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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树欲动而风不止(上)

第四十五章:树欲动而风不止(上)

“好,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年轻人嘛,喜欢谁就应该放心大胆的去追!本王开始等着喝你和三丫头的喜酒了!”龙问宁笑着拍着眼前人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了,他这一来一走,倒是让卫云谏有些奇怪,到底这洪善英和王爷有什么关系,值得王爷亲自跑一趟,来确定他的心思。

待回去时,小家伙早就跑得没影了,还写文章?文章写他合适!卫云谏叹了口气,将手中书丢在了桌案上:“这个小太子!竹俏!竹俏!”开口叫着人的名字,没多会儿的功夫,竹俏从外面进来了,瞧着卫云谏脸色不好看,开口问着:“太傅,您有什么事儿吗?”

“太子呢?”抬手点了点蒲团,竹俏尴尬的额了声,回过头悄悄外面,低着头说着:“回太傅,太子殿下……出去摘花去了,说是要以景作词,方是上上策。”“哼,我看他学的不怎么样,你倒是学出来了,走吧,同我一起去陪太子殿下‘赏花作诗’!”说着抬步往外走去,竹俏啊了声,刚想叫住卫云谏,谁知道人已经抬步出去了,没有办法,只好哎了声,跟着一同出门去了。

但是让卫云谏没想到的是,本想去揪小太子回来读书,没揪到小太子,倒是把皇上给抓住了,御花园凉亭中,龙问洲往后倚靠着椅背,身前宫女剥好了葡萄送进了他的嘴中,逃课被抓包的小太子委委屈屈的跪在桌前的软垫上,一副烦恼的模样看着眼前空白的纸张。

身旁曹将军沉默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龙问洲见卫云谏来了,招了招手,叫人上前来:“云谏,今日反正闲来无事,就让秋儿自爱旁,以你我下棋为题,写一篇文章如何?”“回皇上,还是让太子殿下回去温书吧。”这一个小小的题目他都写不出来,还要他写下棋,卫云谏心念着可饶了这孩子吧,就见龙椅上的人轻轻点了点头,被人扶着慵懒的从龙椅上坐了起来,开口道:“无法,来人,棋盘拿来,朕要与爱卿来上一盘!”

“臣,遵旨。”卫云谏说着,走到人身前,身旁的宫女拿了软垫子垫在人的膝下,免去人跪在那冰冷的石砖上,两个人你一子我一子的落在这棋盘上,龙问洲屏退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只留下曹将军留在身侧,拿了个软垫子丝毫没有皇帝形象的坐在软垫子上,一边落子,一边开口说着:“卫卿家啊,你最近可曾听到什么民声民语?朕不方便出宫去,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外面的人了。”

“回皇上,臣对民间的风言风语并不感兴趣,不过是百姓无聊的饭后笑谈而已,若是您喜欢,臣专门派人去给您打听,每天的新鲜事儿鸡毛蒜皮能听到人烦了,腻了。”卫云谏平淡无奇的说着,见男人瞥了他一眼,哼笑了声,也摸不透男人这笑容里藏着的意思,反而是侧身问着身侧的人:“来,曹爱卿,你给卫爱卿说说,朕刚才听到了什么鸡毛蒜皮的趣事。”

抬手指了指卫云谏,卫云谏疑惑的仰起头来望着曹将军,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曾经见过曹将军几次从宁王府出来,应该是和王爷一伙儿的,又怎么会突然归了正主了?心里的疑惑不曾被解答,就听曹将军开口说道:“臣方才对皇上您说,民间传言,京都之中龙诚镖局董家,洪家的三小姐洪善英,此女善武,又精通权谋之道,更是朝中洪侍郎的亲妹妹,有人传,此女出身于啸鹰山庄五老之一,擒雪飞鹰谭解门下,这次归京,就是为了助她哥哥一臂之力。”

