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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难明是与非

“陛下,杞国暗桩密报,杞皇病重恐怕只是朝夕之间了。”,鸿胪寺少卿武见深躬身道。

静书房内,刘煜端坐在龙椅之上,掌管驻各国暗桩的武见深所带来的这个消息,刘煜对此并不惊讶,在他看来,已经多年不敢确立皇太子的杞皇,突然确立皇长孙为皇太子,而且还是摄政监国,再加上之前出现的连着多天不上朝的事情,恐怕年过八旬的杞皇真的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不仅如此,原本已经缓解了许多的两国边境,如今再次有剑拔弩张的趋势,之前因为和亲的缘故,受两国君王的旨意,两国边境驻军都已经后撤二里,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杞国方面突然在边境增兵了,而且恢复了之前的兵线,大有一种设完全防备的意味。

刘煜叹了口气,人啊,终究是难逃一死,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一代君王,都免不了要离开这人间,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古来多少帝王将相最终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刘煜起了身,绕过书案来到武见深面前,然后说道,“这件事儿,孤早有猜测,不过如今确认了也好,让杞国暗桩严阵以待,保证消息渠道畅通、安全,另外对杞国现有那三位亲王要格外关注,毕竟虽然被立为了皇太子,但是他的位子能不能做的住,还不一定。”

武见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臣先行告退。”

“慢。”就在武见深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刘煜却拦住了武见深。

“陛下。”,武见深躬身道。

刘煜想了想之后说道,“昔年,武太学做孤的教习先生的时候,是武佑哲在孤的身边伴读,自从到了新安城之后,孤便一直想见他,不过一直都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压着,没寻到机会。”

“臣代犬子谢过陛下圣恩,陛下每日操劳国事,还惦念着犬子,实在是我武氏的荣幸。”,武见深跪在地上,颇有些感激涕零的意味。

“少卿请起。”,刘煜将武见深扶了起来,如今不及晌午,你派人到府上,让佑哲过来,一块用午饭吧。”

“谢陛下圣恩。”,武见深再次跪地。

“不必如此,去吧。”,刘煜再次将武见深扶了起来。

“是。”,武见深朝刘煜躬身,后退三步才离开静书房内间。

“小贵子,去告诉御膳房,今儿个晌午,孤要请武氏父子在宫中用饭,武佑哲那小子爱吃肘子,让他们准备个大肘子,然后再随便做三个菜吧。“,刘煜说着想了想,”你说三个菜应该够了吧?“

一旁的小贵子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笑什么?”,刘煜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陛下,奴才还是头一次听说宴请大臣是四个菜的。”,小贵子笑着回答道。

刘煜也是一笑,“那按你的意思,是孤太吝啬了?”

“奴才不敢。”,小贵子赶忙服拜在地。

“行了,孤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确实可能显得有些吝啬,但是如今国库也不是很充盈,孤的排场可不能摆啊。”,刘煜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你去安排吧。”

“是。”,小贵子躬身后便出了内间。

刘煜从书案上又拿起了一份折子看了起来,不多时便听到外间有人高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听到这声音之后,刘煜赶忙放下了折子,从内间走了出来,这是正看到涂志远接过那份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陛下,韩元帅八百加急的折子。”,涂志远赶忙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刘煜。

刘煜一皱眉头,韩青这个时候上折子,还用的是八百里加急,到底能是什么事儿呢?思索之间,刘煜翻开了折子,仔细的看了起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煜的眉头紧皱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将折子摔在了地上,“废物!都是些废物!”

随着刘煜的一声怒喊,正在静书房当中办公的一众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

“孤给了他韩青十二万人,结果呢?他竟然还能让宇文撼山那个土匪头子钻到空隙,竟然还攻占了上庸城!”,刘煜怒不可遏的吼叫着,甚至已经破了音。

跪在地上的涂志远听到刘煜的话,便是一惊,也不顾什么礼法不礼法了,直接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了折子看起来,一旁的大臣们也赶快围拢过来,一共观瞧。

刘煜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一众大臣们问道,“你们怎么看?”

“陛下,当务之急是按照韩帅所说的,调集重武器准备攻城啊。”,涂志远一皱眉头说道,“现在并不是追责的时候。”

“臣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说韩帅难道重责,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上庸城的问题。”,黄其武也说到。

“哼,解决?怎么解决?连韩青现在也是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宇文撼山的占的上庸城,这宇文撼山怎么从包围之中出来的,他怎么进的上庸城?三万校尉干什么吃的!”,刘煜依然平静自己的情绪,再一次拔高的声音喊道。

一直有些沉默的贻清拿着手中的折子,悠悠的说道,“宇文撼山能够从包围圈中出来,就说明他要么是突破了某一阵位,要么同守军勾结,不过这并不重要,依臣看来,上庸城固若金汤,就算是几倍的土匪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拿下上庸城,恐怕是有人从中勾结,才让宇文撼山拿下了城池,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宇文撼山在这上庸城还不如在椒金山,在椒金山的话,我们只是围而不打、困而不歼而已,但是到了这上庸城之中,我们就不得不打了,他为什么要将自己陷入险境之中?”

贻清的话显然没有完全说完,不过他只说到这里,然后便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不知道是因为后续的话无法说出口,还是单纯的想众人思考一下。

就在刘煜准备质问贻清为什么要卖关子的时候,一旁的黄其武忽然一皱眉头,然后便说道,“陛下,刘景林可是去过云州的。”

正要向贻清问话的刘煜,被黄其武的一句话搞的有些糊涂了,“云州?”

