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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怀才不遇跟生不逢时

卫青不知道张远为什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了这番话。

只是想起来好像张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允许直接喝生水,即便是蓝田山上的泉眼引下来的也是如此。

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张远从来不会像一个先知那样告诫别人。

眼前这件事情显然已经是突破张远的底线了。

不过也必须得突破。

自古文人重李广,武人尊卫霍。

张远自己明白自己是什么货色,他不是文人也不是武人,但是他知道什么人比较重要。

李广自己迷路一直迷路到死,甚至最后临死的时候还是刘彻看不下去了故意摆了他一道,让他快点挂掉。

李广为何能够流传千古,甚至有着不下于卫青的名声?

张远知道李广不是一无是处,只是真的不如卫青跟霍去病,说简单一点就是跟不上历史潮流了。

文人有守旧派跟改革派,武将亦是如此。

李广便是守旧派的代表人物,而卫青跟霍去病便是改革派。

刘彻是支持改革派的,他想要成为一代圣君就不能够容忍外族对汉族的羞辱。

武将的守旧派又跟文人有所不同。

文人守旧是坚持某一观点,而武将守旧则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以往的作战方式,并不是不支持新的对敌方针。

刘彻说的攻守易形李广也是支持的,但是他却不能够以攻守易形来转换自己的作战方式。

他的带兵策略对于这个时期的大汉来说已经不再适用。

李广的名字在华夏历史上非常响亮,男女老少都知道大汉有这么一员悍将。

几千年过去都有人为这名悍将的自刎扼腕叹息,甚至说李广是英雄。

李家几千年来都是世代将门,代代都有能够领兵的将领出现,他们的名声是积累起来的。

李广跟霍去病一样也是少年从军,他是在汉文帝的时候从军的,到现在从军已经有三十多年。

自从周亚夫死后,李广就成为了军中的代表人物。

虽然窦婴跟韩安国他们都统率过一军,少的十多万兵马多的三十万兵马,可他们的方向始终在政治上而不是军事上。

所以李广一直都是汉军的领军人物,张远猜测刘彻最后坑李广一次,甚至不惜搭上卫青的名声就是为了让李广早些挂掉。

为什么这样做?

李广次次运气都不好,不是迷路就是全军覆没,刘彻需要的是打胜仗的将军,而不是一个虚耗大汉兵力跟物资的将军。

但是只要用兵能够跨过李广么?

就算刘彻是皇帝都不能,这就成了一个bug般的存在。

死循环!

用兵就得用李广,用了李广就得损失一大批的物资跟士卒。

换做是别的皇帝能够耐住性子就可以了,最起码刘彻为李广留下了千古芳名,没有让他去长安城受辱。

李广年轻的时候就跟霍去病一样,天生将才,且嚣张跋扈。

他年轻的时候恨不得天天与匈奴战斗,最后逼的汉景帝赶紧把李广调离边郡。

张远觉得李广就是没有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

卫青跟霍去病都是在年轻的时候遇上了刘彻遇上了一个强盛的大汉,而李广却在年轻的时候遇上了汉文帝汉景帝遇上了一个内乱不断的大汉。

古代规矩是十分重要的,特别是在军伍之中,没有规矩就不能够形成强盛的战斗力。

而李广行军不按建制,驻扎不按建制,夜间不打更巡逻,大帐很少使用文书。

这种带兵方式简单是简单了,底下的士卒们也舒服的一批。

可是能带多少兵?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李广带兵过万必乱。

而且李广虽然一声怀才不遇,心中执念到死都没有实现,可他的脑袋在战斗的时候是清楚的,在政治上却是糊涂的。

早先七国之乱的时候,本来可以凭借夺取叛军主旗的战功一举封侯,结果他一头投到了当时汉景帝的弟弟梁王刘武的怀抱中,接受了刘武的将军印。

这不就是在政治上犯糊涂么?而且还迷迷糊糊的搅进去汉景帝跟梁王的皇家斗争当中。

人家汉景帝不打压你打压谁啊?

能做皇帝的哪有什么善良之辈?

张远要是做了皇帝制定也把那些得罪自己的人往死里面坑,打压还算是汉景帝仁慈了。

搁张远直接就找个理由把李广脑袋砍了。

要是刘彻估计遇上这种事情不屠了你三族也得把陇西李家的主家全都杀干净。

想想卫青这次好不容易当主帅带兵出征还得把李广带上,张远就替卫青感到不甘心,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些充当导航的学生们到时候能够起到大用。

不过想想其实跟李广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一打仗就迷路要么就是遇上敌军主力全军覆没,只不过那些人没有李广这么大的名声罢了。

李广的才气在这一阶段的大汉武将当中还算是出众的。

另外周亚夫死后大汉的武将交替出现了一个空窗期,这个空窗期使得李广成为了军方的代表人物,所以他的名气也就大了起来。

再者李广死之前是刘彻还有卫青亲手夺去了他封侯的机会,使得他的怀才不遇还有执念到达了顶峰。

李广的死因也是自杀显得更为悲壮,还有他因为治军方法的松懈使得他爱护士卒的名声也传的很广。

他的悲剧性的命运刚刚好符合了大多数文人对自身怀才不遇的悲愤。

最后就是那位写出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司马迁的功劳。

司马迁是拿自己的感情在写《史记》,自然就掺杂了大量的个人好恶以及情感。

两个人碰上的都是刘彻这位帝王,司马迁看刘彻不爽,刘彻打压李广,那么李广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司马迁想要歌颂的对象。

司马迁估计是第一个竭尽自己全力为李广歌功颂德的文人,而后吹捧李广为李广叹息的文人名士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现实当中,张远看到的李广却不是众人吹捧的样子。

