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反射性地想子以反驳，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陆云说的没错，他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无法辩倒对方。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被女朋友以外的女人逼着、还偷看我洗澡，尽干些去脸的事不是吗?我说的没错吧?”
“谁想看你的啊！？你穿那样或许很舒服，可是我却很头痛耶!快把衣服穿好!”
陆盛用力辩解，但陆云已经完全掌握整个主导权。
她不慌不忙地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我又没叫你不要看。我是叫你想看的话就正大光明的看!别再说些你会觉得不好意思之类的丢脸藉口了。”
陆云边说边把肩膀上的毛巾扯掉，站到陆盛的身旁。
“我不是叫你住手了？”
陆盛把头撇开，但陆云却放声大笑：“我不是叫你看了吗?如果你不是我说的那种没用的胆小鬼，那你就光明正大地看啊!我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你为什么不敢正眼看我?如果你是真心为女朋友着想，为什么不敢主动出击?”
陆盛狠狠瞪着陆云，陆云就站在他面前。
“看样子至少还有生气反抗的胆量嘛。”
“我根本不想看你，而且看了又能够怎么样?”
“是吗?那你说话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紧张?”
陆盛时气不过来。
「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真是逊毙啦!」
「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因为你想不到，所以说你逊啊!」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比力气我是赢定了。懂了的话，就不要把我当笨蛋，惹我生气!」
「就是这样，你才会被当成小鬼。」
陆云不停笑着，吐出冰冷的言语。
......
现在几点钟了?
陆盛完全不晓得时间，只知道还不到早上。依旧黑暗的天空，在一、两个小时之内应该不会大放光明。
陆盛坐在中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星空发呆。但与其说他在看星星，还不如说他只是把视线朝向上方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看什么。思考能力中断，也丧失了身体机能。
四下无人，万籁俱寂。
也没看到情侣流连，或许是过了最后一班电车的时间了吧。
回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至于之后的事。
陆盛完全不想回忆，用力摇着头。
「太差劲了。」
脑海中不用思考就浮出这句话。这也是来到公园之前不知道重复多少次的话。这句话到底代表什么，他已经不厌其烦重复确认无数次。
「太差劲了。」
但除此之外他无话可说，也没有说的必要。就算真的要多说些什么，也只是把自己加上去而已。
「我真的太差劲了。」
加上「我」也许是第一次吧?陆盛终于把一直重复的话语，清楚连结到自己身上。
但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或不对劲。事实毫无疑问正是如此。
「太差劲了、我真的太差劲了。」
就算是云依告白的那一天，他与凌雅发生关系，心情也不至于如此低落。那次的错并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对的，下定决心不让那种事再度发生。
可是陆盛却轻易打破承诺。上一次对云依的罪恶感，以及上一次所下的决心，今天晚上全都抛在脑后和姐姐那样。
太差劲了除了这句话以外，陆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唔。」
寒风袭来，陆盛陷入无比的郁闷。
虽然是初夏，但深夜的温度还是很低。或许是因为身上穿着适合炎热白天的服装。不过陆盛完全不想回去换衣服，他甚至连家都不想回去。
「即使我这么差劲，还是会有人担心吗?」
陆盛无力地喃喃自语。夺走体温的寒风，反而让他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触，但郁闷的心情却丝毫没有改变。
如果真的够冷，自己应该会失去思考所需的能量才对。仅止于让肌肤感到寒冷的空气，无法让他真的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