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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张灵府劝道。

林如风这才放下手里的枪,三下五除二爬到树上去了,这是她作为枪手的习惯。

寻找一个既隐蔽,又视野好的地方。

躲在上面,在黑夜之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

张灵府道:“好了,趁着现在赶紧休息,明天还有不少的路要赶呢。”

“好。”

东方赢应了一句,王陨一个人在旁边捡了块四方的石头都靠着睡了。

很快,鼾声渐起。

虞秋今天并不累,基本上都有人在抱她,不过四周很安静,她躺在东方赢怀里玩了一小会就渐渐睡去了。

火堆里的木头被烧得啪啪响,张灵府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见东方赢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怎么?不困?想守夜?”

“不是……”

“那你想说什么?”

“快要和瑾哥见面了。”

张灵府淡淡地说道:“激动得睡不着了?”

“不是……”他忸怩地说:“哥,你真的不和我们在一起吗?”

“什么?”

“难道和瑾哥在一起,就要跟哥分开?哥也是我的家人……”说到这,他连忙修正:“我不知道哥怎么想,可我觉得……只有家人才会对我们这么好。”

张灵府无奈地笑了:“傻小子,你们也是我在这世界上的家人……唯一的。”

“唯一……”东方赢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难道哥的家人……”

张灵府没有回答,但是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那哥更不应该和我们分开了。”

东方赢一直对于张灵府之前说的,将他们送去给李瑾后自己就会离开这一说法耿耿于怀。

所以一直在琢磨着。

“放心吧。”张灵府道:“我不一定会走,看情况。”

“太好了!”他一激动,把怀里的虞秋给吓了一激灵:“太好了……”

他压低了声音说。

张灵府笑了笑,说道:“快睡吧,养好了精神,明天走快一点,就能早点看见李瑾了。”

“好。”东方赢兴奋地点点头,趴在了地上,虞秋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全都睡着了。

张灵府给火堆里添了一点干柴后就睡着了,夜里树上有猫头鹰在守夜,只管安心睡觉就行了。

风轻轻地吹着,虽然带着点寒气,但是经过火堆这么一烤,温度就中和了。

睡起来十分舒服。

一直睡到半夜,张灵府突然听见林如风用消音器开了一枪,第一时间就想是不是她趁着半夜把王陨给做了啊。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头硕大的老虎扑了过来,距离实在太近了,张灵府下意识地踢了一脚,正中它的肚皮。

它吃痛,直接摔了出去。

一只眼睛被林如风刚才那一枪给打瞎了,正在不停地流血。

那是一只大老虎,体型硕大,四脚朝地就快赶上一人高了。

它的肚皮下有伤口,张灵府踢了一脚,腿上全是血。

它的两条腿全沾满了自己的血,林如风从树上跳了下来,想继续开枪。

被张灵府挡住了。

大老虎看着他们,张灵府终于知道什么叫虎视眈眈了。

林如风道:“它应该是过来找吃的,肚皮上有伤口,像是被什么给撕开了一样。”

“能把山大王给撕了,得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林如风打量了一会说道:“它好像还在哺乳期。”

她话刚说完,就发现张灵府从蛇皮袋里掏出一块大大的腊肉朝它扔了过去。

老虎一个猛扑,像只狗接飞盘一样,稳稳地把腊肉叼在了嘴里。

然后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转头朝林子的深处走了过去。

林如风有些惊讶地笑道:“没想到你人情味没有,兽情味倒挺足的。”

张灵府道:“想多了,这样方便跟过去一网打尽。”

“…………”

话虽这么说,但是张灵府其实并不打算这么做,而是重新又坐了下去。

闹剧结束了,他却再也睡不着了,因为不知道能把那么大只的老虎肚皮都给撕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总之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他觉得还是守一下夜比较妥当一点,其他人都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他坐着坐着,就一直能听见那种潺潺的流水声,夜里静下来,这声音也传播得远一些。

张灵府看见自己的鞋上黏糊糊的,全是血,便拿起装水的油桶准备去找那个水源。

和林如风交待了一句:“我去那边看看,小心点,别让它回来把肉偷了。”

她也不回答,直接爬上了树,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刚才她就是抱着枪吹着风太舒服差点睡着了,才会没注意到那么大一只老虎靠近。

好在最后一秒惊醒过来,张灵府的反应也够快,不然被它扑到,整个脑袋被它咬下来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它的体格太壮了。

张灵府的耳朵向来都很灵,所以在夜里听声辨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今天的月亮格外地明亮,能清晰地照出他的荒野里的轮廓,他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夜风轻轻拂过,吹得地上的枯草窸窸窣窣的,但是在那之中,便夹杂着风铃一样的水声。

张灵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流水声越来越近,夜风裹挟着河流的湿气扑在脸上。

越往前走,越感觉脸被打湿了,就像着了一夜的露水。

他慢慢地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很快,他看见树冠之下,有一个发着光银盘一样的东西在晃动着。

他快步走了过去,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一轮明月在水里静静地躺着,微风吹动着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上游的地势稍高一些,流水不停地冲刷下来,形成了一串自然绝妙的音符。

他走过去将鞋子冲刷干净。

水冰凉得可怕,手泡在水里像是伸进了冰窖里一样。

鞋子上的血迹泡在水里渐渐地散发出去,融化在了水里。

他一边洗着鞋子一边想着那头老虎。

为什么它的伤口会在肚皮那里?如果对方也是什么庞然大物,那伤口怎么说也不会在肚皮上啊。

还是撕裂的伤口。

想了想,他看着静静晃动着的水面,万一,对方是从下面袭击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