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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 第532章 药落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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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回眸,朝慕洛言疾步走去。

他站定在她面前,一改往常的毒舌,柔声问道:“疼不疼?”

慕洛言瘪了瘪嘴,一股脑儿地扑入了顾南风怀中,声音哽咽,“顾南风,我不想留疤。你一定会治好我的,对吧?”

她突然落泪,心中满是委屈。

顾南风轻轻地抱住慕洛言,在她耳边低语,“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治好你。”

他的回答,慕洛言显然不太满意。

她没精打采地靠在顾南风怀中,薄唇翕动,小声嗫嚅道:“万一治不好,怎么办?若是留下伤疤,我将来的夫君,定要嫌我丑。”

顾南风眉头轻蹙,他突然觉得心口有些犯堵。

他正了面色,颇具惩罚意味地掐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怕什么?若是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娶你。”

“谁说我嫁不出去?”

慕洛言跺着脚,不服气地回呛着他。

片刻之后,她突然意识到顾南风说了些什么,心中又惊又喜。

“顾南风,你可要说话算话!”

“嗯。”

得到顾南风的回应之后,慕洛言面上总算浮现出了一丝喜色。

她拍着胸脯打着包票,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顾南风,你放心。我既看了你的身子,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虽然,你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将你养得白胖白胖,膘肥体壮。”

顾南风有些怀疑慕洛言并未看清自己的身子,不甘心地问道:“你当真看清楚了?”

慕洛言点了点头,“看清了。你的身量,还不及摄政王的一半。”

顾南风狂抽着嘴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略略有些吃醋,不满地嘀咕着,“说得好像你见过他的一般!”

慕洛言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弯弯的眉眼中藏着一丝狡黠。

她凑至顾南风耳边,轻声说道:“其实,你完全用不着吃醋。摄政王的气场太过吓人,我甚至不敢靠他过近。这样可怕的男人,哪哪都及不上你。”

“算你识相。”

顾南风抬手轻刮着慕洛言的鼻子,随手裁下衣角,轻轻地缠在她后颈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之上。

他原以为她不哭不闹,后颈处的伤应当不算严重。

不成想,她伤得这么重,竟还有闲情逸致同他唠嗑!

“我说慕洛言,你怎么跟个爷儿们一样,被砍成这样,都不会喊疼?”顾南风眼眶微红,明明心疼得厉害,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关心。

慕洛言眨了眨眼,如同看痴傻儿一般看向粗心大意的顾南风。

一般来说,寻常男子若是听闻心仪已久的女人对着自己诉衷肠,不应该欣喜若狂,当即立下山盟海誓?

顾南风的反应,未免太过淡定。

慕洛言越想越气,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顾南风,你莫要诓我!你若不喜欢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顾南风一脸茫然,他完全不明白慕洛言为何生气。

好在,他曾听追风同君墨染说过,求饶道歉远不如直接堵上女人的嘴来得实在...

慕洛言怔怔地看向顾南风突然凑得极近的唇,面色绯红,神情略懵,“你...你做什么?”

“丑是丑了点。不过,尚还下得了口。”

顾南风戏谑言之,眼里却满是认真。

紫阳观,摘星阁

百里河泽因心口处传来的钝痛之感,倏然转醒。

失焦的双眸,缓缓地定格在正专心致志地为他疗伤的楚九身上。

他喉头微动,声音细若蚊蝇,“傅夜沉人在何处?”

楚九恭声答道:“回主子的话。傅公子将您扛回摘星阁后,便匆匆离去,不知去向。”

百里河泽浅叹了一口气,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这些年来,除却傅夜沉,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他。

故而,在百里河泽心里,傅夜沉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不过,这一切同他对凤无忧的执念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

沉吟片刻之后,他乍然起身,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

“裕亲王那边,可还顺利?”

楚九摇了摇头,如实相告,“属下不知。”

百里河泽眉头轻蹙,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何意?”

楚九察觉到了百里河泽的怒意,“噗通”一声跪在他身前,“主子恕罪,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昨夜,傅公子将您带回摘星阁后,您一直处于昏迷不醒之中。属下见您伤势过重,只好暂且搁置亲赴城门口替裕亲王验药一事,先行替您处理伤口。”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百里河泽面色一凛,他骨肉均匀的手紧扼住楚九纤细的脖颈,一字一顿,“凤无忧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

楚九战战兢兢地缩了缩脖子,连声解释道:“主子息怒。属下虽抽不开身,但已于第一时间将验药的法子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楚七。楚七虽被摄政王府的人所伤,但并未伤及要害,想来,定能妥善处理好此事。”

闻言,百里河泽黢黑的面色稍有好转。

楚七做事,他向来放心。

对他而言,楚七无疑是他的左膀右臂,缺之不可。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摘星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紧接着,一虎头虎脑的小道士气喘吁吁的闯入了摘星阁,“国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楚七师兄不知被何人袭击,后脑勺被砸出了个血窟窿,危在旦夕。”

“该死!”

百里河泽隽秀的眉轻轻蹙起。

他万万没料到,楚七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遭遇不测。

淡淡地扫了一眼横陈在担架上不省人事的楚七,百里河泽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行色匆匆地往城门口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春夏正站定在去往城门口的必经之路上,恭候着疾驰而归的北堂璃音。

北堂璃音紧攥着手中药瓶,面上显露着得意之色,阴恻恻说道:“任何人胆敢同本宫作对,必定不得好死。”

春夏连声附和,“公主所言极是。凤无忧出身卑贱,竟还敢跟您作对,自不量力。”

“本宫倒是十分好奇,凤无忧究竟服下毒药了没?”

