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到你说过晚上要回自己家,今天不回家好吗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看你这么着急,才会想要问一下。”
“啊、是啊,说的也是。”
“陆云?”
“是我姐姐。”
“你姐姐比你大很多吗?”
“没有,才大我三岁,现在是美术大学大一生。”
“陆盛同学的父母果然很自由。”
马冴又淡淡一笑,指着电话说:「你不是要打电话吗?」
[啊,对喔」
陆盛急忙拨打自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发出不知道几年没听过的转盘声。
[喂,这里是陆盛家。』
电话马上就打通了。陆盛听到陆云意料之中不高兴的声音。
「啊,我是陆盛.」
『陆盛啊原来是陆盛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又跑到哪里鬼混了?』
「我今天有事,要跟大家一起吃饭.」
『是吗?太好了。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完全不想煮饭。那今天晚饭就省下来了。』
「偶尔一餐是还好午饭有吃吗?」
『没吃。』
「那晚上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不用你管。』
「好吧,你叫我别管,我就不管。」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
「什么事?」
『你说的「大家一起吃饭」,该不会暗指什么杂派对吧?』
「昨天我就觉得你怪怪的,看来你真的很怪。」
『哪里怪?]
「哪有人会把『大家一起吃饭』想成『杂派对]的?」
『上一次你也是打电话回家,结果当天晚上就摆脱单身。依此类推,我猜今天的结果应该也差不多吧。]
「唔」
『你现在还是在那个什么朋友家里吧?』
「我无法理解陆云你的想法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完全不管是不是亲姐姐,青春期男孩我的认知有错吗?』
「呃!」
『晚饭就算了,今天会回家吗?』
「也许会晚一点,还是会回家。」
『太晚的话就不要回来了,最好别回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洗好澡就要睡了。你回来会吵到我。』
「好吧,那我回家时会小心不要吵到你。」
『就这么办。』
「先拜了.」
陆云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陆盛先放下话筒,所以什么都没听见。
「陆盛同学对姐姐讲话还真直接。」
陆盛这才想到马冴一直在旁边。刚才似乎被她听见危险的对话。
「讲话很直接?」
「很直接,你说『陆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听到马冴这么说,陆盛这才发现事实确实如此.不过,刚才那段对话的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里吧?
「陆盛同学跟我讲话就比较客气。看样子你跟姐姐的感情很好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听到刚才的对话,或许会这么觉得吧。」
「感情不好的姐姐,应该不会提到什么不好的派对。」
「你是指这个吗?」
「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
马冴又笑了。无论是她的笑容,还是她的玩笑,都跟陆盛对她的印象截然不同。
「原来是开玩笑。」
「这样如果不叫感情好应该说是没有隔阂吧。你们可以用这种毫无顾虑的态度交谈,在我看来就算是感情好』。」
「毫无顾虑这么说来确实是如此。」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兄弟姐妹,看到你们的样子,才知道什么叫做兄弟姐妹.」
陆盛听到对方的话,想起自己与陆云的特殊关系。
「我也不太清楚兄弟姐妹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不觉得我们家算正常。」
「原来如此我有点羡慕你们,但似乎不是所有姐弟都像你们一样?」
「说真的,这我倒是不大清楚。」
「是吗?不过在旁人的眼里,会觉得陆盛同学颇为乐在其中。」
马冴说完之后又笑了,露出美丽的促狭笑容。
「看来我不管做什么事,别人都会以为我很快乐。」
有点害羞的陆盛假装在闹别扭。
「陆盛同学,派对准备好了吗?」
「咦?还没,现在才要开始准备。我打算大家一起吃火锅,可以节省不少准备时间。」
「火锅?现在是夏天耶?」
「正因为天气很热,我想要让大家吃个又辣又烫的韩式泡菜火锅清爽一下,不好吗?」
「并没有特别喜欢或讨厌。」
