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无敌帝少 > 第一百二十三章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硝烟散尽,随着夏家众亲戚的黯然退场,夏家老宅再次恢复原本的清冷。这个夜晚,夏凤年讲起陈年旧事,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们的脸上。跳梁小丑们终于不再蹦跶,一个个好像被抽掉了精气神,垂头丧气得没死老子爹,胜似死了老子爹。这件事情在明面上已经过去,夏语冰成为新的家主,夏家三兄妹退出舞台。可是做为当事人的夏凤年心里到底怎么想,他自己没说,余人也不好妄加推测。义务教育中学来的知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来有人脸疼,必然也会有人手疼,或许还多少带点心疼。晚餐循旧例,安排得很简单。夏凤年身上有着老一辈革命家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并没有因为刘策出席而刻意改变什么。四人份的六菜一汤,很家常的菜品,食材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见的那些。兴许夏老多少考虑到三个年轻人的口味,六个菜中的荤菜多占了两样。

夏凤年表现出的矍铄,其实是强打精神。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心中也是不胜唏嘘。心情复杂导致胃口不佳,这顿饭就吃得很潦草。饭后夏凤年单独邀请刘策,二人前往院内的亭子里纳凉。夏凤年亲手为刘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有话要说。“语海、语冰兄妹当年做的那件事,虽然动机不纯却深得我心意。知道实情的人,可能会认为现在语海的成就很大,其实我倒觉得语冰才是夏家真正的宝贝。”“当年她能以那么小的年纪,分析出海东财团的阴谋,一步十算,将人心把握得恰到好处,这种近乎妖孽的天赋,实在令我既惊又喜。”刘策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开口细问,似乎这两兄妹身上都藏着秘密。夏语冰前些日子在青藤醉酒,隐约也提到过这件事,现在夏凤年再次提起,想必内中很复杂,很有些故事。只是现在提这个事情,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不知为何,刘策突然有种被临终托孤的错觉。“这些年我把语冰养在身边,亲眼瞧着她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的模样。现在给她背负上夏家的重担,实际上还是掺杂了我的私心。这等于将你们都绑上了夏家的战车,现在我也不知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夏凤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黯然,“原本以我的性格,是希望夏家能够紧密团结起来,继续往前走下去的。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看清了一些人,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夏家交到他们手上只会迅速衰败下去,只有交到语冰手上,我这多年的努力才不至于付诸于流水。”刘策在一旁出言劝慰道:“夏家扎根东江,盘踞岭南,开枝散叶这么些年。难免有人醉心于权力,有人迷失于财富,您老不必为此伤怀。高门大户的,谁家都一样。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家,也不少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夏凤年不由得苦笑,“虽然他们并非我亲生,却也膝下承欢许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希望经此变故,他们之中能出一两个成才的。有你们在一旁照应着,多半能让他们的小辈们活得自如一些。到那时,老头子就是死也能死得瞑目了。”刘策怔住,他终于明白夏凤年要表达什么了,脸上不由得有点尴尬,“老爷子,你身上的阴蛊已经被彻底逼出,病愈后身体状况更胜往昔,不出变故至少还有十年阳寿。”“另外,你好像误会了。我有爱人,岂能负她!我和夏语冰只是普通朋友,夏家无论是你继续执掌,还是交给夏语冰,这和我都没有丝毫关系。”“我决定救你,念了夏语冰的情谊,同时也只是觉得你值得我救,并非贪恋夏家权势和财富。你既知我身怀秘法,当知道世俗财富于我来说都是浮云。”夏凤年盯着刘策看了好久,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话说得倒是很敞亮,可是锦上添花的事,有谁会拒绝。那可是夏语海最疼爱的亲妹妹,智计无双的夏家公主,未来的夏家家主。论家世,论容貌,论智谋哪一项不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会有人不心动?怎么会有人舍得拒绝!秘法宗师?那不是理由,就算首富也不会拒绝弯腰捡钱!普通朋友?那怎么可能!不说小草还丹这种可以延寿的神物说给就给。

就说这次亲自赶来夏家,不惜承担莫大的干系,甚至间接卷入夏家财产纠纷,这种情谊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可是刘策表现出来的坦荡根本不似虚伪,夏凤年终于还是暂时放弃了提亲联姻的意图。两人随后又在凉亭里聊了一会儿,琐琐碎碎的,夏凤年说起了当年城市交通站遇袭的细节。说起他当时的任务,就是为组织去寻找那位高人,起初他还有点排斥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多少带了些情绪。没想到就这么误打误撞之下,反而救了自己一条小命。说起当年的那场战争,说起那个名叫海东的邻国。说起当年动荡时期的时局,也说起了他那些老战友、老朋友们的命运。说起他灰心丧气后决定下海经商,一手建立起夏家庞大的商业帝国。听着这些零零散散的往事,听着那些诡谲莫测的人心……刘策能明显感觉到这位老人心中有丘壑,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浓浓的遗憾。分手作别时,面对盛情难却的夏老,刘策最终还是收下了一把钥匙,做为此次出诊的酬金。据夏语冰说,那是一套昂贵又顶尖的凤凰山别墅。那套别墅自从装修好之后,夏老一次都没有去住过,但是一直有专人管理和保养,内里一切应有尽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套别墅似乎还有另外的含义。夏凤年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还同着夏语冰的面打趣着刘策,说是:早晚都是给,与其晚给,倒不如早给。这句话说得夏语冰面露娇羞,说得刘策莫名其妙。

