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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无敌帝少 > 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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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血亲集体发病,岭南的高层非常重视。在东江第一医院的领导班子眼里,这件事现在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专家团几次会诊的结果都不乐观,严家众人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医学上常说的生命四大体征,呼吸、体温、脉搏、血压几乎同时出现异常,这表明病人的生机在不断流失。偏偏截止到目前为止,专家团连病理都没搞清楚。院方高层身上的压力很大,尤其是做为第一责任人的院长马恒远,更是如负山岳。马院长现在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方面要竭尽全力维持住病人的生命;一方面还要组织专家会诊,力求以最快速度找出治疗的方法。能混到“名医”这个段位上,专家团的成员基本都是业界大师级人物。即便是位高权重的马院长,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伺候着。若非有师父贾大师在专家团居中协调、帮衬,马院长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即便如此,这一天下来也把他忙得四脚朝天、焦头烂额。在听说ICU发生的事情之后,马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医这么多年,胆敢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撒野的人,他还是头回听说。等他点齐人马匆匆赶到ICU的时候,正好亲眼目睹刘策取下严海川嘴上的呼吸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马院长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为了吊住这些人的命,医院担了多大的责任?!局势已经烂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在背后搞破坏,偷偷潜进来给病人拔管!马院长指向刘策的手指都在颤抖,暴喝道:“住手!他们跟你什么愁什么怨!这么狠毒,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么?”“闭嘴!”全神贯注的刘策被马院长出言惊扰,不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严海川身上。马院长见刘策眼神轻蔑,心中怒火上涌,目眦尽裂:“反了你了!”话音刚落,一队三组全副武装的武警已经冲进了ICU,队员们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面色淡然的刘策。马院长兴奋极了,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指着刘策叫嚣道:“抓了!关起来毙了他!妈的,让我闭嘴?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闭嘴!无关人等立刻退出ICU。”做为带队军官的张战军脸色冷峻,听着马院长的叫嚣他皱了皱眉,手一挥下达了清场的命令。“呃……”这话差点把马院长噎个半死,可是面对荷枪实弹的官兵,他也只得偃旗息鼓。

张战军看向刘策的目光非常凝重。对方是个练家子,真正的高手。几乎是一路强行突破进入14层隔离区。出手非常利落,支队参与布防的两名队员根本毫无招架的余地,甚至还被下了枪。此刻,面对包围不动声色,面对枪械毫无惧色。这种心理素质要么是对实力极其自信,要么是训练有素有所凭仗。关键是距离人质非常近,假如没有一枪击毙的把握,只会让情势迅速恶化。想到这里,张战军不由得暗暗捏了把汗,刘策的危险程度在他心里被无限拔高!类似马院长那样挑衅与叫嚣完全没有必要,甚至就是在作死。对方假如一言不合暴起伤人,恐怕顷刻间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唯有稳住对方的情绪才是正解。“你不要紧张,有什么要求咱们可以商量。”张战军一边出言沟通,一边向队员打了一个特殊手势,向组织求援。那位传奇的刘教官已经到位,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面对张战军毫无意义的安抚,刘策根本懒得答话,更没有理会四周如临大敌的武警官兵。他静静地坐在严实的床边,看着老师的生机被不断侵蚀,思绪越来越乱。远在姑苏的严夏和严五姑同时发病,这显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中毒案。