就在刘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旁的涂志远已经反应过来了,“陛下,恐怕是…”

刘煜一皱眉头,“你们是说涿州那边?”

见涂志远、黄其武都点了点头,刘煜便又看向贻清,“你怎么说?”

贻清微微摇头,“臣也怀疑可能同涿州有关,涿州世子自离开都城之后,便在多处流窜,很难说其中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朔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到底在其中起没起什么作用,很难说。”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刘煜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涿州注定造反,为什么要给孤这么多的反应时间?”

刘煜的话音刚落,连贻清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是啊,如果说这件事儿同涿州有关系的话,涿州应该早已经动起来了,上庸城是朝廷必须拿回来的地方,绝对不是椒金山那种半放弃之地,趁着朝廷对上庸城动手的时候,来搞兵变,这种情况下成功的概率要高出不少的,等到朝廷解决了上庸城的问题,到时候再搞兵变恐怕就很难了啊。

见一众大臣们都不说话,刘煜微微摇头,“孤是真想不明白,若是孤的那位三叔真的是想坐上大位,那么他在等什么?”

贻清哈哈一笑,“陛下多虑了,若是涿州公安分守己,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刘煜深深的看向贻清,“只怕是包藏更大的祸心。”

冬雪飘零,昌黎城已经连下了十几天的雪,整个城池都快被大雪覆盖掉了,街道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行人,这寒冷的天气,几乎将所有人都封在家里,整个昌黎城显得冷冷清清的。

不过与此对比强烈的是,位于昌黎城的涿州公府显得极为热闹,或者说显得十分慌张,在高挂着莒国世宗英贤君刘承云手书的“天下昌吉”的匾额的

“殿下!殿下!”,涿州昌黎城的涿州公府已经乱作了一团,涿州公的妻妾们不断的哀嚎着,而在这房间之中,无论是涿州公府的谋士、官员还是招贤馆的奇人异士们,都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的抹着似有似无的泪水。

三天前,身体刚刚有些好转的刘谓崖,正在用午饭的时候就突然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连着几天也未曾苏醒过来,涿州公府阖府上下从全州征调郎中,可是大大小小的郎中找了数百个,就没有一个有任何办法的,都是刚刚搭了脉搏就说刘谓崖已经油灯枯尽了,死亡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就看他这口气能够留到什么时候罢了。

这些天当中,按照涿州公正室、一品浩命夫人刘氏秦若兰的要求,不断的给刘谓崖喂食一些珍贵药材,希望能够吊住刘谓崖的一口气儿。

不知道是因为药材的缘故,还是刘谓崖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今日清晨,昏迷了三天之久的刘谓崖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甚至还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刘谓崖这样的变化着实惊到了所有人,因为这有些太过于不寻常,之前还病的那么重,郎中们也说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躯了,难道真的是回光返照了?

刘谓崖确实是个老病号,每年差不多都会有那么几次病情危急的时刻,曾经也有过阖府上下准备后事的情况,不过好在最终还是化险为夷,但是这一次却不大一样。

清醒过来的刘谓崖脸色也太过于红润了,连脸上原本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正常现象。

不过谁都不敢在刘谓崖面前提这件事儿,而刘谓崖再吃过了饭之后,便开始批阅近期的折子,看了折子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的时间,但是似乎是因为经常生病的原因,所以刘谓崖并不在乎,就这样一直持续到邻近中午的时候,刘谓崖的脸色越来越差,突然间便一口血喷了出去,随后再次仰面栽倒,昏迷不醒。

此时,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刘谓崖,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的血色,如果不是还有脉搏,旁人还真认为这刘谓崖已经去了。

坐在床榻旁边的刘氏秦若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不断的呼喊着“殿下”,希望她的殿下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唤,赶快醒过来,但是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的妾室、子女再怎么喊,刘谓崖依然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老大、老三、老四。”,秦若兰擦了擦眼泪,然后请声道。

“大娘。”,“娘亲”,跪在地上的三个青年走了过来,眼前这三位都是刘谓崖的儿子,老大刘景山是刘谓崖同秦若兰所生,老二刘景林、老三刘景江是同二房所生,老四刘景和是同三房所出,此时老二正在州外替老爷办事,身边也就只有这三个儿子了。

“老爷如今已在朝夕之间。”,秦若兰强提着情绪,声音颤抖的说着,她十五岁就嫁给了刘谓崖,眼看着他从寂寂无名的王子变成了赫赫有名的战将,再到如今的涿州公,风风雨雨的走过了几十年的时间。秦若兰对刘谓崖的感情很深也很真,他们并不是所谓的那种政治联姻,她最初只是个到王子府中服侍王子的宫女,但是因为生的美貌、聪明伶俐,深深的触动了刘谓崖的心。一个宫女要嫁给王子,自然引起了当时的国君世宗英贤君的反对,但是刘谓崖死磨硬泡,终于逼着国君同意了这桩婚事,想起当年的事情,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淌下来,“你们都要安分守己,老实待在府中。”

说着秦若兰看向跪在地上的大儿子刘景山说道,“山儿,你以大世子的名义现在给陛下写份折子,请求陛下降旨明确葬仪。”

“是,儿子这就写折子,请陛下下旨。”,刘景山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爆喝,“胡闹!”,随即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