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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无敌帝少 >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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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凤年病愈,于傍晚时分,重返夏家大宅。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顷刻间传遍东江。这个夜晚,不知有多少个议事厅灯火通明,多少位大人物彻夜未眠。夏家位居四大家族之一,产业遍布整个岭南,一举一动都牵扯甚众。夏老的生死,早已不是夏家的一家私事,甚至直接关系着整个岭南局势。要知道,夏老病重不治,此话可是从岭南名医贾大师的口中传出。这是一个清晰的信号,意味着枭雄陨落已成定局。能参与到这个层面的博弈,执棋落子者无一不是惊才艳艳之辈。夏家三兄妹在他们眼中,基本可以归类为草包肚子的范畴,根本撑不起夏家偌大的产业。眼看着一场大洗牌即将开始,盛宴的帷幕徐徐拉开,所有人都开始摩拳擦掌……此时终于尘埃落定,大家却发现得到的,早已不是之前想象的样子。那种莫名其妙就戛然而止的感觉,让人恨不能吐血三升。查!细查!

于是,一个名叫刘策的神秘人物逐渐浮出水面,正式走入岭南大佬们的视线范围。等大佬们终于拿到了信息量可怜的调查结果,对这位神秘人物的横空出世,还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夏家老宅的客厅里,灯火辉煌。刘策与夏老分宾主坐在太师椅上,夏语冰和范闲分列左右站在太师椅的两边。一般人恐怕绝不肯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这样的位置坐下。毕竟面如土色的夏天阳三兄妹,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夏家众亲戚在三人身后排成队,低着头整齐地站了两排。可刘策偏偏就这么气度从容的坐下了,众人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妥,仿佛这样一位人物天生就应该坐在那一般。夏家保姆给夏老和刘策送上香茗,茶是夏老珍藏的武夷山九龙窠岩茶,也就是俗称的母树大红袍。现在市面上有部分茶商,声称自己出售的武夷岩茶是母树大红袍,略微懂点行情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忽悠人的。母树大红袍是有钱也喝不到的宝贝,产量极低,向来做为贡品直接送进宫里。建国前期,围绕着那几株母树,据说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真正有据可查的拍卖总共只有三次,分别是98年的一次,以15万元成交。05年两次,分别以20万和21万成交。毫无例外,每次拍卖也都只是20克。夏家众人都知道,老爷子视茶如命,即便前些年夏家最风光时,有中顾委的大佬来访,老头子都舍不得拿这茶出来待客。

而此时却毫不犹豫就拿了出来,还一沏就是两杯。这名闻海内外的茶中之王,确实不同凡响,原茶真味隔着盖碗扑鼻而来。刘策静静地品茶,感受着茶香和岁月从茶汤里弥漫开来的滋味。他的心情古井不波,对于夏老如何处置夏家的三个不肖子女,兴趣欠奉。夏凤年为夏家脊梁,一力支撑着夏家,一辈子为了夏家鞠躬尽瘁。从这个角度出发,他尽到了责任。夏家在他手里从小做大,经营得很成功。可要说持家治家方面,他又是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否则也不至于在他大限将到之时,子孙反倒要把他活葬。夏语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完整说了一遍,说得非常客观,态度不偏不倚。听完之后,夏凤年啜了口茶,目光严肃地望向跪在地上的三个子女。夏凤年这一生几起几落,终究是经历过不少事,自问平日里对这几个孩子不薄,但也没想到临终出了这么档子事。心境上多少有点英雄暮年才有的凄凉。局势逆转、反攻倒算听起来是很过瘾的事,但是真要代入当事人的心境,反而有些悲哀。“天阳,你可有什么话说?”夏凤年首先冲着长子开口,他也想听听当事人要怎么说。对于眼前的众人来说,夏凤年多年执掌夏家,积累下来的压力还是很大。心慌意乱之下,半点没察觉到这位老人的气势已经衰弱很多。夏天阳陡然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老父,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什么多余的话来,“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夏凤年好像突然苍老了许多,“好。你能这么说,还不至于让我太过于失望。从今日起,语冰丫头就是家主,你可服气?”夏天阳从包里拿出一叠协议,众目睽睽下一张张撕成粉碎。那是夏语冰被三人逼迫着签下的放弃继承协议。假如夏凤年陨落,这就是最佳的战利品。可惜现实很残酷,夏凤年被治愈,局势逆转了,这东西现在成了废纸。没有什么可说的,输了就要认。夏天阳此时表现出了身为长子、身为舵手的风采与气度来,“我服!”两个弟弟妹妹可没这份风度与城府,同时出声反对。“我不服!”“我不服!”此刻等于彻底撕破脸,双方再无一丝余地。夏语冰即将成为家主,三人被彻底踢出局,这让他们怎么接受!“我们是有错!可我们是你的亲生子女,你宁愿把家产留给外人都不给子女,能不让我们寒心吗?”