严实和严海川的舌苔情状,也从侧面佐证了这一结论。通过耐心的比对,严家血亲的状况与夏老所中的“阴蛊术”非常相像。术出同源,二者都是阴阳术的一种应用。又有些似是而非,因为严家血亲真实的发病情况,完全不像夏老描述中那么霸道。假如真是阴蛊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严家人又没有夏老的机缘,多半早就全部惨死。现在严家众人还有生命体征,这就说明阴蛊术的判断并不全然准确。但是只要处于秘法范畴内,刘策就非常有信心。这信心来源于他身上神秘的地师传承,做为地球上顶尖的传承之一,他无惧其他种类任何秘法。只是严家血亲的怪病来得突然,记忆中前世并没有这么一出。正在刘策陷入思考之中的时候,张战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救兵。这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军人,背负双手腰背挺拔,看似平平无奇,身上的气质却如渊水深沉,如高山耸立。当年那支传奇特种部队在整个岭南系统内展开选拔,张战军也曾有幸前往受训,虽然最终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留下,却也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资历。那时的中年人正是那支队伍的教官,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给张战军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刘教官进了ICU,看到刘策的刹那不由一怔,紧接着露出万般惊喜的神色,“刘师!怎么会是您?您这是?”

刘策从思考中惊醒,冲着刘廷琛点了点头,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严实,“这是我的老师,我来看看他的情况。”刘廷琛蓦然想起那颗神奇的小草还丹,回忆起前段时间自己负伤的亲身经历,连忙冲着张战军下命令:“一场误会。你让他们把枪收起来。”“这……怕是不合规矩吧?”张战军直到现在脑子还是懵的,看情形刘教官与这闯入ICU的年轻人竟然有交情。刘廷琛见张战军不情不愿的样子,对他的心理顿时了然,“我为刘师作保,他是神医,参与进来为严家人治病。你让大家放下枪吧。”到底是体制内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重新定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了这番注脚,至少刘策能出现在ICU,明面上就有交待了。世间事就是这样,知道的越多,敬畏之心也就越重。刘廷琛服下神物小草还丹,不仅伤势尽复,连带着停滞许久的功力也开始突破。此刻他身上锋芒内敛,这就是进阶武道宗师之境的前兆。前几日已经有镇守府中人来访,来人等于为刘廷琛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门内关于秘法、武道的世界让他震惊之中又充满向往。对于带来这些变化的始作俑者——刘策,刘廷琛在感激的同时,也不由得愈加敬畏。在刘廷琛的眼中,张战军才是真正的不知所谓。枪口对准一位宗师,还极有可能是一位秘法宗师,真以为宗师是白给的吗!假如刘策有意伤人,恐怕根本就不会给他们合围的机会。

夏凤年脸色骤变,阴蛊术的狠毒,双亲战友们的惨状,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怎料时隔多年,竟然再次见到此术害人!“这么多人,先生要如何施术治疗?”范闲听见夏凤年问话,吓得脸都白了。这尼玛要是都抬去罗浮山龙气入体,一个个伐毛洗髓,再充当桥梁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专家团的名医们一出场,整个事情就变了性质了。刘廷琛完全没有想到,在他表现出力保刘策的态度之后,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打擂台。在他的说辞中,最关键之处就在于给刘策一个的合理身份,为他洗脱擅闯医院ICU的罪名。医生这个头衔,在当前这个情景里,最合适不过。再加上刘策与严实本来就是师生关系、私交极好,在没有造成伤害事实的前提下,一些小冲突无关痛痒,或者说可供转圜的余地将会变得非常大。可现在专家团的名医们显然不认可刘策医生的身份,甚至不惜撕破脸,当众质疑刘廷琛。这就让这件事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处理得不好,甚至刘廷琛本人都要受到牵连。偏偏这些名医们的质疑,于情于理似乎都说得通。毕竟专家团的成员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医圣手,在业界就代表了权威,他们说一个人是医生,可能还需要考证;可要否定一个人医生的身份,基本就等于把事钉死了。更何况,专家团为了严家血亲的怪病已经接连几次会诊,到现在依然没有个结果,此刻刘廷琛说刘策是医生能治病,岂不是说名医们都是饭桶?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即便刘廷琛所在的刘家是岭南四大之一,那也是理亏在先。