躺在宿舍床上,已经熬得双眼通红的温如絮却迟迟无法入眠。事涉生死,温如絮最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严夏的手机就在她手边,密码她知道。可是她几乎播遍了上面标注亲属的号码,毫无例外都是令人发狂的忙音。这种无力与无助,不断折磨着这位苏大校花,温如絮原本娇美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憔悴。她捧着严夏的手机,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报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尝试拨通那个神秘的号码。严夏和她做为无话不说的同学朋友,互相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严家血亲集体发病,岭南的高层非常重视。在东江第一医院的领导班子眼里,这件事现在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专家团几次会诊的结果都不乐观,严家众人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医学上常说的生命四大体征,呼吸、体温、脉搏、血压几乎同时出现异常,这表明病人的生机在不断流失。偏偏截止到目前为止,专家团连病理都没搞清楚。院方高层身上的压力很大,尤其是做为第一责任人的院长马恒远,更是如负山岳。马院长现在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方面要竭尽全力维持住病人的生命;一方面还要组织专家会诊,力求以最快速度找出治疗的方法。能混到“名医”这个段位上,专家团的成员基本都是业界大师级人物。即便是位高权重的马院长,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伺候着。若非有师父贾大师在专家团居中协调、帮衬,马院长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即便如此,这一天下来也把他忙得四脚朝天、焦头烂额。在听说ICU发生的事情之后,马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医这么多年,胆敢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撒野的人,他还是头回听说。等他点齐人马匆匆赶到ICU的时候,正好亲眼目睹刘策取下严海川嘴上的呼吸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马院长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为了吊住这些人的命,医院担了多大的责任?!局势已经烂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在背后搞破坏,偷偷潜进来给病人拔管!马院长指向刘策的手指都在颤抖,暴喝道:“住手!他们跟你什么愁什么怨!这么狠毒,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么?”“闭嘴!”全神贯注的刘策被马院长出言惊扰,不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严海川身上。马院长见刘策眼神轻蔑,心中怒火上涌,目眦尽裂:“反了你了!”话音刚落,一队三组全副武装的武警已经冲进了ICU,队员们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面色淡然的刘策。马院长兴奋极了,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指着刘策叫嚣道:“抓了!关起来毙了他!妈的,让我闭嘴?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闭嘴!无关人等立刻退出ICU。”做为带队军官的张战军脸色冷峻,听着马院长的叫嚣他皱了皱眉,手一挥下达了清场的命令。“呃……”这话差点把马院长噎个半死,可是面对荷枪实弹的官兵,他也只得偃旗息鼓。

张战军看向刘策的目光非常凝重。对方是个练家子,真正的高手。几乎是一路强行突破进入14层隔离区。出手非常利落,支队参与布防的两名队员根本毫无招架的余地,甚至还被下了枪。此刻,面对包围不动声色,面对枪械毫无惧色。这种心理素质要么是对实力极其自信,要么是训练有素有所凭仗。关键是距离人质非常近,假如没有一枪击毙的把握,只会让情势迅速恶化。想到这里,张战军不由得暗暗捏了把汗,刘策的危险程度在他心里被无限拔高!类似马院长那样挑衅与叫嚣完全没有必要,甚至就是在作死。对方假如一言不合暴起伤人,恐怕顷刻间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唯有稳住对方的情绪才是正解。“你不要紧张,有什么要求咱们可以商量。”张战军一边出言沟通,一边向队员打了一个特殊手势,向组织求援。那位传奇的刘教官已经到位,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面对张战军毫无意义的安抚,刘策根本懒得答话,更没有理会四周如临大敌的武警官兵。他静静地坐在严实的床边,看着老师的生机被不断侵蚀,思绪越来越乱。远在姑苏的严夏和严五姑同时发病,这显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中毒案。