“胡说八道!”话音落下,卫云谏直接来了这么一句,龙问洲疑惑的看向卫云谏,笑着问道:“卫爱卿可是见过这姑娘?”“回皇上,确实见过,这姑娘是真性情,真纯良,真豪迈,比起男子是有过之而不及,臣不敢隐瞒皇上,前些日子因十二王爷邀请,曾一同去郊外游玩,这姑娘性子一摸就透,这般单纯的女子,又何来的如此心计?”卫云谏说着,当着皇上的面,他自然知道这话,自己是说的的。

否则就凭着曹将军一番话,他也明白皇上这是要找他的茬了,这京城之中,皇上是最无耳目一人,也是耳目千里一人,他若想知,天下他尽知,只不过想要讨句实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伴君如伴虎,哪怕伴的是他这只‘懒虎’,当他醒了,也是要吃人的!心里想着,卫云谏面上却一言不发,只是开着皇上,将黑子落在棋盘之上,正好挡住了白子的去路:“皇上,臣冒言了,传话之人居心如何,臣不想去揣测,只是您多少要顾及,洪家始终未皇上效力多年,无论是救济的官银粮草,还是边境战事吃紧时往边境运送救济物资,补给,洪家应说已有战功,臣不为洪家说话,只为洪家鸣句不平。”

“瞧瞧,朕随口说一句话,你至于那么大动干戈,连鸣不平都说出来了,若是朕说要动洪家,你还不得起兵造反?”龙问洲哼笑了声,将白子落在棋盘上,哎了声,指着这棋盘说着:“卫卿家你来看,朕把子落在这出,就被你吃了,若是朕将他落在这里,就吃了你,你说朕是吃了你,还是被你吃?”

这嬉笑间的谈话,却猛然间让卫云谏背后一凉,连忙退到那软垫子之下,立刻叩头在上:“臣冒失了。”“哎,这叫什么话,玩玩而已,怎么就冒失了,来来来,过来陪朕继续下棋,你说说你,给你个垫子,你还不要!”有些怪罪的说着,招手叫人上前来,继续和他下棋,但是这会儿,卫云谏已经品出来有些不对味儿了。

平时龙问洲也没少跟他们下棋,吟诗作赋,但是总觉得他今天这话里有话,看着人皮笑肉不笑的坐在自己的对面,额头上隐隐冒出来了一层的冷汗,他猜不透,猜不透面前人的心思,旁人总是在私底下说他是个昏君,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奢靡享受,正事儿不干,就连卫云谏也曾有一段时间,以为迟早是要亡国的。

但是到现在,仍旧是国泰民安,不光是因为宁明绪,更是因为自己身前这个如同笑面虎一般的男人,在支撑着这一切,龙问洲看着卫云谏夹着棋子,却迟迟不曾落下,开口问着:“怎么了卫爱卿?身体不适,还是被朕赢了几子,心中不爽了?”

“臣不敢,只是皇上棋高一着,臣若想赢,还需思考。”卫云谏笑着迎合着,表情却并不轻松,这一‘战局’也吸引了一直在后面趴着无聊的龙玉秋,站起身来几步跑到了卫云谏的身后,趴在人的肩头想下看着,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眸子猛然亮了起来,悄悄的凑在卫云谏的耳边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卫云谏也愣了片刻,侧头问着:“真这么做?”

“真这么做!”龙玉秋肯定的说着,卫云谏忍不住一笑,将手中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半边的黑子硬生生摆成了一条蜿蜒盘旋的长龙,龙问洲楞了一下,没想到会突然变成这样,刚才光顾着和卫云谏聊天了,倒是真没仔细看这棋局,抬头看着龙玉秋,故意一子落空,本以为龙玉秋会出招乘胜追击,却不曾想不知道这小子在卫云谏耳边嘀咕了句什么,两个人相视而笑。

这棋进一步,退一步,活像是猫捉老鼠耍玩一般,两个人一个出谋划策,一个负责落子,硬生生将龙问洲逼到无路可走的份上,只能摆手认输,赢了棋的小子像是格外高兴似的,和卫云谏大声的击掌,直接笑了起来,身旁的曹将军看着龙问洲坐在那儿按着自己的脚踝有些纳闷的瞧着棋盘,用力的轻咳了一声,冲着两个人使着眼色,叫他们关心关心龙问洲,这两个人才想起来人的存在。

“对不住了皇上,今日,是臣……不,是太子殿下赢了。”卫云谏说着,瞧着自己身旁有些得意的小孩儿,拍了拍他的屁股,叫他不准得瑟,龙问洲也不恼,反而叫人拿了垫子来让他坐下,瞧着棋盘上的棋子,开口问着龙玉秋:“你怎么敢这么戏弄朕?”

