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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无敌帝少 > 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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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拿着装参王的锦盒退到严海川身后,接下来送上贺礼的是三叔家的严天豪,严一凡的亲弟弟,他手上捧着一只正方形的锦盒,古朴大方。

“二伯。一凡哥告诉我说,您年轻时曾遇高人指点,在风水玄学方面颇感兴趣。我特意找来了叶泰先生的老盘子,送来给您把玩。”

说罢,严天豪双手将锦盒献上,恭谨的说道:“祝二伯寿比南山!”

“什么?!叶九升的罗盘?快!拿给我看看。”饶是严海川已古稀之龄,此刻也不由得激动莫名。

颤抖的手揭开锦盒的盖子,只见盒子里嵌着一只造型古朴的杨公盘,方形盘面,圆形转盘,材质是正儿八经的山核桃木,岁月感十足。

“好!好宝贝!明公给掌掌眼。”严海川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满脸笑容递给台下一位穿白袍的山羊胡老者。

明公酷爱古玩,家中藏品无数,眼力自然不会差。

他接过来细细观瞧,然后点了点头,“叶九升用没用过暂且不知道,但是明末休宁汪家的老字号所制跑不了。严老二,盘子换给我,那只乾隆斗彩鸳鸯卧莲碗让给你了。”

“什么!”

“那只斗彩碗可价值五百多万。这么一个小玩意值这么多么?”

在座的宾客纷纷惊呼,虽然他们大多不懂风水玄学,看不出这所谓的九升罗盘有什么珍奇之处。

但是那只乾隆斗彩鸳鸯卧莲碗对于大家来说,可是再熟悉不过,最近炒得火爆,价格惊人。

此刻明公竟然愿意出让这只碗来换罗盘,足见罗盘的价值。

大家都羡慕得看着严海川,等着他完成这笔稳赚不赔的交换。

怎料严海川偏偏在众目睽睽下果断拒绝了这笔交换,“不换。”

明公愕然一怔,半晌之后苦笑连连,“严老二,你开个价吧,我实在是喜欢这个盘子。”

“多少钱都不换!千金易得,一盘难求。你若是喜欢,可以借给你把玩两月。”严海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明公道。

“两月怎么够?至少两年。”明公用手摩挲着罗盘的木质纹理,心中火热。

“回头雪儿结婚,把你藏的那瓶赖茅开了,可以考虑借你两年。”严海川狮子大开口道。

待看到明公虽然肉痛,仍点头应允后,场内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那瓶1935年的赖茅实在太出名了。

由于年代太久远,早已挥发了一部分,最多还有400毫升的样子。

饶是如此,当年公开竞拍,最终仍以接近一千一百万的天价被明公买下,震动了整个华夏。

现在就为了把玩一个罗盘,还只有两年期限,就把那瓶天价酒开了?

那还是喝酒么?那是喝房子,还tm是一幢顶尖级别墅。

这实在太疯狂了!

“这是什么古董,这么值钱?”

严夏小声询问身边的刘策,语气中已经明显带着酸意。

刘策不屑的笑了笑,“一面水货罗盘而已。”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种环境下,却清晰无比的传入到所有人的耳中。

台上正自鸣得意的严天豪看到这一幕,顿时愤怒了,“刘策!你说什么,这是我给二伯的礼物,是你这个乡下小子能懂的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刘策的身上。

刘策眉头微皱,“罗盘主要用来捕捉各种微弱的地磁变化,往往天池中磁针的敏感度会很高。甚至远超军用指北针的灵敏度。”

“所谓灵性,就是罗盘被真正的风水师使用的越久,磁针就会越加灵敏。”

“而这面罗盘,可能受到过外力伤害,已经灵性全失。奇针八法中只能定‘正针’,永远归中平顺。不能感应地磁变化的罗盘,我说它是水货,何错之有?”

刘策此时说话,掷地有声。

整个宴会厅,寂静无声!

……

半晌之后,还是当事人反应得最快,严天豪跳脚骂道:“刘策!你tm放屁!这面罗盘保存得非常完好,上面根本没有外伤,怎么可能受到过外力伤害?”

“谁告诉你外力就必须是物理伤害?”刘策淡然道。

严天豪眼神飘忽,一副心虚的样子,因为刘策的话全说中了。

他当时买下这块罗盘,物主就曾告诉过他,这面罗盘曾经受过外伤,后来请高人修复,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实则已经丧失了功效。

严一凡给他拨了五百万的经费,让他去寻找一面古董罗盘当做寿礼,这块罗盘他花了五十万买下,剩下钱全部被他揣进了自己腰包。

为了保险起见,他请古玩鉴赏专家鉴定过,这罗盘的确是汪家老字号所制真品,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

严二伯又只是仰慕风水的门外汉,在他看来肯定不可能发现这件事情。

没想到却被刘策当场戳破!

