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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怪帝邪相 > 第六十五章 黄其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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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清讲的还算认真,刘煜听得也很认真,对于刘煜来说他迫切的寻求更了解贻清,他从哪里来?因何而来?在此之前一切都是不清楚的,刘煜并非是不谨慎的人,将这样来路不明的人留在眼前总比他待在暗处要好,更何况刘煜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眼下这故事是讲不下去了,定阳县县令魏思离就在贻清拿起盖碗喝茶的间隙走了过来,拱手施礼后对刘煜说道“殿下,州牧州督和府台补都已经到大堂了。”

刘煜狠狠的崴了魏思离一眼,这货来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这家伙开了口,显然这故事是听不下去了,刘煜叹了口气,“都来了?”

“都来了…不过”,魏思离显然有些犹豫。

刘煜见魏思离面有犹豫,“怎么?还有别的事儿么?”

魏思离又是有些犹豫的嘬了嘬牙花子才说,“州牧大人和州督大人还带了一队人马,说是要护卫殿下的安危。”

“殿下,看来顺州的官儿是格外在乎您的安危啊。”,贻清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虽然语气如此但是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搓火儿。

不过刘煜倒没有因为贻清的话表现出什么,甚至还有些乐呵呵的说道,“忠君爱国嘛,这是好事儿。”。

见刘煜如此平静,魏思离的心却有些飘忽不定,这位是真懂了还是假懂了?纵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不至于乐呵呵的啊。

“殿下,那…”,魏思离看着刘煜问道。

“走。”,刘煜一甩袖子从亭子里走了出来,不过刚走两步就突然回身对贻清说道,“破庙、信、包袱,本公可没忘,先生可一定要记住了。”,记住了三个字刘煜咬的格外重了些。

贻清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脸讪笑,这位果然是心思深沉,刚才说的还真的都是实话,至于这以后的就再说吧。

莒国顺州牧野府定阳县县衙之中,莒国鄞州州公、未来的国君刘煜正襟危坐,顺州州牧黄其武、顺州州督江哲峰和牧野府府台补蔡英雄跪拜于地,“参见鄞州公殿下。”

看着黄其武、江哲峰和蔡英雄跪拜在地,刘煜便只是扫了一眼,这三人里居于正中的是顺州州牧黄其武,一州之牧统领一州官员、监督州军,权利滔天。黄其武今年不过是知天命的年纪,正值智慧、精力和体力的巅峰期,他头顶银绣神鹤乌纱冠后嵌单眼花翎,脖挂九十颗朝珠,身着麒麟补子澄海纹朝服,这边是二品大员的模样。居于黄其武左侧的是顺州州督、紫衣万户侯将军江哲峰,他头顶金纹银盔,身着金丝银软甲,身后皮有锦缎红斗篷。相比较黄其武和江哲峰的泰然自若,最边上的牧野府府台补蔡英雄则显得十分紧张,哆哆嗦嗦的,他朝服前胸的那块鹌鹑补子也随之抖动着,黄其武和江哲峰或许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过身为牧野府府台补的蔡英雄知道,更知道眼前这位预备役国君可是训问过自己的去向,可能不怕么?这位连黄继业都抓了,自己这个小小的八品次可能被放过么?想想都不可能,所以当得知被召见的时候,蔡英雄都要疯了,这不就要完蛋了么?黄继业干的那些腌臜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好歹自己也在这定阳县做了十来年的县令,整个定阳县上下都是自己的人,黄继业做的那些事情哪里可能被藏着掖着,殿下要是真的追求起来,最起码失察的罪过是跑不了了,若是殿下迁怒于我怕是不但乌纱帽保不住,没准连项上人头都要不保啊。

“起来吧。”,刘煜倒是没有上来就兴师问罪,见三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刘煜一抿嘴对身旁的楚经纬说道,“给黄大人看座。”

“是。”,楚经纬应声为顺州州牧黄继业搬了把椅子,黄其武向刘煜谢礼之后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在非公开场合给一、二品大员看座这是官场上最基本的默契,虽然刘煜恨的牙根都痒痒,但是这事儿却不得不做。

别看黄其武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但是也就只是坐了半个屁股,眼前这位是谁?马上就要坐国君的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面前忘乎所以啊。当初内廷大太监屈伯彦到白麓城颁布圣旨是路过顺州的,屈伯彦还专门在康莱城停留了一下,既传达了太后的旨意也给黄其武说了些个人看法,按照屈伯彦的说法来看这位鄞州公绝对不似表面上的人畜无害,反而是同他的兄长一样心思深沉,甚至是比他兄长更厉害的角色,毕竟他的兄长情绪外露而刘煜则是知道掩饰。

刘煜并不说话,因此黄其武、江哲峰和蔡英雄也不敢吭声,大堂之中倒是保持着谜一样的沉默,不过不久之后这份沉默就被打破了,打破了沉默的正是刚刚来到大堂之内的贻清,“殿下,草民回来了。”,贻清自后衙而来便冲着刘煜见礼。

“先生请。”,刘煜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贻清便大喇喇的坐到了离刘煜不远的一张椅子上,从楚经纬手中接过盖碗,滋溜滋溜的喝着茶。

这货是什么人?无论是江哲峰还是蔡英雄心头都充满了疑惑,能让未来的国君喊一声先生?还能够坐在那个位置,还坦然自若的滋遛滋遛的喝着茶,这货是谁啊!

