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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空下起了小雨,卡尔被这淅淅沥沥的乐曲一样的声音唤醒。意识清醒之后,一种久违地新鲜感袭上心头,少年穿好衣裳和鞋子迈着轻松的脚步来到屋檐下扫视眼里的有些阴暗的景色,这种属于乡村的自然感觉是繁闹城市所没有的。空气里带有潮湿的土腥味和清新的感觉,不过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让卡尔觉得十分惬意、轻松。

“早啊,卡尔。睡得好吗?”

奇奇的轻快问候从厨房里传来,少女正在准备5个人份的早餐。

“早,好像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卡尔一边回复一边走进厨房,“不用上课,不用写作业,啊——真轻松。需要我做什么吗?”

“那就干脆不去学院了呗,你削土豆皮吧。”

“好的。”卡尔像以前似的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帮忙做饭,少年挽了挽衣袖,拿起削刀和一个土豆。“其实学院生活也不错,每天过的很充实。师父呢?”

“晨练,快回来了。”

奇奇有些无奈地说。

“晨练?!这种天气?”

“是的。你们走了以后哥哥跟中了邪似的每天坚持晨练,晚练,我甚至怀疑他在海上捕鱼的时候也在练习哩。真是的,说什么恶劣天气对锻炼意志力的帮助很大,他都那么强大了还不老实,我总觉得哥哥有一天会离开我,离开村子。”

奇奇的语调忽然有些伤感。

“不会的,对师父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人。练习也可以理解,他是想更好地保护你。”

卡尔安慰道。原来如此,跟飞矢相比自己好像懒惰许多,卡尔决意该向师父学习。

“我知道啊,能跟哥哥一起生活我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但是,我觉得哥哥的心有时候不在这里,他向往外面的世界,因为有我在他才去不了,我成了他的包袱...”

卡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要是说“不是的!”那就太假了,他又没有依据。这时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是飞矢的询问,“奇奇,他们醒了吗?”

“没全醒。换的衣裳放在你的床铺上了。”

奇奇像大姐姐似的回复道。

“哦,好。”

飞矢乖巧地应了一声。卡尔心里暗笑:你们这会儿倒像是一对姐弟了。少年拿着土豆回身走到厨房门口跟师父打了招呼,从今天开始不知道持续多久,卡尔和托比将继续留在莱布村修炼。昨晚回来以后卡尔躺在床上思索起学习魔法的意义,魔力加想象就是魔法。

飞矢不需要学习就能自己领悟魔法的真谛,这完全胜过大部分在梅斯泰德学院求学的学生。如果有相应的才能,就算不接受魔法课程一样能成为了不起的魔法师,大概是这样吧。飞矢不喜欢议论天赋如何,他认为自己的本事完全是通过后天努力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早餐由硬面包、果酱、蜂蜜、干菜土豆汤和腌菜组成,对于学院餐已经吃到麻木不仁境界的卡尔和托比来说,这样的乡下简餐实在是太美味了。餐桌上,托比详细讲述起分别之后的经历,兄妹俩津津有味的聆听着,那些从没去过的地方令他们心驰神往。当听到操控冰雪的魔法使飞鸟的事情时,飞矢听的尤为认真。

“这么说那个飞鸟比尼娅女百长还厉害?我倒想跟她比比。”

“别,师父,论速度,地面战肯定是你赢。”托比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不过呢,试想一下,我们不会飞的魔法。而飞鸟会,如果他在高空下雪,那地面上的对手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被冻住。你说是吧?”

“嗯...确实棘手。”

飞矢思索起该如何对付这样的对手,关键问题还是飞行能力。雨下到上午8点多终于停了,师徒三人随即前往练习场。因为天气仍旧寒冷,所以他们选择跑步去。原本莉娅塔也想来,考虑到人家师徒修炼自己在比较尴尬,就暂且留在了东境军驻地,毕竟谁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魔物来袭。

“听好了,我首先演示魔力与‘气’的结合。”

飞矢说罢伸出双手,手掌向上,卡尔和托比认认真真地看着。只见飞矢左手托着一团“白气”,像火焰一样,右手托着一团绿色的魔力火焰,然后两手缓缓接近,最后两团火焰合并在一起,成了绿色加外围是白气的结合体。两个弟子惊得目瞪口呆。

“卡尔,我觉得学院绝不会教这个。”

“你说得对。”

在人们的普遍认知当中,魔法跟“气之力”分别代表魔法师与剑士(拳斗士),而魔法剑士一般来说就是利用魔法辅助剑术战斗的存在。这种把魔力和“气”结合使用的特别想法基本是不存在的,目前为止想到并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两人——卡门·沃克和飞矢。

飞矢收起“魔气”火焰,“刚刚是基础,掌握以后是这样的。”这次绿色魔力加白气的火焰直接就出现了,“难点在这,不过我相信你们能做到。掌握这两种力量之后,即便是基础的斩击奥义也能大大提高威力。接下来我示范一遍几个月以来的修行成果。”

...

看过那些华丽而可怕的招式之后,两个少年对飞矢的崇敬之情比以往更甚,出于时间上的考虑,飞矢把要点一并告诉了他们,这样不论在哪里卡尔和托比都可以自己练习,至于什么时候能掌握,那就看他们的各自努力和资质了。

平静、枯燥、辛苦、充实的修炼生活只持续了不到两周时间,这段日子整个风王国东境相安无事。最后一天伊森派人来传达风之王的话,让卡尔和托比返回暴风城说有事情找,他们不得不离开川岛。莉娅塔、罗格、法莉、迪娜以及布莱德团长和部分魔法师是3天前走的,临走前莉娅塔又和飞矢打了一架,这次破坏了一片树林,结果仍是平手。

卡尔的修炼成果是“魔气”实现结合,但速度很慢,另外“叶舞斩”和其他3招刚入门。托比的“魔气”结合处在未完成阶段,另外无法避免地练了2天在4个木桩里砍泥球。