「火锅可以放每个人想吃的东西你觉得如何?」
「这么说来,麻辣火锅也很不错吧。不过既然要煮我也做过的泡菜火锅,如果需要什么材料,让我去采买也可以。」
马冴的提议让健一大吃一惊。
「不行让我买吗?还是你已经买好了?」
「还没,我现在才要出门我只是对马冴同学的建议感到有点意外。」
「是吗果然没错。别看我这样,跟妈妈一起住的时候,都是由我负责煮饭。虽然不能说是煮得很好,但买菜应该不成问题,也知道哪里有便宜的店。例如要买肉的话,商店街就比超级市场便宜。只是最近不知道有没有改变就是了。」
「恩,你说的没错。不过最近如果要买猪肉,超级市场说不定会比较便宜不过都是肩胛肉之类比较卖不掉的。」
「原来如此,陆盛同学真是了若指掌。」
「还好啦,我之前每天都要负责煮饭。」
「可是陆盛同学不是有姐姐吗?」
「恩,有是有就是刚才电话另一头的人。」
陆盛脸上露出苦笑,马冴也笑了:「我家的妈妈也是这种人.虽然长得很漂亮,可是完全不会做家事。不过她现在不用自己煮也没关系吧。我则是穷惯了,所以总是自己煮饭.」
「我家的陆云不但自己不煮,又坚持不当老外。算了,也不是说她任性,只是我家就是这么分配家事话说回来,真的要说陆云负责什么家事,我还真是想不出来。」
「不过俗话说天下父母心,也许她暗地里帮了你很多的忙。乎常我也是觉得都是我在照顾妈妈,可是有时候想想,也不见得如此。」
「或许没错」
陆盛虽然这么回答,但是心里却不认同。马冴说的是她的妈妈,但自己则是姐姐。虽然她是代理监护人,可是上面还有爸爸妈妈,陆盛完全不懂陆云能够负什么责任。
「对了,陆盛同学。」
「什么?」
「差不多该出门买东西了吧?」
「啊,也对那我们一起去吧.四个人的材料说不定比想像中来得重」
陆盛只是依照两个人的互动随口说一下,但是,马冴的态度突然又变得顽固。
「咦?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能一起去。」
固执的马冴如此说道,刚才还在微笑的脸也变得僵硬。
「为什么?」
陆盛理所当然询问对方。但马冴的回答却与自己的预期大不相同。
「你想知道?」.
「不、如果不想讲就算了」
话虽这么说,陆盛心中的疑问更加强烈。
刚才明明还是有说有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陆盛不觉得她讨厌自己,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吗?
陆盛想起周烨说过的话:在跳骚市场挖宝的同伴间有不成文规则。或许自己就如同那种不成文的规则,不小心超过马冴心中的界线了。
「对不起。」
于是陆盛决定道歉希望自己的歉意能够对她有所帮助。
「那我一个人去买东西好了。马冴同学看起来好像很累,多休息一下吧。」
陆盛展现出他的诚意,但马冴似乎一点也不高兴.她以悲伤的表情看着陆盛:「恩,就那么办。」
马冴同意健一的提议。可是陆盛不知为何认定马冴的回答口是心非。
「那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她的脸上浮出悲伤的神情。陆盛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
陆盛心中浮现忧虑,担心这件事会让自己后悔。可是,现在的他也只能带着这股忧虑离开这个房间。
......
隔着火锅热气的马冴,心情看起来比隔壁的凌雅还要好。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陆盛感到不安与疑惑。
那时提议和马冴一起去买东西,她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看着眼前正在开心吃饭的马冴,之前顽固的态度有如是在作梦。
她当时拼命拒绝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陆盛知道对方不是在说谎,也不是因为其他的误会.
可是毫无疑问的,马冴当时的确坚决拒绝自己。
「陆盛同学」
说话的人是周烨.他们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对面则是两个女生。周烨稍微缩短距离,小声呼叫陆盛。
「怎么了?」
「你知道有马冴是那么开朗的女孩子吗?」,
周烨有这种疑问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学校里的马冴跟眼前的马冴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是吗这也是多亏你的关系?」
「什么意思?」
「凌雅小姐的心情看起来也很不错。我什么事都没做,所以应该是你的关系吧?」
「凌雅就算了,但我不记得对马冴同学做过什么.」
陆盛老实地回周烨的问题。他完全搞不懂马冴这个人,不禁认为她在学校里虽然如此冷淡,其实这副模样才是她的真面目吧。只是眼前的现实实在很难让人马上接受.
