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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心中有寺 > 要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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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人生不能太圆满,求而不得未必是遗憾。”云子鹤笑着拿扇子点了点云星儿的脑门,“我明白。”

“天色已晚,哥哥不如叫人回驿馆传信,今日就在沁园住下。”云星儿嬉笑着躲开,“星儿在八宝山发现了一些好东西,又炼制出了新的药品,这就带哥哥过去瞧瞧。”

“这恐怕是不成的。此次使团的正使是礼部的蒋尚书,此人迂腐又多事,我要是留在了这里,他恐怕也要找上门来的。”云子鹤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带我去瞧瞧这次又是什么宝贝。”

“竟有这么讨厌的人?”看来哥哥这一路上都不会太过无趣了。”云星儿遗憾的语气中还透着一点幸灾乐祸,云子鹤再次抬起扇子徉做打她,云星儿赶紧缩了缩脖子跑走了。

马义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拿扇子扇着风,炉子里炭火的热气把她的脸熏得通红,还时不时有一粒粒豆大的汗珠沁出来,顺着脸颊掉落在地面,然后被吸收进去,留下一个渐渐变淡的水痕。

苏彰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坐在一边台阶上的软垫上,拿着马义送的那支箫继续练习刚才的那支曲子,吹累了就喝口茶再接着来。

“姑娘对于乐理如此精通,可是受令尊的影响?”苏彰把这支曲子吹了十数遍,终于没再被马义挑出什么错处了以后这才停下来,跟马义搭话。

“我没有令尊,这些都是我爷爷交给我的。做竹箫也是,我读书习字若是累了,爷爷就会吹箫给我听,后来我也缠着爷爷要学,爷爷就把他会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我。包括竹箫的制作,爷爷说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喜欢,那就自己做,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任何调整。”

马义像是被炭火熏烤的有些困倦,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难得的没有不给苏彰面子。

“抱歉,小王是不是提起姑娘的伤心事了。”苏彰赶紧赔礼道歉。

“呵,哪有那么脆弱。大殿下怎么总是在道歉。爷爷对我而言不是伤心事,爷爷寿终正寝,是喜丧。我虽怀念,却不会过分悲伤,否则那不是让爷爷担心我吗。”马义笑了一声,不以为意。

“那,老爷子没有其他的儿女吗?你们爷孙两个人的话,日子过得岂不是辛苦?”怎么还有条件读书写字、弹琴奏乐呢。苏彰不解道。

马义不解地转过头看向苏彰,随后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大殿下多虑了,爷爷是家族的族长,膝下儿孙满堂,我是被爷爷抱养来的孤女,因为爷爷年事已高不理俗务,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精力陪伴我、照顾我。”

“这么说来,姑娘是有家人的,那为什么又要跟着朝云公主来到越海呢?”苏彰听了马义的话以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再次不解道。

“马家是大家族,没那么容易接受一个外人的,我的家人只有爷爷,爷爷去了,马家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后来是公主姐姐与爷爷有故交,所以才收留了我。”马义神色黯淡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在马家待了那么多年,他们还是不肯接纳你?”苏彰不明白。

马义沉默了片刻,撸起袖子伸过去给苏彰看。

苏彰吓了一跳,赶紧想拿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却忘记了他现在穿的是马义的衣服,根本就没有袖子,遮了也是白遮。

“想什么呢?”马义看苏彰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些好笑,苏彰这才放下了胳膊,探头过去看向马义露出的手臂。

黄色的花心泛着一点绿意,八瓣粉红色的花瓣平均分布,纹在少女白皙的小臂上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

“这是?”苏彰看了看,转而又看了看,“这是什么花,我从未见过。”

“我也不知这是什么花,但从我记事起,这花就一直随着我的身体一起长大,还会根据我的身体状况发生颜色上的改变。所以,他们怀疑我是什么古老民族的后人,因为什么意外走失,不想让我留下也是担心我的出身会给他们带来灾难。可是,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我的家人或族人呢,兴许,这些根本都不存在。”马义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亲人也是要讲究缘分的吧,你虽然不知道你的父母亲人在哪里,但是你有你爷爷那么用心地教导你,照顾你,已经很幸福了。”苏彰安慰马义道。

“对啊,我是幸运的了,有爷爷全心全意的对我好,现在又有公主姐姐这么照顾我,我活的别提多滋润了。”马义应声,半开玩笑地说着。

“这花生的好生别致,不如就让本王把这花临摹下来,好用来帮你寻找亲人?”苏彰思量了一番,想出这个办法,然后询问马义的意见。

“那倒不必了,爷爷曾说过,我身上这印记还不知是福是祸,贸然寻找恐怕也不妥当。爷爷也曾派人到中州各处隐晦地打探关于这花的消息,但是没有结果。所以,不管是福是祸,都看缘分吧。”马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苏彰的提议,然后将袖口撸下来把那抹印记盖住。

“那好吧。那我们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对吗?”苏彰又在马义这吃了瘪,虽然表情上有些委屈的样子,但是心里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算是吧。我不也知道了大殿下洁癖会晕倒的事情嘛。这样才是扯平了,谁也别揭谁的老底就是。”马义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提醒苏彰别得意,自己手上也还握着他的把柄。

苏彰一下子又被噎了回去,只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眼睛却时不时地去偷瞄一下马义。

云子鹤跟着云星儿一起来到了云星儿地‘书房’。这里瓶瓶罐罐的东西陈列着,各种干的湿的草药以及骨制品,还有一些活着的昆虫在透明的器皿中蠕动,整个房间即使是在白天看起来仍然有些阴森可怕。

但云子鹤早就见怪不怪了。

“哥哥来看看这个。”云星儿从架子上找到了一个锦盒,将它捧过来放在云子鹤的面前打开。

锦盒里面,一条纯白色的帕子上面是一串用白色棉线穿在一起的两颗牙齿。

“幽灵蛇!”云子鹤看到以后大惊。

“没错,哥哥也识得。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用幽灵蛇牙磨出两个孔洞穿起来,其骨粉被我用来入了药,这两个蛇牙特意留着送给哥哥,可以做一些暗器之类的,给小嫂嫂留作防身之用。”云星儿把这盒子往云子鹤的手边推了推。

“说起来,我认识这个,还是因为阿婧也有这个。”云子鹤并未将其收下。

“嫂嫂也有?”云星儿不禁有些惊讶。

“没错。越海皇帝把它们做进了阿婧的手串的铃铛里面用作防身。”

“看来,越海皇帝是真的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小女儿。”

“阿婧值得,我也不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云子鹤说起苏婧,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哥哥为何不带嫂嫂一同前来?”云星儿先是为哥嫂的感情好而高兴,随后又有了如此一问。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阿婧怀有身孕了,我要当父亲了。”云子鹤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缘由。

“前几个月胎像不稳,确实不宜到处走动。还要恭喜哥哥呢。嫂嫂身体怎么样,孕后是否有什么不适?身边照顾的那些人可都得力?”云星儿紧张起苏婧的安危来。

“你呀,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要紧张。只是可惜现在不好带阿婧到云山宫拜见爹娘,等孩子出生以后,一定要抱去给他的祖父祖母瞧瞧。王府中现在一切有福叔操持着,福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最细心的。阿婧的贴身婢女福子也是个得力的,她受恩于越海皇帝,一心一意照顾阿婧,就连我她都防着,不会叫阿婧操劳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