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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洛兰进王宫

正当莒国新君刘煜更换便服,虢国醇亲王洛兰赶忙莒国王宫的时候,正在鸿胪寺内忙的焦头烂额的武见深得到了王宫的急报。

“武少卿,屠长卿让咱家来传个信儿,虢国的醇亲王洛兰准备觐见,新君让鸿胪寺派人带他进宫,让您现在赶往午门。”,王宫的太监阴阳怪气的对武见深说道,倒也不是这太监太不端正,只是毕竟是被骟过吗,生理缺陷...

“多谢公公。”,武见深赶忙握住了小太监的手,将一张银票塞在了小太监手中。

小太监察觉到了武见深递上了银票,乐的跟朵儿花儿一样,“多谢武大人,咱家就不耽误武大人了,告辞。”

武见深将小太监送出鸿胪寺便赶忙喊人为他牵了马,而后便上马奔向午门。虢国醇亲王洛兰求见新君的事儿,他倒是噎听说了,当时鸿胪寺内部还议论纷纷的,毕竟在典仪前接见外国使臣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所以当时大家的判断是新君可能会把这事儿拖到典仪结束之后。唯有武见深不这么想,现在的这位新君那可不是能够按照寻常人想法来看的,这家伙绝对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个人,完全是想一出那就是一出,只要不是铁定的规矩,他是说改就改,之中在典仪前见个外国使臣的事儿,他不会在乎的。

新君让鸿胪寺派人接洛兰入宫,而屠广孝又让自己去接,这完全就是新君和屠广孝这两个人暗戳戳的心心相惜。自从刘煜抵达新安以来,武见深只是在拜祭太庙的时候远远的看了刘煜一眼,两个人既没有言语的交流也没有眼神的交流,也不是因为别的,完全就是因为武见深品级不高,列队也是站在最后那几排,想看到刘煜没那么简单,而现在刘煜也确实找不到借口见自己,所以君臣二人这些日子里也没见过面。

刘煜让鸿胪寺派人去接洛兰,完全就是明摆着告诉屠广孝,他要借机见武见深,屠广孝现在虽然还犹豫在新君和太之间,并没有选边站,但是既然新君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便促成了这种安排。

等到武见深抵达午门的时候,洛兰的车辇还没到,不过午门外如今新君的使唤太监小贵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您可是武见深武少卿?”,一旁还有不少的禁军,所以小贵子只能这么装模作样的问道。

“是,公公您是?”,武见深那可谓人老奸马老滑,自然不会掉链子。

“咱家是新君的使唤太监小贵子,奉新君旨意在此迎候武少卿和虢国使臣。”,小贵子微微一笑,朝武见深拱了拱手。

武见深同样朝小贵子拱了拱手,不过还没等武见深继续开口,便看见虢国醇亲王洛兰的车辇已经到了,倒不是武见深同这洛兰有多熟悉,只是这车辇上插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虢”字,只要认识字儿都能知道这货就是从虢国来的。

武见深向小贵子点了点头,待洛兰的车辇停下之后,便急忙上前道,“大莒国鸿胪寺少卿武见深向虢国醇亲王殿下问安,请殿下降辇,转成竹辇入我大莒国王庭。”

武见深话音刚落,车辇幔帘之后便传来了一声,“好”。

一旁随车辇而来的仆从便赶忙从车辇后部搬来凳子,放在车辇旁侧然后掀开了车辇的幔帘,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便在仆从的搀扶下下了车辇。

武见深撇了这位年轻的公子哥一眼,一根蓝色的发带系在发髻之上,头戴一条一条淡蓝色的抹额,一身浅蓝色的长衫,腰系着一条同样是蓝色的绸带。

“见过虢国醇亲王殿下。”,武见深赶忙躬身抱拳施礼,不过心里倒是疑惑,为什么这位亲王穿着便服呢?不应该穿着虢国的朝服么?

武见深话音刚落,一把清冷的声音便传进了武见深的耳朵,“武少卿不必多礼。”,说着还扶了一下武见深的臂弯。

武见深抬头观瞧,这位被誉为“虢国影子皇帝”的醇亲王洛兰,二十岁的年纪,一双剑眉浓密黑亮,一双鹰眼显得分外的亮丽,五官很是端正,不愧有北国第一美男子之称,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嘴唇有点薄吧?