「啊、你们两个人在讲悄悄话!」
凌雅大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又不是在讲什么奇怪的事。」
陆盛抢先阻止凌雅接下来的胡乱想。
「那你们在聊什么?」
「周烨同学说,他不知道马冴同学原来这么可爱。」
「噗!」
身旁的周烨发出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的声音。赶忙拿起毛巾捣住嘴,重新调整眼镜:「我才没有说过那种话,请你不要用这么容易造成误解的说法。」
「咦?你刚才不是说」
「我只是说,我不知道她是那么开朗的女孩子并没有说她很可爱。」
周烨看起来颇为狼狈。此时凌雅开口了:「那我问你,你认为她可不可爱?」
「我没有回答这种问题的义务。」
「这跟义务没有关系,只是好奇而已嘛!对不对啊,马冴.」
凌雅开心地将话题丢给马冴。
「我一直以为周烨先生是个冷静的人,现在才知道他其实满会搞笑的,放心多了。」
周烨听到之後不禁起身大叫:「谁、谁说我要讨论那种事的!你爱怎么看待我都没关系!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要那么激动。」
陆盛不像他这么激动,在一旁冷静安抚周烨。
「但、但是」
周烨大口喘气,似乎想要冷静下来,可是凌雅继续说道:「我还以为管理员是个可怕的人原来只是不擅长跟女生相处而已。」
「没那回事。」
「可是你都用很可怕的眼神瞪着我。原来只是在烦恼要怎么跟我讲话而已。」
「才不是这样。我只是因为凌雅小姐太懒散了,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自己的房间就算了,共用的地方可不能让你为所欲为,所以我才会以同是房客的身分说出该说的话.」
听完之后,马冴也开口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叫他管理员。」
「对啊对啊。因为他大小事情都要管,让人觉得不用管这么多也没关系吧。」
[这跟我对他的印象很符合。」
「其实他只是个没办法跟女孩子好好交谈的寂寞男孩而已。」
听到凌雅说的话,周烨的声音显得有点粗暴:「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印象硬加在我身上!」
「你这么激动,更让人感到可疑。陆盛,对不对?」
凌雅突然把问题丢给陆盛。
「咦?我倒不这么认为。」
「那我问你,管理员在学校会跟班上的女同学讲话吗?」
「这个嘛,我没特别注意,不过好像没看过。」
「看吧,果然是这样。」
凌雅眼睛看着周烨,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陆盛看到这副场景:心想凌雅平常被刻周烨管东管西,想必已经累积不少怨恨。
「只不过是没看到跟班上的女生讲话而已,就叫做寂寞男孩吗?这真让我出乎意料!」
「事实上,这就代表你毫无疑问是个寂寞男孩。」
「那是因为班上没有我想找她说话的女同学。」
「哇!你真的没跟女生讲过话啊!」
「那又怎么样!」
「这么说来已经超过寂寞的界限,变成糟糕男孩了吧?」
凌雅终於给周烨致命的一击。
「唔呜呜」
「再找其他藉口只不过是自掘坟墓喔?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寂寞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不对啊,马冴?」
「我也觉得比起完全无视女孩子的优等生来说,现在的周烨同学还比较亲切。」
「我是看到你误会了才要提醒你,我就是你所说的前者,不必对我感到亲切也没关系。」
周烨的肩膀在发抖,但是凌雅已经不想听他辩解。
「又在逞强了,噗」
「不准用噗嘲笑我!」
周烨的声音越来越高,但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凌雅继续笑着看他:「管理员就不要再找藉口了,陆盛你说对不对?」
「不、就算你问我,我也感到很为难。」
陆盛知道周烨真的生气了,所以随口应付凌雅的发问。他冷静地看着周烨:「总之先坐下吧。还在吃饭呢。」
「的确你说的对。我有点沉不住气」
周烨听到陆盛的话才回过神来,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坐下。
「凌雅也是一样。难得的欢迎会,还请你不要吵架。」
「我才不是吵架,只是想把气氛炒热一点。」
「那也不要用这种方式。」
「不过马冴觉得这样很有趣啊?」
「是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周烨同学这么幽默。」
马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陆盛发现听到这句话的周烨又开始发抖。
「马冴同学,请不要跟凌雅一搭一唱。」
「好吧」
马冴说完之后,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130l顿时一片寂静。
没办法的陆盛只好将筷子伸向火锅锅里的食物在大家聊天的时候煮熟了。陆盛把煮软的韭菜与肉一起放进口中。
「」
其他三人也依样画葫芦。四个人默默无言吃着火锅.