刘家是很强大,可名医们联起手来也不至于认怂。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虚的。任何斗争的起源都是利益关系,怕是有人要借机整刘策才是实情。刘廷琛虽说一直在军中打拼,到底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天骄,事情几乎一发生转折,他就猛然意识到了这点。一时间,刘廷琛的心里又惊又怒,还带有一丝惶恐。他倒不是怕自己会受到株连,而是怕刘策会因此而承担罪名。刘策自从看到贾大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时,他就清楚的知道这场针锋相对从何而来。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刘策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廷琛,他的声音很轻,但是非常坚定,“这个病我能治,他们不行。”刘廷琛很惊讶,他从未怀疑过刘策的实力,这次力挺刘策也是发自本心。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被人抓住他语言上的漏洞,反而连累到刘策陷入被动。此刻听到刘策让他宽心的话语,胸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感激。与此同时,心中对这些所谓岭南名医们的恨意也就愈重。他眼神微冷,认真的记忆着这些岭南名医的脸孔,仿佛要把他们的模样刻在心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件事怎样发展、如何结局,他都要一个个找上门去。去讨一个说法!

这简直就是在捋岭南刘家的虎须!……刘策的话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整个ICU里陷入古怪的沉默,只剩下名医们因愤怒导致的短促呼吸声。这些名医起初还有点内疚,觉得医生救死扶伤,他们这样把人往死里逼迫,显得德行有亏。贾大师或是利用、或是胁迫,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所考量。现在刘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东江第一医院如此精密的现代化仪器都查不出的毛病,名医云集都束手无策的怪病,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说能治好!此举无异于把他们一个个当了成名的垫脚石,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假如有真才实学倒也罢了,偏偏是个坑蒙拐骗的年轻人。名医们一个个脸色陡变,有那脾气火爆、胸怀不宽的甚至纷纷开口指责。“小子,你说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办法的病,你有把握?”“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勇气信口胡说,风大不怕闪了舌头!你说你能治好,证据呢?!”“他总不至于真的要说他见过类似的病情吧?那岂不是现代神医?”“嘿,听他的口气俨然就是神医啊。这怪病,怕是人家不仅见过,还治愈过呢?”刘策看了看那位阴阳怪气嘲讽正欢的名医,倒是认真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的确有治愈此病的经历。”此话一出,全场顿时收声。众名医的表情怪异,全都看着在一旁冷笑的贾大师,好像刘策的话印证了贾大师的预言。贾大师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微笑,向刘策发问道:“你所说的治愈可是东江夏家的夏老爷子?”刘策实诚的点点头,“不错。夏老爷子的情况与严家血亲的情况差不多。”贾大师紧接着又追问:“你后来是否真的带着夏老,前往罗浮山治病去了?”刘策闹不清楚这位贾大师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实情如此,倒是无需隐瞒,于是再次点点头。“嚯~”刘策的坦承,再次引发全场哗然。贾大师无声地向名医们双手一摊,好像在说:你们看吧,他自己承认了,我没有骗你们吧?贾大师被刘策捏碎了一只手,做出的动作其实很滑稽。可是,此时此刻众人早已无心嘲笑,纷纷对刘策近乎谋杀的治疗方案感到愤慨。“如此治疗方式,与谋杀何异!”“那夏老不是凶多吉少了?”“本来或许还有几日阳寿,遭这一折腾,恐怕大约大去不远矣。”“唉,可怜夏老,英雄一辈子。临老却被庸医所骗,可惜、可悲、可叹。”

