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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太后回禁宫

“陛下,请太后回宫的事情,是不是再缓一缓?”,涂志远面对一脸杀气的刘煜问道。

刘煜看向涂志远,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必,涂首辅即刻启程迎太后回宫,另外宫禁和新安城的城门都打开,秦国公是意外而薨,孤和朝廷又没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陛下,赎臣直言,涿州刘谓崖原本就指摘陛下设计陷害秦国公,如果此时秦国公薨了的讯息传出去,恐怕会让刘谓崖大做文章。”,一直很是沉默的黄其武说道。

刘煜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们跟孤说清楚,秦国公到底是不是因为意外而薨的。”

“昨夜已经召集了刑部和大理寺进行了勘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问题。”,贻清赶忙说道,“也对景阳宫上下的所有人进行了审讯,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听到贻清的回答之后,刘煜便默默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刘谓崖要说,就去说吧,他泼多少脏水,孤都收了就是了。”

“陛下…”,贻清很不甘心的想要继续劝慰刘煜,不过刘煜确实微微摆手,拦住了他的话头,刘煜示意小贵子将自己扶起来,好不容易才在小贵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涂阁老现在就去迎太后入宫,秦国公的吉壤在继位之后便开始兴建了,至孤继位的时候已经完全修建完毕了,工部就抓紧时间清理好,准备在七日之后为秦国公下葬。”

“陛下,秦国公虽曾为国君,但终究已是废君,就算是陛下追封为亲王,但葬在陵内也是违约礼制的。”,涂志远犹豫之下还是把自己在意的问题说了出来,逾越礼制的事情那是要背上骂名的,国君这么做完全就是授人以柄,尤其是打算让太后回宫的时候。涂志远绝对不相信,太后回宫之后还能再离开,如果到时候太后振臂一呼恐怕旧部云集,又要同国君打擂台了。

不过显然刘煜并不想回答涂志远的问题,而是微微侧头看向杭既白,“孤要去景阳宫拜谒秦国公。”

杭既白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起身去安排各种事物,但是却被贻清拦住了。

“陛下龙体要紧。”,贻清说道,“秦国公在天有灵也会体谅的,还是请陛下将养好身体之后,再行拜谒吧。”

刘煜并没有理会贻清,而是对杭既白说道,“快去。”

杭既白虽然很敬重贻清,而且也认为贻清索卓的决定基本上都是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杭既白会因为贻清的说辞,就公然的反抗国君的命令,毕竟杭既白还是能够分清大小王的。

刘煜冷眼看向依然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班内阁大臣们,“都回静书房当班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孤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是。”,一众大臣们也得叩拜之后便退出了寝宫。

“怎么办?”,只是这几位大臣刚走出不远之后吗,便齐齐的停下了脚步,首辅涂志远先开了口,“我现在去请太后回宫?”

被涂志远这么一问,极为大人是神色各异,其中就属焦小白的神色是最尴尬的,他作为太后一党的旗帜人物,在当前这个情况下参与这种讨论,显然是很不合时宜的。

谁都知道,此时如果太后回宫,极有可能会再一次的寻求掌控权柄,下一步必然是对国君进行狙击,而刚才国君下旨的命令当中,就有不少可能会让太后当做把柄来利用的。只是这种话却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

“太后是秦国公的母后,如今秦国公意外而薨,按常理来说是应该请太后入宫的。”,黄其武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有些犹豫,“只是当前这个时局,陛下龙体又欠安,这个时候请太后入宫…”

黄其武的话没有说完,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打算把话说完,不过他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是非常明显了,他是反对请太后入宫的。

“陛下既然决定了,那么我看还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吧,如果这个时候在忤逆陛下,绝对是对陛下的身体不利。”,就在刚才贻清是三番五次的碰了钉子,所以思来想去贻清还是决定,顺着刘煜意思来处理这件事儿,即使有些事情分明就是错误的。

听到贻清的话之后,几位大人都是沉默不语,没人说什么,到最后还是涂志远点了点头,“陛下龙体有恙,我们还是顺着陛下来吧。那老夫现在就去请太后了,宫里的事情先交给你们了。”

几位大臣便是冲着迈步而去的涂志远微微躬身,随后便沉默不语的往静书房走去。

“太后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过还没等贻清迈步,黄其武便拉着贻清到了一旁问道。

贻清看了看四周之后,才对黄其武说道,“自从太后出宫之后,便是吃斋念佛,倒是有不少书信送到山门,不过都被屈伯彦那老太监挡住了。”

“我问的不是明面上的动作。”,黄其武皱着眉头看向贻清说道。

贻清便是微微一笑,“这是全部,太后每天吃斋念佛,吃喝都是寺里提供,从未出过寺。屈伯彦也是。至于长生则一直在太后门外站岗,太后就寝之后,他就在门外打地铺,同样从未出过山门。”

黄其武楞在那里想了很久之后,也没有想明白,当初国君到底是同太后说了些什么呢?难道太后真的是甘心放弃一切,过着青灯古佛的日子了么?