「马冴同学。」
耐不住这番沉默,陆盛朝坐在斜对面的马冴开口了。
「什么事?」
「你不怕吃辣吗?看你好像没事的样子。」
「与其说不怕不如说我很迟钝。面对很多事情都是一样。」
「原来如此。」
正当回答的陆盛觉得好像又没话题的时候,凌雅开口说道:「陆盛你不要只跟马冴聊天,也跟我说说话嘛」
「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一定有话题的吧?例如我很怕吃辣之类的。」
「既然你都自己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说了有什么关系,问一下啦」
「不问,我已经知道了。」
「那就聊一下衣服好了。」
凌雅让大家看了一下身上刚买的衣服。
「跟你一起去买的人是我,所以衣服的事我也很清楚。」
「今天的陆盛好坏心!」
「我觉得我跟平常一样啊。」
「又来了、又来了。」
「不是又来了」
「陆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穿新衣服吃火锅是错的。」
「是吗?」
「一点也没错。」
一如往常,陆盛给予绫忠告,一直沉默的周烨说话了:「这种容易弄脏的时候,还是穿白衣服比较好。」
「我再也不在管理员面前作那种装扮。」
凌雅嘟着嘴,看得出来她在赌气.
「我是在教你正确的做法,你这种态度令人无法接受。」
「因为管理员是个闷声色,所以我才不穿的。以前你都是远远瞪着我,原来是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我。看样子我之前果然一直都猜错了。」
「我才没做过那种事!」
周烨又起身怒吼.
「你会这么生气就是最好的证据。马冴你说对不对?」
「看到现在的状况,我也很想说对呀,原来是这样」
「请不要妄下结论。」
周烨好不容易压下怒气,忿忿不平重新坐好。一旁观战的陆盛以生气的眼神看着凌雅:「凌雅,我刚才不是说过不要吵架吗?」
「可是我觉得很可疑,哪有什么办法。」
周烨低声回答:「一点也不可疑.」
压抑怒火,安静的刻也让陆盛不寒而栗。
「总之请你别再捉弄周烨同学。」
「陆盛叫我别捉弄他,可是这都是因为陆盛你不跟我聊天惹的祸哟?」
「那也不要选择迁怒他人。」
「那陆盛你就要乖乖跟我聊天。」
「好吧」
一筹莫展的陆盛只好试着询问凌雅:[这么说来,你怕吃辣吗?」
「恩,我很怕吃辣。」
如此简单的回答,让陆盛一接不下去。
130l里的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纷纷被沉默包围。
「凌雅身上穿的衣服是?」
「跟陆盛一起去买的.」
这种平淡无奇的回答,让陆盛又不知从何聊起。
「你是故意的吗?」
「咦?」
「你是打算尽快结束话题,继续跟周烨同学抬杠吧?」
「才不是。因为陆盛你刚才问的问题都很无聊,我也接不下去。」
「唔那都是凌雅你之前自己说的不是吗?」
「像这个时候,就是陆盛你表演高超料理技巧的时候了。」
「别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陆盛以求助的眼神望着周烨,可是对方的气还没消,听到陆盛与凌雅的对话,更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对了,陆盛」
话题的主导权不知何时又回到凌雅那里。
「什么事?」
「陆盛你的女朋友有没有朋友?」
「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的朋友是女生吧?」
「恩,是女生。」
「介绍给管理员认识怎么样?」
陆盛瞬间彷佛听到空气的撕裂声。
「凌雅,请你适可而止吧。」
提心吊胆的陆盛看向发出骇人声响的周烨。
「不用你操心。」
周烨的回答显得很冷静,但陆盛反而觉得越来越恐怖。凌雅依然一派轻松地追问:「你不要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让周烨浑身一震。
「我已经有了。」
「你可以不用说谎。」
「不是说谎,而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可是在我听来,却是到目前为止最难以相信的一句话。陆盛你说对不对?」
「你要吵就自己吵,不要把事情扯到我这里!」
「陆盛同学,你也怀疑我有女朋友吗?」
「不、我相信你,一点也不怀疑。周烨同学说有就是有,毫无疑问。」
陆盛为了安抚周烨,赶紧把话说清楚。但是凌雅又转向马冴:「连跟班上女生说话都不敢的人,竟然会有女朋友。马冴你也不相信吧?」
陆盛在心里大叫:「这下完蛋了。」但马冴却平静地回答:「我也觉得周烨同学有女朋友.而且他应该很珍惜那个女孩子。」
马冴以外的三人全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原本快要爆炸的周烨瞬间降温。
「马冴好奇怪哟。」
凌雅率先开口。似乎是对马冴预料之外的答案的感想。
「或许周烨同学太生气了,如果他早一点说出自己有女朋友,就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其实他根本没有女朋友嘛」
「我不这么认为。周烨同学可能是宁可自己被嘲笑,也不希望女朋友被笑,所以才会绝口不提。当然我也不知道实情,不过如果是那样,周烨同学真的很了不起。」
「好吧,他很了不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