刚才的棋子,从龙玉秋插手进来开始,整个棋局都不对劲了,全都在跟着这个小子的节奏走,原本龙问洲本想着陪儿子玩玩也无妨,可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算当今棋圣来,也挽救不了这场已经输定了的棋局。

龙玉秋倒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的说着:“是先生和太傅教的,叫……叫……哦我想起来了,叫转被动为主动,父皇您一直是主动的一方,若是我强行压您,只会被您压制的更厉害,若是我以迂回之法,扰乱您的视线,让您以为您仍然在上风,产生必胜的心理,您就会放松警惕,我也可以赢了!”

人坦荡的说着,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这可把卫云谏给吓得不轻,就算他是太子,这么跟皇上说话,势必会惹得人恼怒,却不曾想人一挑眉头,继续问着:“若是朕不吃你这套,继续盯着你往死里打呢?你又要如何应对?”

“先生说过,有位故人说过,若是他人乘胜追击,他就让他打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攻来,正好入了我的下怀,我一招关门打狗,断了您的后路,您一样逃不了!”人还没等得意呢,就被卫云谏用力的打了一下小腿,低声训斥着:“怎么说话呢!”

他这么一说,龙玉秋才突然发应过来,自己好像把父皇比喻成了……眼前的人不怒反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反而继续玩问着:“明绪可曾还告诉你过什么这位故人的话?”他若是没记错,这几句话,是在那次自己偷偷跑出皇宫,在街上与人斗棋时,香宁所说,龙玉秋仔细思索了片刻,认真的说着:“记不清楚了,先生不喜欢我问及那位故人的事情,问不好先生要打手板的,我怕,所以从来都不去问。”

这回答让龙问洲不禁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摆摆手,也不再追问了,卫云谏看着男人心情不好,委婉的劝着:“皇上,故人终究已经是故人,说什么,也就不重要了,这盘棋您下的高兴,那就是幸事,太子殿下有如此的长进,也是幸事,其他的,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卫云谏说着,龙问洲笑着摇了摇头,按着桌边站起身来,笑道:“爱卿啊,这世间有这么几件事,不可忘记,一则杀父弑母之仇不可忘,二则就是故人,不过朕今日高兴!着实是高兴!皇儿有如此长进,也懂得揣测人心,为父皇,自然是心悦。”

说这话,朝着站得远远的侍奉高声喊着:“来啊,上好酒!”没多会儿的功夫,四杯酒被人端了上来,滴酒不沾的龙玉秋,为了哄父皇高兴,也喝了一大杯,喝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不过片刻,就倒下睡着了,而三个人围坐桌前,命令公公上了几个大坛子,喝的几个人是醉了咕咚的才算作罢。

眼见着卫云谏和曹将军倒下,龙问洲哼笑着被怀忠扶了起来,步伐摇晃的朝着自己的宫中而去,低声吩咐这身旁的人:“将他们二人送会府上,还有,那洪老头,好像偏爱写诗吧。”突然念叨了这么一句,怀忠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立刻低下头来说了声:“皇上,您就放心吧,老奴保证给您做的妥妥帖帖的!”

送了龙问洲回宫,安置了人躺下,抬步出来关紧了门,正要去忙自己的差事时,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声:“怀公公,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开口叫着,怀忠一回头,瞧着是龙问宁,一下子就笑开了:“瞧王爷您说的,瞎忙,不过瞎忙而已!”

“哦?既然是瞎忙,那不如带上本王一同前去如何?”龙问宁说着,怀忠刚要拒绝,就听人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公公莫慌,皇兄已经熟睡,本王不过嫌宫中烦闷出去走走,有劳公公费心了!”一张支票塞进了他的怀中,怀忠笑呵呵的应着:“您头里走吧,我给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