最起码李广恃才而骄,有时候该冒险的时候不冒险,不该冒险的时候带着大军乱冲。

李广射术天下闻名,可是他却经常选用近射的方法。

近距离的射击,使李广多次在战斗当中受困,反观卫青自从坐上了主帅的位置就很少带兵冲锋了。

所以说李广顶多是将才,而非帅才。

当然最关键的自然是李广的适应能力,这也是张远最难受的一点,作为一名老将无法适应对敌方针的转变那就待在家里颐养天年呗。

可是只要刘彻说要出征,李广就肯定会上书自己要去上战场。

文帝景帝时期,汉匈作战一直都是在防御战之中与匈奴对阵。

这种防御战,李广打了许多年,但是到了刘彻这里,从被动防御转变成为了主动进攻。

由阵地战变成了运动战。

汉军时常要深入匈奴腹地,长途奔袭,这一作战方式就需要领兵的将军敢于深入敌后,在运动之中寻找到机会歼灭敌人。

马邑之战中,张远给卫青出法子让他千里奔袭攻击匈奴龙城便是这么做的,而后横空出世的霍去病更是把这种作战方式发挥到了极致。

而此时已经年迈的李广却没有当初那种锐气,也不能适应这种打法。

李广只是历史潮流之下的一名极具名气的失败者。

因为有许许多多像李广这样接受不了改变,亦或是不适合新的打法的将军,卫青跟霍去病就显得尤为重要。

重要到少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让大汉无再战之力。

因为继续战斗下去,大汉将没有可以带兵在大漠驰骋千里的将军。

当然若是能够让刘彻改一改军功制度,给李广这些人一个侯爵,或许能够让这些武将焕发出第二春来。

可张远做不到,别说张远整个大汉除了刘彻以外没人能够做得到。

刘彻也不会更改军功制度,现在的军功封侯制度强调的是‘中首虏’。

包括了三项内容:一是捕获匈奴王、相、将军、阙氏可以封侯。

二是斩敌千人以上可以封侯。

三是为夺取胜利做出重大贡献可以封侯。

这种方式直接堵死了战事打平封侯的可能性,还有以少攻多最后全军覆没或者两败俱伤封侯的可能性。

也就只有一边倒的胜利发生时,将士们才能够把杀死的匈奴人的头颅给带走。

刘彻可以虚报战功来鼓舞民心,振奋大汉。

可那些武将可不敢,一旦打输之前那些杀死的敌人便都不能算作是军功。

刘彻难道不知道这个漏洞,不知道这会打击老将们的积极性?

他知道,但是他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就跟当初马邑之战一样,大汉所有人只知道卫青率领两千多期门军屠戮了匈奴龙城,而不知道韩安国李广他们也杀了数万匈奴人。

历史向来只是记载胜利者的。

卫青在揣摩着张远的告诫,张远的思绪也一直飘荡在大汉这一个个武将之中。

不知不觉间二人竟然已经到了杜县城门处。

“太学令。”

杜县的城门守卫自然是认得张远的。

张远只是点了下头,然后便骑着马与卫青一起冲进了城内。

想要找褚达,必然要去太学。

等到了太学,张远领着卫青去到了自己的府邸找到了吾丘寿王。

“太学令您可算是回来了,长安城那边还好吧?”

吾丘寿王现在还在可惜,自己没有在长安城经历这一件大事。

“就那样,皇后被废长门宫,该杀的人也已经全都被张汤杀了。

我与前将军得立马去蓝田山,中间听说少府令褚达辞官了,而且还来了杜县,你知道消息么?”

“回禀太学令,前几日少府令便来了太学说要找您,可是您人在长安城,下官便这么回复了。

少府令便告诉下官他的栖身之所,说等您回来了亦或是能联系到您,便告诉您他现在在城南的一家客栈歇息。”

“为何不留少府令在府内?”

“额,他说他已经辞官已非官身,不可再享受这样的便利。”

张远没想到褚达这个人这么的讲究。

这是不给别人一丝一毫说闲话的机会啊。

但是张远转念一想也是,要是褚达不是这么一个谨慎的性格,这么多年夹在刘彻、王太后还有陈阿娇三人中间估计早就翻车了。

大汉出名的少府令没有几个人,基本上连史书上都查不到,就是因为这个职位变化的太快了。

有的时候是皇帝的人上位,有的时候是太后的人上位,有的时候是皇后的人上位。

两次的巫蛊之祸少府都没有逃过去,也是实属倒霉。

刘据那一次更是连带着少府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被清洗了。

“青弟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随我一起去城南找褚达?”

卫青一思索,觉得褚达等这么长时间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张远说,便拒绝了张远。

“远兄我从未来过太学,还是请太学丞带我在这里转转吧。”

“那也好。”

张远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而吾丘寿王则真的就带着卫青在太学转悠了起来。

城南的客栈也就两家,张远在第一家便询问到了褚达的消息。

有时候身份是真的好使。

张远人一露面就惹得整个客栈的人都看向了他。

这时候许多的当初被张远赶出太学的学子都还留在杜县呢。

说起来张远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这么慢,这半个月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咚咚咚。”

“谁?”

“我,张远。”

“阿远,进来吧,门没被插上。”

在店里面小二的带领下,张远直接就到了褚达的房间门口,一敲门里面就有了回应。

等张远进去,小二颇有些惊讶还有些慌乱。

当初以为这里面住的是个有钱人,这房价跟菜肴的价格可是狠狠地坑了褚达一把。

结果听张远与褚达隔着门对话的语气,就能感觉到里面住的那位与杜县这位一号人物关系不一般。

小二越想越是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件事情要是被捅出来了那还了得?他们家的客栈能不能继续在杜县开下去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