听到众名医的议论纷纷,刘策的脸色变得很差。贾大师原来是在这挖了个坑,说话故意留一半,只说刘策带人上山医治,竟然半字不提效果如何。但是,以刘策的性格,自然不屑于跟这些人解释。正在众人窃窃私语、目露鄙夷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冷哼声自门口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范闲与夏语冰左右护持,迎面走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赫然正是大家交相议论的对象——岭南夏凤年。前一刻大家还在议论,夏老被骗子误诊累及性命不保,下一刻夏老就健康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简直就是在“啪、啪”的打脸!跳得最凶的那几个名医窘迫得险些掩面逃走,心里恨不能把混淆视听的贾大师千刀万剐。贾大师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啊,夏老?这不可能,这不科学!您怎么……”他离开夏家之后就进了东江市一院治疗断手,哪里知道夏凤年复归东江大宅的消息。“怎么?”平日里一向显得慈和的夏凤年,这时明显心里憋着愤怒,回过头目光森然地盯着贾大师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我没死,让你很失望?”贾大师涨红着脸,仿佛吓成了一只鹌鹑,忙不迭的摇头,“夏老,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凤年微微摇头,懒得跟贾大师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再次冷哼一声往刘策身边走去。严家血亲的情况,让夏凤年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几十年前发生的惨案。

那群妇人打得踉跄退开。“打女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他若是凶神恶煞也就罢了,偏偏一身文弱……有妇女受不了这等刺激,尖声惊叫起来:“你敢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随即,刘策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将她打翻在地。这一下,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刘策站在那儿,怀里还抱着眼神呆滞的慕青衣,对周围人的愤慨与震惊犹如未觉。那妇女连牙齿都被这一巴掌打掉了几颗,口中吐出鲜血和脱落的牙齿,竟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周围的人群再次开始骚动。“一群无知的蝼蚁,你们……统统都该死!”刘策骤起一脚,踹在那妇女的肚子上,哭声戛然而止。“刘策!你敢说这中间没有你的原因?!假如严实没有回到东江,严氏宗亲岂能遭此大劫!”一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在沉默的人群中蓦然响起。“扪心自问,做为严实的学生,你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到现在,你还不肯主动承担责任么?!”

对于年近五十岁的慕青衣来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她几乎一帆风顺的人生中有如天塌地陷。严氏宗亲送医后,医院迟迟没有给出最终的诊断结果。迷惘中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各种猜测甭管多离奇,似乎都有被人相信的土壤。此刻,眼看着被愤怒蒙蔽双眼的女人们涌了过来,随即而来的就是怒骂与推搡,慕青衣的脑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你们干什么!”慕青衣的声音,片刻间就被巨大的嘈杂声淹没了,吵闹与谩骂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响个不停。浑浑噩噩之下,似乎有人揪了她的头发。一片混乱中,有七八只手伸过来,她感觉脸上好像挨了几下狠的,锋利的指甲刮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鸣声响成了一条线。她原本挣扎着想反抗来着,但是在这种群体性的暴力前,挣扎的意义根本就不大,慢慢的身上也就麻木了,最后只能软弱着哭个不停。最初参与进来的亲眷本来也不算太多,但不久后人群就聚集起来,开始盲从。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煽动,因为有人在给围观的亲眷们做着解释。

“这是一场阴谋!严实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请了高人故意咒杀严氏宗亲。”“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故意让自己同时中毒,其实是苦肉计!”“他的学生刘策已经拿到了解药,除了严实这次没人能活。”“啊!好狠的心,为了这一点点儿家产竟要置人于死地!”“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轻易饶过他!大家评评理,看我说得对不对?”“严实昏迷,我们暂时拿他没办法,但是这女人是他后妈,我们先拿她出了这口恶气!”“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凤霞(严实生母)前脚死,后脚她就嫁进严家。”“狐媚子不要脸!早就勾搭了严海山,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进了严家的门!说不定严实咒杀宗亲,就是她在背后挑拨的。”“对!她也有份,我们不能轻饶了她!”“实在是气不过了……”一番添油加醋之中,严家亲眷们原本压抑在心中的苦闷与恐惧被激发起来,义愤填膺的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周围的谩骂与诋毁也传入慕青衣的耳朵里。她用双臂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身体,抿着双唇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大家族权力斗争都很残酷,巫蛊案即便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也发生过多次。

