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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那声钟响之煞种三娘 > 第二百七十四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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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陈年往事

他这一番话说完,整个空气都沉闷了下来,宁明绪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说着;“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宁明筝不服气的说着,谁知道他看了他一眼,沉默的没说话,见他真的不肯说,宁明筝郁闷的撅着嘴看着他,好似自己被欺负了一样。

而宁明绪到底还是没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沉默的拿着那个盒子离开了,洪善英安抚了他之后就走了出去的,看着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的宁明绪,直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开口说着:“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告诉他。”宁明绪说着,对着他那奇怪的目光,低声说着:“我怕他知道,心里会不舒服。”说完,沉默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盒子:“我和玉芳,本来已经要订婚了,可最后……险些阴阳两隔。”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宁明绪,他当时若是在勇敢一点,怎么也能把他给抢出来,就凭着他一身血汗,怎么还不能保下来一个人?可是他没这么做,看着自己身旁的人,宁明绪低声说着:“不介意吧?”“不介意。”洪善英说着,安静的听着他说着,这宁明绪才欢声说着:“其实这丫头人很好,只是不知道这些年,在外经历了什么。”

与其说,他们两个人是相爱的,不如说是在那无人可依的时候,彼此取暖,宁明绪自幼跟着母亲回到了京都,别人都说,是他娘亲争强好胜,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是在草原过不下去了,才被迫回来的,那时候宁明筝,也才刚出生而已,先帝怀疑父王勾结外族,在草原自立为王,父王无口辩解,他们回到京都,也就是作为人质回去的,小小的他很快就学会了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那时候他才多大啊,也就那么高,怯怯的躲在自己的娘亲身后,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服,看着先帝摆着一张臭脸,冷声呵斥着他的娘亲,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被打骂,他们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娘亲每日被关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除了他以外的人,而他,则被先帝选中,皇子们上课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帮侍卫做事,皇子们休息了,他就要过去端茶送水,等到武术课的时候,就是他的噩梦,才那么小的孩子,被几个比他打的皇子摔来打去,弄得一身的伤,坑也不敢吭一声。

那时候他真的好累,甚至想过,就这么一了百了,直到他看到了那个毫无生气的皇子,拖着自己的下巴朝着他这边看着,随后他才知道,他被他要走了,这个吃喝玩乐全都在行,被先帝最不看好的皇子,反而成了他的保护神,要不是他,他的童年,可能是一片的死寂,尽管是这样,还是少不了被皇子们欺负,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被送来当质子的,他现在受的这些,都是为了替他的父王赎罪。

除了龙问洲,没人看的起他,好在宁明绪资质超于常人,年仅十四岁就上了沙场,那残酷的杀伐,练就了他一身钢筋铁胆,直到,直到那次胜仗回京,才年仅十四岁的他,就已经是京城上下人尽皆知的铁面郡王,天赐的战神,那小小的孩子脸上从来都没有笑容,只有杀伐果断的冷漠,直到,他碰见了他……

说实话,他们的相逢,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庆功宴上,明知道他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先帝还是以今日高兴为名,强行灌了他两坛子酒,宁明绪身上的伤口疼的厉害,实在是扛不住了,借口如厕就躲了出来,本来只是想去湖边散散心,却没想到在湖边,碰见了一对儿长相相似的姐妹花,其中一个,就是钟玉芳。

小姑娘眉眼清秀,不敌姐姐美丽,却是小家碧玉,喝了酒的人胆子自然也是要比平日里大一些的,他看着那小丫头,心里喜欢的紧,红扑扑的小脸蛋,惹人喜爱,似是瞧见他了,娇羞的用扇子掩嘴一笑,笑声如银铃动听,让宁明绪痴痴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

向来内向的小子那儿敢去和姑娘搭讪,再说这对儿女子从来未见过,相比谁哪家的千金小姐,又怎么是他可以去交上朋友的,想着,也就走了,随披着将军的名分,可到底,他也是个小孩子,伤口疼的人厉害,只想找个地方蜷缩着睡一觉,迷迷糊糊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本想就在这隐蔽的地方凑合着睡上一宿,谁知道正在要入睡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觉得眼前有个人,这下子宁明绪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听见一声尖叫,再一看,是姐妹花的其中一个,正用那双灵动的眸子瞧着自己。

顿时,宁明绪的脸就耷拉了下来,严肃的盯着他看着,冷声质问者:“你是谁?怎么回到这里来?”“我?我是钟相府的,你叫什么呀?我姐姐……想跟你交个朋友。”小丫头眨着眼睛好奇的瞧着他,明明差不多的年纪,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老气横秋,让人好奇。

宁明绪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低下头来,嘴里嘟囔了句;“宁明绪……”“宁明绪?你就是小战神宁明绪?姐姐,姐姐姐姐你快过来呀!他就是被传得超级厉害的那个宁明绪!”小丫头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着,脸上难掩的高兴,抓着他的胳膊蹲了下来,兴奋的盯着人说着:“他们说你可以百步穿杨,而且,而且你特别厉害,是真的吗?还有,还有他们说,你一夜之间以一敌百,把敌将头颅砍下悬挂城门,是真的吗?”