严实和严海川的舌苔情状,也从侧面佐证了这一结论。通过耐心的比对,严家血亲的状况与夏老所中的“阴蛊术”非常相像。术出同源,二者都是阴阳术的一种应用。又有些似是而非,因为严家血亲真实的发病情况,完全不像夏老描述中那么霸道。假如真是阴蛊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严家人又没有夏老的机缘,多半早就全部惨死。现在严家众人还有生命体征,这就说明阴蛊术的判断并不全然准确。但是只要处于秘法范畴内,刘策就非常有信心。这信心来源于他身上神秘的地师传承,做为地球上顶尖的传承之一,他无惧其他种类任何秘法。只是严家血亲的怪病来得突然,记忆中前世并没有这么一出。正在刘策陷入思考之中的时候,张战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救兵。这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军人,背负双手腰背挺拔,看似平平无奇,身上的气质却如渊水深沉,如高山耸立。当年那支传奇特种部队在整个岭南系统内展开选拔,张战军也曾有幸前往受训,虽然最终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留下,却也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资历。那时的中年人正是那支队伍的教官,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给张战军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刘教官进了ICU,看到刘策的刹那不由一怔,紧接着露出万般惊喜的神色,“刘师!怎么会是您?您这是?”

刘策从思考中惊醒,冲着刘廷琛点了点头,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严实,“这是我的老师,我来看看他的情况。”刘廷琛蓦然想起那颗神奇的小草还丹,回忆起前段时间自己负伤的亲身经历,连忙冲着张战军下命令:“一场误会。你让他们把枪收起来。”“这……怕是不合规矩吧?”张战军直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看情形刘教官与这闯入ICU的年轻人竟然有交情。刘廷琛见张战军不情不愿的样子,对他的心理顿时了然,“我为刘师作保,他是神医,参与进来为严家人治病。你让大家放下枪吧。”到底是体制内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重新定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了这番注脚,至少刘策能出现在ICU,明面上就有交待了。世间事就是这样,知道的越多,敬畏之心也就越重。刘廷琛服下神物小草还丹,不仅伤势尽复,连带着停滞许久的功力也开始突破。此刻他身上锋芒内敛,这就是进阶武道宗师之境的前兆。前几日已经有镇守府中人来访,来人等于为刘廷琛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门内关于秘法、武道的世界让他震惊之中又充满向往。对于带来这些变化的始作俑者——刘策,刘廷琛在感激的同时,也不由得愈加敬畏。在刘廷琛的眼中,张战军才是真正的不知所谓。枪口对准一位宗师,还极有可能是一位秘法宗师,真以为宗师是白给的吗!假如刘策有意伤人,恐怕根本就不会给他们合围的机会。

夏凤年脸色骤变,阴蛊术的狠毒,双亲战友们的惨状,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怎料时隔多年,竟然再次见到此术害人!“这么多人,先生要如何施术治疗?”范闲听见夏凤年问话,吓得脸都白了。这尼玛要是都抬去罗浮山龙气入体,一个个伐毛洗髓,再充当桥梁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专家团的名医们一出场,整个事情就变了性质了。刘廷琛完全没有想到,在他表现出力保刘策的态度之后,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打擂台。在他的说辞中,最关键之处就在于给刘策一个的合理身份,为他洗脱擅闯医院ICU的罪名。医生这个头衔,在当前这个情景里,最合适不过。再加上刘策与严实本来就是师生关系、私交极好,在没有造成伤害事实的前提下,一些小冲突无关痛痒,或者说可供转圜的余地将会变得非常大。可现在专家团的名医们显然不认可刘策医生的身份,甚至不惜撕破脸,当众质疑刘廷琛。这就让这件事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处理得不好,甚至刘廷琛本人都要受到牵连。偏偏这些名医们的质疑,于情于理似乎都说得通。毕竟专家团的成员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医圣手,在业界就代表了权威,他们说一个人是医生,可能还需要考证;可要否定一个人医生的身份,基本就等于把事钉死了。更何况,专家团为了严家血亲的怪病已经接连几次会诊,到现在依然没有个结果,此刻刘廷琛说刘策是医生能治病,岂不是说名医们都是饭桶?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即便刘廷琛所在的刘家是岭南四大之一,那也是理亏在先。

刘家是很强大,可名医们联起手来也不至于认怂。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虚的。任何斗争的起源都是利益关系,怕是有人要借机整刘策才是实情。刘廷琛虽说一直在军中打拼,到底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天骄,事情几乎一发生转折,他就猛然意识到了这点。一时间,刘廷琛的心里又惊又怒,还带有一丝惶恐。他倒不是怕自己会受到株连,而是怕刘策会因此而承担罪名。刘策自从看到贾大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时,他就清楚的知道这场针锋相对从何而来。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刘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廷琛,他的声音很轻,但是非常坚定,“这个病我能治,他们不行。”刘廷琛很惊讶,他从未怀疑过刘策的实力,这次力挺刘策也是发自本心。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被人抓住他语言上的漏洞,反而连累到刘策陷入被动。此刻听到刘策让他宽心的话语,胸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感激。与此同时,心中对这些所谓岭南名医们的恨意也就愈重。他眼神微冷,认真的记忆着这些岭南名医的脸孔,仿佛要把他们的模样刻在心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件事怎样发展、如何结局,他都要一个个找上门去。去讨一个说法!

