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开了车门，拉她上去。摔在座椅上，关上门。
盯着周嘉依看了看，那丝惆怅来不及收回，便全叫自己看了过去。
陆盛的心头微微，拧了拧。
“周嘉依，你一定很受男人欢迎吧。”
“不，男人不会真心爱我。”周嘉依将手悄悄捂上心口的地方，疼痛肆虐。
“不会吧，你脸长得漂亮，人又温柔，软萌易推。”
“呵呵。”干笑，周嘉依侧目过去看着陆盛，问：“那你呢？”
“虽然不是最红，但也不愁对手。”
周嘉依托着腮就是一笑。心上阴隘扫去了些。
陆盛摁了手上的烟，想了想，忽然不怀好意的打量周嘉依一番，悠悠道：“那次好象忘记给你清洗了，好可惜。”
周嘉依脸一烧，将头埋下去。
陆盛心中暗笑，果然这人还是会羞涩。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出节奏，猛的就想看见那末羞涩彻底消失时的样子——或者叫做天使的堕落？
节奏不到三下，周嘉依抬头，对他说：“要不现在就去吧？”
陆盛噎了一下，惊讶看着周嘉依，不自觉脱口，问：“什么？现在？”
“诶……好象又说错话了——”周嘉依顿悟，却不明所以。
看着陆盛惊讶的模样，一阵尴尬，急急的补充道：“那个，只是觉得收了你那么钱，要做些什么。”
“又是钱。”陆盛笑了笑，最后的尾音成了哼声，满满的不爽?
......
猛的，痛感消失了。
周嘉依张开眼。
陆盛的发梢零挂汗水，望穿她眼一般，问：“不舒服么？”
周嘉依突然就忡住了，然后习惯的诶了声，道：“没有。”
她想，或者真有自我欺骗这样的事情，说完那句之后的情久久不能消散，身如趟火过......
汗珠顺滑落下，她轻的出了声，更似叹息。
陆盛抱着她继续。
......
周嘉依发现自己窝在陆盛心口的地方，近距离听着他的心跳，稳健安静。
周嘉依是清醒的。
见她张开眼，陆盛伸手为她撩开那些碎的头发，忽然又愣了愣，绷着脸道：“丫头，醒了还不让开。看起来瘦，结果那么死沉。”
“哦——”周嘉依不好意思的看陆盛一眼，忙忙的移开，“对不起——”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陆盛又是不满的一声，瞪着周嘉依看，旋而移开眼睛，道：“难道那么难受？”
“你说——”
“我说什么了？叫你避开我？”
“没有——我以为——”
“以为什么？”陆盛缩回手，点了支烟，夹在嘴里，将周嘉依一揽，道：“跟你说话怎么那么累。”
周嘉依一愣，还未反应，陆盛便起身。
他将衣胡乱穿上，回头道：“天亮了，去哪？”
“诶——回家。”
“行。我送你回去。”
“太麻烦了。”
“罗嗦什么。你住哪？”
“西城。”
“那里啊——”陆盛思索着托着头想了想，微微一笑，“那里可是好孩子住的地方。”
周嘉依低低头，眼睛顺下。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一眨动，叫人觉得精致。
陆盛轻轻忖度她的意思，想不透这个女人，到底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长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给五万还两万，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能解答这样难题。还是放弃。
手自然过去，拉了周嘉依，忽然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你很缺钱么？”
“不缺。”
“那要钱来干什么？”
“借人。”
“高利贷？”
“不是不是——”周嘉依慌忙的摇头，然后再轻轻一笑，道：“给个朋友，他——有些麻烦。”
“男人？”
陆盛不相信所谓兄弟朋友，可以出卖自己的地步。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所谓友谊这样的东西。那么多年，也一个人过来了，不是么？
他嘴角一提，点上支烟，斜蔑周嘉依一眼，周嘉依无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却目光无准。
陆盛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就是挥不去。他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