武见深自然不敢犹豫,便挥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洛兰便在小贵子的引领下,坐上了午门外的竹辇。

乘车辇进入王宫?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国君的车辇也不能进王宫,都得在午门外换成宫中驶出的车辇才行。什么车辇啊、马匹啊、轿子啊,都可以通过金水桥通过兴安门,但是到了午门前,那么都得停。

让洛兰乘坐竹辇进王宫,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洛兰乘上由四个人抬的竹辇,便缓缓的从午门进了王宫,一旁的武见深、太监小贵子以及洛兰的仆从只能跟在竹辇后,屁颠屁颠的半走半跑...

临溪亭,是莒国王宫东部外宫的一处花园,平时一般都是在宫内的王子消遣的地方,正中就是这临溪亭,周边种着花花草草,并不起眼也没什么特色,不过饶是如此这个临溪亭也算是有些来头的,亭子呢倒是普通的亭子,用料也是正常的用料,甚至连样式都没有什么新奇的可言,只是所谓有些来头实际上完全是指亭子上的那块匾额。

这块匾额是澹国末年着名的文人完颜犊子题写的,临溪亭原本建在澹国皇室的一处行宫之中,具体位置是在现在莒国附属国芮国的境内,不过当年那里是虢国的国土,当年圣祖刘茂贞率领部众在虢国境内大开杀戒,直接夺下了虢国的好几个州,其中就包括有临溪亭的芮州,后来刘茂贞还特意将临溪亭上的匾额摘了下来,返回新安的时候,便在王宫建了这么一个亭子,然后把这块匾额挂在了上面。

要说刘煜把同洛兰见面的地点放在临溪亭,自然也是有一种奚落或者是威胁之意,毕竟在边境还是发生了那么点事儿,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管虢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刘煜看来,那都是一种威胁。

这种威胁还是要还回去的,毕竟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嘛,国与国之间的这种动作,还是需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不过刘煜做出决定之后,还是有些迟疑和后悔,你说要是洛兰不知道这事儿,那多没意思啊...

刘煜的这种想法倒是有些多余,因为洛兰知道,远远的看着匾额上的那三个字儿,洛兰原本还微微带笑的脸就垮了,心中不禁暗骂,这个莒国新君还真的是有些嚣张啊,把这次见面变成不带身份的私人会面也就罢了,还把地方定在了临溪亭,这是什么?是示威么?

就在洛兰在心中问候刘煜的所有祖宗的时候,竹辇已经落了地,洛兰在仆从的扶持下走了下来。

“殿下,我大莒国的新君已经在临溪亭等着殿下了,还请殿下同我来。”,见洛兰一脸阴沉的走下了竹辇,武见深便憋着笑意走过来说道,武见深也是知道这临溪亭的典故的。之前王宫太监并没有说是在什么地方见洛兰,但是在竹辇通过断虹桥和十八槐之后,武见深就猜到有可能是在这临溪亭见洛兰了。武见深有什么感受?爽啊,不禁要为新君竖起两个大拇指啊!要是脚也能竖大拇指的,连脚都给算上啊!

在武见深和小太监的引领下,洛兰便走向了临溪亭,刘煜并没有坐在临溪亭内,而是在临溪亭外摆了一张桌子,放了两把椅子,自己呢坐在其中一把子上背靠着临溪亭,临溪身后还站着内阁首辅焦小白,内阁参事贻清以及芮国公。

洛兰扫了一眼之后,便赶忙一拱手“外臣虢国醇亲王洛兰,见过莒国新君,愿新君福寿绵延。”

见洛兰脸上阴沉不定,刘煜心中便是一阵偷笑,暗道老子还以为他不知道临溪亭的典故的,看这货的脸色这是知道啊,害老子白担心一场,不过表面上不能如此,还是装出了一副和善的面孔说道,“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陛下。”,洛兰又是一拱手便一屁股坐了下来,要是按照往常,洛兰还会稍微收敛一些,坐半个椅子,但是如今被这莒国新君摆了一道,洛兰心中有气,自然也就不再顾忌这些了。

“这里呢叫临溪亭,亭子呢是个普普通通的亭子,不过这块匾额呢倒是大有来头,是完颜犊子写的,完颜犊子殿下可听说过?”,刘煜带着笑容说着看似人话却不像人话的话,嗯,反正在洛兰看来这说的就不是人话...