“凭什么?她只不过是旁系支脉出身,身上的血缘早已稀薄。”“众叛亲离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十数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夏凤年,犹如三堂会审。大家都竖起耳朵开始听,毕竟夏凤年举贤避亲的举措,实在与世俗显得格格不入。夏凤年坐在那儿环顾四周,像是对峙着整个世界一般,目光显得有些冷峻森然,扫到两个子女怨愤的脸上时才停了停。随即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出来。“那八年,为了不亡国灭种,我们跟海东打得很凶。当时我还小,跟随着父母在城市交通站做地下工作。”“有一天,那个城市交通站遭到海东阴阳术高手狙击。整整一站人全都成了革命英烈,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父母。”“当时我恰逢外出办事,侥幸逃过一劫。”“可是那阴阳术极为歹毒,竟然根植于血脉,一人中毒,血亲全死!夏家除了我之外,整整死了二十三人,无一幸免!”“只有我机缘巧合下得到高人相救,幸免于难。”“形势不好,高人也有自己的任务和职责,只是帮我草草将这阴蛊做了压制便匆匆而别。”“结果,他如同大多数高手一样,死在了那场战火里。”“这么多年,我的血脉中一直有阴蛊残留。为了避免惨剧,我这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你们只是我那些倒在战火中战友们的遗腹子罢了。”

硝烟散尽,随着夏家众亲戚的黯然退场,夏家老宅再次恢复原本的清冷。这个夜晚,夏凤年讲起陈年旧事,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们的脸上。跳梁小丑们终于不再蹦跶,一个个好像被抽掉了精气神,垂头丧气得没死老子爹,胜似死了老子爹。这件事情在明面上已经过去,夏语冰成为新的家主,夏家三兄妹退出舞台。可是做为当事人的夏凤年心里到底怎么想,他自己没说,余人也不好妄加推测。义务教育中学来的知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想来有人脸疼,必然也会有人手疼,或许还多少带点心疼。晚餐循旧例,安排得很简单。夏凤年身上有着老一辈革命家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并没有因为刘策出席而刻意改变什么。四人份的六菜一汤,很家常的菜品,食材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见的那些。兴许夏老多少考虑到三个年轻人的口味,六个菜中的荤菜多占了两样。

夏凤年表现出的矍铄,其实是强打精神。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心中也是不胜唏嘘。心情复杂导致胃口不佳,这顿饭就吃得很潦草。饭后夏凤年单独邀请刘策,二人前往院内的亭子里纳凉。夏凤年亲手为刘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有话要说。“语海、语冰兄妹当年做的那件事,虽然动机不纯却深得我心意。知道实情的人,可能会认为现在语海的成就很大,其实我倒觉得语冰才是夏家真正的宝贝。”“当年她能以那么小的年纪,分析出海东财团的阴谋,一步十算,将人心把握得恰到好处,这种近乎妖孽的天赋,实在令我既惊又喜。”刘策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开口细问,似乎这两兄妹身上都藏着秘密。夏语冰前些日子在青藤醉酒,隐约也提到过这件事,现在夏凤年再次提起,想必内中很复杂,很有些故事。只是现在提这个事情,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不知为何,刘策突然有种被临终托孤的错觉。“这些年我把语冰养在身边,亲眼瞧着她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的模样。现在给她背负上夏家的重担,实际上还是掺杂了我的私心。这等于将你们都绑上了夏家的战车,现在我也不知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夏凤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黯然,“原本以我的性格,是希望夏家能够紧密团结起来,继续往前走下去的。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看清了一些人,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夏家交到他们手上只会迅速衰败下去,只有交到语冰手上,我这多年的努力才不至于付诸于流水。”刘策在一旁出言劝慰道:“夏家扎根东江,盘踞岭南,开枝散叶这么些年。难免有人醉心于权力,有人迷失于财富,您老不必为此伤怀。高门大户的,谁家都一样。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家,也不少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夏凤年不由得苦笑,“虽然他们并非我亲生,却也膝下承欢许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希望经此变故,他们之中能出一两个成才的。有你们在一旁照应着,多半能让他们的小辈们活得自如一些。到那时,老头子就是死也能死得瞑目了。”刘策怔住,他终于明白夏凤年要表达什么了,脸上不由得有点尴尬,“老爷子,你身上的阴蛊已经被彻底逼出,病愈后身体状况更胜往昔,不出变故至少还有十年阳寿。”“另外,你好像误会了。我有爱人,岂能负她!我和夏语冰只是普通朋友,夏家无论是你继续执掌,还是交给夏语冰,这和我都没有丝毫关系。”“我决定救你,念了夏语冰的情谊,同时也只是觉得你值得我救,并非贪恋夏家权势和财富。你既知我身怀秘法,当知道世俗财富于我来说都是浮云。”夏凤年盯着刘策看了好久,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话说得倒是很敞亮,可是锦上添花的事,有谁会拒绝。那可是夏语海最疼爱的亲妹妹,智计无双的夏家公主,未来的夏家家主。论家世,论容貌,论智谋哪一项不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会有人不心动?怎么会有人舍得拒绝!秘法宗师?那不是理由,就算首富也不会拒绝弯腰捡钱!普通朋友?那怎么可能!不说小草还丹这种可以延寿的神物说给就给。

