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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卑也不亢

刘景林觉得在离开静书房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其实在他把那就是不会裁撤封地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父亲刘谓崖一直在教导刘景林要修心,要修行,刘谓崖是常常默着“清净经文”,常常把什么“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挂在嘴边上,但是即使如此,但凡有些事情,刘谓崖在念完这经文之后,还是该掀桌子掀桌子,该骂娘骂娘的。

刘景林把问题的症结归结在两个方面上,第一个方面,就是自己的惊讶,他和他的父亲刘谓崖都不认为刘煜上台之后会放弃裁撤封地,而此时刘煜的表态相对来说很是模糊,不过即使是模糊,也有那么一点搁置的意思。第二个方面,对于刘煜的轻视,刘景林收买江湖势力来刺杀刘煜,这件事儿已经暴露了,不然涿州派到刘煜身边的那个楚经纬也不会被杀啊,但是自从刘景林抵达新安以来,刘煜并没有对自己下手,甚至连监视的人都没有派,这样的举动在刘景林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刘煜怕了,他畏惧自己以及父亲的力量,就怕将涿州逼急了造反。

所以刘景林的话虽然像是有口无心,但是实际上也是潜意识导致的,既有疑惑、试探,也有心中不甘的发泄。

刘煜一句,“你什么东西!”话音一落的时候,要说这静书房之中最平静的也就莫过于贻清和刘谓宇了,除了他们之外每个人都很是惊讶。

刘景林悬赏一万两黄金,只为拿下刘煜的人头,后来这悬赏金额从一万两黄金涨到了五万两,就因为这样的悬赏,最后导致追随刘煜时间最长的柳絮死的不明不白。刘煜对于刘景林的恨意是很重的,这一点贻清是很清楚的,所以即使刘煜说的话更过分一些,贻清也不会有任何一丝的惊讶表现出来,反倒是如果刘煜表现得很平和的话,贻清才会表现出惊讶。

至于刘谓宇的平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当初前任国君刘淼准备通过《明定国是诏》实现变法,因为涉及到裁撤封地的缘故,引起了许多封臣的强烈反对。为了探知当时是鄞州公的刘煜的想法,刘谓宇让自己的儿子刘仲坦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前往了鄞州。刘仲坦是刘谓宇唯一的儿子,所以生性骄纵,在刘仲坦的表述之中,他们是在“阿香茶馆”之中因为座位的问题同刘煜爆发了冲突,言语之中顶撞了刘煜,因而刘煜就仗着自己的身份,让他的下人掌掴了刘仲坦。

面对宝贝儿子在自己面前的哭诉,刘谓宇也很无奈,心疼不心疼?心疼,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刘煜是当时国君刘淼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莒国鄞州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饶是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也需要客气一点。

当初身为鄞州的刘煜都能直接让下人掌掴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这涿州公的世子口出不逊,刘煜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好在应州公刘谓宇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陛下,封地一时确实牵动了臣等的心思,毕竟封地一事涉及到祖制,是太宗依靠刘氏宗族镇守江山社稷的一招。”,刘谓宇微微一笑,“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断,臣等按照陛下的决断行事便是了,近来陛下无比操劳,想必也很是疲惫,那臣等宗族便先行告退。”

刘煜明白刘谓宇的心思,想了想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众封臣赶忙行礼后便退出了静书房。

出了静书房之后,应州公刘谓宇便拽着刘景林到了一个犄角旮旯之中,“景林啊,你怎么想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刘景林是一脸的苦笑,朝刘谓宇拱了拱手,“二伯,这事儿也不怪我啊。”

“不怪你,怪本公?”,刘谓宇也皱起了眉头,“国君继位大典,涿州公说不来就不来,这原本就会成为国君咬住不放的一点,但是好在国君不追究,不追究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自己往枪头上撞呢?”

“可是,这事儿得问清楚啊…”,可能是被刘谓宇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刘景林便驳斥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谓宇制止了。

刘谓宇摆了摆手,“行了!问,问什么问?国君说的还不清楚么?他都说了,有些是不合时宜、不合实际的,既然有了这样的评价,你觉得这事儿他会做么?”

“可是…”,刘景林还要争辩些什么的时候,刘谓宇便直接呵斥了刘景林。

“可是什么!”,刘谓宇直接瞪了眼,“你非得逼着国君白纸黑字写来么?”

刘景林哼了一声,好像是满不在意的说道,“那也不是不行。”

刘景林的这句话倒是让刘谓宇有些错愕,“天下都说本公的三弟要造反,本公还不信,倒是你这一番行动差点就坐实了这一点啊。刘景林啊刘景林,你回到涿州之后,去问问你爹,看看如果是他的话,他敢不敢这么直截了当的问!”

刘景林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这有什么的?不就是问了话么?难道还能是杀头的罪过么?二伯父,他是国君不假,但是他也是你的晚辈啊,你们怎么还真没迁就他呢?刚才在崇文殿里,那不就是给咱们一个下马威么?”

刘谓宇听了刘景林的话,便是一叹气,“下马威,下马威又如何?再怎么说那也是国君,本公就算是长辈,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先王是老四,本公是老二,国君不照样是叫本公二叔么?国君那才是大辈儿。”

见刘谓宇也有些发牢骚的样子,刘景林赶忙说道,“废立国君,这事儿是永寿宫一手操办的,跟咱们这是宗亲可没有商议过,这不合规矩啊…”

这是刘谓宇不知道第几次打断刘景林的话,“放肆!什么时候选立国君还需要宗亲点头了?刘景林,本公是你二叔,做叔叔的不得不劝你一句,不要想那么多,就算是你爹这么多年想来想去也没敢动一步,收起你哪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不然别怪当叔叔的大义灭亲!”,刘谓宇瞪着眼说完之后便拂袖而去。

刘景林见刘谓宇拂袖而去之后,便冲着自己这位二叔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低低的说了骂了一句,“真塔娘的虚伪!”