“……你听他们瞎说。”宁明绪被他闹的有点不乐意了,站起身来就要走的时候,却被人给抓住了胳膊:“那个……那个,我叫钟玉芳,小家碧玉的玉,流芳百世的芳,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呀,小战神!”小丫头欣喜的笑着,不带着半点杂质的笑容让宁明绪楞了一下,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孩钟玉芳歪着脑袋瞧着他,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脸上,宁明绪一怔,反应过来的人不是着急害羞,而是撒腿就跑了,留下小姑娘一个,呆呆的看着人跑走的背影,有些委屈的看着走过来的钟映芳:“姐姐,我是不是……吓到他了。”

那次的初遇,到现在宁明绪都历历在目,他啊,真的喜欢这个嬉笑怒骂皆形于色的小丫头,就像是龙问洲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护住他的香宁,对于这个单纯到了极致,总喜欢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他后面追着撵着叫他小战神的小丫头,慢慢的,有了不是友情的感情,只是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所以为的喜欢,就是我们可以在一起胡闹,可以在一起玩,这便是喜欢,可他却忘了,喜欢终究,也只是喜欢,朋友,也不可能变成爱人。

他啊,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后悔的事情,这便是其中一个,两个人坐在树下,洪善英听着他说着,低声说着:“你原来喜欢那种爱闹的小丫头啊。”“我不喜欢爱闹的小丫头,只是那时候觉得,她很单纯,再遇见她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可以这么无所限制的去诉说自己的情绪,他将我当成了亲人,别人欺负会跟我说,被夸奖了也会告诉我,好像他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我被他融入了他的生活,那时候的我,需要被需要,而他,需要我。”宁明绪低声说着,听起来声音有些沙哑。

所以当他们出事之后,宁明绪想过,他要去找他,他要去救他,也就像是龙问洲没能保护好他的香宁,到最后,他也没能护住他的玉芳,而在那之后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差点决裂,他从小战神,变成了镇国将军,也从一个小小的郡王,变成了如今的摄政王,失去的总会有弥补,而过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当他知道策划这一切的都是钟玉芳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曾经喜欢过他,可也只是曾经,如今让他再像以前去对待他,是不可能了,他现在完全吧自己活成了钟映芳,而他,也不再是曾经的小战神。

说到底,不过四个大字,缘分不到,洪善英听着,看着,看着男人沉默的抿着唇,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低声说着:“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不喜欢。”宁明绪毫不犹豫的说着:“年少时总觉得,喜欢就是你只和我一起玩,我们有说不完的秘密,也只有对方知道,可是现在,早就已经不是曾经了,何况,天真的时候喜欢的人,也未必要是以后终身的厮守。”说着,看着洪善英,人也没有察觉到他眼神的异样,认真的思索着:“要是当初没那么多事儿,或许现在筝妹也有个嫂子了。”

“是啊,现在额可以有,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宁明绪开口说咋,红杉鹰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嗯了声,似乎是没听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明绪笑笑,抬手载人的脑袋上按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就这么抱着盒子走了。

而留下的人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人的意思,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拉,要是他,他会怎么做?另一边,被留下来的宁明筝郁闷的叹着气,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了,怎么提起这个人,就一脸的不高兴,正在这时,段子忧从外面进来了,看着人说着:“小郡主,你在研究什么呢,一天也没瞧见你人了。”

“我在研究,我哥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不认识,他想他哥肯定不会这样的,可是要是说认识……又好像不太像,左右想着,都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奇怪的托着下巴,嘴里小声的嘀咕着;“难道是我搞错了?他的目的不是我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了,毕竟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只是想要抓他的话,完全没不必要。

他就这样,你们想抓,他随时都在这里,可是宁明绪不一样啊,想要抓他,没那么容易,段子忧听完之后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开口说着:“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万一他们就根本不是冲着你们来的呢?你现在这么想,反而只是先入为主了,到时候不是更麻烦吗?”说道这儿,他想着可也是,叹了口气,他对段子忧说着;“对了,忧儿哥,你跑到这里来干嘛的?”

“啊?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让我去监视皇后吗?我这有点发现,所以就让孟轲替我,我先回来了。”段子忧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了几张纸,随后展开来,放在了桌子上,朝着宁明整那儿退了一下,开口对人说着;“你别看这些这样,都是我亲手画了,在这几天里,皇后减了不少的要臣,按理来说,皇后是不可以参政的,那就很奇怪了,他们到皇后的皇宫里,是做什么的?”

恐怕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宁明筝会让人监视他的起居,毕竟他是皇后,不是一般人可以懂得聊的,可是对于段子忧来说,这不过是以及那小事情而已,根本不足为题,何况这里里外外他进出过对哦烧瓷了,从来都没被发现过,这次也是一样,皇后根本就没有发现被人监视了,段子忧也趁机画下来了所有见过皇后的人的脸。

宁明筝嘴里挂了句:“干得漂亮。”随后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画纸,一张张的仔细看着,别说你还真不少,大多都是国舅爷一档的,他们凑在一起一起来到的,或者是单独自己来的,不过无论是怎么来的,他们都像是被临时悬进宫的一样,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准备,他看着,看着,沉默的对人说着:“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对。”

“怎么就不对了?”他看着挺高对的,他还可以改了好几次的脸,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认真的说着:“我看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