北堂璃音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精致瓷瓶,面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狞笑。

春夏满脸困顿,疑惑不解地询问着北堂璃音,“公主,您不是也中了寐仙之毒?为何不快些服下解药?”

北堂璃音摇了摇头,审慎言之,“不可。本宫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事实上,北堂璃音亦急迫地想要服下解药,以绝后患。

但她又十分担忧,服下解药之后会陷入短时昏迷之中。

因此,她必须先寻到一处绝对安全之地,才能服下解药。

春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当做些什么?”

北堂璃音郑重其事地说道:“唯今之计,只能先逃出京都。”

春夏正欲开口,却见百里河泽已近在咫尺。

她吓得连连拽住北堂璃音的胳膊,急声道;“公主,小心百里国师!”

北堂璃音见状,瞳孔剧烈地颤动着。

情急之下,她只得将手中瓷瓶转交至春夏手中,并再三嘱咐着她,“务必将解药藏好。今夜子时,本宫便带你离开东临京都。你且放心,事成之后,本宫定会替你家中长兄还清赌债。”

“多谢公主。”

春夏微微颔首,急忙将瓷瓶拢入衣袖之中。

她静默无声地调转了方向,眨眼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堂璃音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堆笑地朝着百里河泽迎去。

百里河泽冷冷地看着她,飞花玉笛于须臾间贯穿了她的左肩,“说,是不是你打伤的楚七?”

“楚七出了什么事?”

北堂璃音扫了一眼左肩上似梅花般晕染开来的涔涔血迹,两行清泪簌簌挂下。

她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眸中幽怨可见一斑。

百里河泽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声色骤冷,“休要在本座面前装模作样。”

北堂璃音低声啜泣着,作委屈状,连连摇头,“冤枉。璃音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国师大人若真要怪罪,可否先告知璃音,楚七究竟出了什么事?”

百里河泽显然不相信北堂璃音的说辞,他见她尤为嘴硬,气不打一处来。

哧——

下一瞬,飞花玉笛再度贯穿了北堂璃音的肩头,疼得她龇牙咧嘴,哭天抢地。

百里河泽被她的哀嚎声吵得心烦意乱,冷喝道:“昨夜去了何处?如实招来,否则本座必让你尝尽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堂璃音吸了吸鼻子,啜泣不止。

好一会儿,她才从灭顶般的疼痛中缓了过来,“昨夜被国师训斥之后,璃音心下觉得十分委屈,兀自出了紫阳观。无意间,璃音听闻沿途百姓正在议论裕亲王诈死而归一事,心生好奇,便随着一众百姓往城门口赶去,凑个热闹。”

“然后呢?”

百里河泽急迫地想要知道君墨染到底有没有按照裕亲王所言行事,一颗心于须臾间高悬在了嗓子眼儿。

北堂璃音存心吊他胃口,先是挑起了他的兴致,而后又作无辜状,摇了摇头,“璃音见东临摄政王策马赶来,唯恐被他认出,吓得落荒而逃。这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璃音不知。”

她对答如流,眼神中透着一丝坦然,全然不见心虚之色。

百里河泽见北堂璃音一问三不知,气得一脚踹在她的腹部之上,“没用的东西!”

“噗——”

北堂璃音跌坐在地,生生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百里河泽背手负立,淡漠地扫了眼病怏怏的北堂璃音,“速速滚回紫阳观,闭门思过。”

“是。”

北堂璃音颔首应着,心里却已萌生了退意。

缙王失势之后,她彻底失去了靠山。

此情此景下,想要从君墨染手中抢夺下解药,无异于痴心妄想。

她之所以百般讨好百里河泽,并不全是因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慕。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抢夺得以根治寐仙之毒的解药。

而今,解药到手,她便想着抽身而退。

毕竟,纸包不住火。若是让百里河泽得知,她趁楚七不备,砸伤了他的后脑勺,而后又换掉了真正的解药,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百里河泽定定地看向北堂璃音颀长消瘦的背影,薄薄的唇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心下盘算着,等裕亲王那边传来捷报,他就将北堂璃音做成人彘,亲手赠予凤无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百里河泽自以为一切均在他的掌控之中,却不知,北堂璃音早已脱胎换骨,再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无能废物。

这不,一离开百里河泽的视线,北堂璃音便毫不眷恋地背驰而去,一脸的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东临驿馆

春夏得了北堂璃音的重托,片刻都不敢懈怠。

她溜入驿馆之际,天已大亮。

由于北堂龙霆忙着张罗祭祀大典率先回了北璃,偌大的院落中,竟连一个洒扫丫鬟的身影都看不到。

春夏左右四顾,再三确认周遭并无他人,这才鬼鬼祟祟地将装有得以根治寐仙之毒的解药藏在梧桐树根下。

“春夏,你老实交代,昨夜是不是偷溜出驿馆私会男人了?”

正当此时,麝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蹲伏在梧桐树下的春夏走去。

春夏拍了拍手心中的尘土,强作镇定,“胡说八道。你休要污了我的名声。”

“既不是私会男人,为何彻夜未归?”

“昨儿个心情欠佳,四处走走。”

麝月失望地摇了摇头,“春夏,你没说实话。”

闻言,春夏不耐烦地道,“麝月,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我愿意去哪,就去哪。即便是出去私会男人,也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不是么?”

“北堂璃音值得你为她卖命?春夏,你可知与虎谋皮的下场?”

麝月深深地看着神情局促的春夏,一字一顿,“原本,我还打算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可惜,你不知珍惜。”

“什么意思?”

春夏警铃大作,心生惧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