这简直就是在捋岭南刘家的虎须!……刘策的话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整个ICU里陷入古怪的沉默,只剩下名医们因愤怒导致的短促呼吸声。这些名医起初还有点内疚,觉得医生救死扶伤,他们这样把人往死里逼迫,显得德行有亏。贾大师或是利用、或是胁迫,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所考量。现在刘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东江第一医院如此精密的现代化仪器都查不出的毛病,名医云集都束手无策的怪病,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能治好!此举无异于把他们一个个当了成名的垫脚石,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假如有真才实学倒也罢了,偏偏是个坑蒙拐骗的年轻人。名医们一个个脸色陡变,有那脾气火爆、胸怀不宽的甚至纷纷开口指责。“小子,你说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的病,你有把握?”“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勇气信口胡说,风大不怕闪了舌头!你说你能治好,证据呢?!”“他总不至于真的要说他见过类似的病情吧?那岂不是现代神医?”“嘿,听他的口气俨然就是神医啊。这怪病,怕是人家不仅见过,还治愈过呢?”刘策看了看那位阴阳怪气嘲讽正欢的名医,倒是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的确有治愈此病的经历。”此话一出,全场顿时收声。众名医的表情怪异,全都看着在一旁冷笑的贾大师,好像刘策的话印证了贾大师的预言。贾大师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微笑,向刘策发问道:“你所说的治愈可是东江夏家的夏老爷子?”刘策实诚的点点头,“不错。夏老爷子的情况与严家血亲的情况差不多。”贾大师紧接着又追问:“你后来是否真的带着夏老,前往罗浮山治病去了?”刘策闹不清楚这位贾大师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实情如此,倒是无需隐瞒,于是再次点点头。“嚯~”刘策的坦承,再次引发全场哗然。贾大师无声地向名医们双手一摊,好像在说:你们看吧,他自己承认了,我没有骗你们吧?贾大师被刘策捏碎了一只手,做出的动作其实很滑稽。可是,此时此刻众人早已无心嘲笑,纷纷对刘策近乎谋杀的治疗方案感到愤慨。“如此治疗方式,与谋杀何异!”“那夏老不是凶多吉少了?”“本来或许还有几日阳寿,遭这一折腾,恐怕大约大去不远矣。”“唉,可怜夏老,英雄一辈子。临老却被庸医所骗,可惜、可悲、可叹。”

听到众名医的议论纷纷,刘策的脸色变得很差。贾大师原来是在这挖了个坑,说话故意留一半,只说刘策带人上山医治,竟然半字不提效果如何。但是,以刘策的性格,自然不屑于跟这些人解释。正在众人窃窃私语、目露鄙夷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冷哼声自门口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范闲与夏语冰左右护持,迎面走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赫然正是大家交相议论的对象——岭南夏凤年。前一刻大家还在议论,夏老被骗子误诊累及性命不保,下一刻夏老就健康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简直就是在“啪、啪”的打脸!跳得最凶的那几个名医窘迫得险些掩面逃走,心里恨不能把混淆视听的贾大师千刀万剐。贾大师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啊,夏老?这不可能,这不科学!您怎么……”他离开夏家之后就进了东江市一院治疗断手,哪里知道夏凤年复归东江大宅的消息。“怎么?”平日里一向显得慈和的夏凤年,这时明显心里憋着愤怒,回过头目光森然地盯着贾大师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我没死,让你很失望?”贾大师涨红着脸,仿佛吓成了一只鹌鹑,忙不迭的摇头,“夏老,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凤年微微摇头,懒得跟贾大师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再次冷哼一声往刘策身边走去。严家血亲的情况,让夏凤年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几十年前发生的惨案。

那群妇人打得踉跄退开。“打女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他若是凶神恶煞也就罢了,偏偏一身文弱……有妇女受不了这等刺激,尖声惊叫起来:“你敢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随即,刘策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将她打翻在地。这一下,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刘策站在那儿,怀里还抱着眼神呆滞的慕青衣,对周围人的愤慨与震惊犹如未觉。那妇女连牙齿都被这一巴掌打掉了几颗,口中吐出鲜血和脱落的牙齿,竟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周围的人群再次开始骚动。“一群无知的蝼蚁,你们……统统都该死!”刘策骤起一脚,踹在那妇女的肚子上,哭声戛然而止。“刘策!你敢说这中间没有你的原因?!假如严实没有回到东江,严氏宗亲岂能遭此大劫!”一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在沉默的人群中蓦然响起。“扪心自问,做为严实的学生,你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到现在,你还不肯主动承担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