听了刘煜的话,洛兰便感觉自己快气炸了,天灵盖都快被怒火掀翻了,不过没办法,还得忍着,洛兰便咬着牙回应道,“外臣自小习学,对完颜犊子这等名士有些了解。”

“哦?”,刘煜见洛兰脸色已经发青,便是又是一笑,他没转身但还是伸出手指了指身后的临溪亭,说道,“完颜犊子这字写的是真好啊,你看看这一撇一捺,苍劲有力、生机勃勃啊,真的是难得的书法大家啊。”

刘煜身后的焦小白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刘煜不坐在亭子里,而是在亭子前摆了这么张桌子,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洛兰看着这座亭子,看着这块匾额么?我的天哪,这新君心也太黑了,人也太损了吧?想着想着焦小白都差点乐出声来了,焦小白还偷偷的瞄了一眼一旁的芮国公,那么芮国公现在是抱着臂弯捂着嘴,从肩膀的抖动来看已然是快要乐出声来了。

“是啊,完颜犊子是个书法大家啊。”,洛兰咬着牙说道,额头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刘煜见洛兰如此,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说,再说没准这货就急眼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做人呐不能太损,把人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呢?

刘煜微微一笑,“接见外国使臣都是典仪完成之后的事儿,典仪还没开始就见了外国使臣这还是我大莒国的第一遭,不知道醇亲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告诉孤么?”

见刘煜不再说着临溪亭的事儿,洛兰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儿而已,“回陛下,外臣受父皇所托到莒国参加新君即位典仪,在薛国境内发生了一些事情,造成了边境的冲突,险些破坏了两国和好,故此外臣认为需要面见莒国新君,当面解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洛兰在说话的时候,刘煜一直都在盯着洛兰,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虽然如今虢国的皇帝洛覃也不过是四十岁的年纪,但是在刘煜看来自己真正的对手便是眼前这位,如今洛兰已经开始操持虢国的国事了,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刘煜必须清楚,这也是刘煜答应立刻同洛兰见面的原因。登基典仪结束之后,确实还能见到洛兰的,但是到时候都是场面上的一些交流,时间不长,而且都是些固定的套路,想借着那种场合去了解洛兰,根本就不可能,如果错过了这样的一次机会,恐怕未来也不会有太多类似的机会了。

斗争嘛,就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然这样一次见面不见得能够完全的了解洛兰,但是哪怕一点儿也是好的,总比一点儿都没有要好得多。

洛兰话音刚落,刘煜便点了点头,“这件事儿,芮国公已经同孤说过了,边境乃是两国重地,出现一些摩擦乃至于一些冲突都在所难免。不过,孤还是要提醒你以及虢国的皇帝,国境是不可逾越的红线,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果有人敢逾越这条红线,他面对的必然是莒国王师的征讨。”,说着刘煜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身后的临溪亭,那意思其实很明确,下场就跟着临溪亭一样,没准下次老子就把你们皇宫的匾额拿过来挂在这。

洛兰还真没想到刘煜说话会这么直白,连一点委婉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完全封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解释所谓的那个“误会”。

刘煜见洛兰神色有变,就是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还想让老子听你去解释?解释个屁,指望着挖坑让老子跳,怎么可能!老子不听,老子就是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在洛兰来到临溪亭之前,刘煜已经同其他各位大人商量了一下,这个洛兰极有可能是继续来解释那个所谓“误会”的,而贻清想到的对策就是不管他,以防虢国借机出手。

面对刘煜这有些咄咄逼人的表态,洛兰只是讪讪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折子,放在桌子上,对刘煜说道,“既然如此,外臣就说说另外一件事儿。”,说到这里洛兰便盯着刘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外臣是来要求和亲的。”

刘煜一皱眉头,啥玩应?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