黄其武看见贻清这幅模样也是一皱眉头,屈伯彦倒是也提过这个人,说是殿下身边似乎有一个谋士,至于这个谋士的身份倒是没有查清楚,他仿佛是突然间冒出来的,而且显然殿下非常信任他,他在白麓城和老臣宫郎的配合也很默契,应该不是个简单的谋士。只是在黄其武眼中这个人显得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黄其武根本就瞧不起这个人,坐没坐相的,喝个茶还滋遛滋遛的,真是没品的极。于是乎黄其武只是看了贻清一眼便不再看他,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

“三位,今天本公召见你们的原因很简单。”,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刘煜开了口,“本公奉旨还都,你们都是清楚的,路过定阳县地界发现了些问题,你们作为顺州和牧野府的父母官,为了不僭越职权还是要征求你等意见的。”

“臣等全凭殿下定夺。”,黄其武低头拱手道。

“臣附议。”,一旁的江哲峰和蔡英雄也是拱手附和。

“好,果然是我大莒的忠臣良将。”,刘煜听了就是一笑转过头冲着一旁扶手站立的魏斯离说道,“魏斯离去大牢将黄继业提出来,就地抄斩!”

“是!”,魏斯离应声便毫无犹豫的跑出了大堂,犹豫?有什么可犹豫的?殿下都说杀了,还有什么问题?有问题那也是他的问题…

刘煜的话像是一道炸雷劈向了黄其武等人,胆小如鼠的蔡英雄更是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殿下说的是黄继业?”,黄其武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黄其武这样的举动可以判定为“犯上”,轻则杖打二十,重则发配戍边,不过刘煜并没有责怪黄其武的冒犯,而是笑呵呵的看着他说道,“是黄继业没错。”

“可是…微臣犬子黄继业?”,黄其武声音颤抖的问道。

“是。”,刘煜冷笑着回应道。

刘煜话音刚落,黄其武就冲出了大堂,上哪了?去大牢呗还能去哪?儿子都要让人给杀了还顾及什么君臣之礼。

“蔡英雄?”,刘煜并没有理会离开大堂的黄其武而是看向瘫软在地的蔡英雄。

“臣在,臣在。”,瘫软在地的蔡英雄见刘煜问向自己,赶忙强打着精神跪好应声。

刘煜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之后才问道,“你做这定阳县令多长时间?”,声音很轻像是说着极为寻常的事情。

“十…十一年。”,蔡英雄哆里哆嗦的说道。

“十一年?”,刘煜重复了一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应该是很了解定阳县的事情了。”

“是”,蔡英雄赶忙点头然后就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赶忙改口“也不是特别了解…”,该死,说什么是,如果那样的说的话岂不是承认自己知道黄继业的那些脏事了么?

“哦?”,见蔡英雄抖若筛糠、语焉不详的模样,刘煜的眼睛的眯成了一条线,“那总比本公更了解定阳县的事情吧?”

蔡英雄此时已经在心里问候了刘煜的祖宗十八代,怎么回答?说是的话,岂不是说未来的国君不如自己?说不是的话,一个父母官待在这十一年还不如国君了解,干嘛吃的呀?这话就没有个好答案,蔡英雄思考着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脊背,蔡英雄思衬片刻之后便是心一横,老子不说了,爱咋咋地。

“江哲峰。”,刘煜见蔡英雄不做回答也没说什么,转向江哲峰问道。

“臣在。”,江哲峰跪在地上拱手应声。

“不用跪,起来。”,刘煜虚空一扶,“你知道黄继业么?”

“臣知道,黄继业乃是黄大人的幼子。”,江哲峰点了点头。

“风评如何?”,刘煜接着问道。

“极差。”,江哲峰抬起头看向刘煜说道,“臣早前曾数次上书朝廷都未见回应。”

“哦?”,江哲峰的答案倒是让刘煜感觉到一些意外。

“将军倒是大胆,敢上书参自己上峰的儿子。”,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贻清颇有些感叹的说道。

“若是忠臣,臣不必管,若非忠臣,臣当为朝廷解忧。”,江哲峰又跪在地上拱手说道。

听了江哲峰的话,刘煜哈哈大笑拍了掌,“好!习武之人果然是心直口快!本公且问你,让你抄家的话,你敢不敢?”,说着刘煜起了身盯着跪在地上的江哲峰。

江哲峰听了刘煜的话,身躯就是一颤,这未来的国君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江哲峰思衬了片刻,抬起头迎上刘煜的目光,坚定的说道,“臣领旨!不过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