说的没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她会知道的!”说罢也顾不得自己的仪容,立刻吩咐道:“去太皇太后那里,快去!”

太皇太后刚刚喝了药,正准备出去走走,看看御花园中的花,只见嬷嬷匆匆的走进来。太皇太后轻轻的说道:“这让你去拿些太师糕,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拿到太师糕就给玉湛送过去吧……”已经是多日未曾见到玉湛了,真不知道他这脾气还要闹到多久。

“太后娘娘,玉溶皇子刚刚在殿上宣布登基了。”太后听了嬷嬷说的话,将手中的珠串放了下来,然后淡淡的说道:“这是谁的主意?”嬷嬷摇了摇头,“奴婢实在不知道啊,更重要的是,已经宣布封城了……”

太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嬷嬷,冷笑着说道:“封城?玉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太后实在难以理解玉溶的做法,她仔细的想了想:“是蓬莱县主的主意吧?啊?那个蓬莱县主可真是胆子够大的?!哀家选她做皇子妃可不是让她玩火自焚的!”

嬷嬷有些焦急的说道:“太后娘娘,这其他的还好说,奴婢担心的是为何突然封城!”太后想了想,玉溶的确没什么可以封城的啊?难道?太后看了嬷嬷一眼,“你的意思是,玉溶要动手了?”嬷嬷点了点头,“奴婢也只是担心,毕竟这城一封,可真就是鱼死网破了!”

太后立刻吩咐道:“快,去想办法把玉湛送到城外,他不能出事!”嬷嬷带着哭腔说道:“太后娘娘,这城已经封了,若是想让玉湛皇子出去,难啊!”

是啊,保不齐玉溶封城就是为了对玉湛动手,此时此刻最危险的应该就是玉湛了。太后想了想,冲着嬷嬷说道:“赶紧把玉湛领到哀家这里来。”

嬷嬷有些为难的说道:“太后娘娘,这玉湛皇子还是有脾气的,只怕奴婢奈何不了玉湛皇子啊!”太后沉声说道:“拿着哀家的令牌,就算是用绑的也得把他绑到哀家这儿来!”或许在自己的身边还能够保玉湛一命。

嬷嬷拿到令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走到无人之处,看着那令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昔日如此警惕的太后娘娘,居然也有今天,这令牌一旦离开了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然后将令牌放到自己的心口处,现在自己只需要蛰伏好,让一切慢慢的来临就可以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