静书房之中,如今也就只剩下了刘煜和内阁大臣们。

刘煜平稳了心神之后,看着眼前的内阁大臣们说道,“孤看了这几天你们递上的折子,国事千头万绪,孤一时之间也不想插手太多。不过有几件事儿,孤还是要亲自过问的。第一,就是之前就曾经提到过的,关于以朝廷名义发行银票的事情,这件事儿的到底可不可行,到底怎么个推行法,孤希望户部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另外工部那里也要看一看,现在有没有能力普及银票印刷这一类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抓紧时间想办法。这件事儿户部和工部一定尽快拿出个方案,孤也希望焦阁老就这件事儿多和贻大人商量,毕竟最少还是他提出的这个方案。”

刘煜的话音刚落,内阁首辅、户部尚书焦小白便应承了下来,“臣明白,这件事儿臣会尽快督促户部、工部拿出一个方案,会让贻大人全程参加的。”

刘煜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贻清说道,“这事儿你和焦阁老商议,另外也抓紧时间把吏部的事情理顺了,姚振岳那么个大赃官在吏部也待了不少年头,你执掌吏部之后要摸清楚了。”

贻清点了点头,“臣明白。”

刘煜又看向了兵部尚书肖光仁,“这次孤同虢国、杞国都有和亲,这样的话,同两国的边境在一定时间内还是会安稳不少的,所以如果要从莒北五国调兵回来的话,肖大人觉得合适么?”

肖光仁自然知道刘煜的打算,他是打算趁着和亲还没进行的这个档口,从莒北五国调兵来解决椒金山的问题。于是,肖光仁便点了点头,“臣觉得可以调兵,不过为了防止万一,莒北放置的兵力不能全部调动,否则很难保证不出意外。”

刘煜想了想之后,便走到静书房悬挂的巨幅局势图前,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如果孤把鄞州军也调过来呢?”

肖光仁一皱眉头,鄞州军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少,如果调动过来的话,也算是能够弥补一个缺口,“恐怕只能弥补一部分。”

刘煜点了点头,“这样吧,兵部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看看如果是要解决椒金山的问题,也就是按照过去孤所说的那种方法,围而不打、困而不歼,这样的话到底需要多少兵力。”

肖光仁也点了点头,“是,臣明白,臣一定会同兵部、朔州、云州尽快拿出一个详实的方案。”

刘煜点了点头,“时间不等人,现在和亲的事情还没谈完,这种情况下两国的边境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不趁着这个时候调兵,等和亲完成指不定什么时候虢国就会同咱们撕破脸,时间啊,这个时间很重要啊。”

肖光仁赶忙拱手道,“臣明白。”

刘煜又看向了一旁的鸿胪寺长卿屠广孝,“谈的怎么样了?”

屠广孝一拱手,“回陛下,现在都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纠缠着,两国虽然和亲意愿非常强烈,但是在行文上要求很多,心里还是想在行文上占点便宜,等回国的时候不至于太落面皮。”

自从登基当日,杞国的独孤云舟当面向自己提起了和亲之后,鸿胪寺最近是忙的不可开交,一面同虢国商讨关于常安公主的婚事,另一面开始了同杞国商讨关于国君大婚的事宜。不过就像屠广孝所说的一样,在商讨的过程之中,双方都想在排场上占点便宜,这就让鸿胪寺的这些人有些迟疑了。

在英宗时期,在这种场合里,一直奉行的是英宗“以和为贵”的指导思想,就是能退就退、能让就让,尽量不起纷争。

而等到之前那位国君刘淼在位的时期,想法又变了,刘淼曾经说过,“莒国乃中土第一大国,无论在什么问题上都不需要畏惧其他三国,所以鸿胪寺不能出软骨头,要硬起来,必须要有底气!”,因此在刘淼在位的这将近四年时间之中,莒国鸿胪寺就像是斗鸡一样,从不妥协,以至于原本能够很轻易解决的问题,往往到最后变得是越来越复杂了,当然随着刘淼同太后斗争不断进行,而太后逐渐有了相对的掌控权之后,鸿胪寺对外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了。

眼前这位新任国君自从来到新安,基本上就没怎么关注过鸿胪寺的工作,所以鸿胪寺上下也号不准刘煜的脉,这一次呢正好借机试探一下刘煜,希望刘煜能够给出鸿胪寺工作的原则和态度。

刘煜看了屠广孝一眼,然后朝着屠广孝招了招手,屠广孝看到之后赶忙走道刘煜近前,“陛下,有何吩咐。”

刘煜点了点墙上的局势图,“莒国十一州另有莒北五国,大不大?大啊。但是同其他三国其实是一样的,都是面临着群狼环伺,你们鸿胪寺主要就是针对于各国往来的衙门,孤在继位诏书上也说的很清楚,希望各国和好,希望中土泰平,所以你们在态度上尽量缓和一些,小问题上不需要太过于纠结,不过原则问题上不能动摇,不能损害莒国的利益。”

屠广孝听了刘煜的话,思衬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臣明白了,臣和鸿胪寺一定不卑不亢的解决问题,保证我大莒国的利益和颜面。”

刘煜微微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屠长卿明白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静书房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进来之后看到刘煜便跪了下来,“陛下!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