此刻众口铄金,她也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假如严实真的这么做了,那她确实不占正义的一方,难怪愤怒的严家亲眷们会拿她出气。自古以来父债子还,自己做为严实的后妈,替他遮挡一些怒火,似乎也理所应当。慕青衣正讷讷的想着,忽然头上一痛,感觉脑袋被钝器猛击了一下,殷红的鲜血紧接着就顺着鬓角淌了下来……“这种事怎容得了她!”“打死她!”“还有,严实那个学生!他在哪里?”“刘策正在ICU里,听说他在官面上很有些关系,有显贵替他撑腰。即将说服院方放弃专家团的会诊,由他来主持严氏血亲的救治工作。”“那还了得!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任他宰割!”“不行,我不答应!”“这个世间已经没了王法么?他们凭什么如此草率的对待生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揪他出来。”“对!揪出来打死他!”越来越多的亲眷受到这种诡异气氛的感染,随着人群起哄,声音也越来越大。混乱之中,乌压压的人群往ICU里去了,似乎有人冲着门内吼了一嗓子……“刘策!滚出来!”

……刘策从ICU推门出来的时候,人群似乎安静了一下。随后他就看到了倒地不起的慕青衣,脑袋嗡得一下就炸了。那个性子恬淡与世无争的女人,老师严实的后妈,严夏的生母,一辈子温良谦恭的女人。即使已经头破血流躺在血泊中,依旧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妇人殴打着。刘策脸色铁青,近乎粗暴地推开众人,想要从人潮中挤过去。周围的人在这一刻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中仍旧高声叫嚣着让刘策从ICU里滚出来。她们里面的好些人,甚至是第一次听说刘策这个名字,但即便这样,也并不妨碍她们宣泄着内心的狂躁与恐惧。终于有人认出了正主,“刘策!你老师严实的阴谋败露了!现在,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围观的妇女们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就是她们口中一直要严惩的对象!“瞧你们做出的好事!为了一点点财产,竟然不顾一点人伦道德了!”“我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啊,你们就准备让他去死么……”激愤中的人群里,一名中年男人阴沉着脸走过来。他是外姓人,入赘严家之后一向身份不高,不被大家重视。但是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犹如一堵墙,此刻走来倒是带着一丝凶悍之气。他伸出蒲扇版的手掌挡住了刘策,“你就是刘策?你现在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你过不去!”刘策并未停止自己前进的步伐,反手一挥,抽在那中年男人的脸上。啪的一声响起,中年男人腾空而起,随着空中飘飞的鲜血重重跌落在地上。“反了你!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打人!”刘策的衣服被另外一名男人从后面拉住,那男人被刘策拖着,竟然前行了好几步。兴许是感觉到累赘,刘策皱了皱眉,反手一抓一甩。身后的男人“啊”的一声,身体被刘策单手抓在空中,随后重重砸在地上。片刻的功夫,刘策已经连伤两人。可是人群仍旧在暴乱,不断有人倒下,不断又有人冲上来。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仍旧被妇女们围殴的慕青衣,刘策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他挥手钳住了一个严家亲眷,手上用力往上一提,向前走了几步才猛地往旁边的墙上一甩。那男人被这一掐一甩,撞了个七荤八素,眼皮一翻昏迷过去。转眼间,刘策就闯到了那些妇人的身边,也看到了在她们拳打脚踢中倒地的慕青衣。周围的声浪再次飙升起来:“你敢!”“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了……”

犯了众怒,群情激奋!一般遇上这样的事情,再强势的人恐怕也会忍气吞声,她们心中也正是认定了刘策不敢乱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她们却没想到,刘策重活一世,早已不是前世任人宰割的羔羊。刘策面色冷峻,他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了血流不止的慕青衣。周围的几名妇人看见这一幕,纷纷面露不甘之色,伸出手试图拉扯刘策。“放手!”这些妇人哪会轻易放手!刘策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那群妇人打得踉跄退开。“打女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他若是凶神由于缺乏意识引导正在肆虐。地师修行中最凶险的心魔,已经不知不觉中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