“你在搞笑么?外力不是物理伤害,难道还有法术攻击不成?”

“就凭你还敢冒充专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只是严实哥贫困助学的穷学生,建筑工地的小小负责人,说的话就跟编故事一样,就凭你也配懂风水吗?”严天豪强装镇定的反驳着。

刚才还对严天豪有所怀疑的旁系姻亲们,听到这句话才惊觉自己差点被刘策忽悠了。

他一个家境贫寒的穷小子,只是读过两年书的苦逼大学生,怎么可能懂得风水玄学这么高深的学问呢?

“刘经理,你不懂就闭嘴,别污蔑天豪。爹地的寿宴都快被你搅黄了,这是严实哥所希望看到的吗?”严雪冷哼一声,不惜亲自站出来为严天豪背书,眼中的警告意味愈发浓了。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装什么专业人士,你分得清什么是好坏吗?”

“王者农药打多了吧?连法术攻击都被你整出来了。”

“毕竟是年轻人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格外的刺耳。

刘策也不辩解,隔行如隔山,给这些狗屁都不懂的人解释再多也白瞎。

一脸冰霜的严夏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刘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相信了刘策的话,或许她内心里,也希望能够拆穿严天豪。

于是她小声道:“我相信你不是胡说。你有没有办法证明那面罗盘有问题?”

刘策惊讶的看着严夏,略微有些意外,想了想还是道:“如果拿着那面罗盘到高压线附近走一圈,就会发现磁针根本不会颤动。

这连地摊上那种二十块钱一面的拙劣仿制盘都不如。”

全场哗然。

台上的严天豪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脸上不由得呈现出灰败之色。

严夏一看严天豪的脸色,马上反应过来刘策说对了,心中有些欢喜。

严天豪是严一凡的亲弟弟,打击严天豪也就是打击严一凡。

但严海川接下来的话,直接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严夏见刘策自从刚刚对话之后,一直盯着自己出神,只觉得浑身烫得厉害,耳根都渗血似的染上一层红晕。

忽然心慌得很,心脏砰砰的乱跳着。

她想要找些话题来岔开慌乱的心绪,却偏偏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才被她寻到一个不疼不痒的话题,“你说,这刘大师究竟是谁啊?”

“什么刘大师?”刘策被一语惊醒,收起眼睛里哀伤的神色。

严夏讶异道:“你都没听么?东江大佬先是提了餐桌标准,又是免单。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就是因为先前一点点小误会,想请求刘大师的原谅。”

刘策想了想,心中顿时了然,淡淡道:“他是吃饱了撑的。”

他倒是不奇怪张总为什么能找到这里,自从胖子当面那番教训后,只要是有心人,略作调查都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张总的地盘。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珍惜手中的权力。张总被胖子无情地逐出岭南,即将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壤。

若想自救,别无选择,只能祈求他的原谅。

严夏却没搭理刘策的话茬儿,充满幻想道:“好厉害啊,同样都姓刘,如果你就是那位刘大师就好了。

等会儿老张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赔礼道歉,肯定吓得严二叔他们屁滚尿流。

唉,可惜只能幻想。现实果然很残酷。”

“你期待这个?”严夏小女儿姿态流露,憨态可掬,惹人垂怜。刘策不由得笑出声来,“那恐怕要如你意了,我就是他口中的刘大师。”

同桌的严海川家的佣人和保姆闻言看过来,如同看待一个疯子。

严夏也是一怔,回过神后又扑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啊。你要真是刘大师,那我……”

没接着说下去,严夏侧过头看刘策,发现他正眸若清泉的看着自己,连忙将眼神惊慌着躲开,脸颊飞红,莫名的有些羞涩起来。

严夏扭转视线,正巧看到张宝堂迈开大步,一脸喜色的往他们这桌的方向走来。

想起刘策刚刚的话,她突然惊醒,惊慌失措道:“喂,刘策。老张,老张,他好像真的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这时候,张宝堂已经走到刘策的身前,毕恭毕敬道:“刘大师。之前老张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您一定包涵。只要您能原谅我,要打要罚,老张绝不皱眉。”

一瞬间,整个宴会厅陡然安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张宝堂,青藤会所的老总,叱咤风云众人仰望的大人物,鼎鼎有名的东江大佬。

现在正如同小学生一样,在身前那位青年的注视下,低下高贵的头颅,诚恳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乞求着青年的原谅!