就说这次亲自赶来夏家,不惜承担莫大的干系,甚至间接卷入夏家财产纠纷,这种情谊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可是刘策表现出来的坦荡根本不似虚伪,夏凤年终于还是暂时放弃了提亲联姻的意图。两人随后又在凉亭里聊了一会儿,琐琐碎碎的,夏凤年说起了当年城市交通站遇袭的细节。说起他当时的任务,就是为组织去寻找那位高人,起初他还有点排斥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多少带了些情绪。没想到就这么误打误撞之下,反而救了自己一条小命。说起当年的那场战争,说起那个名叫海东的邻国。说起当年动荡时期的时局,也说起了他那些老战友、老朋友们的命运。说起他灰心丧气后决定下海经商,一手建立起夏家庞大的商业帝国。听着这些零零散散的往事,听着那些诡谲莫测的人心……刘策能明显感觉到这位老人心中有丘壑,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浓浓的遗憾。分手作别时,面对盛情难却的夏老,刘策最终还是收下了一把钥匙,做为此次出诊的酬金。据夏语冰说,那是一套昂贵又顶尖的凤凰山别墅。那套别墅自从装修好之后,夏老一次都没有去住过,但是一直有专人管理和保养,内里一切应有尽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套别墅似乎还有另外的含义。夏凤年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还同着夏语冰的面打趣着刘策,说是:早晚都是给,与其晚给,倒不如早给。这句话说得夏语冰面露娇羞,说得刘策莫名其妙。

躺在宿舍床上,已经熬得双眼通红的温如絮却迟迟无法入眠。事涉生死,温如絮最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严夏的手机就在她手边,密码她知道。可是她几乎播遍了上面标注亲属的号码,毫无例外都是令人发狂的忙音。这种无力与无助,不断折磨着这位苏大校花,温如絮原本娇美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憔悴。她捧着严夏的手机,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报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尝试拨通那个神秘的号码。严夏和她做为无话不说的同学朋友,互相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严一凡意气风发的从一号别墅出来。沃尔沃S90一改往日儒雅之风,像只金属猛兽露出狰狞的獠牙,瞬间撕破夜色疾驰而去。自从上次股东会结束,这半个月来,严一凡的处境变得非常艰难。严一凡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阵营里小伙伴们的信心在不断流失。究其根源,还是北苑项目。耿大师去北苑运转法阵时遇上了对手,甚至还受了伤。北苑归来之后的一周里,耿大师一直在调理,直到昨天才出关。对那天晚上在北苑发生的事,耿大师闭口不言,只说北苑不能再去了,七煞杀阵也被高人破掉了。严一凡从耿大师略显疲惫的脸上,读出了一种深深的忌惮,或者说是恐惧!这让严一凡非常震惊。耿大师的本事他曾亲眼所见,那可是有如鬼神一般的力量。如此人物居然还被打成重伤,对方的实力简直让他不敢想象。幸亏耿大师料定这件事与严实没有关系,应该是机缘巧合或者另有缘由。