“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回宫之后是不是还会干政,我更不清楚。”,贻清看向陷入思考的黄其武说道,“黄大人,你须知人心最难猜。”

夕阳的余晖如同往常一般的恢弘,只是此时照射在新安王宫的时候,这原本应该是极为瑰丽的余晖却显得是那样的凄凉,刚刚瞻仰过秦国公遗容的刘煜面色冷峻的坐在景阳宫正殿外的椅子上,余晖通过景阳宫中的树木将漆黑的暗影印在了刘煜的脸上、身上,更让刘煜那已经无法掩藏的杀气显得更加的凌厉和诡谲。

而在刘煜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禁军大统领杭既白,一个是静书房掌案大太监小贵子,此时两个人忧心忡忡的盯着国君的背影。就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国君在正殿内不顾礼制死命的扒开了金丝楠木的大棺材,他是想看看自己的三哥,可是国君所看见的却是一个没有头颅的腔子,棺材之中除了这具腔子之外也就还有一个金罐,秦国公是以头戗地从树上坠落的,脑壳已经摔的稀烂,新安城的仵作和所有棺材铺的师傅,就没有一个人能把这脑壳缝补起来。所以只能是把秦国公的身体放在了棺材之中,而已经摔烂的头颅则放在一个金罐之中,放在了棺材的角落之中。

原本就因为秦国公意外猝然而薨,而倍感痛心的刘煜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哥竟然会尸首不全,一时间悲愤交加的泪水是止不住的流淌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刘煜才在杭既白和小贵子的搀扶下来到院中坐在了这把椅子上。只是苦哭了一场的国君似乎依然没有迈过心中的那道坎,依旧神色冷峻、眼神空洞,就这样毫无生机的瘫软在这里,一动不动…

太后是在夕阳彻底西沉的时候才来到景阳宫的,在这天幕还微微有所光亮的时候,无论是杭既白还是小贵子都看的很清楚,太后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进到景阳宫的太后根本不理会向自己施礼的杭既白和小贵子,而是径直走到国君面前,二话不说便直接赏了国君一记大耳光,这一记耳光倒似乎是打醒了国君。

国君眼含泪水的看向面前的太后章之涵,声音颤抖的说道,“母后,三哥薨了,三哥薨了。”,到最后国君竟然直接嚎啕大哭起来,而太后也哭着将国君揽在了怀中,曾经针锋相对的母子二人就在这样的时刻之中抱头痛哭。

在前任禁军大统领长生的示意之下,现任禁军大统领杭既白,老太监屈伯彦和小太监小贵子都默默的退出了景阳宫,并且非常懂事儿的将宫门轻轻合上。

只是隔着院墙,四个人也依然能够清楚的听到宫内母子二人那撕心裂肺的痛哭,这哭声维持了很长时间。只是院墙的四个人颇有些面面相觑的样子,谁都没有想到太后章之涵和国君刘煜竟然还会有如此动情的时刻,似乎过去的那些坚冰都因为这秦国公的离去而融化掉了。

“他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爬树爬的那么高?到底是那些狗奴才的托词还是真的?”,眼睛红肿的太后看着院中的一株大树问道。

刘煜微微摇头,“没有别的痕迹。三哥自小就很顽皮,爬树上房都是常有的事情,如果太监一时疏忽的话,确实有可能会让他爬上去,而且他爬上去之后,太监们也不敢跟上去,生怕这大树承受不住。也可能就是因为这群太监不断叫喊着让他下来,所以三哥才会真的…”

太后章之涵微微的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着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对于秦国公的死,太后章之涵是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因为那是她的儿子,那是从她生下掉下来的一块肉,叫她如何不痛?

“在现在看,有理由害死他的人都在这里了,如果不是母后,也不是孤的话,这天下应该没有人有杀他的理由了。”,刘煜完全不考虑什么委婉之类的问题,而是非常直白的将话摆在了台面上说道。

“也不见得。”,太后章之涵微微摇头,秦国公意外而薨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同她以及刘煜有任何关系,太后章之涵就算是再贪恋权力,也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啊。至于刘煜的话,现在来说还没有完全被权利所腐蚀、腐化,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应该不大可能会对自己的亲三个动手,更何况现在时局不稳,如果真的是刘煜自己下的手的话,那真的是自己作死了。

太后章之涵的反驳显得很轻巧,这让刘煜充满了疑惑,难道还会有人有杀死三哥的理由么?刘煜看了太后一眼,“那还能有谁?”

“涿州的刘谓崖,应州的刘谓宇,虢国的洛覃洛兰,扈国的司马永明,杞国的独孤秋歌、独孤云舟,甚至可能是一宫二楼三殿之中的任何一方势力。”,太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似乎并不在乎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只是太后的话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这一席话就将几乎这天下里的所有势力都说了个遍,而且最让刘煜诧异的是,在母后的这番话当中竟然还包括他的二叔刘谓宇。

“二叔?”,刘煜一皱眉头,“怎么还会有他呢?”

太后章之涵很失望的撇了刘煜一眼,“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那位二叔是个大大的忠臣吧?”

刘煜不太明白章之涵指的是什么事情,所以索性闭了嘴,看向母后等待着一个答案。

“世宗爷和王后育有四子,分别是长子刘谓寰,次子刘谓宇,三子刘谓崖,还有就是英宗爷。”,章之涵说道最后的时候神色忽然间有些黯淡,英宗已经过世四年了,不过这件事儿终究在她心中还是一道没有迈过去的坎,“嫡长子刘谓寰在一场大火之中被烧死,这件事儿你应该是知道的。”

刘煜点了点头,记得这件事儿还是焦小白告诉自己的,不过焦小白知道的也不是特别的详细,甚至焦小白在话里话外还怀疑是自己的父亲和母后做的这件事儿。

“刘谓寰之所以被烧死,是因为有人告发他意图谋反,而且确实从他府上抄出来了私制的龙袍和御玺。世宗一怒之下便下令焚了王太子府,而王太子刘谓寰也死在了昭狱之中。”,太后并没有把话说完。

“母后的意思是,这件事儿有可能是二叔做的?”,刘煜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太后摆了摆手,“有可能是你二叔和三叔一块做的,甚至可能还有你爹英宗爷的份儿。”

刘煜听了太后的话,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