这位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道他不是严实贫困助学的穷学生,严氏集团的小经理,而是一条潜藏蛰伏的真龙!

众人之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严海岩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青藤的老总造出这么大的声势,居然是为了刘策而来。

刚刚他还觉得寿宴已经尘埃落定,严一凡注定成为今天最出风头的那个人。

严海川也一定会顺理成章的倒向严一凡,支持严一凡成为严家家主。

现在,他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刘策身旁的严夏,早已激动得小脸通红。

刚刚的幻想,此时居然神奇的实现了。

这个反转,效果实在太好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平凡无奇的刘策,原来真是东江大佬口中的刘大师。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在做梦吧!

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扭了一把,好疼,可是好开心!

此时刘策缓缓抬头,神色一如那般平静,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轻轻的看了一眼张宝堂。

这一眼,使得东江大佬如堕冰窟。

青藤门口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位刘大师可是连他的主子都要膜拜的大人物,更何况是他?

但是假如不能求得刘大师的原谅,他这一世繁华就成了一场笑话。

此刻,只能咬牙忍耐,声音颤抖道:“张宝堂,请求刘大师原谅!”

下一刻,众宾客无不瞳孔收缩,脸露骇然,仿佛看到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因为,一向站在云端的东江大佬,竟然“扑通”一声在刘策面前跪下了!

……

跪下了!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青藤的老总,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居然在众人瞩目下,给一个青年跪下了!

这一举动,更是如同一击重锤,砸的他们集体发懵。

刘策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宝堂,冷然道:“我最瞧不起男人下跪,你怎么跟你主子一个德行?”

张宝堂闻言猛地一喜,试探道:“大师?”

刘策不置可否,淡淡道:“坐下吧。你跪在这影响我食欲,我还等着开饭呢?”

张宝堂顿时红光满面,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严海川才是寿宴的主人,越殂代疱的挥手招呼秦经理,“还愣着干什么!你耳朵聋了?上菜!”

秦经理从瞠目结舌中回神,连忙吩咐后厨开始上菜。

严海川微微转头,他望着刘策平静淡然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看得出,刘策稳如泰山的模样并不是伪装。

难道真是他老眼昏花,不识真人?

好在他心思一向深沉,再加上今天是他的寿宴,刚刚献礼环节并没有把人往死里得罪,此时倒是不妨找补一二。

想到这里,神色凝重的严海川转头向身后的三弟严海岩交待两句。

严海岩脸色铁青,带着失魂落魄的严雪和严天豪往刘策那桌走去。

他走到桌前,扫了一眼刘策,犹自不信邪的扭头对张宝堂问道:“这穷小子就是你口中的刘大师?他算哪门子大师?”

谁知道刚才还一团和气的张宝堂突然挺直腰板,一派大佬的气魄,斜睨着严海岩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一点教养!”

他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没错!我张宝堂的确低头了,但那是刘大师当面。

可你这老家伙算个什么东西,怎敢当众揭我伤疤!

严海岩被噎个半死,怔在原地,眼角抽搐。

tm的是谁刚刚像一条狗一样跪在人家面前摇尾乞怜,这会儿居然在我面前谈“教养”。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他觉得在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也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不想取悦别人,只能恶心自己。

他这一走,非常决绝。

“三叔!”一旁的严雪竟然拉都拉不住,最后只得目送严海岩大步离开宴会厅。

严天豪怨毒的望着刘策,直到现在他依旧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个刚刚还被视为蝼蚁的家伙,竟然转眼间就成了过江巨龙。

他此刻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刘大师?这不可能!你是冒充的!你是一个骗子!”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快意,仿佛下一刻,刘策就要跪在地上,向他跪地求饶。

张宝堂厉声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天生软骨头,连人都会认错?”

严天豪犹如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在东江大佬的震怒下如鹌鹑般噤若寒蝉,满脸的惊恐。

严雪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却又无可奈何的解释道:“张总,您别生气。您毕竟是来参加我爹地的寿宴的,所以我爹地想请您去主桌就座。”

“什么寿宴?我不是说了,我是来道歉的。”想了想,张宝堂还是转过身子面对刘策,一脸谄媚道:“当然了,刘大师去哪里坐,我就在哪里服务。”

严雪无助般看向刘策,心中屈辱无比。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从未瞧得起刘策,鄙视着他低微的身份,然而等对方身份揭开,却是一头蛰伏的神龙。

可是今天是爹地的寿宴,假如不把东江大佬请上主桌就座,让全场宾客如何自处?