否则,严一凡恐怕早就平息了争夺家主的野心。想来也是,假如严实有本事请到如此人物为臂助,恐怕早就摧枯拉朽拿下家主了。只能说严实运气太好,误打误撞之下被他从北园项目中破了局。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严实从海外请来的专业心理疏导团队立功了。北苑事件风平浪静后,恐怕连严实都会这么认为吧。严一凡虽然很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严实的反击来得很快,效果同样非常显着,最近的几次股东会上竟然被他接连收复失地。严一凡并不想坐以待毙,奈何形势比人强,他的抵抗在正大光明的阳谋面前,显得有些疲软。严实得到严海川的支持后,本来就占尽了优势,现在等于携了大势向前推进。现在的情况就如同两位棋手在下棋,敌方的千军万马正一步步踏过楚河汉界。明知下一步就要逼宫了,偏偏你这边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挡,只能束手就擒。这种憋屈感和无力感,让严一凡非常讨厌,但是也不至于让他铤而走险。真正令他肝胆俱裂的是他发现,有人在背后深挖北苑事件的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假如让对方顺着报社和绿植公司这两条线索继续调查下去,最终势必会把他牵连进去。虽然他已经把手脚处理得很干净,可即便是神也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事情到了那个阶段,就已经不是竞争家主的小事了。在严一凡看来,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半个月来的提心吊胆,终于让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已经体验过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深深的迷醉。现在面对逐渐失控的局面,他就如同输红眼的赌徒,无可奈何且无可避免的选择了走向极端——棋局已死,他无力回天,那索性便让下棋人消失吧!对方的棋手死了,那这局棋的输赢自然逆转。半个月来的憋屈、恐惧都会随着今晚之后一扫而空。他终将得到梦寐以求的家主之位,追随耿大师走向人生巅峰。在严一凡看来,耿大师的计划很周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阴蛊术!严一凡第一次听说这个神秘的名字,在耿大师对它略作讲解后,他便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秘法,竟然能通过血脉进行传播,完全是毫无道理的强大。一人中蛊,全家都会感染。这种感染,可比古代的“一人犯法,株连九族”要狠毒得多。

但凡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眷,无论亲疏远近,完全是无差别命中。假如没有解药,他们的下场那就只有等待死亡。耿大师取严一凡的血脉进行施术,届时毫无例外,严家血亲将会全部感染。现代医学体系甚至根本无法理解这来自于古老传承的阴阳术的原理。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以耿大师的修为,只能勉强施术,还做不到传说中的瞬间致死效果。这个缓慢死亡的过程可能会持续一周左右,恰好给了严一凡从中操作的机会。今天晚上,严家血亲将在严家老宅里举办聚会,严家所有重量级人物将会齐聚。等大家中蛊之后,严一凡将最后一个到场收拾残局,将大家统一送医接受治疗。在送医之后事情就变简单了,医院一定会采取医疗措施。一周后,有人治愈了,有人死去了,这完全不可避免。至于在其中真正充当救世主角色的严一凡,谁又能证明呢。正好,这一切都可以推向聚会的召集人头上,死去的严实还将背上毒害亲眷的黑锅。简直完美!……苏大的女生宿舍。温如絮快要急疯了,严夏和严五姑双双进了ICU,生命体征非常微弱。

姑苏第一医院那边还没有传来确诊结果。江浙的专家接连会诊了几次,可到现在连什么病都无法确定,治愈恐怕是希望渺茫了!苏大校方通过各种手段,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偏偏东江那边一个都联系不上。这么大的事,严夏的身边偏偏一个亲属都没有,温如絮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严夏几乎是突然发病,提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露出来。昨天是温如絮选择在酒吧驻唱的第一天,严夏做为最好的闺蜜闹着要当护花使者……可是,谁又在乎这些实情呢。更何况,这种牵扯到校花的花边新闻更被学生们喜闻乐见,传播速度如同坐上了宇宙飞船。学校里早已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面对流言蜚语和恶语中伤,温如絮可以做到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可面对最好朋友,面对鲜活的生命,这种如山如岳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整整一天了,严夏躺在病床上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温如絮守在病床旁也没有合上过眼睛。学院的云修竹老师看不下去,今天特意去医院替回了温如絮。此刻躺在宿舍床上,已经熬得双眼通红的温如絮却迟迟无法入眠。事涉生死,温如絮最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严夏的手机就在她手边,密码她知道。

值班医生见到这一幕,简直快要被吓死了,哪有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拔针头!“住手!停下!你这是在谋杀!谋杀!你要负刑事责任,严重的话要吃枪子的!”刘策似乎扔嫌不过瘾,放下严实的手臂之后,又顺手拿掉了严实嘴上的呼吸机。似乎是在验证着自己的推测,刘策捏住老师的下颚,看了看严实的舌苔。值班医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污言秽语再也克制不住,“妈的,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敢给病人拔管。你tm等着被枪毙吧!没人救得了你。”“聒噪!”刘策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抬头看了一眼正跳脚大骂的医生,眼神极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