恐怕这场寿宴,将彻底沦为一场闹剧。

刘策看了一眼目露哀求的严雪,又看了一眼目露狂热的严夏,淡淡道:“这里人少清净,我坐着挺好。”

这一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将严雪内心的骄傲彻底击碎,心头一片凄凉。

此刻,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雪儿,既然刘大师和张总不愿挪位置,那我们就过来坐吧。贵客在哪,哪里不就是主位嘛?”

严海川到底是老狐狸,虽然心中也憋屈无比,但是寿宴还得继续,毫无办法之下,只能带领着他的核心圈子,在这最边缘的桌子上就座。

严海川家的佣人和保姆,此刻早已经惶恐万分,忙不迭地让开自己的座位,请严海川的核心圈子入座。

一道道普通人一生都难见到的佳肴,行云流水般被端上桌。

世界最顶级的食材,再加上大厨精心烹制,使得这些菜品色香味俱佳。

据张宝堂向刘策献宝似介绍,青藤的菜相比于外界,居然在价格上还实惠不少。

在场众人再次感叹,还是贫穷限制了大家的想象力。

但是,面对琳琅满目的佳肴,普通人穷其一生都难品尝到的菜品,众宾客均觉得食之无味。

每分每秒,都似煎熬。

只想快点吃完,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窘地。

刘策的眉头微皱,元神感知下,地底深处似乎有东西正在迅疾而出。“闪开!”夏语冰正茫然无措,刘策结实有力的臂膀已经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瞬间双足发力。下一刻,她便感觉双耳生风,周围的景色飞速倒退。气温恢复正常,夏语冰身上的羽绒服已然脱下。此刻,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腰间那稳重的臂膀,瞬间脸红如火。轰!地表土石被大力掀开,庞然大物自地底钻出。吼!伴随着怒吼声,整个寂静的山谷狂风骤起。巨兽洁净的毛发下,腥红的眸子散发出恐怖的杀意与怒火。“天啊!”夏语冰望着自地底突兀钻出的那头猛兽,脸色煞白,不由得惊呼出声。这是一头足有三米高的巨猿,白首赤足,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凶威。口中诞液滴落在土地上,脚下的青草瞬间被腐蚀,森然锋齿曝露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胆颤的冷冽寒光。“你退去一旁。”刘策松开美人腰间的手臂,平静地看向巨猿。“哦,好。”兀自震惊不已的夏语冰连忙后退,远远的看着刘策,美眸中满是不安与担心。脚下泥土飞溅,巨猿刚想有所动作,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朝峰顶拨云观方向看去。拨云观此刻门户洞开,老道持剑的身影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从峰顶飙射而下。“孽畜!受死!”巨猿望着从天而下的剑光,眼中闪过人性化的戏谑和轻蔑。“乒!”剑尖碰到巨猿手臂的一刹那,犹如金铁相交,火花四溅。巨猿的手臂仿佛钢筋铁骨,老道雷霆一击之下,居然刺不进半分。这一幕,让老道面色大变,一时间心中惊骇无比。下一刻,巨猿一声咆哮,身躯转动,另外一条手臂以万钧之力拍下。横亘在老道与巨猿之间的宝剑,顷刻间,支离破碎!巨猿庞大的身躯骤然腾空而起,右足猛然蹬出。千钧一发之际,老道收臂护住胸前,紧接着,一股无可抵挡的巨力袭来。老道受了这一击,胸前一闷,身躯竟不由自主向后飞退数米。脚下更是犁出了两道深沟,余势直到他撞在巨树上这才停止。这一击,老道可以说是极其狼狈,可他布满沟壑的脸上却蓦然有了一丝笑意。……“卧槽!我错过了什么,妈耶,太牛逼了。诸葛老仙,法力无边!”范胖子带着两位身穿迷彩的军官不知何时到达,跟夏语冰并肩而站,全程目睹了一人一兽的短暂交锋,此刻竟激动的脸上赘肉都在抖动。岭南四大家王、刘、范、夏关系极为亲密,这两位军官夏语冰自然是熟知的,年轻的那位就是范闲的哥哥范星龙,中年军官是刘家的天骄刘廷琛。“妈的,丢人了。”诸葛老道看向范胖子那边,一时间脸色如锅底,漆黑无比。虽然时隔多年,诸葛秋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范闲,知道这是东江范家的宝贝少爷。看情形这几人相识,能跟东江范家扯上关系的人,至少不是心怀叵测的歹人。原本还有兴师问罪的念头,此刻却顾不上很多了。“孽畜!”诸葛秋慈朝着巨猿大吼,“真龙地脉锁妖大阵,千百年来耗你生机,此刻你实力万不存一,焉敢放肆!”巨猿甩了甩头,脸颊两侧的鬃毛抖动着,它盯着诸葛秋慈,眼中的戏谑和轻蔑更甚。

“不好!它在借机恢复,并肩子上!”诸葛秋慈神色骤变,手中残留的剑柄被他抛出,身上滚滚气血如泵,揉身而上。“好!”范闲身旁的两位军人对视一眼,应声而出,同时朝着巨猿扑去。山谷之中猿啸再响,这凶兽居然不退反进,庞大的身躯迎着三人而去,一双巨大的赤掌带着恐怖的寒光,拍向了中间的诸葛秋慈。轰!诸葛秋慈鼓荡起全身气力,已然接下巨猿的右掌。巨猿天生巨力,此刻老道很不好受,对掌之下手臂隐隐发麻。刘廷琛同一时间出现在巨猿的左侧,他自幼修横练功夫,已经将外家硬功夫练到精华内敛的境界。一身功力八成在一双铁掌上,此刻硬碰硬对掌,他心中自信至极。范星龙一个驴打滚,手中已经擎着从靴子中掏出的锋利匕首,伺机准备向巨猿的小腹位置捅去。诸葛秋慈接下巨猿右掌后,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左侧。待看清人影是中年军人刘廷琛时,老脸顿时一黑。“谁让你们上了?不自量力!”果然,刘廷琛的自信在下一刻被巨猿一掌拍成粉碎。骨裂的声音听得人牙酸,一击之后,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飞出十几米远,空中飘起血花,不问可知刘廷琛已经受伤。“卧槽!”

刚准备出手的范星龙怔了怔,一个果断的驴打滚,狼狈的滚出了战斗范围,朝着刘廷琛跌落的方向疾奔。隆隆巨响在这山谷之中响起,这是诸葛秋慈与巨猿抢攻造出的声势。刘廷琛受伤颇重,欲哭无泪,赖以成名的铁臂此刻绵软无力,惨兮兮的垂在那里,好在伤不致死。“竟然一招都没接下来!”范星龙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孽畜尔敢!”对攻中的诸葛秋慈忽然心中升起危机,眼前一花,凶兽已经不在身前。一瞬间,那巨猿便出现在刘廷琛、范星龙二人面前,速度之快,犹若雷驰电掣。如此庞大的身躯,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最为关键的是,这凶兽还懂得战术!刘廷琛与范星龙的脸上同时浮现绝望,一时间,万念俱灰。“拼了!”诸葛秋慈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灵气自瓶子中喷涌而出,黑白二气在空中化作一龙一虎,竟然栩栩如生。这是龙虎山的至宝——龙虎丹!当年诸葛秋慈突破宗师境,进入人阶,驻守罗浮拨云寺,龙虎山老掌教方才赐下一粒。帝都封号战中,诸葛秋慈重伤败北,跌落境界也没舍得服用。

“亏了,亏大发了!”诸葛秋慈沟壑纵横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一丝心疼,一丝决绝。“罢了!若放这凶兽入人间,顷刻间就是一场大祸!全都怪那小子,妄自破坏大阵,放出大妖!惹祸不说,还不出手帮忙,非要老道下血本。”就在这时,诸葛秋慈却忽然微微一怔。那个小子呢?还有……那两个不自量力的蠢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巨猿凶兽竟如此仁慈,还留他们性命?老道手捻龙虎丹,迟迟不舍得往嘴里送服,朝着范星龙方向望去。只见那原本煞气冲天的巨猿,此刻却弓腰炸毛,浑身的毛发簌簌抖动,死死盯着满脸愕然的范胖子。范胖子?怎么会是范胖子!胖子被三人投来的古怪目光盯起,登时感觉浑身不自在,脸色先是一白继而大红,伸手摇了摇,无辜道:“不关我的事,它……它是怕刘大师。”范闲错开身躯,三人视线不再受阻。原来刘策已然并起剑指遥指凶兽,凶兽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在出手伤人的关键时刻停下。众人只见刘策轻叹摇头,忽然收起剑指,神色淡然。“念你助我修炼有功,接我十捶不死,可饶尔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